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彌補自己帶給你們的傷害,但我真的希望能夠彌補給你們造成的損失,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們。”說罷他又像個磕頭蟲,不停對着所有人連連跪拜,撞的一腦門子都是血。
也沒人接下茬,等他磕完了村長才蹲在他面前道:“你大概不想死吧?我可以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好,只要你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把所有身家全部……”
“別總提錢,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要錢有個屌用,我給你看一人。”說罷他使了個眼色,兩個畸形人立刻上前架着他走到糞坑前,只看了一眼這人驀然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道:“丫頭、丫頭,爸爸對不起你,你、你……唉吆我的媽唉。”
從聲調裡能聽出他痛心到了極點,原來這是蘇青青的父親,看來這些畸形人折磨這個無辜的女孩就是因爲他了。
他趴在地下痛哭流涕,似乎整個脊樑都被人抽了一般,村長卻笑的越發得意了,他走到中年人身邊道:“蘇老闆,我給你兩個選擇,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讓你活着離開。第一你自己能夠活着離開的方式就是殺死你的女兒,我們可以讓你走。因爲在這些年中有多少父母因爲無法控制自己親生骨肉的力量而必須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你應該體會一下這種心情。”
“第二呢就是我們大發慈悲爲你父女二人一起活着離開設定的方法,就是你兩得當着我們的面實打實的幹一場,甭擔心現在你雞巴直不起來,我們連藥都給你準備好了,吃下去關讓你能把自己女兒幹到高潮。怎麼樣你選擇一種方式吧。”說罷他將一把匕首和一瓶藥放在姓蘇的面前。
聽了他出的兩個點子,我只覺得從心裡冷到身外,這是怎樣的仇恨能讓他想出這樣折磨人的“選擇題”來。
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看來這姓蘇的和這些人結下的仇怨甚至要超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你們簡直就是一羣魔鬼。”到這份上姓蘇的整個人已經萎了。
“我們就是魔鬼也是受你的點化,二十年前你在這座山裡開辦化學工廠明明知道劇毒氣體會對人體造成巨大傷害,卻仍舊騙我們這些無知的村民爲你幹活,你看看這些人和他們後代的模樣,那都是拜你所賜。”
村支書這句話算是徹底解開了我們心中的不解,原來這些畸形人都是受到毒素傷害後產生的形體畸變,換而言之造成這一切後果的都是姓蘇的,這一結果確實太可怕了,他有此時報應也不爲過,只可惜他的女兒純粹是代父受過。
看來黃龍山裡的秘密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然而到這份上姓蘇卻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嘴裡滲出鮮血,似乎懊悔的把牙都咬碎了,他指着村長道:“你們這些人以爲自己聰明,其實就是一幫鄉巴佬,笨的像頭豬一樣的鄉巴佬,其實現在這副樣子和你們的腦子蠻般配的,你們應該感謝我,而不是恨我。”
畸形人立刻就用動手,村長制止道:“別亂來,他試圖激怒我們給他來個痛快的,你們可別上當。”
“呸,還在那兒裝聰明,你要是真有腦子就該想明白多年前我不過就是個一窮二白的書生,上哪來這麼大能量投資一個大型化工場,我上哪去搞那麼先進的技術,來生產這些足可以傷害你們,把你們變成這幅鬼樣子的毒藥?難道這些資金、技術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就像蛋生得到的天書?”他滿臉充滿了戲謔神情對這些人道。
村長之前滿臉自信的表情也逐漸消失了,他拾起地上的匕首道:“那麼你仔細說說看,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想要知道嗎?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姓蘇的冷冷道。
村長又使了個手勢,接着一個畸形人毫不猶豫跳入糞坑中,就像在水裡跋涉一般走到女孩身下解開繩索,舉着一個人彘淌回來,直到有人接手,他才糞水淋漓的爬上來,渾身臭味連我們躲老遠的人都能聞到。
姓蘇的跪在自己女兒面前一張笑臉又變成無聲的哭泣,他哭的天昏地暗,渾身顫抖,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道:“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我是個混蛋,大混蛋。”
“先別忙着懺悔,趕緊說說你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否則我保證你會變得和自己女兒一模一樣。”
姓蘇的忽然擡起頭來道:“把我女兒殺了。”
“什麼?”村長有些愕然。
“我他媽讓你把人殺了,否則一個字都別想從我這得到。”接着又帶着哭腔道:“丫頭,爸爸對不起你,我是個畜牲啊。”
村長面如冰霜將匕首丟在他身邊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只聽姓蘇的喃喃自語道:“從小爸爸就沒哄過你睡覺,都是媽媽唱歌哄你睡的,今天爸爸你就好好睡吧,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你了。”說罷他唱起了那首催眠曲,雖然聲音抖得不成,但表情卻變的異常平靜,他脫下外套,緊緊裹住身體都已腐爛的女兒,接着用匕首刺入她的心臟。
這人雖然可惡,但見到無辜女孩如此慘死,我心裡不免唏噓。
本來我以爲隨後這人便會一刀刺入自己的心臟,一了百了,然而他並沒有這麼做,擡頭對村長道:“我告訴你這一整件事的黑手,他就是……”話音未落轟的一聲他身邊竄起一股白煙,一個身着淡灰色忍者服的忍者出現在他身邊,接着只見刀光一閃,姓蘇的人頭瞬間落地,鮮血狂噴之下屍身癱倒在地。
那些畸形人頓時一聲怒吼就朝忍者圍攏而來,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手的厲害,一味的猛衝猛打,卻見他手中刀鋒一旋,唰唰聲響中還沒看兩方人交手,畸形人的腦袋全部脫離身體掉落在地,他虛空劈了兩刀,鮮血盡數拋灑在泥地落葉之上。
又是他孃的忍者兔崽子,每次咱們這兒發生點怪事的地方,怎麼都能見到這幫孫子樂此不疲的身影?是你們國家他媽的太小,以至於一跟頭就翻過了?
我已經瞄準了他,苟長青卻按住我肩膀,做了個放棄的手勢。
“你到底是誰,居然趕來這裡……”老族長話音未落就見忍者手一翻,兩指夾着棱形飛鏢,接着向前一送老族長喉頭中鏢,翻身倒地。
做完這一切他徑直朝村長走去,本來我以爲他要殺死村長,卻見村長忽然露出笑容道:“何必殺死他,他即便說出這個秘密也沒用,掌握此地秘密的人都以爲兇手是他,沒人會相信他的話,其實留着這條狗作用更大點。”
他話說完,忍者也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點點頭道:“你放心,我和老大配合的很好,他一直用各種方法飼養着山裡的這羣畜牲,而所有人的血液標本我都留了下來,到時候就可以對天皇彙報天大的功勞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完成自己夙願,重建信濃流派……”
忍者冷笑了一聲道:“你不過是個外國豬玀,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功勞?”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守着這幫畜牲過了幾十年爲什麼?就算我不是島國人,但我的心……”
“你這個骯髒的靈魂不配和我說這些,去把它放出來吧。”
聽了這句話村長渾身抖了一下道:“你沒搞錯?現在一切尚在試驗階段,它的行爲等各方面都不算穩定。”
“你還能等,但有的人已經等不了了,我必須儘快把消息傳回去。”
“可是老大不在場,他……”
“你們在我眼裡不過是狗,他是誰的老大?”忍者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