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手了,他們失去的就是海韻宗遺址的秘密。而海韻宗作爲一個遠古時代的門派遺址,不管是對正派修士還是魔修都是具有極大的誘惑力的。因此他們不能冒這個險,即便是兩人聯手是有極大的把握能制服那個“雲仙子”的。
沅珊離開谷底之後,直接去了白蓮島碼頭,白蓮島只是一個小島,因此這個碼頭不大,也不見繁華。前來乘坐法船的修士極少,但是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裡的法船竟然有很多。很多形狀都十分的漂亮。有紅魚形狀的,貝殼形狀的,白蓮形狀的,甚至還有其他的沅珊說不上名來的其他花的形狀。
因此整座碼頭不像是碼頭,反倒是想一個巨大的花市。畢竟以修仙者的手段,能夠製造出來的東西即便是粗糙的,那也是已經具備了實物的基本特性了。也就是俗稱的非常像。
那朵白蓮形狀的法船更是造地惟妙惟肖,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真的一樣,而每個修士上去之後都會被安排在一片花瓣上。看起來特別的壯觀。
再加上這裡的白蓮島,因此乘坐這白蓮形狀的法船的修士特別多,男修女修都有。但是很明顯女修要多於男修。
女修們雖然已經脫離凡胎,躋身修仙者的行列,但是隻要是女人那就一定會這些漂亮的東西沒有免疫力。沅珊猜得沒錯,因爲顯然在數量極其有限的女修之中,幾乎是全部都選擇了漂亮的法船,而在這些選擇漂亮法船的女修中,又有一般選擇了那朵白蓮形狀的法船。儘管這些法船不管是煉製手法,還是安全指數都遠遠比不上其他的法船。
這使得那多白蓮形狀法船上的招待修士笑得合不攏嘴。
一艘中大號的法船上的中年人看着年輕的女修紛紛上了那些漂亮的法船。而因此他們的同伴,亦或者是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修也都上了那些法船,發出一聲聲的嘆息,這中年人身上穿着白色的門派服飾,胸前和袖口都繡着白蓮,顯然是白蓮門的修士。
如果沅珊沒有看到他們的服飾以及那艘法船上的標示,沅珊還會以爲那些擁有白蓮形狀的法船的纔是白蓮門的人。畢竟這個島以白蓮爲名。最大的門派也是白蓮門。而因爲只是小島嶼。東沙海閣只是會在固定時間來徵收物資,就連升仙閣都沒有。
這樣一來,自然是白蓮門獨大。但是讓沅珊詫異的是。白蓮門似乎並沒有將所有與白蓮有關的東西都化爲自己的禁臠的意思。而沅珊雖然作爲白蓮門的首席名譽長老。但是因爲進入谷底的事情到底對白蓮門門主產生了一些芥蒂。再加上她進入白蓮門做這個所謂的名譽首席長老也不過是跟燕門主的一個條件交換而已。所以對於白蓮門,沅珊還沒有什麼歸屬感。
至多隻是有點本能的責任感而已,所以對於白蓮門的修士也不會太親近了。以沅珊的聰慧,也多少猜到一些燕門主會那麼做的原因。
無非是想借沅珊之手。掃平那個奪舍燕宗的人的老巢,也算是替自己這個半個兒子報了仇。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所謂的仇人的老巢,早就已經易主了,而且沅珊也得到了足夠的好處,並且全身而退。
沅珊能夠接受他直接提出來。卻不能夠接受他的欺瞞。雖然她也明白,燕門主並不信任自己。儘管自己已經幫了他很多。
人性本就如此,就算是你再如何掏心掏肺。就面對你和他的利益之爭的時候,亦或者能夠利用你達到自己的什麼目的時。幾乎沒有人會站在對方的角度來思考,思考對方會不會願意,對方會不會受傷。他們只需要達到目的。
