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朝堂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離皇宮,最後來到一個叫三元樓的地方。這座酒樓比中午時楊帆去的竹林苑要高檔很多,房間不但大,而且裝修豪華,一看便是接待達官貴人的地方。三人來到房間,先要了茶水,便聊起下午的蹴鞠比賽。其實單純下午的比賽也沒多少話題,高俅感興趣的乃是楊帆口中的大華足球,他很快便把主題引到了這方面。

於是楊帆把現代足球的場地、踢法及各大賽事的組織情況又說了一遍。高俅聽得非常認真,但是現代的一些東西遠不是他能夠一時半會就能明白的。

“哈哈,這大華的蹴鞠果然奇妙。只是不知這大華國多大,那全國聯賽如何能在七天之內便進行一場?”

“那大華國高人甚多,能利用各種外物日行萬里”林靈素解釋道。

“正是。”楊帆和道。

“噢,那麼看來現下只能在京城組織這聯賽了。哈哈,子航啊,咱們身爲臣子,當勤勉任事,今天聽皇上說要你儘快上摺子寫明那大華足球之事,不如你我今晚就擬出摺子,明日由老夫代子航呈給皇上。”

“好,只是卑職不習慣用這毛筆,不知太尉可否找個人替我書寫?”

“哈哈哈……”高俅和林靈素相視大笑,估計都知道楊帆字寫的難看。

不一會,高俅找來了個書吏,楊帆口述,書吏書寫,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纔將摺子寫好。此時天色已黑,高俅笑哈哈地將摺子收好,吩咐開飯。

楊帆雖然感覺彆扭,這進獻之功肯定會讓高俅分去一大半,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何況日後恐怕少不了同高俅打交道,所以對此也不甚在意。等到酒菜上來,三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席散的時候楊帆酒意已濃,回到神霄宮後,自是一夜好夢。

......

第二天早上,還未起牀,楊帆便被雲舒敲門叫醒,說是宮裡來人找他。趕緊穿衣洗漱,隨雲舒來到神霄宮正殿。一個小黃門正在那等着,見楊帆過來,便向前道:“楊公子,樑公公說會在吏部等你,請你去那兒和他會合。”

“請公公帶路。”楊帆由小黃門領着,登上馬車,去了吏部。

趕到吏部的時候,樑公公已經到了,看到他正在等自己,楊帆趕緊施禮道:“有勞公公久等了。”

“哪裡,哪裡,楊公子客氣了,咱家樑師成,咱們以後多親近親近,這位是吏部尚書許大人。”樑師成指着陪在身邊的一位吏部官員道。

楊帆上前施禮。

“許大人,走吧,咱們帶楊公子前去注擬。”

“這樑師成究竟是什麼人物?大宋的組織部長竟對他如此恭敬。”楊帆心裡嘀咕着。

果然是有人好辦事,有樑師成領着,只用了片刻,就把注擬的程序走完了,至此,楊帆才真正成爲大宋的官員。等樑師成與那許大人客套一番後,兩人拿了任命文書離開吏部趕往軍器監。

到了軍器監,同樣依仗樑師成強大的人氣,楊帆順利接掌少監一職,剛剛升任正職的鄧之綱不再兼任此職。隨即,樑師成宣旨,楊帆及軍器監衆人趕緊下跪聽旨。

“軍器少監楊帆,身負重責,令各衙予以配合,但有所需,不得推諉……”

等樑師成宣讀完後,楊帆起身接旨。有這一道聖旨,在要人要物上,楊帆就不會有太多顧慮。

作爲長官,自己必須配合楊帆——對此,雖然鄧之綱有些不情願,但聽到聖旨沒有說明楊帆要做什麼,知道此事不是自己這一級別所能知道的,便在心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由這楊帆折騰便是。”

“哈哈,請公公轉告陛下,我軍器監上下定遵聖諭,待會我設宴爲楊少監接風,公公留下吃杯酒如何?”鄧之綱客套道。

“咱家還要回去復旨,各位大人請便吧。”

“那恭送公公。”

衆人將樑師成送出大門,看他由小黃門服侍着登上馬車離開了軍器監,才又回到大堂。

“子航兄,我知你身負之責,不是我等可以過問的,但有什麼需求,兄弟你儘管開口。”

“那多謝哥哥了。”

“現下已近中午,咱們先吃飯,下午再去選人選物如何?”

