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島不愧是焦家所掌管的島嶼,在東沙之地絕大多數的島嶼終於屬於中型島嶼,畢竟真正的大島嶼還是掌握在大門派之中。而焦家再大,他們的實力再大也只不過是一個家族。東沙海閣也會嚴格控制焦家的實力增長。
但是儘管如此,沅珊還是覺得這焦家的修士總體來說還是訓練有素的,很有大門派修士的風範,穿着整齊的家族服飾,黑色紅邊看上去幹練而又神秘。但是看上去行爲似乎還算公正。畢竟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在焦島被焦家人欺負。大多是各取所需。
反觀那些海神宗的修士,一個個神情倨傲,不可一世,實在是想不明白,都到了這個份上,即便是作爲曾經的海韻宗後人,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又有什麼好高人一等的,更何況此次的海韻宗遺址他們海神宗可是與其他外來的宗派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特權的。
這使得沅珊對焦詩雨將那鑰匙騙藏在自己的身上不那麼鬱悶了,畢竟若是鑰匙真的還在海神宗人的手上,後果才堪憂。
這也難怪同爲海韻宗的後人,海神宗如今已經墮落爲三流四流小門派,但是焦家卻能夠憑藉區區家族而發展起來。
自己等人下了法船之後要接受排隊登記,然後入冊,只有這樣才能順利進入焦島。當然一些大能的修士除外。
據說到了元嬰期即便是不借助法船,也能夠在海面上來去自如。但是實際上那麼做的人卻很少。這樣做不僅消耗法力,而且也容易遇到危險。所以一般大有來頭的修士都有些傲氣或是貴氣的,不是獨自的一艘法船來的,就是衆星捧月的來的。因此倒是很好辨認。即便是一些修爲不夠。無法感知這些高階修士修爲的。
而且沅珊觀察到,似乎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在此次的進城過程中都有特權。只要是元嬰期的修士,焦家只統計人數,並不登記姓名,來歷。沅珊若有所思,很快就輪到了白蓮門的法船,那中年修士將白蓮門的情況說了一遍。
“來自白蓮島。此次乘坐供十八人。包括本門修士。”那負責登記的修士頭也沒擡,大手一揮,也不知道是寫了什麼。就宣佈可以進去了。因此沅珊也不知道焦家的修士是在記錄什麼東西。
毫無意外的,沅珊在焦島見到了許多的老面孔,多是在白蓮島乘坐法船過來的,無一例外的停在了焦島。但是讓沅珊意外的是,似乎也少了不少人。沅珊一直注意的那些蓮花形狀的乃至其他花朵形狀的法船就沒有跟上來。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那中年修士從沅珊一下來就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倒不是他有什麼惡意,只是因爲沅珊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竟然能夠擁有結丹期修士的威壓。這一點讓中年修士不得不畏懼。同時那中年修士心裡未嘗不是存了拉攏沅珊的想法。
畢竟在中年女修士看來,這海韻宗一直這樣的盛事,來的人必然不少。而高階的修士更多,所以說在中年修士看來。若是沅珊一個人去闖蕩,根本就弄不到什麼東西,也就相當於白來了。但是一旦若是她肯與自己白蓮門合作就不一樣了,白蓮門雖然只是小門派,但是此次派來的長老也是築基後期和中期了,而且在合適的機會,就連門主據說都會親自來焦島。
幾天的相處下來之後,中年修士更是發現這個少女似乎只是表面上冰冷,實際上人並不難相處,至少不是那種脾氣古怪,喜惡無常的大能修士。因此見她疑惑,馬上湊上前去解釋道:“仙子有所不知,那些法船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平時出現一些小問題是常有的事情。”
對於中年修士自作聰明,揣度自己的心思,沅珊沒有什麼好臉色,那中年修士見自己好心卻似乎反而惹怒了對方,頓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見沅珊走了,連忙也跟了上去。
此次他們除了送前往焦島的修士掙點靈石之外,還額外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在焦島等候白蓮島的幾名長老一同進入海韻宗遺址,此次海韻宗遺址的盛事,白蓮島雖然只是一個小島,但是也想來分一杯羹。
一個當年無比盛大的門派的遺址,還有兩件巨寶,所以想得到它們的人數不勝數,雖然絕大多數人也僅限於想想而已。但是一想到那兩件寶貝,大家都激動的摩拳擦掌。
就算是兩件最重要的寶物得不到,就是進去裡面隨便撿點東西都值了。因此抱着這樣的心裡,前來焦島的人自然越來越多。很快,沅珊所在的這個碼頭就停滿了來往的法船。據說像這樣的法船停靠口,焦島就有不下數十個。
而與眼前的停靠口相比,白蓮門的那個停靠口根本就不是什麼停靠口,不過是個臨時充當的海岸邊而已。要多簡陋有多簡陋。而焦島的停靠口上有一個個整齊的編號,每一隻法船靠岸都要登記在冊,有來回忙碌的焦家修士。
而面對修爲高深的焦家修士,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乖乖的配合檢查和登記。
“長老,咱們不等內門的長老嗎?”看着中年修士不停的跟在沅珊身後,他身後的一個小修士忍不住提醒道,雖然嘴上那麼說,小修士的眼睛早就看花了,在焦島這樣的一個大島嶼之上,遇到那麼多各種各樣的修仙者,如何能不長見識?小修士從小就生在白蓮島,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其實話雖這麼說,他心裡倒是希望長老說“不等內門長老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
那中年修士一聽,頓時理智回了,見沅珊似乎是走遠了,這才嘆了一口氣,“我覺得那個女修不簡單。你們以爲此次海韻宗遺址是來玩的嗎?若是跟着她,咱們說不定還能保全自己的小命,得到不少好處呢。”
其中一個小修士聽了不由睜大了眼睛,問道:“長老,真的嗎?那我們快跟上那個女修。”
