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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傭人一路跑到了守備隊喝酒的館子,那裡還亮着燭光,還能聽見交談的聲音,她便連走帶跳地踱上臺階,在那扇透着光亮的木門上叩了幾下,輕聲喊道:“德文•勞許騎士爺在嗎?德文•勞許騎士爺在裡面嗎?”她的喊聲非常鎮定。
勞許確實在裡面,正和守備隊裡的分隊長們以及一些士兵講述發生在惠林斯頓、米希爾伊以及亨特艾羅的故事。這些守備隊的戰士們都是一驚一乍的,他們還從來沒有這麼詳細地聽聞到這些爆發戰事的省份內的情況,他們只是常常見到報警的烽煙,到底是打的怎麼樣了是完全一無所知的。勞許正講到他是如何投奔到黛芬妮•迪斯小姐旗下的。
“嗨,年輕的騎士,您是說在你們撤離出卡熱布拉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戰士爲黛芬妮•迪斯小姐戰鬥了?”
“黛芬妮小姐在亨特艾羅打了不少的戰鬥,雖然這些戰鬥的規模都很小,但是人們也確信自己看到了曙光,他們相信黛芬妮小姐會像是奧維德勒•迪斯伯爵那樣,爲亨特艾羅贏得新的秩序,於是,每天都有人投奔到她那去,這些人都是出身更不相同的,但主要都是莊稼漢,他們在蘇爾人的入侵中,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也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食物,所以他們不僅是爲黛芬妮•迪斯小姐來打仗的,同時也是爲自己來打仗的。雖然人們常常說,這些人使用起鋤頭的本領可要比使用起長矛要來的強,可要是一個人充滿着滿腔的怨念,那他的勇猛可是驚人的。”
“年輕的騎士爺,您倒是什麼時候纔去追隨這麼一位心懷志向的主人的呢?”
“是在離開卡熱布拉之前的沒有多久,那時候,我正從吐溫吐芮而來,說句實話,我是充滿着悲哀的情緒的,米希爾伊的淪陷是難以接受的,以及發生在那裡的血型戰鬥也是折磨着我的靈魂,我時刻會回想起在多弗蘭斯的戰鬥,就如同黑影盤旋,始終無法擺脫……那時候,與我同行的還有幾位正打算投奔到卡熱布拉去的農民或是獵人,我們在樹林裡遭受了蘇爾人騎兵的突襲,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人都沒能生還,我不得不說,這是上天的眷顧,我被卡熱布拉的射手們救了回去,隨後,我便在那裡的堡壘中第一次見到了黛芬妮小姐。”
“多麼奇妙的經歷!那麼然後呢?尤其是後來發生的大戰,我聽到了許多關於那場冰湖的戰鬥,雖然這是悲傷的,但是我們仍是向聽聞一下那裡的故事的。”
另一位守備隊分隊長也說道:“可不是,我們在莫瑞丁也能感受到那場戰鬥,因爲在前不久,莫瑞丁的各領主都在商討這件事情,他們帶來了不少的戰士,全都去了西面。”
勞許悲傷的眼睛轉了一下,猛地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然後擦去了嘴角殘留的酒水,說:“卡瓦斯特爾•戴維恩爵士帶來了五百名戰士,我先要說,他們是光榮無比的,因爲他們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和承諾……我們一路急行軍了十一天,很少休息,也很少進食,沒有時間讓我們享受一次安穩的休整,蘇爾人就像是獵狗那般死死地追擊着我們,要是我們停下腳步,他們就會猛撲上來,那些日日夜夜是分外煎熬的,好像有一柄劍盤旋在頭頂……”
這時候,人們聽見了敲門的聲響,還有那呼喊的聲音。
“是誰?”一名守備士兵問道。但是沒有人去開門。
“好像是那個老女傭人。”另外一個守備隊士兵說。
“有什麼事情。”一名士兵走到門旁邊,問道,隨即他打開了一道門縫,又問了一遍。
“大人,是黛芬妮•迪斯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勞許騎士爺說,請能幫我傳話嗎?在這裡不太方便,請騎士爺到外邊來說吧。”老女傭人說話的時候小心謹慎,時時去觀察與她對話的守備隊士兵,生怕這裡的士兵們已經接受了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的收買。
勞許聽到是黛芬妮的口令,於是走到門口說道:“小姐她帶來了什麼話。”他問道。老女傭人輕輕地拽了一下他的小臂。勞許也感到這一舉動是別有用心的,於是向外走出了一步,離開了酒館,走到外面,又順手將門也關上了。“黛芬妮小姐有什麼話帶來?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消息?”
