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 我覺得你慢慢將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比較好,不然等到我抓住你再逼供,你絕對會後悔。”他的身體能增強到何等地步我不清楚, 不知道我現在這個忍者的體質比他優越多少。迴應我的是一排子彈。銀色子彈的彈夾裡有15顆子彈, 蕭的身上絕對有許多補充。但是這是他從那個世界帶來的槍, 身上的補充也就是平時出任務時的量, 他沒辦法得到更多。“土遁·黃泉沼!”蕭腳下的土地頓時變成一片沼澤。
蕭在腳陷下去之前就跳出了那片區域, 並且在腳落地的瞬間便一發力向我衝來,同時射出子彈。子彈的速度比起凱的體術來算不了什麼,我輕而易舉地躲開, 然後和蕭直接用肉搏打成一團。斯內普和麥格忍着腿部的疼痛震驚地看着眼前完全超出認知的戰鬥,快到眼睛無法看清, 只剩下抽象的灰影。這已經不是人類了吧?這時兩個巫師不由得懷疑起這個正在戰鬥的少年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畢竟……那個人也不過是個巫師而已, 巫師是不擅長肉搏的。
即使身體素質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蕭比起我有着明顯的缺陷, 那就是他只能給予我打擊上的傷害,而我可以用查克拉刀劃開他的肌肉。“感覺到了嗎?”我拉開距離停下來:“我隔着你的皮膚割斷了你的神經,造成你的神經系統混亂,想動右手,動的卻是左手。”兜曾經被綱手這樣對付過, 但他馬上找到了規律, 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而蕭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蕭小心地嘗試了一下, 發現的確如此, “看來你經歷了不同凡響的事情。”他聳了下肩:“我認輸。”他一臉的無所謂反倒是讓我警惕起來。
我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疾風,趕忙向前移動, 但仍然被某種銳利的東西劃破了背。我轉身,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剛纔攻擊我的不是我所猜想的刀,而是又長又尖的利爪,長在人手上的利爪!深褐色短髮的男人將沾着血跡的爪子收回胸前,我端詳着他的衣着:天藍色軍服,盾、蛇和獅子的胸章,神聖不列顛上校!我曾經穿過這件衣服,所以我不會認錯。
他的臉上是神聖不列顛軍人那種古板的高傲,但因爲一絲欣喜的笑意而柔和了一些。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認識我的,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這個人。“是不是非常驚訝呢,佚將軍?你還記得我嗎?”我冷着一張臉實話實說:“不,完全沒印象。”他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蒼白,絕望的扭曲,透着一絲瘋狂。“是啊,是啊,你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記得我這種無名小輩。”“能在這個年紀成爲上校,不算是無名小輩,你是誰?”我緊鎖了眉,會叫我“佚將軍”的,這人來自皇曆1070年左右!
如同蕭一樣,他的左眼裡也有一個紅色的GEASS!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同時代的人一起來到了這裡,並且都得到了GEASS。雖然每一個GODE擁有人選擇契約人的標準不一樣,但是他們兩個人應該都不滿足接受契約的條件。而且他們看上去是有目的地來找我的,甚至尋到了魔法界,勾結了逃獄的食死徒!
