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長老院炸了。,最新章節訪問:?。”林秋葉說完之後,衛子戚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嘶……”林秋葉倒‘抽’一口氣,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的動作太大,椅子都被她的‘腿’給撞倒了,“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衛然正在浴缸裡泡,外面突然傳來“砰”聲,嚇得她以爲是衛子戚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什麼也不管的就站了起來。
身上的水都還嘩啦啦的流,她拽下一條浴巾,便匆忙的圍到了身上。
因爲太着急,還差點兒滑到。
她打開‘門’衝了出去,還沒看清楚狀況,便先緊張的叫:“子戚,你怎麼了?”
結果一看,衛子戚還好端端的坐在‘牀’。邊兒,到是林秋葉,正彎腰把椅子扶起來。
“怎麼了?”衛然驚訝的問,看到衛子戚沒事,也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媽不小心把椅子撞倒了。”衛子戚解釋道,“你洗完了?”
“還沒有,我聽到外面有聲音,以爲是你出了什麼事,就出來看看。”衛然說道。
“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林秋葉笑道,只是那臉‘色’一點兒都不想沒事,還有些白,“你繼續去洗吧!”
衛然笑笑,又回了浴室,不過她也洗的差不多了,就把身上擦乾了,頭髮還溼着,也沒吹,現在實在沒什麼力氣,換了睡衣便很快就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林秋葉問:“你說你把長老院炸了,是怎麼回事?”
見衛然出來了,衛子戚朝她笑着伸出手,把衛然拉過來,讓她坐在‘牀’榻上,“要不要睡會兒?”
“剛洗完澡,還‘挺’‘精’神的,不想睡。”衛然搖頭。
衛子戚‘摸’‘摸’她的溼發,微微皺了皺眉,她現在頭髮那麼溼,也確實不能睡。
他便讓她坐在‘牀’榻上,背靠着‘牀’頭,又掀開被子蓋住她的‘腿’,從衣櫥裡拿出幾個靠枕,厚厚的墊在她的背上,就像之前衛然照顧他那樣。
林秋葉看着衛子戚那麼細心,都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衛然,當着林秋葉的面兒,很不好意思,在林秋葉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地戳戳衛子戚的肚子。
衛子戚笑笑,坐了回去,纔回答林秋葉的問題,“衛然被他們關在地底下的石室裡,媽,你沒看到那石室裡面,沒有窗戶,沒有出氣口,就靠着一個嗡嗡作響的機器換氣。”
“裡面沒有燈,黑的就算是我進去了,也只能勉強看到她的輪廓。你知道我的視力比一般人好太多,你想想,我才都只能看到一個輪廓,衛然在裡面,那就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一個人被關在那種地方,會有多恐懼?”衛子戚想到那個畫面,原本已經放下的怒火,又升騰了起來。
“那個石室裡面沒有任何的保暖設備,冷得像在冰窖,地面和牆壁都是冰冷‘陰’寒又‘潮’溼的石頭,根本就不能往上靠,從牆壁和地上一直不斷的散發出寒意。”
“而她又只穿着回來時你看到的那單薄的一身,你想她是怎麼熬這麼久的?如果有體力撐着也就罷了。可是他們不給她飯吃,只給了她一瓶水,她也不敢多喝,因爲那裡沒有方便的地方。”
“他們說了,只要衛然同意離婚,就給她飯吃,否則就一直餓着,餓死也無所謂。不過看衛然堅決,衛明厲就打她,差點兒掐死她。”
“她身上的傷,就都是衛明厲做的。”衛子戚臉上的恨,濃的化不開,也解不開了。
“而且,那裡面連張‘牀’都沒有,整個石室裡,沒有任何保暖的設備,沒有‘牀’褥,只有一條薄薄的都不知道在裡面放了多久,都被磨破了的破毯子,上面全是灰。”
“那條毯子,哪怕是墊上十條八條的,都沒辦法保暖,更何況只有一條。我進去發現衛然的時候,她已經體力不支,披着毯子靠在冰冷的牆上昏睡,甚至都認不出我了。”
“媽,你能想象,我當時看到她的心痛與憤怒嗎?炸長老院?那都是客氣的,我恨不得把那些老不死的千刀萬剮!他們憑什麼虐待我老婆,憑什麼‘逼’我們離婚?”
“他們不敢動我,就把主意打到衛然的頭上。打着爲衛家着想的旗號來干涉我們。”衛子戚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他們能干涉我們的婚姻,那麼將來,是不是就能把家主當成他們的傀儡了?”
