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小影,回來吧

就在陳夢影產子不久後,康熙十八年初,司徒劍敏也有了身孕,司徒府內上上下下一片喜慶,可是司徒劍南至今還是高興不起來,常夢茹的事一天不解決,一天使他不能安穩的睡覺。

也得亦於康熙十八年間,戰事緊張,司徒劍南大多時間不在家裡,纔沒有與常夢茹之間發生什麼事情。

年初,清軍收復嶽州,湖南大局已定,便計議政取四川。以大將軍司徒劍南爲首的將領,每每想起前次保寧之役,屯兵堅城之下,被敵抄後路,斷餉道,精銳滿兵傷之殆盡的慘痛教訓,便心有餘悸,裹足不前。將領寧夏提督趙良棟有韜略、有膽識,態度積極,毅然要求進兵四川。他於四月上書說:“今湖南既定,宜取漢中。臣願精選所部步騎五千,獨當一路”。康熙覽奏大喜,立刻准奏。

在年底歸朝之時,十一月二十日司徒劍敏已然產下一子,爲其取名“張學友”,司徒劍南知道後,大笑不已,“敏敏,這名字一聽就是你取的吧,他會唱歌嗎?還張學友,哈哈”。

“哎,我說哥,你可別瞧不起我們家友兒,他長大後一定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司徒劍敏不服氣司徒劍南的說法,解釋說道“一定會的”。

一日晚,陳夢影坐在房中等待司徒劍南迴來,怎料他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原來那晚司徒劍南被常夢茹強拉硬扯的去了她的房間,誰是讓司徒劍南過去坐坐,誰知她已經擺好了酒菜,常夢茹幾次三番的想去勾引司徒劍南都未能成功。

“將軍,您就喝一杯吧,就一杯,就當是夢茹爲往常的不懂事,使得你和小影姐,敏敏不和而道歉吧”。說着她便爲司徒劍南倒了一杯酒,“怎麼,將軍難道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司徒劍南說不過她,只好舉杯一飲而盡,準備離開,殊不知常夢茹已經在酒裡下了藥,司徒劍南僅此一杯,卻醉的不省人事,常夢茹卻藉此機會靠近司徒劍南,她將司徒劍南擡到了牀上,那一晚,她與他同牀共枕,直到第二天早晨,司徒劍南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身邊躺着的竟然是常夢茹,他非常的懊悔,而此時常夢茹也醒了,而且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哭了起來。

司徒劍南知道這種事情無法解釋,否則只能元描越黑,“你別哭了,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於是司徒劍南拿着衣服離開了常夢茹的房間,走到門口卻碰到了陳夢影。

“我以爲你一夜不歸是因爲出了什麼大事不能趕回家裡,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枉費我徹夜不眠的在房裡等你回來,而你卻睡倒在這溫柔鄉里,怪不得你徹夜不歸,陳夢影傷心的離開了。

在陳夢影的大聲呼叫之下,司徒劍敏抱着兒子張學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哥哥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她便毫不留情的在哥哥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哥,難道你就這麼點本事嗎?以前你常常教我相愛的人不分彼此,有什麼事情都應該坦白交待,不能欺瞞對方,而如今你卻,卻揹着嫂子,偷偷地和其她的女人,我,我都替你感到臉紅”。司徒劍敏怒氣衝衝的走了。

張樹乾見自己的妻子如此罵說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哥,你別太在意了,敏敏她是你的親妹妹,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別生她的氣,我替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我的親妹妹我還能不瞭解嗎?我知道,她這也是在氣頭上才這麼說的,要是她今天打了我,我纔不會覺得奇怪呢,好了,你去看看她吧”。司徒劍南說道。

幾日後,陳夢影失蹤了,可能也算是離家出走吧,房間裡留下了熟睡的司徒雲雪。陳夢影走後,司徒雲雪就一直啼哭不停,也正因此,司徒劍南才發現陳夢影不見了。

“你們四個,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尋找”司徒劍南心急如焚,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尋找,但始終都找不到陳夢影的蹤跡,也正值多事之秋,司徒劍南被急招入宮。

康熙:“劍南吶,最近戰事又愈加緊迫了,自吳世璠繼承爵位後,經常挑起紛爭,依朕看來要不了幾日又要派兵前去征討,朕聽說成妃的姐姐失蹤了,最近你家中之事也非常多,要不這次,你就別去了,你說呢?”

司徒劍南頓了頓說道:“萬歲爺不必爲臣之家事操心,臣還能應付的過來,如果哪一天萬歲爺需要臣,微臣一定萬死不辭,至於小影,我想她可能只是一時賭氣,她終歸是會回來的”。

“那就好,如果需要人手你就跟朕說,朕派人幫你”康熙講到。

“是,臣知道了”。

陳夢影在賬房支了銀票,又怕被人發現,於是便在各個銀號兌換成了小額的銀票,她拿着錢也不知道去哪裡,最後她留在了京城一家普通人的家裡,那家人待她非常好 ,在她住入那家的第三日,突然覺得噁心、乾嘔,於是找了一個大夫檢查後得知,陳夢影已懷有身孕,那家人對她非常的好,爲她請大夫,抓藥,令她覺得不好意思。