“Garfield·Taylor,想起來了嗎?”他報出來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毫無印象。或許是我迷茫的表情激怒了他,他突然向我發動攻擊。和純種狼人差不多,部分獸化。我精準地躲開他的攻擊,然後瞬間繞到他的身後,向着他的腰就是一腳。“控制組織的生長嗎?”我輕輕說道,“很抱歉呢,我完全記不起來。你們到底有什麼必須殺掉我的理由?”“理由?爲了活下去啊!”蕭在這個期間稍微摸索出了一點控制身體的規律,給□□換了一個彈夾,“我突然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一些東西直接灌入了我的大腦。”
“只要殺掉你我就可以取代你的位格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然後到了這裡後我發現與我有同樣遭遇的還有其他人。”“所以你們要爭奪我的生命囉?”依照這種說法,即使殺了我,他們也要進行一場對決。蕭擴大了笑意:“不,只要你死了,我們都能活下來。據分析,你的位格似乎有些問題。”一個位格一個人,如果他們都能活下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我和Lord Voldemort的主魂雖然融爲一體,但我的身上還是算了兩個位格。
蕭重新開始向我射擊,但射出來的子彈與之前不同,是半透明的、五彩斑斕的,而且速度到達了一種我難以躲閃的程度。我在與Garfield·Taylor打鬥的時候一時不慎被子彈打中,然後瞬間我就意識到了不妙——我的右腿開始不聽我使喚!“這種感覺你也嚐嚐吧。”蕭一勾手指,我的右腿便不住的向他的方向移動,我想要撤回來卻無法控制。Garfield·Taylor趁着這個機會又是一爪!“我的GEASS準確來說是‘控制肌體’,提高自己的素質,也能控制別人的身體。”
雖然只是一條腿,但卻大大地拖累了我,我手中的查克拉開始變形,拉長成刀狀,我擡手對着右腿就是一刀,乾脆利落毫不猶豫。蕭又勾了勾手指,我的腿沒有動,我斬斷了腿上的傳出神經。“會拖累自己的東西全都會捨棄掉,即使是自己的肢體。真是符合你的性格。”蕭的口氣充滿了讚揚,但讓人聽起來非常的惱火。必須先殺掉蕭!我偷偷地分出一個影分·身,讓他藏到地下。不瞭解忍術的他們不會意識到這點。
影分·身悄悄地潛到蕭的腳下,然後從地下伸出手一把抓住蕭的腳把他拉下去。“心中斬首之術,成功。”影分·身浮上來,向着蕭露在地面上的頭就是一下。死去的人頓時化作千萬片半透明的、五彩斑斕的碎片,四散在空氣中。大概因爲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在死去後便不會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消散的無影無蹤。
【俊美的少年從燈火通明的豪華酒店裡走出來,披肩的銀色長髮還帶着水分,顯然之前纔剛剛洗過。蕭從路燈下走過來,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你又把人殺了。”“不會影響任務。”少年將一個閃存卡扔過去:“你要是再監視我,我就要你好看。”蕭完全不受威脅,走近:“他頂多抱了你一下,你從來不讓人佔實質性的便宜。”他捏起少年的一縷頭髮,姿態曖昧,“你把頭髮剪短會更好看。”少年毫不客氣地將頭髮扯出來,越過蕭離開:“那我就再留長一點好了。”】
我知道我的右腿已經沒事了,但是因爲我之前的那一刀,它仍然無法動彈。我一時不慎被Garfield·Taylor一把掐住喉嚨壓在孤兒院的外牆上。“還是這樣,還是這樣!”他沒有在意蕭的死,而是衝着我絕望地吼叫:“你的眼裡從來都是空無一物,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他將頭抵在我的肩上,聲音裡有着壓抑的顫抖:“最爲冰冷心腸的你,什麼時候才能施捨你的愛?”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對我爲什麼會有這般強烈的感情?
我從被壓迫着的喉嚨裡擠出聲音:“你是……誰?”他沒有回答,似乎是放棄了讓我回想起來,掐着我的脖子的手開始收緊。我彎起腰,將腿收攏,然後猛地蹬在他腹部,他頓時倒飛出去,咳出一口血。我捂着脖子咳嗽,喉嚨火辣辣的疼。手心裡開始聚集起千鳥,這個問題的答案無關緊要了,殺掉他是唯一的選擇。我矮下身瞬間發力向他奔去,手掌輕而易舉地插進地面,泥石飛濺。Garfield·Taylor敏捷地向後跳開,但是就在他以爲躲開的時候有一個我從他身後躥出,手中的千鳥帶着無法抵擋的威力刺入他的後肩。
溫熱的鮮血噴灑出來,灑了來不及躲閃的我一臉一身。然而身體部分獸化的Garfield·Taylor擁有了堪比狼人的力量和速度,他忍着背上的劇痛反手就是一爪,破開了我的胸腹。我的衣服瞬間變得稀爛,胸腹上長長的四道抓痕血肉外翻。雖然撕心裂肺般的悲痛着,不斷地警告自己對方的真面目是怎樣的,但是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斯內普的心還是忍不住一抽,情急下想要跑到少年身邊,這一動作使得腿上本來用魔咒止了血的傷口再次崩開——在沒有白鮮的情況下,只能治療到這種地步了。
Garfield·Taylor步步逼近:“我本就不是爲了活下去纔來找你的,我只是想要回到你身邊。和我一起死吧,這樣我們就能永遠的、完整的擁有對方了!”“開什麼玩笑!”我仰躺在地上,用胳膊撐起上半身。“砰!”一擊槍聲,我的右胸炸開一朵血花。還有一個人?“砰!”又是一聲,出乎意料的,Garfield·Taylor用他健碩的身體擋在我面前。“嘭”,沉重的身軀砸在我身上,把我又壓了下去,我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磕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