“騎士爺,黛芬妮小姐有危險啦!”老女傭人將勞許拉到一邊,輕聲說,可她的言語是焦急萬分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騎士爺。”老女傭人還是拽着勞許的小臂,因爲她害怕後者沒有思考就跑回到酒館裡把這話告訴了裡面的守備隊的士兵們,她急忙說:“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已經派人去刺殺黛芬妮小姐了!洛倫斯克的守備隊隊長蒂姆•喬科爾也參與了其中。我思量了半天,想在這座城堡裡也只有您能救黛芬妮小姐了。”
“小姐現在在哪裡?”
“在東面的塔樓裡,他們派了一共兩名刺客……”勞許沒有等老女傭人把話說完,他側過身子,寶劍的劍柄按在手中,向着東面急速地跑去了,一眨眼就消失了。“上天吶,”老女傭人看着勞許離開的方向,合掌祈禱道:“保佑亨特艾羅的主人吧,和那位騎士,但願不要發生血腥的事情……”可她的心中也明白,劍怎麼會不出鞘呢,出鞘的劍怎麼會不沾血呢,“寬恕吧,寬恕吧……”
刺客們在黛芬妮的屋外等了一會兒,這兩名刺客都是來自洛倫斯克的,其中的一個是守備隊的分隊長,德羅西姆•英格爾和他手下的一名守備隊的偵察兵,懷特•萊森。一會兒,屋子裡的燈光都暗淡下來了,也許是黛芬妮的身體承受了過多的勞累,所以不得不休息下來。可他們還沒有打算進入到屋內去,他們確信此時黛芬妮還沒有睡去,只是那個時刻已經臨近了。
“懷特,去看一看那個女人睡去了沒有。”德羅西姆•英格爾向着變得昏暗的窗戶望了一眼,他壓低着聲音說,隨後他又向寂靜無人的四周張望了一會兒,“快去吧,但是不要讓那個女人察覺到了。”
那個瘦小的靈敏的身影謹慎地來到了窗戶的下方,像是黑影那般順着凹凸不平的外壁攀爬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攀爬到了窗戶旁,懷特•萊森小心翼翼地向裡面望了一眼,有伸手挪了一挪窗戶,旋即又按照原路攀爬下來,“我的大人。”他說道:“那個女人像是睡着了。”可又話鋒一轉,“可我們不能夠從那扇窗子進入,雖然窗戶沒有鎖住,但是不能保證我們進去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不發出一絲的聲響,即便我們的腳像是一隻貓那樣,可外邊的風還是猛烈地吹着,要是這窗子一打開,我敢說非得要把裡面的人驚醒。”
“這麼說,我們只能從門進入了?”
“恐怕是的。”
德羅西姆•英格爾在原地踱了幾步,要是從正門進去的話,與門口把守着的衛兵肯定是會有所摩擦的,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方法就是悄無聲息地殺死他們,只是這麼做是德羅西姆•英格爾本人所不希望的,他又望了一望窗戶,“跟我來吧,我們就從正門進去,來吧,懷特。”
兩人於是取下風帽,向着塔樓的大門走去,“聽着,我會分散衛兵的注意,看我的眼色,我們必須要一道動手,同時也不能讓他們出聲。明白嗎?”
“是的。”懷特•萊森說道。
“走吧。”德羅西姆•英格爾推開了門,沿着階梯走了上去。他們一前一後,若無其事地走着,但是他們的左手一直按在背後的五指劍上。黛芬妮的房間很容易找到,因爲整座塔樓中唯有通往那間屋子的走廊上亮着燭光,他們沿着光亮的方向走出了一會兒,看見了把守在門口的守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