康熙十九年(1680年)正月十一日又派司徒劍南出徵前去討伐叛軍。“樹乾,此次出征,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七哥深知對不起你七嫂,一連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她,這次你就不好兄弟要跟我去了,你留在家裡,繼續幫我找你嫂子,另外照顧好敏敏和兩個孩子”。

張樹乾怎能不明白司徒劍南的心情,他答應了司徒劍南,“七哥,你放心吧,在你班師回朝之前,我一定找回七嫂。”

“好兄弟,七哥這裡給你七嫂寫了一封信,無論她在哪裡,只要你能見到她,就將這封信交給她,七哥在此謝謝你了”。司徒劍南此時已懷着必死的心情。

司徒劍南轉身對司徒劍敏說:“敏敏啊,在家一定要聽樹乾的話,不要再生哥哥的氣了,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了,如果哥哥這次回不來,你一定要幫哥哥照顧好雪兒,還有阿瑪,額娘,他們的年紀都大了,不要再惹他們生氣了,啊”。

司徒劍敏也知道此次出征是凶多吉少,她沒有和司徒劍南頂嘴,“哥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就放心吧”。

最後,司徒劍南來到了司徒勇的房間裡給他們道別,“阿瑪,額娘,孩兒要走了,您二老在家一定要保重好身體,敏敏脾氣不好,看着她,不要再讓她欺負夢茹了”。

司徒勇有些傷感:“去吧,孩子”。

司徒劍南在臨走之前答應了常夢茹,給他一個名分,本來司徒劍南說這次是凶多吉少,不想再耽誤她了,可是她執意不肯,臨走的前一天,司徒劍南納她爲妾。

收留陳夢影的婦人對她的丈夫說:“聽說,明天司徒將軍帶領大軍前去剿滅叛匪,而且我還聽說此次前去定是凶多吉少,看來司徒將軍年紀輕輕地就要喪命了”。

“別瞎說,司徒將軍驍勇善戰,哪次打過敗仗,不都是得勝而歸嗎”。

陳夢影聽到這個消息,萬分難過,她怎能不知,歷史上記載,平定三藩的最後一場戰役,死傷人數是最多的,司徒劍南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但是她還是鼓不起勇氣去見他,第二天只是躲在城門遠處,遠遠地看了他一眼。

二月初一,康熙爲“速定雲貴”,重新安排了四川戰守,將兩路精兵合爲一路,命“將軍吳丹,鄂克濟哈於司徒劍南軍中,簡精銳馬兵,將之前行”。幾日前成妃爲康熙產下一子,排名第七,康熙爲其取名爲允祐,康熙特別高興,因此派趙良棟前去協助司徒劍南。

碰巧也是在冬季,十一月初五日陳夢影又爲司徒劍南產得一子,陳夢影爲其取名司徒雲飛,初八日,常夢茹也爲司徒劍南生得一子,取名爲司徒雲月。

司徒劍來到了常夢茹的房間裡。“你放心吧,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你現在也算是我嫂子了你剛生完孩子,身子還很虛弱,月兒就交給我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我這做姑姑的應該有這權利吧,等你身體好點我就把她送回來”。

“謝謝”,常夢茹躺在牀上虛弱的說道。

陳夢影站在月下,非常憔悴,以前總有一個溫暖的肩膀等着她去靠,而現在卻只能獨自一人,獨賞殘月。

次日,由於巧合張樹乾與陳夢影碰面,陳夢影依然還是不肯回家,張樹乾也沒有辦法,拿出了司徒劍南臨走前交給他的信:

小影,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雲遊西鶴,我深知此次出征之兇險,但是作爲一名軍人,我得爲國家着想,雖然我們都並非是滿人,但是我們生在滿人之家。

夢影,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甚至連敏敏都瞧不起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能回到司徒家,也許我永遠都回不去了,你回去見不到我,也就不會心煩了,我只希望你能回家,好好照顧雪兒,她需要額娘,她可以沒有阿瑪,但是不能沒有額娘啊,她會被別的小孩欺負的,答應我,回去好嗎?

你曾經說過我們的愛可以融化山川,融化一切阻止我們相愛的理由,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相愛。雖然相愛沒有那麼容易,但是我們也不會被輕易分開,不是嗎?

那些天,因爲你,我對數學更加着迷;那些天,因爲你,我對自己更加自信;那些天,因爲你,我對生活更加熱愛;那些天,因爲你,我變得存儲更滿了;那些天,因爲你,我變得更加勤奮了;那些天,因爲你,我變得更加開心了。那些天,因爲你,我......等待,默默地等待......等待,默默地......

夢影,我們曾經發過誓要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難道你忘了嗎?十一年前,你爲了就我,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留下我一個人,如今你又要歷史重演嗎?

“雨,整整下了一夜,心,在半空中飛行,遇見了你,愛上了你,最後重歸於平靜,我用回憶剪成一部無聲電影,來紀念我們真摯的曾經,每當溫柔的風把頭髮吹起......”

如果這次,我不能活着回來,你一定要回去,雪兒不能沒有額娘。

夢影,回來吧。

康熙十九年初

司徒劍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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