中年修士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你們,人都跟丟了。”另一個年輕的修士。也就是提醒中年修士要等內門長老來的小修士頓時漲得滿臉通紅。
沅珊飛快的甩掉白蓮門修士的時候。根據當初的焦詩雨留下來的地圖順利的摸到了焦家,說實話,沅珊就是不想幫着白蓮門的事情。她承認自己記仇,對於曾經可能有負於自己的人,若是情節並不嚴重,她可以不計較。但是並不代表寬恕,她還要繼續去付出去幫助。更沒有因爲自己是傳說中的名譽首席長老就有這個自覺。
而與此同時。在焦家的族地附近似乎形成了一個怪圈,落腳這裡的有無數的修士,彷彿怕焦家反悔,要將海韻宗遺址獨吞似的。
當然外人的這個想法並沒有什麼沒有道理的地方。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機緣乃至天材地寶,但是所有人都希望住的裡焦家近一點,因此在焦家附近簡直就成了熱鬧的集市。只不過沅珊卻對這樣的情況暗暗竊喜。因爲這意味着焦家在防備上總是有跡可循的,畢竟有那麼多的修士盯着。
焦家的目標不會那麼小。那麼自己也能安全很多,沅珊可不想與之前和焦詩雨約好的那樣,直接去找她,她纔不傻,她的那個被焦詩雨誤會的身份,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總之猜測是與真龍神殿有關係。
但是她自己也是最清楚的,她與真龍神殿真的是沒有什麼關係,若是真的說有關係的話,與很多的修士一樣,她也渴望進入真龍神殿,修爲更進一層,能獲得對自己有用的天材地寶。所以焦家對她來說那就是龍潭虎穴,她難道還要剝乾淨了洗乾淨了給焦家送去?她纔沒有那麼傻。
而且根據與焦詩云的多次打交道,沅珊也知道焦詩雨的日子恐怕也過得不好,因爲姐姐逃婚,她被迫替上去,這種日子能好過就怪了。
焦家的院子裡靜悄悄的,彷彿能聽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沅珊心裡頓時更加警惕起來,但是焦家到底不是朱家,防守上縱然是力不從心,也絕對是嚴密很多,在確定焦家修士只是在什麼秘密的地方商量此次對策的,爲了避免被發現,沅珊很快就離開了原地。
而此時,沅珊猜得不錯,就在焦家的秘密會議室裡就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兩派之爭。鑰匙丟失了一把,而且海韻宗的遺址幾乎要與全有的修士共享,這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小雨說那把鑰匙是在一名女修手裡,咱們不是派出去了許多人手去找那名女修了嗎?我建議還是等找到那名女修再說。”一個長鬚修士說道,只不過他的說法很快就被反駁了,“我們焦家和海神宗當年都掌管着鑰匙,以我們焦家的實力大可以仿製一枚,等到遺址開啓的時候,那個攜帶鑰匙的人必然會出現,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那長鬚修士一聽立即反駁說道:“若是鑰匙是假的,根本就不能開啓海韻宗的遺址,難不成你還以爲我們的仿製技術已經達到了當年海韻宗的程度了?一旦打草驚蛇,後果將不堪設想,並不是一味的紙上談兵。”
聽了長鬚修士的話,那個褐發的修士頓時怒了,“你說誰紙上談兵不切實際了?”
“誒,不切實際可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好了,都別吵了。”這兩個修士在敵對的陣營,因此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兩人總是要爭辯一二的。此時主座上紅光滿面的老者中氣十足的說道。
頓時沒有人敢說話了,這可是焦家的先祖大能。此時已經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了,一個家族擁有元嬰期的修士,怪不得焦家能夠成爲那麼大的家族。而沅珊在離開焦家之後也找了一個就近的地方住了下來,只不過她的那個就近的地方離焦家並不算近。因爲真正近的地方都被其他的修士搶先住去了。
但是沅珊剛剛打算打坐休息,臉色就變了,一指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頓時爆起火星。“長老饒命啊!”出現的並不是一個修士,而是三五成羣。一羣的老頭子一臉的敬畏,沅珊額頭掛下了幾道黑線。
赫然是白蓮門的幾個老頭,這些所謂的內門的長老在沅珊他們來不久也到達了焦島,但是並沒有做太長時間的休息就被那中年修士給說動了,居然有這樣的一個女修,女修向來是弱勢羣體,儘管也有的女修很不好惹。
但是一聽到中年人說了自己的打算之後,那些內門長老竟然個個贊同,中年修士第一次覺得內門長老也是可愛的,值得敬佩的了,因此他們此時的任務就是怎麼在焦島的人山人海中找到沅珊了。
但是那還不簡單嗎?因爲沅珊之前是坐在他們的法船上,沅珊與他們有過交流並且接觸,因此短時間內還是好找的,有一種追蹤氣息的秘術,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人。當然這些對沅珊來說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只不過此時這些原本對沅珊打主意的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因爲中年修士不認識沅珊,但是內門的長老卻是認識的,這就是門主剛剛請來的大佛,白蓮門的新晉名譽首席長老啊!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在說謊,可休怪我不客氣,就算是我是你們的名譽首席長老,我也絕不手下留情,少幾個築基期的修士可絕對是不少的。”
而此時中年修士這才知道眼前的女修哪裡是築基期,分明就是比門主還要厲害的結丹期修士,怪不得威壓那麼厲害,原來人家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啊,他急的滿頭大汗,其他的長老們紛紛都看着他,希望他出來,畢竟這可是他的主意啊。要尋找這個女修,打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