湖心亭位於新月小鎮東面森林中的一個死水湖上的小島上,是一個少有人去的地方。
而此刻,一身青衣裝的醫靈兒正站在死水湖的湖岸旁,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從對面的湖心亭向這裡急速鋪來的塊塊浮冰。當最後一塊浮冰將兩岸完全連接後,醫靈兒便慢慢的踏上那浮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冰很光滑,但是始終有着一股支持的力在幫助她穩定身體,避免滑倒或是驚恐。可謂是貼心至極。
“幾日不見,靈兒長的更漂亮了呢。不過最令我高興的莫不過於靈兒終於願意和我面對面的談一談了。呵呵……”剛剛踏上湖中亭的湖岸,便有一個身材修長,相貌俊俏的青年男子笑着從亭子中快步走出上前迎接。不過醫靈兒卻是十分冷淡的瞥了男子一眼說。
“我來可不是想聽凌大少爺說廢話的,只是來看看你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靈兒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難以接近啊,不過孫羽所說的是屬實的,也是本人親口所述。所以這一次約靈兒來也就是爲了和靈兒徹底解決我倆之間的事的。呵呵。”說着,青年男子再次發出愉悅的笑聲。
“那麼,你打算怎樣才肯結束你這毫無意義的糾纏?”醫靈兒的一對纖細的眉毛微微皺起,問。
“呵呵,不急,不急。一起到小亭中坐一坐再慢慢的說,也不遲。”說着,青年男子便很是紳士的伸手請醫靈兒去那小亭中。
小亭很乾淨也很雅緻。中間的石桌上擺放着一盤盤精緻的糕點,散發着誘惑食慾的香氣。相對而坐,青年男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將一盤品相最好的糕點輕輕推向醫靈兒,說:“可否賞臉嘗一下?鄙人可是瞭解到靈兒最喜歡吃這種桂花糕了。”
“少爺美意,我心領了,但是……”
“誒!誒!既然都心領了,就更應該好好的嘗一個了,畢竟這個可是爲靈兒專門準備的。不過我想,靈兒應該是不會怕我在裡面動手腳的吧,畢竟靈兒的醫術可是令人欽佩的。”
雖然極度的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卻也不想與他交惡,畢竟他身後的家族不好惹。所以微微皺起眉,便拿起另一個盤子裡的紅豆糕吃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可好吃?我都還沒有吃過呢。”說着,青年男子也伸手拿起一塊紅豆糕。
“味道挺好的。不過該說正事了吧。”醫靈兒放下手中未吃完的紅豆糕,擡頭看向面前一直保持着友善微笑的青年男子說。
“嗯嗯。”青年男子快速的吃下手中的紅豆糕,快樂的點點頭,說:“在說之前,可否告訴我,孫羽在醫館裡看見的和你一起用膳的人……是什麼人?”
望着那臉上微笑漸漸轉變爲嚴肅表情的青年男子,醫靈兒微微低首,一雙美麗的紫色眸子微微的轉動,透露出一抹狡黠。“沒錯,他就是我的主人。”醫靈兒擡起頭,露出認真的表情說。
“主人?!什麼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唄!也就是等於將自己賣給他了,自己就是他的女僕。屬於自己的一切權利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他叫我死,我便死。所以,對於你的糾纏,最不高興的莫不過於他了。”
“呵!靈兒,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就那個修爲平平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主人,而且我想你的父親也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彷彿是無法接受一般,青年男子從腦袋裡搜刮出一切可以來當做反駁的話語,說。
“錯了。由於我在治療他的病時和他簽訂了一份契約,而契約也是父親所寫。所說的就是,如果我沒有成功醫治好他,便甘心成爲他的女僕。而治療的結果就是失敗了。所以這是事實,無可爭辯的事實。契約也都在我的四維荷包裡,可需看一看?”
