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大長老憤怒到了極致,反而是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一個個的,在場所有人,我都饒不了你們!”大長老憤怒的叫囂。“衛家百年的長老院,現在被你們炸了,你們以爲能善了嗎?”
“我們是長老團,長老團的命令高於家主!長老團的命令,所有人都要服從,不容褻瀆!”
武立東嫌惡的“嘖”了一聲,“那就進去,趁這幾天開會開個夠吧!”
武立東對保鏢們說:“帶進去!”
保鏢們二話不說,一點兒都沒把大長老的威脅放在眼裡,便壓着他們進了屋。
長老們現在還不如當初的衛然。
至少衛然那時候雙手是自由的,可是現在長老們的雙手都被反銬在身後。
把他們帶進了屋內,武立東讓人把石板‘門’打開,當看到裡面黑漆漆的透着‘陰’寒,他臉上立即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你們就把我們少夫人關在這種地方?”他冷哼,“也難怪戚少生氣了。”
“在進去之前,把他們的手銬開,估計裡面冷得得你們自己雙手搓着胳膊,戚少還沒有不人道到想讓你們凍死。”武立東說道。
“那個畜。生!他長老院都炸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二長老怒道。
“喲,二長老你這是寧願拷着了?”武立東立即反問。
二長老漲紅了臉,當然是不惜那個被銬,卻又說不出口。
“給二長老解開吧。”武立東說道。
保鏢打開一副手銬,就推一個人進去。
大長老在下面叫囂,“你告訴衛子戚,現在收手還不晚!我們可以將他從輕發落!”
“戚少說了,反正都定一樣的罪,他爲什麼要放過你們?”武立東冷聲說道,“關‘門’!”
石板‘門’“咔嚓”一聲關上,另一名保鏢說道:“武隊,來接。班的人馬已經帶着換鎖的在路上了。”
“行,那就先在這兒等等。”武立東說道,“去外面兒坐會兒吧!”
被關在石室的六個長老,大眼兒瞪小眼兒的,才發現這石室真是黑的嚇人,也冷得嚇人。
他們人多,還好點兒,不至於覺得太可怕,而且人一多,溫度也就上來了。
可是之前衛然一個人在這裡,也真夠受的。
但是沒人願意承認這一點。
石室內原本唯一的一條毯子,也被衛然帶出去了,雖然後來被衛子戚扔了。
所以現在,石室內連一點兒可供保暖的東西都沒有。
也幸虧他們幾個穿的倒是比衛然厚實,但是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衛子戚要把我們關多久!”六長老心浮氣躁的說,搓了搓胳膊,“冷死了,難道也打算不給我們飯吃嗎?”
“老大,你們也是,怎麼能任衛明厲胡來!把衛然關進來就算了,怎麼還能不給她吃的,還打她?”九長老抱怨道。
之前他也知道,但是沒管。
他就是衛明毫口中那典型的牆頭草人物,什麼事兒都不敢出頭,關鍵時候總是縮起來推卸責任。
他以爲自己沉默就是裝不知道,到事發的時候就可以脫個乾淨。
“就是,要不是你們胡來,我們至於這樣嗎?長老院至於這樣嗎?”十一長老也說。
“行了!這種時候,裝什麼裝!還以爲你們能推卸的了責任?”三長老怒道。
“哼!”六長老“蹬蹬蹬”的爬上了石階,對着石板喊,“放我出去!誰參與了就找誰去,不關我的事兒!放我出去!”
可是上面沒有一點兒迴應。
悍馬在衛宅‘門’口停了下來,衛明毫去公司了,林秋葉記掛着衛然,便留在家裡,讓公司有什麼事兒再找她,能在家裡辦的公,就儘量在家裡完成。
聽小蓮說衛子戚他們的悍馬回來了,林秋葉立刻跑了出來。
衛子戚低頭看着懷裡的衛然,說是不睡,可是靠進他懷裡以後,她還是忍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現在看她累成這樣,睡得那麼熟,他都不忍心叫醒她。
可是,他又抱不了她,也不想讓賀元方和霍正剛抱她。
先前把她從石室裡帶出來的時候,是迫不得已。
但是看着別的男人抱着她,哪怕是沒有非分之想,他也是不舒服。
正猶豫間,林秋葉在外面敲打着車窗,“咚!咚!咚!”
車膜太黑,林秋葉從外面看不到裡面,但是衛子戚能看到林秋葉。
就見林秋葉臉貼近了窗戶,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子戚,怎麼還不下車?”