“謹遵哥哥吩咐。”楊帆這幾天對宋人的熱情實在有些受不了,可又不好推託,只能硬着頭皮答應。

中午自然又是喝了不少酒,不過宋代酒的度數並不高,倒不至於無法工作。下午來到軍器監後,鄧之綱命主簿拿來工匠名冊,由楊帆選人。這位主簿五十上下,已經在軍器監幹了很多年,對工匠情況較爲熟悉,在他的指點下,楊帆暫時挑選了一百名鐵匠、五十名木匠,另外還要了幾名雜役。待選完人員後,楊帆又要主簿陪自己到軍器監的作坊看看,楊帆想選一個較爲理想的研製場所。在參觀了鐵器作坊和木器作坊之後,楊帆決定把場所定在一個較大的鐵器作坊,一來鐵器製作工具不好搬遷,二來那作坊面積很大,不但可容納下新來的工匠,還有幾間閒下來的房間可作試驗室。定好後,楊帆下令,自己所選人員,明天辰時來此作坊集合開會。

等一切安排妥當,楊帆才同主簿回到軍器監。鄧之綱已命人準備了官服,還將一間空房打掃出來作爲楊帆的辦公室。楊帆看了看,道聲感謝,兩人便找了些別的話題聊起天。正聊着,一名雜役跑來報告,說是太尉府有人找楊少監,鄧之綱連忙說聲“快快有請”。

來的是太尉府的一個官事,見了楊帆施禮道:“我家太尉命我來請大人前去三元樓赴宴。”

“知道了!”楊帆有些無奈,這官場應酬多看來古來已久,自已開始還覺得這是瞭解目前社會的機會,可現在連續三場也有點撐不住,心下禁不住抱怨——爲什麼有事非得在酒桌上說呢?

同鄧之綱等人作別,登上太尉府的馬車,楊帆便又一次來到了三元樓。

進入雅間,除了高俅高太尉外,還有一個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儒袍,長相文雅。看到楊帆進入房間,兩人起身相迎,高俅哈哈地笑道:“子航快過來,我給介紹下,這位是翰林圖畫院張擇端張大人,乃是我大宋畫界才子,樓觀、屋宇、人物等畫的栩栩如生,大宋無人能出其右。”

“久仰,久仰!”楊帆抑制住心裡的激動道,對張擇端他的確可以“久仰”,大名鼎鼎的《清明上河圖》自己在中學歷史上就曾學過,它的作者正是這張擇端。

“太尉過獎,讓楊大人見笑了。”張擇端謙虛地道。

“咱們不要客套了。”高俅又接過話,“子航啊,今天我將你那大華足球的摺子呈給了皇上,因爲這文字畢竟抽象,皇上便命張大人,根據你所敘述,畫了兩張圖,你且看看與那大華實物可有出入。”

說着高俅便命人將兩幅畫放在了桌子上。楊帆過去一看,其中一張畫的是後世足球比賽情景,只是人給畫成了宋代人的模樣,叫大華蹴鞠圖;別一張畫的是一個足球場,綠色的場地,白色的界線,都與現代足球場地很像,只是四周看臺坐位很少,圖上同樣有命名叫“綠茵大球場”。

“這大華蹴鞠圖非常形象,而這綠茵大球場的場地與大華並無差別,只是四周看臺的座位太少,容不下很多觀衆。”

“噢?那大華的足球場有多少座位?”張擇端問道。

“正規比賽用的場地,小的不低於兩萬,大的可達八萬。”