“不給他們點兒教訓,不讓他們知道他們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們只會變本加厲!明明,現在已經一點兒關於衛然的新聞都沒有了,他們還死抓着不放。”衛子戚表情冷硬的說,臉部都僵了。
林秋葉聽着,越聽越驚,慢慢的,她剛纔剛剛聽到衛子戚把長老院炸掉的消息後,而出現的蒼白臉‘色’也消退了。
她猛的站起來,“那些老東西,簡直是太過分了!真是炸掉都不爲過!你爸也說了,不論你做什麼,他都支持。這件事,不知道傳沒傳到他耳朵裡。”
“不能讓那些老頭子興師問罪的找上他,顛倒是非的說一通,我得趕緊先跟他說說,也讓他有個準備,在家族那邊兒也早想辦法。”林秋葉說道。
“一會兒米糊好了,小蓮會送上來,我先去聯繫你爸。”林秋葉說道,匆匆的離開了臥室。
“沒有我的新聞了?”衛然驚訝的問道,明明今早,衛明厲還給她看過。
“除了昨天早晨出來的那一點兒,就沒有了。而昨天早晨的新聞,也早就被新的刷下去了。現在記者的注意力都放在葉家,沒人再來管咱們這點兒小事兒。”衛子戚說道。
衛子戚看看衛然的溼頭髮,怎麼看怎麼礙眼,便說:“你等一下。”
他走進浴室,沒過多長時間,就拿着吹風機出來了。
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在‘牀’頭的‘插’座上,打開開關,吹風機便“嗡嗡”的響了起來。
他翻身爬到‘牀’榻上,跪立在衛然的一側,把吹風機的風速調在較小、較溫和的一檔,給衛然慢慢的吹。
風力不大,噪聲就小,而且也不會把頭髮和頭皮吹得難受。
她的頭髮細軟偏棕,他一直很喜歡把她的頭髮放在掌心,讓她的頭髮順滑的滑下去的感覺,特別的好。
他的長指一邊輕柔的按摩着她的頭皮,一邊吹着她的發。
“爲什麼記者現在都把注意力放在葉家了?”衛然問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去葉家,葉老太太拿你跟齊承積逛夜市的照片兒威脅我嗎?”衛子戚說道。
“嗯。”衛然點點頭,表示記得。
“回來我就開始調查有關於葉念安的一切,結果,還真被我從她主治醫生的家用電腦裡,查出了些照片兒。而且……”衛子戚笑笑,“還是果。照。”
“果。照?”衛然吃了一驚。
衛子戚點頭,說道:“之前我看那個醫生看葉念安的眼神兒不對,就讓人去查了。這些照片兒,很可能是葉念安住院昏‘迷’的時候,他利用職務之便偷偷。拍下的。”
“天!”衛然驚道,“雖說我討厭葉念安,可是這也太過分了。”
衛子戚聳聳肩,倒是不在乎,“你的照片兒,就是葉老太太和衛明厲聯手曝光給記者的。當初我會答應不動葉家,條件就是她們不把你的照片兒漏出去。”
“可既然現在她們反悔,那就得承擔反悔的後果。”衛子戚說道,“我把她的照片兒放出來,足以吸引所有媒體的注意,沒有人會再注意你的新聞。”
“既報復了她,又成功地把你的新聞壓住了,可謂是一舉兩得。”衛子戚說道。
“可是,如果是那個醫生做的,那麼葉念安不就是受害者嗎?媒體會同情她纔是。”衛然奇怪的問。
“所以,那個醫生到現在都還沒事兒。因爲我沒把他暴。‘露’出來,所有人都在猜那些照片兒是在哪兒照的,什麼時候照的,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照的。照片兒的背景不明顯,他們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到醫院去。”
“除了是想要製造葉念安的醜聞,以免把她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讓媒體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身上,還有什麼原因,你才替那個醫生瞞着,不把他暴。‘露’出來的?”衛然問道。
她太瞭解衛子戚了,在謀略對局上,這男人可不會吃一點兒虧,更不是聖人,哪裡會發發慈悲,替那個醫生瞞着。
更何況,那個醫生是職業道德有問題,也不該瞞。
但是對於葉念安的事情,她雖然同情,但卻也不會阻止衛子戚,而且即使是同情也只是一點,生不起太多。
就如衛子戚所說的,她違反了自己的承諾,那就需要承擔後果。
如果葉念安不想着害人,也不會被人害。
葉念安沒有想要陷害她,衛子戚也不會去查她,更不會找到那些照片兒。
衛子戚遞給她一個“你果然瞭解我”的眼神兒,說道:“我總覺得那醫生還瞞着什麼事兒。那只是一種直覺,我現在還沒有頭緒,不知道要從哪方面着手調查,現在不能讓那個醫生這麼早就曝光。”
“如果要將他曝光,就要來個大的。”衛子戚說道。
衛然放鬆的任他吹着頭髮,事宜的溫度把她的頭也吹得暖暖的。
原本頭髮溼着,貼着頭皮,還有些冷。
這件事情並沒有困擾她,只是衛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突然擡頭,嚴肅地問:“葉念安的那些照片兒,你肯定看過了吧!”
