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得到了何雨柱的聖旨後,就光明正大的與小任同學談起了戀愛。
這戀愛關係的一坦白,真就擊碎了不少少男的玻璃心。
特別是姓林的那位,論家庭條件,論個人條件,論外貌,他都自認甩小任同學幾條街。
爲此他還特意找了雨水確認了一下,得到雨水肯定的答案後,據說小林同學是偷偷的哭了一鼻子。
年輕人的情感,有失敗,有成功,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雨水心裡也都是酸酸的,在她來說,也的確認爲小林是比小任同學優秀的。
但情感這種事怎麼說呢?
合適纔是最重要的。
兩個人在一起,感覺舒服,你想的什麼,你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瞭然。
對方偶爾發瘋,你也能理解。
這就是合適的一對。
雨水最喜歡的就是看劉婷收拾何雨柱,她仍然記得,當初她哥到處藏私房錢。
然後只要是休息天,劉婷就會拉着她一起蒐羅家裡的隱秘角落。
明明她跟劉婷都不缺錢,
何大清給她存的嫁妝,這些年存在銀行,利滾利,現在也有小几千塊了。
而何家的錢,都是被劉婷掌管。
但只要在哪個隱秘角落發現個五毛一塊的,二人都能高興好久。
能把生活過成一種探密尋寶的遊戲,雨水感覺那就是幸福。
所以雨水沒選擇更優秀的小林同學,她怕在感情裡,因爲對方的優秀,她會過得太累。
何況還有對方的家世在那,她見過那種大戶人家的規矩。
吃飯時,連閒話都不能講。
在雨水來說,那就太拘束了。
哪像何家的晚飯時間,有何媛說不完的嘰嘰哇哇,還有兩個小萌娃的各種搗亂。
何雨柱劉婷會在餵飯的時間,偶爾搭一兩句閒話,或是關心雨水,或者就是揭露何媛的某一處吹牛。
然後總歸有打鬧叫囂一番,歡聲笑語,連綿不絕。
雨水覺得,那纔是活人該過的日子。
說實話,雨水有一個想法。
她不想結婚後就分房搬出去住,她想一直住在這個院子裡,跟她哥嫂,跟三個小傢伙住在一起。
所以劉婷問她以後結婚房子怎麼解決的時候,雨水真遲疑了。
爲了這個事,雨水想了很久。下班時間,她就推着車往外走去。
現在何雨柱知道自家妹子開始談戀愛了,也不會每天跟她一起下班了。
總要給年輕人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
雨水推車到了廠門口,小任同學就已經等在了那裡。
也是推着自行車,看着她一臉溫和微笑。
雨水撩撩頭髮,臉色微紅了一下。
推車到近前纔對着小任同學說道:“等久了吧!”
“沒有,我也才下班。”
“……”
“……”
沒有營養的對話,畢竟下班工人太多了,
有認識雨水的,還故意大聲喊叫雨水,然後就是一頓擠眉弄眼,以及嘻嘻哈哈。
何雨柱看着廠門口的一對小年輕,他都感覺到了尷尬。
這倒不是何雨柱要故意跟蹤,他也要下班嘛!
誰知道這麼巧就碰到了?
何雨柱低着個頭,他都沒眼看自家妹子了。
約會伱就趕緊走吧!站廠門現眼乾什麼?
他卻是沒想過,他當年接劉婷時,其實也跟現在差不多。
在戀人的眼裡,是沒有其他人存在的。
做的再噁心再幼稚的事,他們也覺得應理該當。
當然,現在還沒後世那種大街上就抱一起互啃的場景出現。
“老何,你推個車不走是忘了什麼了?”身後傳來的詢問聲,嚇了何雨柱一跳。
何雨柱回頭,卻看到小雷同志一臉猥瑣的看着他偷笑。
兩人推着車走到了廠門外,
何雨柱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在這看別人家的豬拱我家大白菜呢!”
何雨柱敢這麼說,也就因爲雨水她們已經離開了。
之所以不在廠裡說,畢竟二人在軋鋼廠也算有身份的人,得注意形象。
“哈哈哈……”現在人的笑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何雨柱明明說的真心話,但小雷同志卻是笑的差點癱軟在地。
何雨柱鄙夷道:“你看看楊廠,再看看李廠,人家都是小車上下班。
就你還推着個自行車。
好歹也是上萬人大廠的副廠長,排面呢?”
小雷也習慣了何雨柱這種戳肺管子的話語了,他倒是想着裝成一本正經的高大上幾句。
眼看何雨柱看他一臉戲謔,不由也是直接肩膀一塌說道:“我這個副廠不值錢的。
怪不得以前讓你進步,你一直不肯。
有些位置,就真不是人做的。
我以前在技術科,老楊見我,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口一個雷工程師,雷科長。
結果現在成了副廠長,反而還不如當初。
天天被領導指着鼻子罵!
廠裡機器出問題,罵我,說我們技術科沒維護好。
廠裡工人出問題,還是罵我,說我這個主管生產的副廠長沒管理好。
特麼的,
他什麼時候,下放過讓我管的權力了?”
小雷同志現在身份很尷尬,除了在玩具器械廠上,他說的話有一定的權威性外。
軋鋼廠的管理,老楊情願越級指揮,都不願意分權給他。
關鍵這種破事就是如此,他揹着個管理崗的副廠長頭銜,廠裡要是出了問題,問責第一個就是找他。
所以這段時間,小雷同志也低調起來了。
其實他也沒高調過,現在還住在筒子樓裡,並沒有跟老李同志一樣,搬進那種專家樓裡去住。
上下班還是自行車,也就出外辦事的時候,有需要纔會讓廠裡安排小車。
“戴多大的帽子,就得受多少累。
你以爲當領導都是那麼容易的?
也挺好的,
老楊雖然罵歸罵,但他罵過就算,從來沒往上打小報告的事。”何雨柱安慰道。
“屁,那是我一直都是謹守本分,對他那邊的事,我從來沒插手過。
再說,他打小報告,領導只會說他不會管理,罵得還是他。
算了,你也不用安慰我。
我當時上去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
就像你說的,欲戴皇冠,必受其重。
我就當學習怎麼管理了,反正我還年輕。
現在受這些,按我老師說的,對我不一定是壞事。”小雷同志一開始義憤填膺,後來卻是越說越豁達。
這也是一種自我心理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