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楊帆正躺在牀上做着白日夢,林靈素又過來了,把一個小包裹遞給楊帆說:“皇上有旨,宣你明天覲見,且試試這身衣服如何。天籟『小說”楊帆道聲感謝,脫掉身上的迷彩服,換上包裹裡的衣服。這套衣服除了上衣、褲子之外,還有一件長袍,外加布靴和巾帽,一襲的灰白色。
楊帆穿好後,林靈素幫忙整理了一下,哈哈笑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楊兄穿上這套衣裝,果然俊朗。”
“哈哈,道長過獎、道長過獎。”楊帆嘴裡謙遜着,心裡卻道:切!我的這張明星臉可不是白長的,在後世朋友圈裡可是被譽爲“最帥特警”的,那追咱的美媚……”
“道長,你這有沒有鏡子……”
試衣服之後,林靈素接着給楊帆講了一些見皇帝的程序、禮儀、要注意的事項等細節,然後又叫楊帆給他講了許多大華天朝的人情風物,直到傍晚才離開,走時告訴楊帆,明日上午他會親自來帶楊帆進宮面聖。林靈素走後,楊帆跟雲舒要來紙筆,開始準備明天的面聖。
第二日清晨,林靈素如約而至,兩人一番寒暄之後,便出門向皇宮走去。
這是楊帆來到宋朝後的第一次出門,跟在林靈素身後,禁不住好奇地觀察道路兩邊的建築,只見自己住的院落周圍,也有很多同樣的建築,這些建築呈規則型的圍繞在一幢飛檐斗拱的大殿後面。林靈素介紹道,這是神霄宮的主殿,就位於皇宮的東北面,離皇宮不過五里。
果然,出了神霄宮,坐上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宮正門,兩人下車步行,來到宮門前,林靈素亮出腰牌,帶楊帆進入皇宮。後世的時候,楊帆也曾參觀過BJ故宮,可只記得一會這殿一會那殿的走,其他的就記不清了。這宋朝皇宮也同樣由一座座雄偉的殿堂組成,徑直穿過大門,繞過兩座大殿之後,兩人來到皇宮西側的一座偏殿門前。林靈素上前跟站在門前的小太監說了幾句,小太監便領着兩人進入殿內。殿內沒有人,楊帆正疑惑,林靈素低聲對楊帆道,“咱們先在這休息,那位公公已去稟報皇上,我們一會再去覲見。”
兩人便在殿內坐下,天南海北聊着。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剛纔的小太監回來了,對兩人拱手道:“皇上宣兩位到垂拱殿覲見。”
林靈素拱手應到:“煩請公公帶路。”
兩人跟着這個小黃門,沿着一條漢白玉鋪就的石路,來到垂拱殿前。小黃門在垂拱殿前當值太監的耳邊低語幾聲,當值太監便進入殿內,不一會便出來,尖着嗓子喊道:“皇上宣林靈素、楊帆覲見!”
林靈素趕緊整整衣冠,示意楊帆跟自己進殿。兩人一前一後跟在當值太監身後向殿內走去。楊帆的心跳略微有點加,也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人說伴君如伴虎,也不知殿內的這隻老虎性格是溫順還是暴躁。
走進殿內,穿過幾層帷幔,便望見紅袍繡龍、高冠玉簪、面貌俊美的趙佶坐在榻上,榻前案几上放着些奏摺,楊帆明白過來,這是來到皇帝的辦公室了。待到前面的林靈素站定,楊帆趕緊向前一步,與林靈素並排口呼萬歲、躬身行禮。
“兩位平身,不必拘禮。”趙佶站起身來,打量着楊帆:“你便是仙翁弟子楊帆?”
“草民正是。”楊帆按照昨晚心裡模擬面聖時整理好的詞彙回答道。
“林道長說你曾跟通玄先生學藝七年,可曾學得什麼仙術?”
“回陛下,師傅說我塵緣未了,學不得仙道,所以把我送到大華天朝學習俗世之術。”
趙佶略感惋惜道:“可惜朕無緣得見仙翁,否則定要請教仙翁得道之術。”
“陛下,您乃天帝之子,得道乃水到渠成之事。”林靈素插道。
“哈哈,道長說的有道理。楊帆,聽說你有軍國利器製作之術要獻上,快說與朕聽聽。”
“是,回陛下,我所獻利器,一個是槍,一個是炮。”說着從懷裡掏出昨天畫好的槍炮的結構圖,雙手奉給趙佶。
趙佶將圖鋪在案几上,看了一會,皺着眉道:“此物好像是火器,可又與我大宋的有很大區別,不知此物威力如何?”
