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司徒雲雪

“司徒,你有沒有發現敏敏最近有些奇怪,總是一個人在廚房裡瞎倒騰,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難不成她有了心上人了”,陳夢影向司徒劍南說道。

司徒劍南從書桌前走到了陳夢影的跟前,“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丫頭最近廚藝見長,做的菜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嚥了,也許她真的有了對象也說不準啊!”

陳夢影靠在司徒劍南的懷裡,理了理他的衣服說道:“那你趕緊派人去查一查,要是她真的有了可依靠的對象,就幫她把婚事給辦了吧,省的她整天瘋瘋癲癲的”。

“嗯,這樣也好,等她嫁人了,看她還瘋不瘋。我這就派人去查”。

次日,司徒劍南就派人跟蹤司徒劍敏,司徒劍南怕一般人會被司徒劍敏發現,於是特命八弟董念初前去。傍晚時分,司徒劍敏終於有所行動了,她手裡提着食盒朝軍營裡走去,董念初非常奇怪她來軍營幹什麼,可是當他看到有一個男人走出來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

當那個人影漸漸地走進時,司徒劍敏就喊了起來,“張大哥,我在這呢,快,快來嚐嚐我新研究的湯,保管你喝了還想喝”。

“敏敏,謝謝你每天晚上都給我送吃的來”,那個人說道。

“張大哥,你說什麼呢,來,快嚐嚐吧,這可是我燉了一整天的雞湯哦,差點就被我哥給發現了,要是被他給發現,那你可就喝不到這麼好喝的雞湯了,這絕對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張大哥,我盛一碗給你喝吧,看把你給累的,來,我來幫你擦擦汗”。司徒劍敏一邊盛湯一邊說道。

沒錯,這個男人便是董念初的九弟,同樣也是司徒劍南的九弟――張樹乾。“聽七哥說他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唯獨在女人方面有點差,就更別說她的湯了,七哥說有一次他就被他妹妹菜給吃的拉肚子了,不知道九弟待會會不會拉肚子,哈哈”。

張樹乾喝了一口司徒劍敏爲他盛好的湯,連口稱讚她,“敏敏,你熬的湯真好喝,比上次我在宮裡喝的都好喝”。

司徒劍敏聽了張樹乾的話非常的高興,說:“張大哥,如果你覺得好喝,那就再多喝點,來,我再幫你盛一碗,這湯還有很多呢,今天晚上全都給你喝”。

張樹乾聽了司徒劍敏的話差點暈了過去,幸好司徒劍敏拉住了他,“張大哥怎麼啦,你不舒服嗎?”司徒劍敏關切地問張樹乾,只可惜他已經快暈了。

“沒事,我只是,喝的太多了,有點撐而已,沒,沒事的,哦,對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張樹乾真想早點回去。

“噢,那好吧,那張大哥,剩下的你就帶回去喝吧,我走了”。

就在張樹乾回去沒多長時間,董念初就尾隨而來,“怎麼,九弟,敏妹的湯就是和別人的不一樣吧,比皇宮的都好喝,來,讓八哥嚐嚐”。

張樹乾躡手躡腳的把湯拿了出來,“原來八哥都知道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好吧,既然你想喝,那就拿去喝吧,反正我有的是,不過,八哥,我勸你還是別喝的好”。

董念初對張樹乾怒目而視,盛了一碗,“怎麼,還怕我喝完不成,你放心,我只喝一碗。啊,這是什麼湯啊,簡直就是毒藥啊”。董念初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因爲這湯啊,實在是太難喝了,“哎,我說九弟啊,我看你剛纔喝的津津有味的,怎麼到我這兒就變味了啊?”

“唉!八哥,你就別在取笑我了,敏敏做的飯一向難吃,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到她做出好菜,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我之所以能喝下去這湯,是因爲我對她的愛,它可以淹沒一切,正因如此,這湯對於我來說便是人間美味,世間難求”張樹乾看着天上的那一輪明月說道。

董念初搖了搖頭,“唉,情啊,這就是情啊”。回到了司徒家,司徒劍南和陳夢影正好在大廳裡,還沒有睡,“七哥,七嫂,果如你們所料,敏妹啊,她是找到了一個對她癡情的人了”。

司徒劍南在房間裡走了個來回道:“哦,仔細說來聽聽”。於是董念初就將他剛纔的所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司徒劍南和陳夢影。

“原來是九弟,九弟爲人倒也不錯,是值得託付的人,就是不知道樹乾他願不願意,如果他願意,我們就幫他們撮合撮合,成就一段姻緣,倒也是大功一件”陳夢影說道。

司徒劍南想了想說“好吧,我就這一個寶貝妹妹,一定要把她安頓好了,明天我們就去探探他們的口風,看他們是什麼態度,願不願意”。

“小姐,非得這樣不可嗎?”司徒劍敏的丫鬟小月問道。

司徒劍敏正在整理她的東西,頭也不擡的說:“少廢話,今天這事要是被我哥知道,我拿你試問,給我放機靈點,聽到沒有”。

確是司徒劍敏又去看張樹乾,又怕被哥哥司徒劍南發現,於是讓丫鬟小月穿着自己的衣服假裝自己,而自己卻穿着丫鬟的衣服偷偷溜出府去軍營看張樹乾去了。當她去了軍營的時候,司徒劍南,陳夢影也尾隨而至。

