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總是慢半拍登場

英雄總是慢半拍登場

幽深的密林裡傳出了悶悶的打鬥的聲音,樹枝斷裂的聲音,葉子沙沙作響的聲音,以及低沉的嘶吼的聲音。

白夜退到暗處,胡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個怪物,比想象的要棘手得多,既看不到它的形跡,也感覺不到它的靈壓,只能完全憑感覺戰鬥。

上野那傢伙應該已經跑的夠遠了吧,既然她這邊狩獵受阻,那就轉爲第二方案——逃吧!(閨女,你是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想的……)

打定了注意,白夜深吸一口氣,爲逃跑做最後的準備。拜拜,怪物,姑娘不陪你玩兒了!

一股冰冷的氣息吹拂到她的後脖頸,激起一層戰慄,幾乎下意識的,轉身,抽刀。

“鐺”。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白夜用刀抵擋着看不見的攻擊,雖然對手不可見,但是白夜知道,對方此時一定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等着她。

哼,蠢貨!正愁找不到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找死了!

白夜單手持刀抵抗着,騰出另一隻手發動鬼道,但是又一陣吹拂着她後脖頸的冷氣讓她僵在原地,渾身戰慄。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那個怪物就在前面,爲什麼後面也……

白夜瞳孔一縮,難,難道說……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一束白光擦着她的後頸不知擊中了什麼,燎焦了她的幾縷髮絲,淒厲無比的咆哮聲在她的背後響起。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白夜來不及回頭確認,一鼓作氣擊中了前面進犯的怪物。

同樣的蒼火墜,實際的效果卻有不同,身後的已經燒成了灰,身前的卻被人補上了一刀才勉強幹掉。

白夜喘了兩口粗氣,平復了狂亂的呼吸,擡起頭,笑着瞧着趕來救援的同伴。 “破棄吟唱的蒼火墜都能這麼厲害,和我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你的鬼道果然很有一手呢,潤二。”

前田潤二天然呆地搔了搔頭,慢吞吞地開口:“還行吧,力量沒完全掌握好,燒了你幾根頭髮。”

白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幾許,這個天然呆的囧囧臉,不知道這麼說會勾起人的自卑心嗎?

“真是史上最糟糕的演習了。” 英雄所見略同的伊藤收回刀。

白夜看了一下四周,後知後覺地發現:“你們四個怎麼湊到一起了?各自的組員呢?”

森島赤冰似乎受了點兒傷,源千歌正蹲在一旁爲他治療,隨口回答道:“隊友死的死,逃的逃,我們不知怎麼就湊到一塊兒去了,你還不是一樣?”

呃,莫非這就是非正常人類之間的凝聚力……

Pass,Pass!現在重要的是商量接下來的對策,而不是感嘆非正常人之間的化學反應。

“三個帶隊的六回生全死了,結界組好像也全部報銷了。”前田潤二從森島赤冰的懷裡掏出一個糖果,口齒不清地說道。

“滾!不準拿老子那一份!” 森島赤冰半條胳膊血淋淋的,對着前田潤二橫眉怒目,但是因爲傷勢,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面無表情地把他的口糧解決掉了,卻只能乾瞪眼。

伊藤吹了個口哨, “那也就是說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唄。”

“你有點兒緊張感好不好 。” 源千歌皺了皺眉,瞪了他一眼, “等瀞靈廷的死神發現情況不對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那些看不見又感知不到的麻煩傢伙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呢。”

伊藤聳了聳肩, “那要怎麼辦?”

“那就逃唄。” 白夜接的飛快,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闡述起自己的“逃跑理論”。

四人集體嘆了一口氣,以行動鄙視她這種不華麗也不光彩的建議,但是鄙視完了照樣集體投贊成票,因爲目前真的沒有比逃跑更好的辦法了。

伊藤光和前田潤二發揮了男人的一面,一人一邊架起了受傷的森島赤冰,白夜和源千歌則跟在後面。

“喂喂,演習報告要怎麼寫啊?”

“還寫個毛?!老子都負傷了!”

“那你就去寫‘毛’吧,我就寫‘因意外發生,演習被迫中斷,無事可報,以上’。”

“哇,果然還是白夜的報告比較靠譜一點,吶吶,赤冰,你一定要寫‘毛’啊,這樣一襯托,我們四個都就及格了。”

“滾!!!”

“說起來,我們五個現在這個樣子好有一種八年抗戰從戰場下來的感覺哦……算了,搞不好你們連八年抗戰時什麼都不知道。”

“你又開始說天書了,白夜?”

“果然,你們都不知道,穿越真孤獨,孤獨真要命……”

“老子是病號,都給我安靜點兒!”