“槍八百米內可穿透皮甲,五百米內可穿透鐵甲;炮最遠可打五里,炮彈所到之處,可殺傷十米內的人畜。”
“這八百米是多遠?”林靈素也湊上來看着圖問。
“噢,大約一里半左右。”楊帆也不知古代用什麼來表示距離,好像是沒有“米”這單位,不過“裡”肯定有的。
趙佶擡起頭半信半疑地望着楊帆。
“請陛下給我二個月的時間,再撥付我工匠錢物,我可造出樣品,到時再請陛下驗證。”
“如此甚好,汝將所需人、物列出,凡我大宋之人、之物皆可取用,務將這槍炮造出。”趙佶推過紙筆說道。
楊帆趕忙向前,拿起毛筆,寫了所需人、物。
趙佶拿起紙輕聲念道:“鐵匠五十人、木工二十人、硝石、硫磺、水銀...”幸好這些字裡沒有需要用繁體寫的。
“傳樑公公來!”隨着趙佶的喊聲,侍立門側的太監迅跑了出去。不一會,一個年約四十上下的太監來到殿內。
“傳朕旨意,命楊帆暫領軍器少監之職,調軍器監鐵匠五十、木匠二十聽用,帑銀、資物、工坊皆隨遣用,外人不得干預!樑公公,你明天帶楊帆去史部注擬後便到軍器監宣旨。”
“老奴遵旨。”樑公公應聲退出。
“微臣謝主隆恩。”楊帆知道,自己這是做官了。
“楊卿,那大華天朝可有書法名家?”趙佶望着紙上那蟲爬一般的字,皺眉道。楊帆惡汗——不就是嫌我毛筆字寫的難看麼,達的國家誰成天用這玩意,效率低下!。
“這個……微臣在大華的時候,除了學習,閒暇的時候就只會打打撲克、踢踢球,對書法不是很瞭解,那大華國平時書寫用一種細筆,不用毛筆。”
“哈哈!難怪,這字寫得...哈哈!不知那撲克和踢球又是什麼?”
“這撲克是一種紙牌遊戲;踢球就是,噢!就是我們說的蹴鞠。”
趙佶眼神一亮:“楊卿也會蹴鞠?”
“回陛下,微臣非常喜歡蹴鞠,只是那大華的踢法與我大宋有些不同。”
“快說與朕聽聽!”
“這趙佶果然對蹴鞠非常愛好,《水滸傳》裡寫的沒錯”,楊帆心裡嘀咕過後,便把後世的足球規則以及全國的聯賽情況詳細地講給這位大宋級球迷——這可是拉近與皇帝關係的好機會,投領導所好,才能成爲領導的好同志,這風氣千年傳承,古今一理。
聽完楊帆的介紹後,趙佶唏噓感嘆,心向住之,不斷勝贊大華蹴鞠盛況空前,舉世領先。楊帆不禁汗顏:唉!還舉世領先,自己祖國的足球隊連世界盃都進不了,連二流都算不上,每次看國足的比賽,都有一種砸電視的衝動。
“楊卿,回去後且擬個摺子,把大華那個什麼足球聯賽的詳細情況一一寫出,朕也要組織個聯賽,此乃盛世之舉。”
“是!”楊帆俯身應諾,心裡卻腹誹道:還聯賽,就這交通水平,先等到火車明出來再說吧。
“哈哈,說來也巧,今天申時在朕的皇宮便有一場蹴鞠比賽,兩位卿家且來觀看,楊卿也看看我大宋蹴鞠與那大華之不同。”
“謝陛下!”楊帆隨着林靈素道。
“楊卿,你初來大宋,身無分文,一會且隨當值太監去內府領一千貫先用着,今天就到這兒,朕一會要去後宮。”
“謝陛下!臣等告退!”兩人行禮退出。
等退出大殿,小黃門便領着楊帆去領了那一千貫賞賜。等出來門,林靈素笑嘻嘻地向前道:“恭喜楊兄升官財!”
“唉!道長不要取笑我,卻不知這個軍器少監是什麼官職。一千貫又是多少錢?”
“楊兄弟初來乍到,自是不甚明白。這軍器少監,乃軍器監叢六品官職,現下軍器少監剛升監判,此職正好空缺。雖是叢六品,但等楊兄神器一成,便是大功一件,這升職便水到渠成。楊兄天授英才,日後再立功勳自是不在話下,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承道長吉言,現在快中午了,我請道長吃飯,不知這一千貫夠不夠吃頓大餐。”楊帆覺得這林道長不錯,也想感謝他這些天的照顧,便說道。
“哈哈,這一千貫是當朝宰相兩個月的俸祿了。”
“兩個月俸祿很多麼?”在楊帆的印象裡,大官們誰靠工資生活,所以工資不會很多,反正多少都一樣,至少在後世,估計很多大官連自己的工資折是紅色還是綠色都不知道。
“哈哈,不多,相當於三百戶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啊?這麼多,那肯定夠請客的了。”
“豈止是夠,請一年也夠了!”