這是沅珊和燕門主的不同,這也使得沅珊雖然對他感到非常失望,但是卻也不至於遷怒白蓮門其他人的原因。
大環境如此,沅珊也只當做不知道罷了。只不過經過了這一場變故之後,沅珊知道那個單純可愛的燕玲小丫頭是肯定回不來了,至少自己與她的關係已經回不去了。更何況她有這樣的一個父親。據說她打算留在門派中閉關,直到結丹纔出來。不管怎麼樣,對她來說都算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那個丫頭的個性,實在是玩心太重,難成大器。
而那中年修士掃視了一圈這些要過海的修士,似乎每一個都有了自己的目標法船,也有的似乎對坐什麼法船並不在乎,因此他們的法船也不至於到沒有人乘坐的地步。
沅珊站在距離法船靠岸的地方並不遠,一個妙齡女修,一臉的沉吟,似乎在決定去那艘法船,因此很是顯眼。
那中年修士顯然也注意到了,見這女修遲疑着沒有上法船,似乎是對坐那些花裡胡哨的法船沒有什麼興趣的意思。頓時眼睛一亮。當然他這眼睛一亮並不是因爲認出了沅珊的身份。
他是外門的修士,也是一個小管事,有練氣頂層的修爲,因此對於沅珊這個名譽首席長老是隻聞其人不見其人的。也就是說壓根兒不認識。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這個年輕的女修的注意。畢竟這可是唯一一個遲疑着沒有上那些漂亮的法船的女修啊。人的天性是很難改變的,因此能夠避開天性的一種誘惑實在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再注意到沅珊“築基中期”的修爲,中年男子眼底帶了一絲本能的敬畏,打消了叫手下去拉攏的準備,打算自己親自上陣了。
而沅珊正在四周查看着停靠的法船,她並不是第一次坐,雖然對於如何挑選法船還是沒有經驗,但是不管是以自己的眼光看,還是直覺都告訴她,那些漂亮的法船隻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雖然這些法船也只是製作不那麼精良,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但是自己的小命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因此沅珊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了幾眼那些漂亮的法船。以及已經在法船上找好自己位置的那些年輕嬌豔的女修們。接下來就對這些法船失去了興趣。
看見一個男修緊緊追着一個女修上了一艘奇特造型的船,似乎是一條魚的形狀,她搖了搖頭,正好看見眼前站了一個人,中年人剛剛擡頭,接觸到沅珊銳利的眸子,頓時嚇得大驚。急忙低下頭。“適才晚輩冒犯了,還請前輩海涵。在下是此處白蓮島白蓮門的修士,仙子是不是要出海?不如坐我們白蓮門的法船?”
那中年修士用袖子掩了掩額頭怎麼都停不下來的汗珠。然後看了看那些漂亮的法船,思忖着是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前輩,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也就是方纔多看了幾眼。
而最令中年修士想象不到的是。這女修身上的威壓竟然比門主都還要高深,這中年男子雖然只是一介外門修士。但是有一次白蓮門舉行盛大儀式的時候遠遠的感受到燕門主的威壓。這更使得他嚇得滿頭大汗,心裡頭不由有個大膽的推測……
“哦?白蓮門有法船去焦島的嗎?”