醫靈兒以着有點灰色的語調說着,讓對面的青年男子不得不認同。
“主人嗎?呵呵,那麼……只要殺了就好了。你說對嗎,我的……靈兒?”先前的儒雅微笑早已不知被丟到哪裡去了,扭曲的臉上全是可怖的猙獰。
“這話是什麼意思?!”醫靈兒頓時睜大了雙眼,一股極度不安的情緒在迅速的蔓延開來。
“呵!實話跟你說吧。這次叫你來,其實就已經沒有讓你再回去的意思了。而這也就是鄙人的解決辦法嘍!畢竟我是無法再爲你等三年了的。”青年男子的話語中充斥着平淡的恐怖,每一句話無不讓對面的醫靈兒感到心悸的恐慌。
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的,被他無理糾纏了這麼多年,對於他的爲人總是有點熟知的。但是今天卻是大意了,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單刀赴會,把自己往他的狼嘴裡送。
終於明白過來的醫靈兒本能的便要轉身向亭外跑去,但是那一條條像蛇一樣的細長藤蔓卻突地從周圍的地下鑽出,想要纏住她的四肢。但是那一片片憑空出現的粉色玉蓮瓣卻狠狠的將他們砍斷,護衛着醫靈兒向亭外跑去。
“靈兒,你是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的。畢竟你只是醫師,不是鬥士,更不是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到醫靈兒前面的青年男子揮揮手中的白色摺扇,笑道。
而也就在這時,醫靈兒感到了自己的雙腿傳來的刺骨寒意。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厚厚的冰凍結住了,根本無法擺脫。頓時一股絕望的心情不可遏止的在心中產生。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醫靈兒咬着嘴脣,發出恨恨的聲音。
“只是想將我的靈兒納爲妻子而已,對了……只是偏房哦。呵呵。”看着醫靈兒那眼眶泛着水光的可憐模樣,青年男子頓時發出得意的笑。“對了,至於你那個所謂的主人,想必現在已經在被孫羽押來的途中了吧。”
“什麼?你……”醫靈兒頓時睜大雙眼,失聲的叫道。
“哎哎!別這樣看着你未來的丈夫嗎。對了,我這裡有【通訊符】的哦!所以就讓你聽聽那邊的捷報以及你的所謂的主人的哀嚎求饒的可悲聲音吧!”手拿摺扇的青年男子發出興奮的聲音,同時從他的四維儲物器中拿出了一張繫有紅色短繩的水藍色方形紙片。
“孫羽,我這邊已經成功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咳,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個什麼孫羽差不多已經沒有完成任務的可能了。”然而那邊卻傳來了一個陌生少年的帶着點點歉意的笑聲。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孫羽的通訊符?”雖然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嘻,我啊……好像就是你要抓的那個人哩!”醫館的廳堂內,拿着相同的通訊符的夕月玖微微的掃視了一下週圍那些癱倒在地已無任何威脅能力的男子後,又是輕蔑的看看那被他踩住胸口的雙眸中充斥着驚恐與不敢置信神色的青衣卦的男子,說。
另一邊的拿着摺扇的男子則是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一雙黑色的眸子中射出令一旁的醫靈兒感到無比驚恐的寒芒。
“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呢。”
“可不是嗎。不過,醫靈兒應該在你那邊吧!”聞言的夕月玖一邊拉着夕禾向着馬廄跑去,一邊繼續不慌不忙的說。
“哦,說的真不錯呢。她就在我的身旁,而且我還可以隨時的讓她悽美的死去哩。嘿嘿。”彷彿是爲終於找到了可以得意的東西而感到愉悅的摺扇男子邪笑着看着眼前那被禁錮住的醫靈兒發出陰森的笑,說。
“聽着,醫靈兒是我的女僕,不是你這種傢伙可以染指的。”
“好的好的,聽這馬蹄聲,你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吧。那在下可就恭迎了哦!”摺扇男子嘴角的笑更濃了,也顯得越發猙獰了。
“醫靈兒是我的女僕。如果你膽敢讓她掉一根汗毛,我就用你的腦袋來做償還!”
緩緩的移開通訊符,然後那通訊符便突然在摺扇男子的手掌自燃,繼而嘭的一聲化爲火星,消散在空氣中。
“你應該高興地,你所謂的主人正在趕來救你的路上。不過那只是他自取滅亡而已,這一點你應該是懂得的。不過,他可是威脅我不準動你的哦!一根汗毛都是不可以的。不過,我爲什麼要聽他的,我應該報復性的好好的動動你。但是好東西是要留到最後才享用的,而且我還要當着他的面慢慢的享用。想必到時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很精彩的吧。”
男子伸出手,在滿眼羞怒、自責、恐慌和害怕的醫靈兒那精緻白嫩的臉上輕輕的摩擦着,表情悠然的說。
“你無恥!”
不管醫靈兒的激動的話語和憤怒的表情。拿着摺扇的青年男子緩緩的放下手,轉身朝亭外望去。而一個個黑色的身影也就在這時從那平靜的像一面鏡子一般的湖中浮出。
可以看到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比那拿着摺扇的青年男子身上的靈力波動更強的靈力波動。
“原本這是爲你那老不死的父親準備的,只是可惜,你的父親沒有來。所以也就只能給他享用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