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聳然一驚,哭嚎聲戛然而止。
別說,傻柱這下子可是說中了她一直擔憂的事情。
要是秦淮茹改嫁了,那她可就沒了指望了。
何雨柱見她不再哭了,也懶得管她。
他冷笑一聲,轉頭招呼着冉老師去取了自行車,鎖上家門,就出去了。
賈張氏見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了,這纔敢放聲哭嚎。
“老天爺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惡毒的人啊?這是看我們老秦家老的老,小的小,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啊!”
“這種混蛋,怎麼就不遭報應啊?我的天喲……”
賈張氏這下子,可是肆無忌憚的,指天罵地的。
哭嚎聲遠遠傳開去。
秦淮茹這才從屋裡出來,看着稀碎的灑的到處都是的菜葉子,只覺得頭疼又心煩。
這下好了,大過年的,連菜都吃不上了。
“我說媽,好好地,你和傻柱過不去幹什麼?快起來吧!等下這院裡的老老小小都看見您這樣了,您讓我可怎麼做人啊?”
秦淮茹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賈張氏難受?
她纔想哭呢!
她有種感覺,傻柱總是和冉老師一起出現。
還有近段時間的拿一系列事情。
他們兩人絕對是互相有意思。
自己看中的男人,竟然讓冉老師橫插一腳,捷足先登了。
這無異於從她碗裡搶肉啊!
這段時間,各種事情層出不窮。
秦淮茹大受刺激,忍不住想法就有些偏激。
何雨柱本來就是她的!
是冉秋葉這個女人橫刀奪愛!
秦淮茹心中怒意橫生,有氣又怨。
她都已經這麼慘了,爲什麼這些人就不能體諒體諒她呢?
還有冉秋葉這樣的壞人,來搶別人的男人!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自己爲什麼總是這麼苦?
她鬱鬱不平,怔怔出神。
賈張氏卻是不幹了。
秦淮茹說這話,無異於點了馬蜂窩。
賈張氏當即就炸了。
“我和傻柱過不去?你摸着你的良心說,你說的是人話嗎?人家傻柱多厲害啊,我敢和人家過不去嗎?人家都沒看上你,你就話裡話外的,竟向着人家說話了?你也好意思?”
對着傻柱,賈張氏還有幾分忌憚。
可是秦淮茹可是她兒媳婦,她還能怕了?
賈張氏的怒火當即轉移到了秦淮茹的身上,破口大罵:
“我就知道,你是看上那個傻柱了!我兒子才走了多久啊?屍骨未寒啊!你這老婆就移情別戀,看上別人了!我還活着做什麼?還不如跟着我那苦命的兒子去了啊……”
“哭什麼哭?!”
突然,旁邊有人推門出來,怒吼一聲。
只見一大爺怒不可遏,直指着賈張氏,怒不可遏:
“今天都除夕了,都闔家歡樂的日子,就你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喊得整個京城的人都聽見了!丟不丟人?要哭回你們家哭去!別讓別人也沾了晦氣!”
一大爺這會兒對秦家沒有任何好感,說話自然沒那麼客氣了。
傻柱的話很有道理。
對這樣胡攪蠻纏的人,就不能給好臉兒。
這會兒,一大爺毫不留情的大罵一通,只覺得心情舒暢極了。
就連不久前被賈張氏造謠誹謗而生出的憋悶感,也散去了不少。
賈張氏哭的更厲害了:
“易中海,連你也敢對我大吼大叫,說罵就罵了?你……你們……你們這是想逼死我啊!大家都快來看看啊!”
“這滿院子沒一個好東西啊!就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想要逼死我們啊!”
賈張氏是真的覺得委屈了。
平日裡,一大爺哪次看到她,不是好言好語的叫一聲嫂子?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都看自己不順眼了?
這段時間,她受的委屈,比前半輩子加起來都多啊!
賈張氏拍着大腿,哭得聲嘶力竭。
這下子,全院的人都聽到動靜,出來看戲了。
二大爺三大爺,全家都來了。
還有人直接嗑着瓜子,看的起勁兒呢。
“我就罵你了!怎麼?你還委屈了?這大過年的,你在這兒嚎喪,還有理了?你不嫌晦氣,別人還想過個好年呢!”
“你要是不嫌丟人,那正好,大家都在這兒呢,咱們就開個會,好好的說道說道!這年啊,誰也別過了!”
一大爺現在也不慣着賈張氏他們了。
不就是哭嗎?鬧騰嗎?
誰怕誰啊?
她還有臉在這指桑罵槐,哭哭啼啼了?
之前她背後造謠,敗壞自己名聲的事兒,他還沒找她算賬呢!
趁着現在,好好說說這事兒!
“老天爺啊!我這是做錯了什麼?要被人這麼欺負?我可真是沒活路了啊!”
賈張氏這下哭的是情真意切了。
全院子人都來開會,她是真的怕這個。
之前,她孫子不就是這麼被抓了的嗎?
她這點兒小事,雖然算不上什麼,可是要讓居委會知道了。
那怎麼也得落個品行不良。
那可就不是個小事兒了。
實在是沒辦法了。
還是秦淮茹硬着頭皮,和衆人說了好些好話,又是求情,又是賣慘。
賈張氏是她婆婆,這事兒到最後,還不是得她來處理、解決嗎?
跟大家賠了不是,她這才連拉帶拽的拉着賈張氏進了家。
她現在可是憋了一肚子氣呢。
一大爺這才擺擺手,對衆人說道:“行了!別看了別看了!都回去,準備過年去吧!”
他今天毫不客氣的一頓狠罵,心裡不知道多爽快。
一大爺心情很好的回了自家屋子。
大家也都散了。
二大爺也要回家去了。
正在這時,三大爺趕來了。
閻埠貴那可是個心眼兒多的,當即就有了主意。
“老劉啊,你看,這段時間,咱們院裡都烏煙瘴氣的,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啊?”
“咱們三個,可是這四合院裡的頭頭,總不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着院裡就這麼亂哄哄的吧?”
“咱們總得想個辦法,好好的整頓一下大院裡的風紀,這也是爲了咱們三個的威嚴不是?不然以後,咱們三個老傢伙說話,還有誰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