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看着她問道:“老衲見王妃眉眼間有愁容,不知是爲何事,能否說來一聽?”
“回大師的話,我並無煩憂的事情。”暮成雪淡淡的回道。
方丈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王妃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老衲也皈依佛門,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和老衲說的。”
暮成雪嚇的直接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她顧不得茶水撒溼了衣衫,充滿驚恐的看着方丈。
方丈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一臉的慈善,眼睛清澈不含任何的雜質。
“王妃不用如此驚訝,佛法本無邊,只要靜下心來,萬事皆可看透。”
暮成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慢慢的坐了下來顫抖的說道:“恕我見識淺薄,實在是聽不懂大師的言語。”
“王妃信佛嗎?”方丈笑着問道。
“我是無神論者。”暮成雪吐口而出,隨後又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什麼都不相信,靈魂啊,神學,佛學,都不信.我只相信科學,相信我自己。”
“那你又怎麼知道,科學和佛學最後不是殊途同歸呢?或許我們信奉的都是同樣的東西呢!”方丈說道。
暮成雪驚訝不已:“怎麼可能呢!”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認同方丈的話,畢竟她出現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根本就不能用科學所解釋。
科學的盡頭不就是神學嗎?
“王妃,您輕輕的閉上眼睛,用心的去聽一聽,看看能否聽到什麼?”方丈問道。
暮成雪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剛開始耳邊聽到很多嘈雜的聲音,後來慢慢的風吹的聲音,樹葉凋落的聲音,樹上的鳥叫的聲音,和尚誦經的聲音,慢慢的這些聲音由大變小,最後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睜開了眼睛,奇異的看着方丈。
“王妃可否聽見了什麼聲音?”
“聽見了,很多聲音,”暮成雪回道。
“您是否發現自己聽到了別人都聽不到的聲音,您又爲何會出現在這個時空,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出現在這裡,所爲何?”
暮成雪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張大了嘴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您到底知道什麼?”
方丈依舊含笑的看着暮成雪:“王妃再次閉上眼睛,請聽老衲接下來要說的話!”
暮成雪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她現在覺得這方丈實在是詭異,她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方丈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慢慢的響起:“王妃現在在腦海中想一想,現在在你面前,有一個病患,她臟器出血,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這孩子已經滿月了,胎位是臀位,如果是您遇到這種情況,會想着用什麼來救她?”
暮成雪腦海中開始浮現方丈說的場景,眼前是一個懷胎十月的孕婦,內臟破裂,胎位還是臀位,是不可能自己生下來的,她必須要剖腹產才能取出這個孩子,然後在修復破損的內臟,這必須要在手術室裡面做,需要很多的儀器來監測生命,還需要很多的手術刀。還有氧氣....
所有需要的東西,她都在腦海中想了一遍,方丈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王妃可以睜開眼睛了!”
暮成雪輕輕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所有東西,嚇的她差點從這個房間跳出去。
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個手術室,十平米大小,手術牀,器械,儀器,監測儀,手術刀應有盡有,連進入手術室的無菌服也都有,只要在她腦海中剛剛出現的東西,現在都出現在了這禪房內。
“方丈....您....”
暮成雪認爲這一切都是方丈搞的鬼,畢竟她之前可弄不出來這麼多東西,有時候她想一些藥品,藥品甚至都不會出現在戒指中,更何況以前出現的東西都會從衣袖裡面出來的,現如今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禪房內了!
她現在腦子是一片混亂,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都是真的!
難道這方丈也是和她一樣穿越的人?或者說她的穿越就是這方丈搞的鬼?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暮成雪問道。
“這些東西都是您自己的戒指控制的,並不是老衲所爲,”方丈慈祥的看着她。
“我自己?可是之前我想要很多的西藥,這戒指裡面並沒有啊。”暮成雪懵了,不知道該如何相信這件事。
“那是因爲您限制了您自己的能力,簡單點來說,您限制了您大腦的能力。”方丈回道。
暮成雪聽不懂,但是她之前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人的大腦只開發了億分之一,若是在能多開發一點,可以無所不能,難道說她的大腦和別人的不一樣,被自己給開發了?
所以纔會穿越時空,來到這裡?那這能力和戒指又是怎麼回事?
戒指算是媒介嗎?
暮成雪覺得不能和這大師在討論了,若是在討論下去,她怕是會什麼都不相信了,
這個世界,以前的世界,是否都是虛無,是否都是大腦幻想出來的?
這是一個夢,還是以前的世界是一個夢,到底何爲真,何爲假。
是什麼人,或者東西在操控着這一切,深究不得!
“王妃不要害怕,老衲也和王妃一眼,都是異世界過來的,老衲比王妃來的早而已!”方丈笑着說道。
暮成雪好奇的問道:“那你是哪個時代的人?唐宋元明清?”
“都不是,老衲是在您五百年之後的人。我們的那個時代的技術比你們高級多了!”方丈回道。
“你的意思是,在五百年之後,人類已經研究出時光機器了?可以自由的穿梭到任意的時代?”暮成雪興奮的問道:“不對啊,如果穿越的話,不可能穿越到歷史都沒有的朝代吧?”
“這個朝代雖然不是歷史,但是也是真實存在的,它和我們的那個時代,屬於同一時空。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方丈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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