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小心的將米糊吹溫了,才遞到衛然的‘脣’邊兒,“慢點兒咽。79小說·中·文·蛧·首·發”
衛然小口的喝下,慢慢的吞嚥,倒也不是那麼疼了。
“你把托盤放我‘腿’上,米糊放在托盤上,這樣我就能自己喝了。你這樣端着,多燙啊!”衛然說道。
“而且,你傷還沒好,別太累了,過來休息吧!”衛然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喂完你我就休息。”衛子戚又舀了一小勺米糊,吹溫了遞過來。
衛然剛想開口說話,米糊就來了,她只能先吃一口。
慢慢的嚥下去,又說:“我現在只是沒吃飯,所以沒什麼力氣,但是除了臉上和脖子上的淤痕,其實也沒受什麼傷。”
“可你不一樣,你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傷呢,哪有讓你這個傷者照顧我的?”衛然說道。
可剛說完,一勺米糊便又塞了過來。
衛然着急他的傷,這男人卻固執的不肯聽,便讓她又氣又急的。
着急之下,在下一勺米糊塞過來之前,衛然便高喊了聲:“衛子戚!”
一喊完,她的喉嚨就痛的不行,立刻皺起了眉。
“喉嚨都受傷了,還吆喝什麼!”
衛然疼得想咳嗽,衛子戚趕緊去舀了一小勺兒米糊,“喝點兒這個,潤潤。”
衛然趕緊喝了一口,過了會兒,疼痛緩和了,衛然才說:“你要是不想讓我的喉嚨再疼,讓我更着急,就趕緊過來歇着,不許再伺候我了!”
“瞧你說的,我這是伺候你嗎?說出去,讓人知道堂堂戚少在家伺候老婆,多沒面子啊!”衛子戚笑道。
“那你這不是伺候是什麼?”衛然也忍不住笑,又拍拍身邊的位置,“你今天夠忙活的了,快來歇着,我自己能吃東西。”
見她打定了主意,衛子戚拗不過,便只能在她身邊坐着。
衛然從自己的身後‘抽’。出兩個枕,放到他的背上倚着,才把托盤端到自己的‘腿’上,一小勺兒一小勺兒的吃着米糊。
溫熱的米糊軟糯,也不用嚼,雖然還餓,可是衛然也覺得自己漸漸地有勁兒了。
吃着吃着,她想起了一件事兒,便說:“你說我的新聞昨天早晨之後,就沒有了,就被葉念安的新聞全都覆蓋了?”
“嗯,怎麼了?”
他們倆用的洗髮水不同,他用男士的,而她用‘女’士的,是帶着橘子味兒‘奶’糖的味道。
因爲她不在,他太想她的味道,就用她的洗髮水洗頭,可是洗出來的效果,卻覺得味道完全不同,和在她發上聞到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現在聞着,纔是他喜歡又熟悉的味道。
“可是昨天晚上,衛明厲給了我一張報紙,整版的都是我的新聞,還有記者圍在家‘門’口,堵着你們的照片兒,甚至還有爸媽躲避記者的照片兒。”衛然皺起眉,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衛子戚特別自信的說道,“我把所有的報紙都買來了一份兒,就是爲了確認,但是沒有我們的任何一條消息。”
“那怎麼會……”衛然無意識的攪着米糊,“他就是用那些消息威脅我,‘逼’我看你們的處境,說因爲我,你們現在才這麼丟臉,告訴我只要我肯離婚,你們就解脫了……”
她的話猛然停住,似是想到了什麼。
衛子戚也‘露’出了冷笑,“看來你也想到了,那份報紙根本就是他特比爲你印的。我敢肯定,所有的報紙上,都沒有一點兒關於你的新聞。”
“他能拿出來,只能說這世上只有那麼一張報紙。而那些照片兒,他竟然能有,就更加證明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了。”衛子戚冷聲說道。
“他一定是知道,你的新聞沒有了,他們就沒有藉口再繼續‘逼’你,所以乾脆‘弄’一張假報紙來騙你。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沒了正當的理由,就得放了你。”
“所以,他就想速戰速決。”衛子戚說道,“在不得不放了你之前,先‘逼’你簽了字。”
衛然把最後一口米糊喝完,衛子戚問:“還要嗎?”