傳進來的聲音不大,但是敲窗的聲音,卻是讓衛然眼皮子顫了顫,從淺睡中醒了過來。
她皺了皺眉,還帶着睡意,慢慢地睜開眼睛。
當看清楚窗外熟悉的景物,她的心一下子就鬆了下來,徹底安了心。
衛然嘴巴微微張開,想要開口,喉嚨除了疼之外,還哽咽了。
不由自主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回來了……我回來了……”衛然輕聲說。
“你回來了。”衛子戚柔聲道,輕輕地擦着她掉出的淚,“沒事了,不會再有事了。你現在安全了,回到家裡,舒舒服服,亮亮堂堂的。”
衛然點頭。
“走吧。”衛子戚說道。
衛然轉身去開‘門’,纔看到林秋葉站在外面。
她開‘門’下了車,林秋葉一看到衛然這狼狽的樣子,兩邊臉頰都腫着,脖子發紫,紫‘色’的淤痕幾乎佈滿了前頸。
臉‘色’蒼白瘦弱的,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林秋葉接着就哭了,立馬把衛然摟進懷裡,“孩子,你受苦了,孩子……”
衛然把臉枕在林秋葉的肩膀上,使勁的搖頭,“我沒事……沒事……”
“快,快進屋!”林秋葉說道,扶着衛然往屋裡走。
進了客廳,林秋葉說:“你現在有力氣上樓嗎?不行就在一樓的房間休息。”
“沒事,我想回臥室,那裡我熟悉,踏實……”衛然說道。
經歷了這事兒,至少現在她‘挺’害怕在陌生的環境的。
雖說衛宅她從小住到大,可是一樓的客房她卻從來沒有住過,並不熟悉。
她害怕自己住在陌生的客房裡,醒來之後一時間辨認不出地方,仍舊會害怕。
“他們到底怎麼對你了,把孩子嚇成這樣!”林秋葉氣的,扶着衛然胳膊的雙手都在發抖。“走,咱們回臥室。”
她把衛然附近了臥室,又找出寬鬆的睡衣來。
因爲衛然的衣服在石室內折騰的,實在是太髒了。
“換上睡衣,先睡一覺,等有力氣了,再洗澡。”林秋葉說道。
衛然點點頭,跟着上來的衛子戚說道:“媽,讓廚子煮點兒米糊吧,把大米絞碎了煮,剛纔在路上,衛然喝了口米粥,也不敢咽。”
林秋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看到了衛然脖子上的傷,心疼的點頭,“好!”
“我先去讓廚子‘弄’米糊,回來再問你具體的。”林秋葉說道。
林秋葉走了以後,衛子戚扶着她,“先躺下休息會兒吧,‘迷’糊好了我叫你起來吃。”
衛然看看自己的一身髒,又看看被林秋葉放在‘牀’榻上的睡衣,說道:“我還是洗個澡吧,哪怕衝一下也好。”
她想想衛明厲坐在她身上,手扼着她脖子的感覺,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衛子戚說道。
“我自己去放,你的傷……”衛然邊說着,就要起身,卻又被衛子戚按下了肩膀。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看着像是難受的嗎?”衛子戚笑道。
“你別騙我了,明明昨天你走路都困難,哪有可能過了一天,你的傷就好了?”衛然說道。
“真的沒事。”他吃了止痛‘藥’,還‘挺’管用,傷口不疼。
而且只要不做大動作,他的傷口也沒有裂。
爲了衛然,昨天到今天早晨,他拼命地吃東西補充體力,吃的撐到想吐也忍着。
爲了證明,衛子戚把襯衣掀了起來,出自己肋骨被包裹住的傷口。
紗布依然雪白乾爽,沒有一點兒血跡出現。
“你看,我真的沒事。”衛子戚說道。
可衛然還是不放心,她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知道昨天和今天的差別也太大了。
不想讓他累着,衛然便說:“算了,我不洗了。”
“聽話。”衛子戚稍稍加重了點兒語氣,“我馬上就給你把水放好了。”
說完,便不理衛然的阻止,進了浴室。
過了約莫十五分鐘,衛子戚把浴缸裡的水放滿,調好了水溫,他走出來。
“好了。”衛子戚說道。
衛然便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要不要我幫你?”
衛然搖搖頭,“我自己能行,你趕緊去歇着。”
衛子戚點點頭,“有事叫我。”
他離開後,我衛然把衣服脫下來,衣領掃過臉頰,再加上她不小心動了下脖子,立刻疼了起來。
等坐進了浴盆裡,她整個人往水裡沉,溫熱的水暖着脖子的瘀傷,倒是很舒服,可是當埋過臉頰時,卻讓臉頰更加的刺痛。
她立刻把頭探出了水面,忍着痛用手掌擦去臉上的水。
在衛然泡澡放鬆的時候,林秋葉吩咐完廚子,又返了回來。
進來沒看到衛然,便問:“衛然人呢?”
“在裡面泡澡放鬆一下。”衛子戚說道,正坐在‘牀’邊,就要起身。
“你別起了,坐着吧!”林秋葉說道,搬着椅子坐到衛子戚的對面,“你的傷怎麼樣了?”
衛子戚又掀開襯衣給林秋葉看,“沒問題,我有分寸。”
林秋葉放心的點頭,“你也悠着點兒,別太累了,就算要反擊,也等你的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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