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爽用手將臉搓了搓,又輕輕地拍了拍,再揉一揉,弄得紅紅的,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然後踏着很重地步子走到了船頭悶聲坐下。
易風心中好笑,她這是演給我看的嗎?還挺有意思的,不妨就配合一下好了。等她一屁股坐下後,腦袋後仰45°,嘴脣微張裝作驚訝地樣子喊:“咦,你的臉好紅,喝酒了嗎?”
咳咳,一不小心說錯了,太久沒說謊了都忘詞了。
丁爽不高興地嘟起嘴,“易兄真是有趣,這船上哪來的酒,莫要尋我開心。”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莫生氣,莫生氣。”他陪着笑臉。
丁爽見他上鉤心裡暗自偷笑,哼這可是你說的哦。“生氣地時候,還想有個人來哄。”
笑容有些僵硬,不過爲了看戲,嗯純粹是看戲的心態,就哄哄她好了。“那我來哄你好了。”
“用什麼哄?”“一隻手!”丁爽搖頭:“不夠。”
“兩隻手!”還是搖頭,她開始貪心了。
還想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說:“用兩隻手和一張嘴。”
丁爽無所謂地說:“那就看你的表現嘍。”
易風的雙手搭上她的肩膀。
要來了嗎?丁爽的心撲嗵撲嗵直跳,易風的臉越來越近了,難道是…呀,我是不是該躲開呢?又近了….好羞人哦。呀過來了,過來了,…..過去了….
他…他怎麼知道人家的敏感部位在耳朵….好熱的鼻息…靠近了….靠近了…
一個帶着笑意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姐,被人煮了?”
呀,好…..奸詐
易風笑着倒在了船上,丁爽的表情太好玩了,笑死人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你混蛋。”丁爽終於明白了,她又被耍了,氣死了,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變得笨笨地,難道…她戀愛了?要不聰明絕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女強人怎麼會變得如此笨拙?
要死了,要死了,怎麼會戀愛了呢?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那麼帥啊。我喜歡,一定要追到他。
沒有想像中的追打,沒有預料中的狂暴,竟然在笑,笑容中還帶着一點點狡黠的味道,她難道不生氣嗎?還是在想着怎麼報復?
“(*^__^*) 嘻嘻……,能聊聊嗎?”喜歡一個人,就要知道他的全部,包括他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什麼口味的食物,睡覺打不打呼嚕等等等等,然後才能制定好攻擊的策略,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愛上你,然後當一輩子奴隸,要不爲什麼老公的發音那麼像勞工呢?嘿嘿,我不會放走你的。
“聊?可以啊。”正好他也很矛盾,很想找個人說說。從鐵壺中倒出兩杯茶水,既然是聊天就先潤潤喉嚨吧。你還別說,用江水泡出的茶倒別有一番滋味,少了一絲苦澀,多了一份香甜。
“說些什麼好呢?”他禮貌地詢問她的意見。
她想了想就說:“說說你的煩惱吧。”
“我有煩惱嗎?”噢…哈哈,“我怎麼可能有煩惱”
“請不要用大聲地笑來掩飾你的驚慌,那隻能讓我更懷疑。”她銳利的光芒彷彿一把利劍,刺穿了易風全部的僞裝。
她是第一個如此詢問的女人,當所有人都迷茫在他絢麗的光環中時,只有她會說:“告訴我,你的煩惱。”是的,他有好多好多煩惱,自從決定了追求本心,就從來沒有安穩過,不斷的探索,不斷地自我否定,不斷的尋找着突破。
“呵呵,沒想到你能看出我的煩惱,可是我不能說,因爲它太大,大得普通人無法理解。”終究,他還是隱瞞了,不是不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一個普通人解釋他的煩惱。
“假如是武功方面的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如果是愛情,我可是大師哦。”丁爽沒有怪他,只是用語言來鼓勵他,“說出你的煩惱,讓大師來幫忙。”
“愛情嗎?”“對呀,對呀。”丁爽一臉期盼地看着他,一個人願意在另一個人面前傾訴,那代表他信任你,接受你,兩個人的關係就像練了梯雲縱的輕功,一節節的往上升。
眸子中那興奮地小臉讓易風有些恍惚,真像啊,只是她沒有你聰明,總是笨笨地讓人愛憐。“真的想聽嗎?”
“嗯,嗯。”心裡不住地埋怨道:“你快說啊,說啊,人家的頭都要點掉了。”
終於,易風談了起來。
也許是覺得她不是江湖中人,和她談江湖中的事就沒有負擔吧,他談了許多。從最初的韻紫一直到未知如何結局的蕊兒。許許多多的女子從他的嘴中流淌出來,丁爽的小臉由興奮到驚訝,再到憤怒,最後歸於同情。他的故事好多,好精彩,真希望自己也成爲其中的主角,“哼,假如我早點出現的話,一定不會發生這許多故事。”她,從來都是驕傲地。
易風躺在船頭,身體感受着來自江水的涌動,慢慢地將心中的事都吐了出來,吐光了,輕鬆多了。
等了許久不見下文,丁爽歪着腦袋問:“講完了?”
“講完了。”
丁爽意猶未盡地說:“好快啊,每個人幾乎都只是提一下名字而已,不過….有三個人你多說了一些哦。”
“是嗎?”他淡淡地問,心中已經知曉了是哪三個人。
“你不好奇嗎?”丁爽有些生氣,她可是好不容易纔聽完,並且整理總結出來的,這可是他的事唉,都不關心一下。
伸手扯扯她的裙角:“我很想知道。”
“知道什麼?”她可不是被人一扯就都抖摟出來的人,起碼要多扯一下。
“不說,就算了。”他翻了下身,背對着他。
他怎麼這樣啊。丁爽氣鼓鼓地瞪着他,半響還是先說了出來:“是韻紫,心兒,蕊兒啦。”
呵呵,早說出來嘛。轉過身來,哪還有生氣的樣子。順手將一杯茶遞給她:“來潤潤喉嚨。”
算他還有良心,接過來喝了一口,“哇,怎麼是涼的?”
“降火氣啊。”
“去死吧。”
“開玩笑地啦。”他又遞過一杯,上面冒着呼呼地熱氣。
“這還差不多。”她喝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地說:“想知道這三人你都用了幾句話來訴說嗎?”
“幾句?這倒沒有計算過,你還挺細心地。”易風驚訝地說。
暈倒,他只關心這個嗎?丁爽有些氣悶地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關…心…嗎?”
“你說呢?”易風反問道。
又被他將軍了。丁爽這麼仔細地聽,又仔細地整理就是要說出來嘛,這個死人,老是欺負我。她惱怒地抽了兩下後腦勺,快醒過來,不能老是被他欺負了。
對面,那張小臉看起來好可惡。竟然還在催她:“喂,要說就快說,我的時間可很寶貴哦。”
“什麼嘛,明明在悠閒的喝茶,算你狠,我說。”她將好大一口氣吞到了肚子裡,聲音古怪地說:“韻紫四句,心兒六句,蕊兒嘛….”
“十句。”易風突然接口。
“你….”丁爽指着他說不出話來,臭小子一直在耍我。
易風連忙表明態度:“我只是剛好記得而已,畢竟纔過去不久嘛,回想一下就是啦,還要感謝你記得前兩個人的數據呢!”
“哼,算你識相,不過你是真的最喜歡蕊兒,還是因爲她是最後一個?”
這個嘛….易風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是最喜歡,還是僅因爲蕊兒是最後一個?“好難的問題,讓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