“嘻嘻,這麼多錢皇上還真舍的。”
“哈哈,大宋現在天下太平,府庫充盈,區區一千貫算什麼,陛下一路花石綱,花費就不下三十萬貫。”
“三十萬貫,那不相當於一萬戶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哈哈,正是!”
楊帆徹底無語了,這個花石綱楊帆是知道的,電視劇《水滸傳》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羣百姓在烈日下運塊大石頭,也就是所謂的花石綱。一塊破石頭要花三十萬貫,自己這皇帝老闆,唉!真是——有錢,任性!
兩人出了皇宮,坐上馬車便向汴梁繁華地區尋找酒樓去。馬車上林靈素介紹了汴梁的酒樓情況,聽林靈素講,汴梁有專門的餐飲一條街,街上酒樓林立,有大有小,大的叫正店,小的叫腳店,正店有七十二家,腳店上萬家。正店裡,樊樓最爲出名,裝修之豪華直逼皇宮……
“道長,我們便去那樊樓如何?”聽完林靈素的介紹,楊帆提議道。
“楊兄弟盛情貧道心領了,這豐樂樓雖好,卻也着實破費,何況貧道乃出家之人,吃不得那豐樂樓的大魚大肉。”
“那便請道長找地方罷。”不摸行情的楊帆,也不敢託大,雖說有個一千貫,可酒樓從來就是個銷金的地方,在後世一頓飯花個幾十萬的情況多的是,萬一皇帝賜的這倆錢被一頓飯給花光了,豈不成了笑話。
最後,林靈素找了一家叫竹林苑酒樓,酒樓不大,卻十分雅緻,房間內擺着盆景,牆上掛的全是字畫,整個房間顯得文氣十足,是一個非常適合讀書人來的地方。
兩人叫了酒菜,照顧林靈素道士的身份,楊帆盡要了些素菜。待酒菜上來,兩人推杯換盞之間,講述了各自的見聞,兩人均感新奇受用。這對楊帆來說非常重要,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最缺乏的便是對這個時代的認識,與林靈素這樣地談天說地,能讓自己獲取很多有用的信息。楊帆現在很渴望多些這樣的場合,以便自己能更快地融入這個時代。
吃過飯,兩人讓店小二收拾了酒菜,又要了壺好茶,稍微休息了一會,便結賬離開,下午皇宮裡的蹴鞠比賽不能耽誤。
來到皇宮的時候,也就大約兩點來鐘的模樣。林靈素對皇宮非常熟悉,宮衛見他均躬身施禮,沒半點難爲。兩人徑直來到了準備進行比賽的逑場。這逑場位於後宮,遠沒有後世正規的足球場大,也就三分之一的模樣,呈長方形,場地用黃土夯的非常平整,中間豎起一個大球門,約**米高,三四米寬,球門內是一張彩繩網,中間上方只留出一個不到一米見方的網眼。場地的兩側是兩排木製的長亭,其中北側亭內有隻有一張雕龍紅漆木椅,一看便知是皇帝的包廂,而南側亭內則有幾根長凳,也不知是運動員替補席還是觀衆席。
看來時候還早,逑場上只有楊帆林靈素兩人,兩人便在逑場南側的亭內坐下。楊帆請林靈素先介紹了這宋朝蹴鞠的踢法。原來這時的蹴鞠基本上是表演性質的,分“築球”和“白打”。其中“築球”更強調“比賽”性,兩隊隔着網子比技術,比射門,比賽結果看兩隊射門的比分,“門”則是球場中間大門上的網眼;而“白打”就是純粹類似踢毽子的表演。這與現代的足球相差很大,恐怕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不能用手觸球,這讓楊帆這個一直以足球源於中國而感到驕傲的球迷有些失落:如果按宋朝這樣的比賽規則,中國足球早就奪得世界盃冠軍了,就像沒有身體對抗、隔個網子比賽的乒乓、羽毛一樣。
兩人坐了一會,逑場上6續有人來了。先是一羣太監擡來了幾張案几和椅子放在皇帝包廂之內,又將幾十個蒲團分別放在逑場的東西兩端——這應該就是替補席了,宮女們端來了水果、茶水之類放在案几上;後來參加比賽的“運動員”也到了,大約三十幾人,明顯分兩隊,每隊人員的服裝基本統一。隊員們稍事休整,便開始進場熱身,兩隊人員分列逑場兩邊,各圍成一圈,進行傳球練習。在楊帆看來,這些隊員的球性非常熟練,有點像後世的花式足球,每個隊員接到球后,做幾個花式表演,然後再傳給下一位隊員,球始終不曾落地。