“你要把照片兒曝光出去,肯定是要自己確認的。”衛然眯起眼睛,聲音有些冷,“那些照片兒,好看嗎?”
正好兒,她的頭髮也吹乾了。
衛子戚把吹風機關上,放到一旁,也坐到了‘牀’榻上,右‘腿’打橫盤着,左‘腿’立在右腳的外面,左手前臂懶洋洋的擱在左膝蓋上支着,笑眯眯的看着衛然。
“又吃醋了?”衛子戚問道,笑眯了的雙眼裡,還有些期待。
這次,衛然沒有嘴硬,只是低頭有些窘的小聲咕噥:“你看別的‘女’人的身子,我要是不吃醋,纔不正常吧!”
衛子戚心情大好的笑,兩條‘腿’伸展開在她的身前和身後,正好將她給困在了‘腿’。間。
而後,又盤起‘腿’,便將她徹底的困在自己的懷裡,像個小籠子一樣鎖着她。
他的雙手也在她身前和身後環繞着她的肩膀,把她給拉進了懷裡。
“她的身子什麼樣兒,我可是沒注意,我只看了看人臉,大體瞄一眼確定是她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可是一點兒都沒記住。”衛子戚淡笑道。
“我除了信你,還能怎麼樣啊?要是糾結起來,還不是越想越生氣啊!”衛然繃着下巴,嘴巴微微的撅了起來。
“我是說真的。”衛子戚說道,“我真沒注意看,早就忘了什麼樣兒了。”
衛然也知道,自己計較這個沒意思,以前衛子戚和葉念安在一起的時候,恐怕也是什麼都做過了。
他對她使得那些‘花’招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對葉念安使過。
他對葉念安,別說看了,‘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就連他那小衛同志,都不知道在葉念安的水塘裡進出過多少回了。
所以,現在只是看一眼,跟以前比還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現在她對衛子戚多了獨佔‘欲’,便管的嚴了,就連他多看一眼都會生氣,渾身不舒服。
衛然訝異的擡頭看他,小嘴兒也微微的張了起來。
“別瞎想了,你就說,信我不?”衛子戚也有些認真的問。
衛然點點頭,“當然是信你的,只是心裡不舒服也是有的。”
“我現在,從人到心到魂兒都是你的了,還不知足呢?”衛子戚笑問。
“嗯,不知足,總感覺不夠不夠不夠的。”衛然也忍不住笑了。
“傻!”衛子戚嘴上這麼說,可臉上卻看着更高興了,“還‘挺’貪心,不過‘挺’好,你男人喜歡,越貪越好。”
衛然撅撅嘴,問道:“我現在這樣兒是不是‘挺’醜的?你看我的臉都快腫成了豬頭,還那麼貪心,這不成惡婆娘了嗎?”
“誰說你醜來着?照鏡子了沒?怎麼看的?你要是覺得自己丑,那肯定是審美有問題。”
本來她還‘挺’冷,覺得自己是在石室裡頭被凍透了,有點兒落了根兒,所以一時半會兒暖和不起來。
“我剛纔都照鏡子了,我這張臉都沒法兒看了。”
“誰說的!”衛子戚加重了點兒語氣,低頭。
“小然,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傷了!真的……真的再也不讓你受傷了!”他說道,帶着氣怒,氣傷她的人,也氣他自己沒保護好她。
恐怕,他更氣的,還是他自己。
只要他保護好了她,就不必擔心誰會傷害她。
是他做的不夠好。
“就是因爲有你在,我纔不害怕。在那個石室裡面,雖然又黑又冷,雖然我沒有力氣,可是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找到我,所以我才能一直堅持着。”
“就是因爲一直以來,你答應我的都做到了,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所以,我對你有信心。所以,不論衛明厲說什麼,我都不答應。我就一直堅持着,熬着,相信你會找到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吃苦。”
她笑了,牽扯着臉頰上的傷痛,卻忍着沒表現出來。
“你看,你這不是很快就找到我了嗎?才過了一個晚上而已,那些長老,還有衛明厲,都沒有反應過來,都沒料到你那麼快就會過去。”
“再一次證明,你從來不讓我失望。所以即使被抓了,我也不擔心。”她搖頭。
“你應該擔心的,因爲我的速度還不夠快,我應該在你被抓走的時候,立即把你救回來。”衛子戚說道,“只有一個晚上,你就已經傷的這麼重了。”
衛然搖搖頭,目光落在他的右側肋骨,“你的傷口真的沒事嗎?”
