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嘻嘻的,逗着冉秋葉。
“這麼一來,說不定要不了幾年,咱們就只能上街討飯去了,冉老師還願意和我這樣一無所有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嗎?”
冉秋葉卻是絲毫不擔心,她高擡着下頜,雙眼圓瞪,嗔怪的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就算你窮的吃不上飯了,我也照樣和你在一起的。”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
這不是相當於和何師傅表白了嗎?
轟的一聲,冉秋葉兩頰通紅。
她很快開了門,衝了出去。
“哎?別跑啊!等一下……”
何雨柱忍着哈哈大笑的衝動,快手快腳的把墨梅圖放回了系統空間裡。
也立刻跟着追了過去。
連門都顧不上管了。
兩人玩鬧着你追我趕,帶出了幾分童趣。
可是,到了院子口,他們迎面遇上一個掃興的人。
“賈梗奶奶……”
冉秋葉連忙站的端端正正的,問好。
因爲之前秦淮茹說謊,有錢卻故意拖欠學費。
所以,冉秋葉對秦家的感官有些不好。
但是,她自幼受到的教養,讓她還是禮貌待人。
尤其對方是長輩。
可是,她的這份禮貌,並沒有收到同等的對待。
賈張氏把盆裡的菜隨手一放,陰陽怪氣的道:
“喲呵,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冉老師大駕光臨啊!您這次又是來催什麼了?還往人家傻柱一個大男人的屋子裡鑽!”
冉老師一個年輕姑娘,哪裡聽得了這種話,當即就感覺難堪的很。
她雙拳緊握,眼眶發熱。
有心想解釋一下,可是她還沒張口,就被何雨柱一把攬到了身後。
“嘖嘖嘖!我說,過年了,你就多買點鹹菜吃吃吧,也省的您每天操那不相干的心了,鹹吃蘿蔔淡操心嘛,您老肯定是鹽吃少了。今天可就是除夕夜了,不至於連個鹽都省成這樣吧?”
何雨柱也不客氣。
俗話說的好嘛,打人就是要打臉,這才能漲漲記性!
賈張氏頓時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這是在笑話她們家吃的太差,連鹽都吃不起嗎?
冉秋葉很自覺地心裡劃過一陣暖流。
她瞬間就不難受了。
何師傅這張嘴也太毒了吧?
但是!
她覺得很爽!
賈張氏卻是不甘心,嘴上不饒人的道:
“傻柱,你這是笑話誰呢?我們家吃的差怎麼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倒是你,這青天白日的,和一個女人鑽進房間裡,還鬼鬼祟祟的插着門,誰知道在裡面做了什麼,也不覺得羞的慌!”
聽到這話,何雨柱倒是想起來了。
他剛剛只顧着追老婆了,自家大門還開着呢。
“冉老師,咱們回去取上自行車,我送你回去吧,對了,門也得仔細鎖好了,不然啊,說不定有誰就眼巴巴的盯着呢,說不好什麼時候就出問題了!”
“咱們這也算是行善積德,斬斷心懷不軌之人的每一點可能性!”
何雨柱招呼着冉秋葉。
賈張氏氣得咬牙切齒,渾身忍不住的戰慄。
她手指直指着何雨柱,怒不可遏,就要破口大罵:
“傻柱,你這個……”
何雨柱哪裡可能任由她污言穢語的罵出來,當即就懟了回去:
“我怎麼了?你也知道難堪啊?你這年紀,還沒到七老八十不能動彈的時候吧?一天到晚,什麼活兒也不做,就擎等着別人伺候你了!連菜刀都不拿一下。你臉都不紅的嗎?臉皮太厚了是不是?”
“你……你這個……天吶!你們聽聽,這個小子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可沒法活了!”
賈張氏捶着胸口,大聲的哭嚎了起來。
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盆裡的菜也讓她給砰砰砰的拍的碎了一地。
何雨柱還能怕了她?
他當即就道:“嘿嘿嘿!這大過年的,你嚎什麼喪啊?晦氣不晦氣?聽說啊,這大過年的掉眼淚,之後一整年都要倒黴!你還浪費吃食!你看看這菜讓你給糟踐的!”
“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別人捱餓,你還別說,我還真聽說,有的人間愛啊,做白事的時候,會僱些人專門去哭靈的,我看您老這哭的,別說,還真挺專業的!”
“要不,我給您牽線搭橋,把您介紹過去?好歹賺倆錢錢兒,幫幫家裡人啊!您也不用謝我,就當我行善積德了!”
賈張氏這點本事,何雨柱還真不當一回事兒。
不是愛哭嗎?
不是愛演嗎?
有這本事,別浪費了啊!
賈張氏被氣得差點背過氣過,只呼呼喘着粗氣。
“傻柱!你個混小子,你這是不想讓我活過今年了是不是?老天爺啊……”
說真的,她想立刻給何雨柱一個大耳刮子。
但是,她還真有些害怕何雨柱。
人家年輕力壯的,隨手就能把她給掀翻了。
賈張氏沒辦法,只能將一盆菜都摔了一地,跌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
何雨柱埋怨道:
“我說,您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我可是好心好意的給您想轍呢,您這怎麼還把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呢?”
“您看看,秦淮茹一天累死累活的,也就掙那點錢,還有三個孩子要吃飯穿衣上學呢,再加上您這麼一個擎等着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婆婆,你是想累死她吧?”
這是說,她好吃懶做,吃白飯是不是?
賈張氏憋了一肚子,還撒不出來。
她急的直拍大腿,哭的聲音更大了。
何雨柱還在那兒火上澆油的道:
“得!您這麼愛嚎喪,喜歡哭,就哭的再大聲點兒,今天可是除夕,大傢伙都閒着呢,可以好好的觀賞觀賞。”
“這臉丟的,絕對人盡皆知。要是秦淮茹覺得難以忍受了,索性再找個伴兒,人家一走,就剩你一個,哎呀……那可怎麼辦呀?我這想想都高興……咳咳……爲您着急!”
怎麼茬兒?
以爲倚老賣老,哭嚎兩聲,他就怕了?
何雨柱一向是迎難而上!
慣得這種人!
打人就要打臉!
還得狠狠的打!
賈張氏撒潑打滾慣了,根本不在乎臉皮。
可是秦淮茹能不在乎嗎?
賈張氏都哭了好半天了,秦淮茹都沒露面,肯定是怕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