“九將軍,將軍他朝您這兒來了”,司徒劍敏正在和張樹乾卿卿我我,不料司徒劍南在這緊要關頭出現,司徒劍敏不得不藏了起來。

“敏敏,別藏了,我和你哥都已經知道了”陳夢影大聲喊到。

司徒劍敏很不情願的走了出來,“哥,嫂子,你們來幹什麼啊”司徒劍敏一陣傻笑,而當她看到司徒劍南身後的董念初的時候她明白了,“八哥,原來是你出賣了我,嗚,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可憐的董念初說不出一句話來“我這這是被你哥逼得好不好,你以爲我愛管閒事啊”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下,沒敢說出來。

“好了,好了,別說了,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敏敏,跟你嫂子回家去,我有事對樹乾說,你們都先回去吧”。司徒劍南那天和張樹乾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是司徒劍南迴去的時候非常高興。

在家裡,陳夢影對司徒劍敏說,“敏敏,你這年齡也差不多了,是該考慮一下嫁人了,要知道,你這年齡,在古代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哎呀,嫂子,你就別在取笑我了”。

在司徒劍南和陳夢影的撮合之下,張樹乾和司徒劍敏於康熙十七年正月十五日完婚,因張樹乾從小便是孤兒,所以司徒劍南決定讓他們留在司徒府。在他們剛完婚不久,太醫爲陳夢影診斷,結果是陳夢影有了身孕。

康熙十七年初,在張樹乾與司徒劍敏剛完婚後不久,三藩戰事吃緊,康熙一方面派將軍莽依圖、覺羅舒恕分別守韶州(今廣東韶關),南安,協助湖南戰場;另一方面令司徒劍南匯合簡親王喇布規取衡州、永興,“遏賊後路,如此則粵東得以寬緩,而粵而欲降者亦可乘間來歸”。

“九弟,仔剛與敏敏完婚,此次出征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陪陪她”。

“是,七哥”。

年初,司徒劍南奉命出征,連連攻克郴州,桂陽招降桂東、興寧、宜章、臨武、蘭山、嘉禾、永興等城,徹底粉碎了吳三桂進犯廣東的企圖,並欲同他在湖南戰場進行主力決戰。隨着平叛戰爭的勝利進軍,新收復之地增多,但簡親王經多次討價還價,只防守作爲江西咽喉的茶陵、攸縣、安仁等地。仍然不願再分兵他處。司徒劍南不得不把自己的兵力分散於新收復之地。自駐郴州,以都統王道駐永興。四月,賊犯永興,司徒劍南遣護軍統領哈克山,前鋒統領碩岱赴緩。六月,吳三桂集中馬寶、王緒、胡國柱等優勢兵力強攻永興,戰鬥激烈,晝夜不息。護軍統領哈克山等戰歿,前鋒統領碩岱於王文道率兵入城死守,浴血奮戰,情況十分緊急。康熙爲此也憂心忡忡,“現於詞色”。知道敵人得知八月十七日夜吳三桂死訊撤退,戰局才轉危爲安。

在司徒劍南班師回朝之時在路上碰見一女子,賣身葬父,司徒劍南本只想幫幫她,沒成想,她卻履行諾言,爲她葬父者可得她之身體,只是一路跟隨司徒劍南迴到了京城。她的樣貌可還算秀色可餐,作爲男人,司徒劍南也曾動過心思,但一想到陳夢影以及未出世的孩子之時,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此女因長年在外流浪,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只記得姓常,因此司徒劍南爲其取名爲常夢茹,她暫時留在了司徒府中打雜。

由於日久生情,常夢茹已對司徒劍南產生了愛慕之心,經常與司徒劍南兩人共處一室,但每次當常夢茹想要將自己給司徒劍南時,司徒劍南總是會想到陳夢影,於是她始終未得到司徒劍南。

由於司徒劍南最近於常夢茹走的很近,司徒劍敏這個暴脾氣終於忍不住將常夢茹教訓了一番,甚至連司徒劍南都被臭罵了一頓。

同年十月初十,康熙遣內閣學士禧佛、郎中倭黑齎敕赴陝西,下令告知將軍司徒劍南、張勇、王進寶、提督趙良棟、孫思克:“各率所屬綠營兵平定漢中興安,恢復四川。”“爾等官兵前進,則滿洲大兵,亦即相繼進剿,接運糧餉,不致匱乏。”如此一來,司徒劍南又離家出征,耳根才得以清靜,但時間不長,司徒劍南於冬月底班師回朝,在家裡整天面對着常夢茹,難免心中有所胡猜亂想。

“我曾說過,誰能幫我葬父,我就一生一世伺候他,將軍你爲何不要夢茹伺候,難道夢茹哪裡做的不好嗎?”她說一句前進一步,司徒劍南都快被她逼到牆縫裡去了。

司徒劍南無奈,“夢茹啊,我承認你是個好姑娘,和你小影姐一樣漂亮,賢惠,但是我已經有了你小影姐姐,我不能再有其她女人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一個好婆家的”。

常夢茹聽了司徒劍南的話後,頭也不回的,哭着跑出了司徒府,司徒劍南怕她在外面發生意外,於是派人暗中保護她,不料被她發現,以爲司徒劍南心裡有她,於是她又折了回去,繼續在司徒府中做家務。

農曆十二月初,陳夢影爲司徒劍南順利產下一女,因當時大雪紛飛,於是司徒劍南爲其取名爲司徒雲雪,讓她像雪一樣在空中飛翔。也正是由於小雪兒的誕生,才使得司徒劍南和常夢茹漸漸地有所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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