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沒有人受傷實在是太好了。“大哥, 你快去地窖,絕對不要離開!”“不行,你走!”麥克蘭特將我向後拽:“他們不是正常人, 就像電影裡的一樣……不科學!”我急得想直接把他打暈, 現在你逞什麼英雄啊!“大哥, 他們是衝我來的。”他愣住了, 似乎大腦死機了。“還是不行……”他突然向我大叫:“不能讓你一個人!”他勇敢地站起來, 擋在我面前,雖然腿在顫抖,但仍然面對着他明明知道無法戰勝的巫師。我一時無法理解, 在這個世界,我一直有意無意地與他人保持距離, 我認爲象從前那樣可以以背相抵、交付性命的同伴不會再存在了。

“爲什麼?”“哥哥保護弟弟, 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大聲說道, 我愣神,隨即低頭輕笑, 這是兄長,兄長的感覺。貝拉用高昂尖細的聲音說道:“你笑什麼?”我沒有回答:“大哥,你要相信我。”麥克蘭特回頭看着我,片刻之後點頭,跑向菜窖。貝拉他們沒有追上去, 我在手中匯聚出一把查克拉刀, 這本來是用來做手術用的高級醫療忍術, 但是既然是刀那麼就同樣能用來殺人。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魔法部的人還能再無能一點嗎?竟然讓這羣Lord Voldemort的死忠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我擺出戰鬥的姿勢。貝拉單手插腰上前一步:“我們得到了消息, 妄想代替lord的冒牌貨!”我的眉頭一緊, 看來之前召喚的那些舊食死徒裡出了叛徒。“明白了。”我輕聲說道,然後擡頭, 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割得他們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你們怎樣對付我不要緊,但是你們不應該來找我的家人的麻煩!”

我矮下身子向他們衝去,查克拉刀乾脆利落地劃過食死徒的脖子,溫熱的鮮血從血管裡噴灑出來。斯內普和麥格匆匆忙忙跟着我身上的蹤絲幻影移形到這兒,看到的就是我踩着滿地的鮮血向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貝拉慢慢走去,右手包裹着一團淺綠色光。“吶,讓我想想應該把你怎麼辦呢?”我的嘴角勾出一個血腥殘忍的弧度,讓人膽寒心顫,“首先拔掉你的指甲,然後抽出你的手腳筋……還是先取出你的眼珠好了。”我彎下腰輕柔地撫摸着貝拉消瘦的臉頰,這曾經光滑美麗,“讓我聽聽你美妙的聲音吧,親愛的貝拉。”

傷害別人的人最終會自己受盡折磨,報應這種東西一直存在着。我的眼睛輕輕地眯起來,銀色的眼珠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寒的像是金屬的反光,“然後再一點點剝掉你的皮膚,一絲絲的將你的肌膚從骨骼上剔下來……”我的手指像羽毛一樣輕淺地順着她的脖頸滑下來,落在瘦骨嶙峋的肩上,手指底下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這個囂張、毫無理智的女人此時嚇得連尖叫都發不出來了。“放心,在這個過程中,我會保證你活着並意識清醒的。”

彷彿是在說明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的手抓住貝拉的肩慢慢發力,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伴隨着貝拉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響,像是一把銳利的刀撕破夜晚。“一寸一寸捏碎你的骨骼怎麼樣?這聲音非常美妙吧?”一邊的斯內普和麥格震驚的言語不能,第一次發現這個人有着這樣恐怖的一面,明明已經從鄧布利多那裡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了,難道是真的習慣了他長期以來的溫和了嗎?這個人可以溫和翩翩如玉,也可以璀璨恣意似鑽,也可以像現在這樣殘酷冷峻像鮮血凝成的珠寶。

在聽到鄧布利多說Belina就是Lord Voldemort的時候,斯內普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是鄧布利多用抽出來的記憶證明了這不是謊言。那一刻,斯內普感覺自己的世界坍塌了,眼睛看到的只有黑暗,一顆心像是掉入了冰冷的水裡,從最深處發散出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絕望是怎樣的感覺?在莉莉死的時候他已經嘗過了,而此時的心情連絕望都感覺不到——因爲他的悲痛已經遠遠地超越了絕望。