衛子戚搖頭,衛然目光描畫着他的臉,“子戚,不論他們怎麼威脅我,我都沒有簽字。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我跟你離婚了,你就再也不會來找我。”
“我真的怕你不會再找我,所以我死也不籤。”衛然說道,“但是,衛明厲又說,如果我死了,你會痛苦,你會覺得我是因爲你而死的,你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看着衛子戚咬牙的樣子,臉頰底下出現了牙關緊咬而‘露’出的痕跡,她便知道,衛明厲說對了。
“子戚,我要你答應我,不論我發生什麼,你不許傷害自己。你會痛苦,就如你出事,我會痛苦一樣,但是你一定要走出來,不要束縛住自己一輩子,好不好?”衛然鬆開她的手,改爲伸到前面捧住他的臉。
“就因爲衛明厲的話,我才連死都不敢。”衛然說道。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不會再讓你出事。”衛子戚沉聲道。
“不是不吉利,我只是以防萬一。就像這一次,那麼出其不意,我被抓走的時候,甚至連句話都來不及囑咐你。”衛然說道。
衛子戚咬着呀,突然,有些緊繃,又有些放鬆的笑。
“小然,你說如果我死了,你就跟着我死。所以同樣的,你不能要求我在你出事之後,還能活的好好地。”衛子戚低聲說,“咱們倆生同寢,死同‘穴’,就這麼簡單。”
衛然張張嘴,看着衛子戚堅定地樣子。
他沒再開口,可是他的表情已經在告訴她,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於是,她緩緩地點頭,“好,咱們倆,生同寢,死同‘穴’。”
“反正,你相信我,以後我們都不會再出事了!”衛子戚保證道。
“我信你。”衛然笑道。
敲‘門’聲一下子就把他們之間就如龍捲風驟息,暴雨驟停。
衛然倚靠在靠枕上,大半個身子幾乎都陷進了靠枕裡,就像陷進柔軟的雲朵中一樣。
她的臉紅紅的,‘脣’也紅紅的,不見先前的蒼白。
衛子戚因爲不知不覺間動作有點兒大,牽動着傷口便有些疼,就連止痛‘藥’都沒能止住這疼。
剛纔不覺得,現在猛的背敲‘門’聲打斷,感官迴歸,便立刻感覺出來了。
“少爺,小姐的米糊好了。”小蓮在‘門’外喊道。
小蓮現在也是有經驗了,只要衛子戚和衛然單獨在房裡,她就絕不着急進‘門’兒。
不過小蓮可不敢想象,連發動四維都不敢,萬一那畫面收不住,以後可沒辦法直視衛子戚和衛然了。
所以,她就會喊一聲再提醒一下里面的兩人。
基本上,小蓮現在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程序了。
沒多會兒,‘門’被衛子戚打開了。
小蓮將托盤‘交’給衛子戚,說道:“夫人已經叫了一聲,估計吃完飯,一聲就該來了,給小姐看看傷。”
衛子戚點點頭,小蓮便離開了。
衛子戚端着托盤走了回來,把托盤放到‘牀’頭櫃上。
托盤上放着一個差不多兩個巴掌大的小砂鍋,還有一個碗。
衛子戚將‘迷’糊盛到碗裡,衛然自然地便想把碗端起來,可是指尖纔剛剛碰到,立刻就被燙的彈了回來。
她疼得“嘶”了一聲,便手指捏着耳垂,把熱量分散過去。
衛子戚笑笑,說道:“急什麼?”
他端起碗,卻像沒事兒人似的,眉頭都不皺一下,端的特別穩。
衛然都懷疑,他們倆碰的是不是同一碗粥。
“不燙嗎?”衛然驚訝的問。
“不燙。”衛子戚笑笑,舀起一小勺米糊。
他不敢舀的太多,現在衛然的喉嚨受傷了,哪怕是微溫的溫度,恐怕都會讓她的喉嚨有點兒疼,也嚥不了太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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