“我想再喝一碗。”衛然說道,轉身面對‘牀’頭櫃,又給自己舀了一碗。
結果喝着喝着,她不知不覺的,就把那一小砂鍋都喝掉了。
“先喝這些吧,晚上再吃好吃的。”衛子戚笑道。
小蓮帶着醫生過來,順便把鍋碗收走。
醫生給衛然做了個檢查,“張嘴,啊……”
“沒事。”醫生收回了手,“都是外傷,喉嚨主要是外面的瘀傷造成肌‘肉’牽扯的疼痛,喉嚨本身並沒有傷到。”
“我會留下一瓶‘藥’膏,外敷就行,味道不太好聞,如果不願意擦,就這樣擱着,傷也會慢慢的褪去。”醫生說道。
衛子戚放心了,衛然便對醫生說:“羅醫生,你再給子戚看看傷,他今天一直沒休息過。”
羅醫生點點頭,“我看看。”
羅醫生檢查了一遍,說道:“沒關係,不過還是要好好休息,現在可以走路,但是不要走動太多,自己注意着點兒就行。”
“雖然戚少之前昏‘迷’了‘挺’長時間,可也是那段時間把傷養得很好,現在雖然疼,也是隻外傷的疼,注意不要把傷口扯裂了就行。”醫生說道。
有了醫生的確認,衛然才放心。
醫生走後不久,小蓮就跑來說武立東過來了。
“我下去看看。”衛子戚說道。
“我和你一塊兒吧!”衛然說道。
“你睡會兒多好。”衛子戚不禁說。
“那邊兒是什麼情況,我也想知道。”衛然笑道,“而且,我現在的‘精’神已經好多了。”
“好吧。”衛子戚慢悠悠的下了‘牀’,和衛然一起下去到了客廳。
武立東坐在客廳裡,林秋葉正在招呼他。
林秋葉剛剛跟衛明毫通完電話不久,還好她速度夠快,衛明厲還沒來得及告狀,所以能讓衛明毫早做防備。
當林秋葉說了衛子戚把長老院炸了的時候,她還預期着衛明毫跟她一樣吃驚。
所以,當電話裡陷入沉默,林秋葉耐心的等着。
她也怕衛明毫會生氣,怪衛子戚做的太過分。
可誰知,沉默過後,衛明毫突然“哈哈哈哈哈哈”的放聲大笑。
那暢快的笑聲清楚地透過話筒傳過來,刺得她耳朵都有些疼。
林秋葉把話筒拿的離耳朵稍微遠了點兒,都還能聽到衛明毫的笑聲。
他笑了很長時間,才意猶未盡的說:“痛快!痛快!跟那小子說,他炸得好!放心,這事兒我兜着!”
“你啊,兜什麼兜!”林秋葉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就你一個人,能兜得住嗎?”
這麼多年了,衛明毫時越來越穩重了,可時不時的,還是會暴。‘露’出當年的狂放不羈來。
“哎,兜不住。”衛明毫承認道,卻一點兒沒有不好意思,“這不是還能爲兒子分擔點兒嗎?”
林秋葉好笑的想着,他現在是越來越回到當年的脾氣了,不羈耍賴厚臉皮。
“我看你以後也別問子戚到底隨誰了,他就是隨你!”林秋葉笑道,“膽子大的能捅破天,而且事後還一點兒都不擔心,一副潑皮耍賴的樣子!”
反正,衛明毫的反應出乎了林秋葉的意料,卻也讓她很高興。
一家人嘛,就應該團結在一起,共同進退。
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那現在生氣憤怒,追究責任,也都沒用。
聽到腳步聲,林秋葉轉頭去看,發現衛子戚和衛然一起下來了。
“戚少,少夫人!”武立東趕緊站起來叫道。
“都妥了?”衛子戚邊問,邊帶着衛然在林秋葉的旁邊坐下。
武立東點頭道:“石室已經換了鎖,另一隊人過去‘交’接我們才走的,現在石室外面被守的很嚴密。”
“跟弟兄們說,如果有人去救,讓他們不用硬拼,形勢不對就撤,反正我們也不能把他們關一輩子,那幫老頭子早晚也是要出來的。”衛子戚說道,“最緊要的是自身的安全。沒必要爲了一幫老不死的把自己搭進去。”
“若是有人能救出去,那就讓他們救去。”衛子戚說道。
“好。”衛子戚的話,讓武立東很感動。
至少,衛子戚把兄弟們的安全放在首位。
林秋葉在旁邊兒聽的頭越來越大,心裡猜測着衛子戚口裡的“老頭子”指的是誰。
其實很好猜,可是林秋葉卻怎麼想怎麼汗,心裡就是不樂意承認。
衛子戚炸了長老院是一回事,把那幫老頭關起來,那可真就是罪上加罪了。
儘管如此,林秋葉還是硬着頭皮,問道:“子戚,你是不是還有事兒忘了告訴我?”
衛子戚一怔,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他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林秋葉。
然後,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他現在正跟武立東討論的內容,終於記起,自己還真是忘了提這茬兒。
他便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說道:“哦,我真忘了。把長老院炸了之後,我氣他們把衛然關在那個地方,就想讓他們也體驗體驗,於是就把那些長老也關進去了,現在正派人守着呢。”
“都……都關起來了?”林秋葉覺得自己的臉皮“突突”的跳的厲害,頭皮發麻的厲害。
“也沒都關起來,支持爸的那些長老,都已經站出來與大長老他們對抗了,仍是一心支持爸,我當然不能把他們也都關起來。”衛子戚說道,“還有衛明厲,在我炸長老院之前,他就先被子霖給帶走了,估計是怕我爲難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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