他好不容易再次愛上了一個人,並且第一次真正地嘗試了愛情的感覺,然而這一場愛戀不過是一場鬧劇。或許正如小天狼星所說的是對的——他們用雙面鏡開了一場鳳凰社內部會議——這不過是黑魔王的手段,他知道斯內普是間諜,所以想通過他盜取鳳凰社的機密,而且也可以用來懲罰斯內普的背叛。那時小天狼星笑得很惡意,“你知道抓住彼得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嗎?‘叛徒就要斬立決,讓他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如果這只是一個懲罰,那麼很好,他的目的達到了。斯內普覺得眼眶很酸,他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

耳邊傳來一記空氣被高速撕裂的聲音,我向旁邊跳開,餘光看見原地閃出一兩顆火花——子彈!緊接着斯內普和麥格發出痛呼,紛紛跪倒在地上,他們的腿部滲出鮮血。我環顧四周,在哪裡?是誰?什麼目的?會用槍,那麼一定是麻瓜,而且槍法很準。我豎着耳朵傾聽,這時專門鍛煉出來的極佳耳力派上了用場。一把餐刀射向高大的桂樹,“出來!”一個人影閃出來,黑髮黑眼,東方人的面容,一身風衣使他的體型看起來更加修長。

“啪啪啪”,他鼓掌:“你的身手還是那麼敏捷,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說罷他習慣性的將左手插進風衣口袋,右手舉着一把銀色的□□。如果不是二十年前與鳴人完成契約失敗,C之世界崩塌造成了我的記憶回溯,我是不可能認出這把□□的——銀色子彈,116毫米,皇曆1096年產,以輕便、彈速快飽受好評。我當初就是用這把槍爆了他的頭。“需要我對你說‘好久不見’嗎?Swin。”“是啊,好久不見,蕭!”我雖然在笑,但眼睛中滿是寒霜。

“或者應該叫你Belina。這是你自己起的名字?倒是和你非常相襯。Belina……Belial的變形,Belial的意思是無價值、無益,引申爲邪惡的意思。還有一個別名是‘世界的君王’。Belial在墮落之前是天界的力天使,擁有美麗的外表和優雅的氣質。而死海文書裡,Belial是天界的副主,暗之軍團的首領。同時他也是謊言之王,不喜歡站出來,擅長腐化人心,玩弄你於疑惑和恐懼之中。”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看,和你多麼相似,連惡魔也能騙過的欺詐師。”

明明是已經死了的人,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貝拉趁我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幻影移形逃走了。“讓人不敢相信,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說着暗暗握緊手中的餐刀。蕭的臉上是與我記憶裡的一樣,如同三月之風,卻藏着十月之寒。這個僞君子!“你在這裡,我就不行了?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向他走去:“蕭,放下你的槍,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是一夥的嗎?這裡……我們纔是同類。”“這倒是沒錯。”蕭似乎是認同了,然而在我找準機會想要將餐刀刺進他的頸部大動脈的時候被他捉住了手腕。

“壞習慣,”他挑着笑,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是告誡過你很多遍了嗎?你的身上不能有任何標誌性的存在:小動作、口頭禪、香水味或是煙味等等能夠讓人認出你的東西。”他的目光轉移到我被捉住的手上,“你總是改不掉,行動之前一定要轉手裡的工具。”沒錯,其他的我都做得很好,只有這個習慣無論如何也改不掉,我一直沒有當一回事。他是我當初進入黑暗世界的導師,他對我這個習慣一清二楚。

看計劃失敗,我立刻發動進攻,我本以爲憑我現在的身手要解決掉他只要一下,但沒想到蕭的身手會這般好,他瞬間躲開我的攻擊,與我拉開距離。“我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我震驚地發現他的右眼變成了紅色,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變成了紅色,而是在黑色的眼睛中出現了一個紅色的“V”——GEASS!我脫口而出:“你和誰結締的契約?”“誰知道呢。”蕭露出扭曲的笑容:“我的GEASS是增強我自身的素質,敏捷度、力量、彈跳性……”

我眯了下眼,GEASS是思維的力量,蕭的GEASS應該是調節自身激素的分泌和心跳速率來增強自己的能力。我盤算了一下可能和他結締契約的人,我沒有,C.C、V.V和他的繼承人夏洛洛都已經死了,老前輩已經很久不見蹤影了,K.K從來不選男人做契約人,那麼是Grey、L.L或是S.S?不過這種GEASS很好對付,人的身體都是有極限的,這種高強度的運動給身體的壓力太大,我只要拖垮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