“請楊大人細說,我便重新再畫這綠茵大球場圖。”張擇端坐下,命人去取紙筆顏料。

張擇端不愧爲大宋建築畫的名家,在楊帆的解說下,一幅新的綠茵大球場圖很快躍然紙上,雖比不了後世電腦做的立體效果圖,但也基本把現代足球場的樣子形象地體現了出來。

待楊帆點頭表示滿意後,高俅命人端上酒菜,三人入座開席。

又是一番觥籌交錯,大約晚上九點來鐘的時候,三人酒飽飯足,各自回家。高俅是坐轎來的,楊帆乘太尉府的馬車而來,張擇端則是乘的自家馬車。在高俅吩咐車伕送楊帆回神霄宮時,忽然問道:“子航可看好了宅子,總不能老住在道觀?”

“回太尉,這幾天忙的很,還沒有來得及去看。”

“哈哈,子航勤勉任事,不負皇命,老夫甚慰。宅子的事便包在老夫身上。”

楊帆本想婉拒,這人情有點大,而歷史上高俅也不是什麼好鳥,欠了他的人情少不得要受制於他。可是高俅說的霸道,不等楊帆說話,便上車離去。

翌日清晨,楊帆早早醒來,洗了把臉便到外面活動身體。時下正是陽春三月,外面道路兩旁的樹木已綻出新葉,偶爾幾株院落裡的杏花探出院牆,整個一副春意盎然的畫面。楊帆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佇足遠眺,豪氣頓生:這是自己來到大宋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大宋的改變從今天開始!楊帆沿道路跑了大約兩公里,路邊開始繁華起來,各種商鋪6續開門,路邊空閒處也排滿了趕早市賣東西的人。楊帆找了個小吃攤,要了包子和混沌,慢慢吃完便向回走去。到了神霄宮,換了官服,跟宮裡借了輛馬車,便向昨天看好的鐵器作坊駛去。

等到了作坊的時候,大院裡已來了很多人,三三兩兩的蹲在一起聊着天。楊帆走進大院,認識他的軍器監衆官員、雜役連忙向前迎接。走在最前邊的楊帆認識,是昨天中午一起吃過飯的軍器監丞梅執禮。楊帆感到挺奇怪,昨天的宴席上,此人給自己的感覺是有些傲氣,而且對他不怎麼待見,喝酒、談話都冷冷的,好像楊帆欠他幾貫錢不還似的,而且吃完飯後整個一下午也未見此人,按說今天他不會來纔對。

楊帆正在納悶,梅執禮向前行禮道:“下官梅執禮,參見大人!”

“梅大人客氣,這裡交給下屬便是,怎勞大人親自前來。”楊帆客氣道,心裡卻思量着:有傲氣的人一般都有本事,可不能怠慢。

“看大人這架勢,必有軍國利器要製造,下官在衙門裡也沒有多少事情,與其尸位其上,不如助大人一臂之力,還望大人原諒下官昨日無禮,唉!下官有眼無珠,還以爲大人是某位權貴的……”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能有梅大人幫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楊帆連忙說道。

“謝大人,現下所調人員已到齊,請大人吩咐。”

“好!把他們集中起來,我有話講。”

梅執禮和衆雜役很快便把人集中到北屋前面,楊帆站在門口臺階上向衆人掃視幾圈,待嘈雜聲安靜下了,亮了亮嗓子大聲道:“各位,我叫楊帆,現任軍器少監,今天把大夥叫到這兒,是有項重要的任務要大家完成,這任務我暫時還不能說,但決對是事關我大宋前途的重要任務。如果完成此任務,你們將會是我大宋的功臣,介時我定上奏朝庭爲大家請功,但有立功者,我保證獎賞大大地。此項任務,事關機密,對外面的人,哪怕是家人,也不能提半個字,違者以通敵論罪,必要的時候,大家會和外界隔離,聽明白了沒有?”