爲期12個小時的實戰演習是從早上九點鐘開始的,意外發生在下午的3點左右,白夜以及她這個非正常人的小團伙算是人員湊齊,除了森島赤冰左臂受傷之外,其他人暫時沒有受傷。

幾個人窩在一個淺淺的山洞裡,面面相覷,演習中碰上這種是誰也沒有想到,還真讓吉良那傢伙的烏鴉嘴料中了。

外面的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救援的動靜。白夜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下午6點鐘了,按照正常的話,演習結束應該是在晚上9點,那麼等到瀞靈廷發現情況不對起碼也要在九點以後,要是他們能夠安全地等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森島赤冰已經睡着了,平日裡總是滿身戾氣,兇惡又囂張,現在卻異常的安靜,能讓這傢伙反差這麼大,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吧……

“千歌。” 白夜湊了過去, “幸好還有你在。”

源千歌疲憊地半睜了一下眼皮,露出一絲笑容,“進真央的時候我就是打算畢業後奔着四番隊去的。”

“殺手做倦了,改當醫生了?”

“做殺手非我所願,但是現在,終於能夠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白夜微笑了一下,挨着她坐下,迷茫地望着跳動的篝火。

自己想做的事嗎……她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呢?哦對了,是混日子,當路人呢。但是這樣混的日子又是怎樣的日子呢?是她嚮往的那種日子嗎?值得她去垂涎嗎?

真是微妙呢,理想動搖的這種感覺,果然理想這種東西只可以掛在嘴上,一旦放在心裡深入思考的話,就會產生懷疑和動搖呢……

兩個女孩子靠在石壁上,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洞外的銀月也已經升上了半空,蕭瑟的冷風灌進了洞裡,白夜縮了縮身子,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大片的黑暗籠罩下來,森森然地瀰漫了整個空間,但是白夜卻並不覺得害怕,彷彿這片黑暗原本就屬於她自己。

沒有風,沒有水,沒有光,這裡彷彿是個被時間靜止了的世界。

一個女子微弱的低訴被她的耳朵捕捉到,陌生的存在讓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共鳴。

在這裡,她並不是一個人。

“誰在這裡?”

“呵呵。” 那是一個女子的笑容,飄渺而虛幻, “自然是我們了。”

“我們?”

“你已經能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聲音時斷時續, “看來我們見面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白夜還想着說點兒什麼,但是那個聲音卻彷彿越飄越遠,凌亂的音符在風中被吹散。

“醒醒吧,我的公主殿下,再不醒過來……就晚了……”

咦?

“快起來啊,白夜,醒醒!”粗暴的吼聲傳進她的耳朵,這一次白夜聽出來了,是伊藤的大嗓門,只不過這傢伙怎麼這麼慌張又氣急敗壞?

還沒等白夜徹底醒過來,一陣陰風在她的臉頰邊掃過,一道涼涼的感覺伴着酥酥麻麻的疼痛流下臉頰,白夜下意識地伸手一抹,竟然是一片殷紅。

……破,破相了……她竟然破相了?!

狹小的洞穴裡變得擁擠不堪,那些個怪物不知什麼時候找上了門,幾隻,十幾只,幾十只,甚至上百隻圍堵着他們!

有那麼一瞬間,白夜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作爲一個一回生,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虛,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她縱然再強,眼前的這種情況似乎也超出了她能夠接受的範圍。

白夜很快穩住了情緒,一手拖住了病號赤冰,抵擋着四面八方的攻勢, “先出去再說,洞裡空間太過狹小。”

隨着白夜的突圍,相當數量的虛被吸引到洞外,除了拽在手裡的赤冰以外,她和其他人已經徹底打散了。

砍不盡的虛一撥一撥地撲過來,不知道砍殺了多少隻,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留下了多少傷口,只是本能地揮着刀,任肢體漸漸麻木,思緒漸漸遊離。

“你還不能在這裡死掉吧……” 夢中飄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白夜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動作也變得遲鈍,但是下意識裡卻追逐着那個聲音,彷彿在回答着那個聲音。

“那你就借給我力量啊。” 不想我死的話。

“現在和你見面還爲時過早,我不喜歡做計劃之外的事情呢。”

“呵,那就等我死了再見?”

“呼,真拿你沒辦法呢……”

風開始詭異地流動,陣陣的寒氣籠罩下來,片片的櫻花在空中飛舞,構成奇異的景象。

等等,櫻花?

白夜的腦子清醒過來,這種時節下雪花還差不多,哪來的櫻花?或者這是……

“散落吧,千本櫻。”

要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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