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暴野點頭：“說得好像他們親眼看見過有妖怪一樣。還有人把妖怪有六個頭，十八隻手都編出來了。”
穆影笙跟尹素素想着他們之前去醫院瞭解的事，本來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武式也很無奈，這都什麼年代了？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信這種鬼怪傳說。
“我們說是爲了那五萬塊賞金去的，他們更緊張了，說之前死的那個謝春梅死得有多慘，說什麼腦袋都被人咬下來了。反正就是跟我們說，讓我們不要去。”
“沒錯。”暴野點頭：“說爲了錢，搭上命不值得。不過，也確實是讓我們問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說來聽聽。”
暴野看了武式一眼，武式開口了：“我們問過不下十五個村民，大家都說不清楚，布維爾峰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妖怪傳說的。至少他們都說不出具體的時間。但村裡有一個老人，說得特別清楚，就是最初登山那一羣人出事沒多久之後，就有了這樣的傳說。”
“可是我們問他，到底是誰開始傳出來的，他又不清楚了。”
“無奈之下，我們又去村子的邊緣問過，說是，就在那羣人出事之後，一開始是有人想過上山去找他們的，但不知道誰說山上有妖怪，山神已經預警，請他們不要去。”
“說話的那個人叫謝江，也是村子裡的人。還是村子裡一個文化人，算是他們那上過大學，在當時學歷最高的一個。”
“謝江是文化人，既然他說了這樣的話，村裡的人自然就更相信了。可奇怪的是，謝江在之後，就離開了村子，據說是去南方打工了。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跟家裡聯繫過。”
穆影笙看着武式兩人，眼中有讚賞：“不錯啊，能讓你們問到這麼多事。那麼，這個謝江，有可能就是突破口了。”
“對，但是謝江現在失蹤。村裡的人說十幾年沒見過他了。”
“有照片嗎？”
“有，他家裡有本來有一個老孃，一個妹妹。他老孃在他走了三年之後就病死了。可是一直到死都沒有見到過謝江。”
“我們在他妹妹家裡也問過了，他妹妹說不知道他去哪裡，只說他這些年一直沒有跟家裡聯繫過。我們想着這個可能有用，所以把他的照片帶回來了。”
一張有些老舊的彩色照片出現在桌面上，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穿着一身學士服。
“他妹妹還說，當初謝江是他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大家都覺得有面子。這張照片最初她媽媽還特意洗出來，放在家裡。”
謝江？
“哪個大學的問了嗎？”
“問了，好像成大的。”
“那好，安銳——”
“是，成大的。”安銳看着眼前的電腦屏幕：“成大，專業是化學系。”
“化學系？”
穆影笙挑了挑眉，她看了眼尹素素，尹素素也在看她，兩個人眼中都有一閃而過的光芒，以及一抹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們問到的情況就是這些了。”
武式說完，穆影笙點了點頭，確實是很詳細了。
安銳看着衆人，手上在鍵盤上敲個不停：“這個謝江在校期間，一直成績優異。畢業後直接回了家，拒絕了之前導師說要給他安排工作，或者是讓他留校的提議。可是回家之後沒多久，就又離開了，而我現在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謝江的資料了。”
這個時候，社保已經開始輸入電腦。如果在正式單位上班。都會被要求繳納這些費用。
謝江沒有這方面的信息，只能說明兩點，一是他在沒有這些最基本福利的地方工作，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根本沒有工作。
“最後一種可能是，他或許人間蒸發。出事，或者是怎麼樣。所以纔會沒有一點關於他的消息。”
穆影笙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辛苦了。雷鳴？”
“我跟小年，我們去了維布爾峰山腳下裝作揹包客隨便看了幾眼，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真要說，就是那裡真不愧是原始森林。還沒有往裡面走，就已經感覺到那種陰森之氣了。而且，因爲海拔太高，如果單純從山腳下往上面看，給人感覺好像是山峰都在雲霧裡。其它的就沒有了。”
“我補充一下。”樓小年看了眼雷鳴：“裡面種植的大部分是落葉松，還有樟子鬆、紅皮雲杉，山楊，還有樺樹，這些樹木不但耐寒，而且茂盛。連綿那麼多公里的樹林，我們真的想在裡面找到那個所謂的妖怪，環境對我們很不利。因爲如果真的有妖怪，他們在這片山上的時間這麼久，對環境比我們更瞭解得多。換言之，那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穆影笙看着眼前的地圖，確實是像樓小年說的。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裝神弄鬼，可以肯定的是兩件事。一是對方人多，不止一個人。二是對方佔據了有利地形。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我們都要把他們找出來。”
穆影笙敲了敲桌子，看了眼尹素素的方向：“我說一下，我們昨天的發現吧。”
尹素素比了一個請的姿勢。穆影笙看着在場其它人。
“我們問過從維布爾峰下來的唯一志願者謝元，他說，妖怪不止一個人，很多個人。好幾個妖怪。而且這些妖怪都披着黑皮，帶着惡狼。”
“素素對謝元進行了催眠。他說的話，可能在極度恐懼下，有誇張的成分。但是，有幾個重點，我們還是可以總結出來的。”
“妖怪披着黑皮，說明對方都是穿着黑色衣服。帶着惡狼。所謂的狼，有可能是對方養的大型犬。他的腿是被對方打斷的，對方打斷他的武器他說得吞吞吐吐，所以說明，他有可能並沒有看清楚。但是能肯定的是。這是一羣，訓練有素，可以在深山老林這樣的地方生存，同時還養了大型犬的一羣人。”
“對。”尹素素點頭附和：“維布爾峰很廣闊，我們要在這麼廣闊的一片山林裡，找到這些人，有難度，而且，我完全有理由懷疑，對方的人數，比我們多。如果他們在做的，真的是我跟組長想的那件事的話。”
一直沒開口的厲衍，這會終於開口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