場下沒人回答,楊帆又問了一遍,只有稀疏幾聲回答,楊帆還是不甘心,又提高聲音喊道:“聽明白了沒有?”

這次衆人總算給面子,雖然回答的很不整齊,但聲音也算高。原本還打算激情演講鼓舞士氣贏得掌聲一片的楊帆,經這一折騰,也沒有了興致。於是在梅執禮等人的幫助下,將鐵匠分爲十個小組,選出年齡較大、技術較好的十人擔任組長,然後又給每個小組配備了五名木匠。其他的雜役組成後勤組,由梅執禮統領。

人員分好後,楊帆遞給梅執禮一張紙,請他按上面的物資清單準備妥當。然後便招集了十個鐵匠組長,在大體瞭解了他們鍛造方式和水平後,楊帆又給他們講解了一些需要打造的器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造了槍炮,先期準備工作得做足。一開始,這些工匠面對楊帆還有些緊張,可慢慢地他們現這位官爺不但脾氣和藹,技術更是高深,不禁又敬仰又佩服,氣氛也漸漸活躍起來,整個一上午,楊帆便在同這些老師傅們研究探討中度過,在終於制定出了個初步的方案之後,已是正午,大夥便準備吃飯。

飯已經準備好了,分三個等次,楊帆和梅執禮是精製的炒菜,還有酒;衆雜役也是好幾個炒菜;而工匠門則是大禍菜加饅頭。楊帆提議給工匠們改善伙食,建議菜裡多加肉。梅執禮痛快地答應下來,兩人便擺上菜、斟上酒,邊喝邊聊起來。

等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幾番對話下來,梅執禮對楊帆的認識似乎又更深了一層,即慶幸又感嘆地道:“哈哈,我老梅果然沒判斷錯,楊大人是有真才實學之人,虧我昨天在看你抽調之人後,仔細思量,向鄧大人請命來輔佐你,不然將來這功勞可就沒我的份了,哈哈哈……”

“什麼大人小人,叫我子航就行,等咱們完成任務之後,這軍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兩人藉着酒意,稱兄道弟,關係更進一步。吃完飯,兩人休息一會,下午各自忙活自不必多說。

萬事開頭難,接下來的幾天,楊帆忙的昏天地暗。圖紙的製作,難題的破解,實驗室的搭建,都需自己親力親爲,工匠們的基礎太差,自己只能一邊幹,一邊教。梅執禮這幾天倒是輕鬆,在搞好後勤保障之餘,還跑到楊帆身旁賊溜溜地到處觀察,看到楊帆搭起各種爐子、架起各種瓶瓶罐罐,就笑眯眯地點頭,也不知看不看得明白。

如此狀態一直持續了四天,這四天楊帆早出晚歸,早晚便在路邊隨便吃點,中午則同大夥一起在作坊裡將就,爲了方便,自己還僱了一輛馬車,——自行車這東西,曾想造出一輛來用,可又怕太拉風,被人當成怪物,想想還是決定以後再說。

第五天上,楊帆感覺不再那麼忙亂,安心地在試驗裡進行了一天的實驗。驟得清淨,楊帆心情大好,傍晚在回神霄宮的路上,看到一處小店將桌橙擺在了天井裡,而且生意還不錯,人看着滿滿的。楊帆不禁想起了後世在大排檔“練攤”的情景:些許朋友,幾把烤串,大桶扎啤,大家侃天說地,好不自在。想到這裡,楊帆趕緊叫停馬車,這裡離神霄宮已不算遠,楊帆乾脆叫車伕車回家,等吃完飯後自己走回去便是。

三月的天,春風和煦,柳綠桑青,正是“練攤”的好時候,楊帆忍不住想重溫下後世的生活。

穿過木門走進天井,店裡的小二便迎上來:“公子吃飯這邊請。”楊帆跟着他來到一張只坐了一個人的桌子前,看來今天的生意着實不錯,竟沒有空出的桌子。“這位爺,小店今晚人多,這位公子坐這,您不介意吧?”