“皇上駕到!”楊帆正看得有趣,司禮太監那尖尖的喊聲從大門口傳來。隨後趙佶便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內,而趙佶的身後還跟着約二十幾人。逑場上一干人等都轉身肅立,等趙佶走近,一起躬身行禮並山呼萬歲。趙佶道聲平身,便走向自己的包廂,跟在他身後的人,除了一個年約五十、玉帶華服者和幾個隨從之外,其他的都朝楊帆和林靈素所在的亭子中走來。楊帆仔細一看,這些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也不知什麼身份。這時那邊的趙佶已經坐下,一眼看見對面的楊帆和林靈素,便向他們招招手,示意到自己的包廂來坐。兩人趕緊俯身作揖,表示領會,然後向北面的亭子走去。剛出亭子,卻迎面碰上了向這邊走來的那十幾個人。走在最前邊的一個穿着白袍的青年,長相俊朗,見到這人,林靈素躬身施禮道:“貧道參見殿下。”楊帆也趕緊跟着施禮。
“噫?”白袍青年身後的一個女子,看着楊帆禁不住出好奇的聲音。楊帆隨聲看去,原來是一個小蘿莉,也就十三四歲,長得十分清秀,一看便是個美人坯子。
“道長有禮了。”白袍青年回禮道。林靈素叫他“殿下”,楊帆推測可能是某個皇子,看情形身後這些人應該是他的兄弟姐妹。
稍一寒暄,兩幫人便繼續向前走去,等與那小蘿莉錯身之後,楊帆不自覺的又回頭看了一眼,而恰在此時,那小蘿莉也正好回頭,兩縷好奇的眼光撞到一起。楊帆禁不住摸摸頭上的方巾:自己除了頭短之外,沒有什麼和古人不同的地方啊。
“來來來,我爲大家介紹下。”楊帆和林靈素來到“包廂”向趙佶見過禮後,趙佶知道在場的肯定有互相不認識的,便主動替他們引見。
“楊卿,這位是我大宋御前指揮高太尉,也是我大宋蹴鞠高手。”趙佶指着一邊的華服老者道。
“下官見過太尉!”——高俅!楊帆腦袋裡條件反射地蹦出了這個名字。
“哈哈,這位肯定便是皇上說過的,來自神仙國度的楊帆楊子航了。果然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太尉過獎。”
“嗯,據楊卿言,那大華也時興蹴鞠,並且盛況空前,只是與我大宋有一些不同,咱們先看比賽,賽後再比較一下。朕想修改下蹴鞠比賽規則,太尉乃是高手,也幫朕參詳一下。”
“遵旨!”衆人各自找座位坐下,觀看比賽。
比賽開始,兩隊先是以抽籤的方式決定哪一方先球。先球的一方,由一個隊員將球開出,傳給另一隊員,然後一個個地傳,傳球過程中,球始終沒有落地,最後球又傳回到球的隊員腳上,球隊員顛了幾下球,調好射門角度,便將球射過球門上的網眼。球射過網眼,對方接球,也是按這樣的傳球路線完成傳球,再傳給第一個接球的球員射門。直到一方隊員球落地,對方便得一分。如此數十局後比賽結束。
說實話,楊帆對這樣的比賽一點興趣沒有。雖然球員拿球的功夫了得,並且花式不斷,可一點身體對抗性都沒有的比賽,始終無法與現代足球的魅力相提並論。不過趙佶等人卻看得十分高興,遇到漂亮的雜耍、精準的射門,都要大聲叫好。比賽結束後,趙佶還親自下旨獎賞獲勝的一方。
“楊卿,我大宋蹴鞠與大華相比如何?”等到一切程序走完,趙佶朝楊帆問道。
“回陛下,兩者各有千秋,大宋蹴鞠選手技術出衆,對球的掌控能力,比巴薩還巴薩,令人賞心悅目。”
“巴薩?”
“噢!巴薩是那大華所在世界的一支球隊,以技術嫺熟、傳接流暢著稱,多次獲得大獎,號稱宇宙隊。”
趙佶雖然還是不明白,但知道楊帆是在誇讚自己球員技術好。
“而那大華的足球,也就是我們說的蹴鞠,更強調度和對抗性,比賽充懸念,令人激動緊張。”
“哈哈,誠如楊卿所言,朕也覺得這蹴鞠比賽缺少些刺激,擬修改下規則,楊卿莫忘了上摺子,把那大華的足球規則和聯賽情況詳細的說與朕,朕好做參考。”
“臣遵旨。”
此時已近傍晚,楊帆知道這位皇帝乃是歷史最好色的皇帝之一,晚上估計忙得很,不會來個賜宴什麼的。果然,趙佶很快例命三人出宮回家,三人辭別皇帝,向宮門走去。
剛出宮門,走在前邊的高俅忽然停下來,對着林靈素和楊帆笑哈哈地道:“道長、子航今晚可有安排,不如老夫做東,找個地方邊吃邊聊不亦說乎?”
兩人對望一眼,齊聲道:“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