“焦島?”中年修士微微一愣,似乎沒有聽清楚,但是很快頭就點的跟搗蒜一樣。“有,有,有。我們白蓮門每天都有開往焦島的法船。”
這倒是讓沅珊感到驚訝了,畢竟這白蓮島只是一介小島。連升仙閣都沒有的小島,可以說是很不被東沙海閣重視的,一般而言,這樣的小島即便是開通與其他島嶼之間的航線也只能是與附近的小島嶼之間的。
而焦島顯然不是小島,那中年修士也看出了沅珊的疑惑,連忙有些顧忌地說道:“哎,其實這並不算是修仙界的秘密,以仙子的本事必然也是知道的。”中年修士不痛不癢地拍了一個馬屁,沅珊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那中年修士見沅珊臉色和悅,這才繼續說道:“大概仙子也是知道的,是關於海韻宗遺址的事情……”
“海韻宗”這個詞這段時間一直是熱詞,而中年修士也認爲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因此毫不掩飾,只不過是聲音放輕了一點,頓時就引來了很多修士的矚目。中年修士這才意識到即便是公開的秘密也不宜輕易議論,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很容易被人認爲是擁有二手消息,到時候就麻煩了。
但是他們此時已經說到了這個事情,若是又用傳音來掩飾,似乎是更加確定了其他人的猜測,因此中年修士也算是聰明人,並沒有用傳音,而是繼續用相同的聲音說道:“海韻宗即將開啓,去焦島的人自然就多了,所以我們去的法船也多。嘿嘿”
衆人一聽,頓時沒有了興趣,原來不過是尋常的問話而已,兩人說着話已經上了白蓮門的法船,其實就算是這個中年人不刻意溜鬚拍馬,沅珊也打算坐這白蓮門的法船了。
畢竟白蓮門是這白蓮島最大的門派,肯定是有它的非比尋常之處的,而大門派的法船,掌舵人都要可靠一點,沅珊這次去焦島並不是又想跟上次一樣,遺落到了珠鹽島那麼久,這次是要直接到達目的地的。
但是沅珊並不知道,原本的海韻宗早就應該出世了,那是因爲那海韻宗根本就不是“自然”出世的,而是由手持海韻宗鑰匙的海神宗和焦家一起決定的,但是現在鑰匙都在焦家人身上,所以海韻宗什麼時候出世,其實是由焦家人說了算。
但是不巧的是,有一塊鑰匙不巧落到了沅珊的手裡,沅珊在珠鹽島那麼長時間,而焦家的人以爲她是真龍神殿的人,因此一直在延緩那海韻宗遺址的出世,海韻之寶據說能夠協助修士進入真龍神殿。
那個地方是所有風離大陸的人渴望進入的地方,因此此次的海韻宗遺址纔會出現那麼繁盛的現象,這並不奇怪,沒有人不渴望長生不死,據說那真龍神殿裡不僅有真龍,還有各種神奇的仙藥。若是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煉製渡仙丹的渡靈葉,雙葉藤,還有五屬性極致的寶物。
至於是不是真的,反正傳是這麼傳的。大家都信了,先不說這些事情可不可信,這海韻之寶也是修士眼中的至寶,海韻璧能夠預測天機,而海韻珠的作用就相較弱一點,能夠免疫神識。
雖然聽起來能夠免疫神識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細想想,修仙者與凡人有什麼不同,除了法力之外就是神識了,有了神識就可以不用藉助於眼睛而才能夠事前觀察到自己周身乃至更遠地方的動態。而海韻珠能夠隔絕一個人的神識,是不是意味着若是有海韻珠在,只要你的仇人使用一張隱形符,就能夠殺人於無形。
這如何能不讓人瘋狂。
上了法船之後,沅珊在中年人的帶領之下辦理了手續,在交靈石的時候那中年人主動做主給打了折,沅珊自然也不會拒絕。而對那中年人的上道也有了幾分好感,這就是高階修士和低階修士之間的關係,修仙界很自然的。
你的修爲比我高,我就敬你,反之,你就要捧我,敬我。“仙子好好休息,晚輩先行告退了。”沅珊揮了揮手,那中年修士頓時躬身退了下去,退下去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身邊的一個小修士很是不解,“長老,不就是一名築基中期的女修嗎?咱們要這麼招待嗎?”中年修士聽出那小修士語氣中有埋怨的意思,頓時雙眼一瞪,嚇得那小修士一動都不敢動,“你知道什麼,從這個女修身上我感受到了比門主還有厲害的威壓!”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小修士顯然不信,在他看來,燕門主就是天,就是修爲和權力的象徵,其實也不能怪他,他的眼界和見識都不夠,但是從長老的嚴肅的表情中他不敢懷疑長老說謊。
這艘法船本來乘坐的人就不多,而且多是一些修爲低的小修士,所以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沅珊所在的房間一下子就成了這艘法船的禁區了,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傳說中修爲高深的人。
而且坐上這艘法船的修士也大多數是一些修爲不高,也是囊中羞澀的,只因爲白蓮門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也沒有出現欺客敲詐的事情,因此倒是這些小修士的首選,他們或是想出去見見世面,或是懷揣着一顆出人頭地的夢想……
幾天之後沅珊他們成功地來到了焦島,這個傳說中以真正以一個家族爲首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