“請便。”桌子對面的客人答道。

“嗨!公子請坐。”小二用搭在肩頭的手巾給楊帆擦了擦凳子。楊帆朝對面拱拱手坐了下來。

“公子您想吃些什麼?”小二待楊帆坐定便問道。

“有烤肉串沒有?”

“這個小店沒有。”

“那爆炒花蛤呢?”

“這個也沒有。”

“麻辣小龍蝦呢?”

“這個……公子恕罪,小得沒聽說過。”。

對面的食客詫異地看着楊帆,楊帆心道:我又不是請他,不用省錢,幹嘛老沒有,這些可以有!

“那你們有什麼?”

“回公子,小店有炒腰花、羊腳子、蔥潑兔、蓮花雞...”小二說唱一般地介紹着。

“行了!來三個店裡的特色,兩葷一素。”

“好嘞!”小二轉身跑入廚房。

“公子不是本地人?”對面的食客端起茶壺一邊給楊帆倒水一邊問道。

“是啊,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難怪,公子要的菜這麼奇特。”

“哈哈,都是家鄉的一些家常菜,本想大宋富甲四海、物產豐富,也就沒考慮到會沒有。”

“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食客撇嘴道,“噢!公子休要誤會,我不是說你,是說大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到楊帆詫然,食客又解釋道。

“噢?我來這幾天看着挺好的啊?”楊帆當然知道歷史上北宋末年政治**,要不也不會爲金國所滅,但想聽聽當朝人是怎麼說,所以故意用這話引誘道。

“公子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現下大宋廟堂之上,朽木爲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便如那蔡京,爲得聖寵,設那花石綱,蠱惑聖上大興土木,以至民怨沸騰;那王黼,貪權好色,道德淪喪,竟能做出奪人小妾的事情;那童貫,好大喜功,爲已私慾,妄開邊釁,徒費國帑。有這些私慾滿腹的惡徒把持朝政,安能爲國爲民?現下民間傳言,三十六天罡轉世爲人,此爲民變之兆,歷代民變之前莫不謠言滿天。然而朝庭之上,不先思政失,未雨綢繆,卻拿此大做文章,黨同伐異。唉!這些年來,朝庭戾氣日盛,正氣日頹,如此下去,大宋危矣!”

“難道朝庭就沒有正直之士?”

“唉!也不是沒有,只是多遭貶謫。”

“先生對朝庭形勢看的如此透徹,莫不是朝庭官員?”

“哈哈,在下算不得官員,要是官員,早就被貶到天涯海角去了。唉!當今京城也就公子你這樣的外來客敢聽我說這些話,若是他人,早就嚇跑了。呵呵,在下以前參加宴會,在座客人無不紛紛避開,怕被連累,世風如此,如之奈何!”食客神情落寞,搖頭嘆息。

“先生也不要過於悲觀,大宋肯定也有很多象先生這樣的有識之士,只要他們團結起來,定能匡扶正義,還朝庭一片清朗。”

“但願如公子所言!哈哈,不說這些了,擾了公子雅興,吃飯...吃飯……”

此時小二已將點的菜端了上來,二人又要了酒,合在一起吃了起來。期間,兩人不再言及國事,盡談好酒美食、山川風貌、民間佚事,倒也輕鬆。

酒足飯飽,兩人分別:

“在下楊帆,還未敢請教先生大名。”

“楊公子客氣,在下陳東……”

漫步在回神霄宮的路上,沐浴在習習的晚風中,回味着陳東對朝庭的評論,楊帆心裡多了一些思量。

待楊帆走出一段路,小店門口出來兩個人,望着楊帆漸遠的身影,其中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另一個僕役裝扮的青個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僕役騎馬朝楊帆的反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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