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分別

幾天後,黃土坡上。

啪!啪!啪!老五用彈弓狠狠的打着樹幹:“兩個完犢子貨,就被打一頓,就害怕了。真他孃的尿貨!”三個孩子原定今天在這碰頭的。老五等了半天 另兩個孩子也沒有來。老五又打了會彈弓,轉身回鎮上了。

剛到門口,他就聽到父親爽朗的笑聲。自從他闖了禍,父親打了他。幾天了他也沒見父親高興過。

快進來,怎麼回來那麼晚。”母親對他招手,“小五子!”四姐賈小花迎了出來一把抱住老五,“姐!你咋回來了!”老五高興的問,

“放假了不在家裡學習,就知道跑出去玩小,還回來那麼晚。”姐姐愛吝的拍了拍老五的額頭。“不只我,還有大哥,二哥,都回來了!等你半天了。”

“臭小子”快到大哥這來!”

“別去大哥那,上二哥這來!”

“不去!不去”你們身上臭,我在我姐這,我姐姐身上香香的,老五抱着姐姐

“你個混小子,越來越調皮了!”兩個哥哥笑罵着,“老三!你也不替咱爸咱媽好好管管這小子。”賈大海,賈大江和賈小花成年以後,就到鎮子外面去幹活了,平時不經常回家。家裡就剩下了賈老五和賈三河,三河在鎮上幹活住在家裡。

“老五,挺好!挺好”……賈三河笑着,

父親母親看着這兄弟姐妹之間濃濃的親情 。對視一眼也跟着笑了。

“真好哥哥姐姐今天都回來了!媽媽能做好吃的了”

"姐,告訴你個好消息,咱大哥考上大學了"

“啊!真的呀!大哥你也太厲害了吧!”老五趕緊跑到大哥身邊。

大哥一把把老五抱起來,“長那麼沉了,哥都快抱不動你了。哥,可不厲害,哥考了好幾年,才考上。小五 你纔是咱家最聰明的,你好好學,以後肯定比哥強。”

“大哥,你上哪去上學,我以後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咋能去見不到呢。”只是我的學校在湖北,離咱家有點遠。來回太費錢了。放假我就去幹活掙學費,短時間可能就不回來了。”

父親聽着放心的點着頭

“小五,二哥也要走了,”賈大江說。

啊!二哥你怎麼也要走 ?你上哪呀?不是也不回來了吧”滾蛋!你個臭小五怎麼說話呢!我們單位要去貴州支援,橋樑建設,我是電焊工,屬於技術工。領導把我也派去了。

“可是你們都走了,小五多孤單,小五多可憐,”賈老五癟癟着嘴。哥哥們都很疼他,他是真捨不得大哥二哥離開家,屋裡短暫的沉默。

“好了,老五,你大哥二哥都是去幹大事的,你都是男子漢,就應該有理想有抱負,你以後要跟你哥哥們學習。”母親打破了沉默。父親沒有說話眼睛閃着淚花。

“ 媽!我也想跟你和我爸商量件事。

“我猜你回來也有事。要不你咋和你兩個哥哥一起回來了。”母親看了看大海和大江,兩個兄弟沒說話。母親明白了,哥哥們應該知道妹妹事情,他們商量過了。

“媽,我們公社裡有幾個姐妹 都去東北了,聽說在那邊幹活可掙錢了,有好幾個人還要去,我也想去!

“不行,一個大姑娘跑那麼遠,外一出點事,怎麼辦!父親馬上發對。

“爸!都去了好些人了,咱們這,掙錢少不說,活還累,我想去!再說了,我們好幾個人呢 能出啥事。”

“不行,我堅決同意,女孩子跑那麼遠,”父親毫無商量的餘地,

“媽!你看我爸,這麼頑固…

“你爸也是擔心你”

“可是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出去看看,大哥二哥都能出去,我爲啥不能。我也想出去掙多點錢。我沒有大哥聰明,考不上大學。但我不想在這黃土坡上待一輩子!”我和我哥他們說過了,他們也同意我去。”

“爸!其實小花說的也對,我們問過去東北那邊人的家裡人,她們給家裡寫信說那邊很好。我和大江覺得小花要是想去就讓他去吧。”

“姐!你也要走,那可不行。”老五馬上跑過去又抱住了姐姐。“ 爸,說的對,你可不能走!”平時在家,老五跟姐姐是最親的,因爲是女孩的緣故,姐姐照顧弟弟就更細心,所以老五也是最依戀她。

“ 小五聽話,姐,出去了,能掙好多錢,能給你買好多好吃的,要是那邊好,姐,就把你和咱爸媽都接過去。”

“不行! 不行!我不讓你走,你走了沒人疼老五了。”

“ 小五乖,聽姐姐的話,姐,那邊好的話姐就接你過去,姐保證!”

哇!聽到姐姐一定要走,小五一下子哭了。

小花伸開手,把弟弟把進懷裡,哽咽着:姐姐,也捨不得小五,弟弟別哭小男子漢了,哭啥……”

三個哥哥看到弟弟妹妹哭在一起,也不僅潸然落淚 走過去,兄弟姐弟們擁抱在了一起。

“不能…” 父親像是還要說什麼,母親拍了拍父親的手,搖了搖頭。父親不再說話了

母親拉着父親離開了 留下兄弟姐妹們。

“媽,我走了!”

“媽,爸,你們保重,我和哥走了。”

爸 ,你別難過了,我在東北肯定多掙錢好了把你們都接過去。

父親坐在凳子上抽着煙,不說話。母親拉着三個孩子的手,輕拍着,眼裡全是淚水,你們在外面都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媽你和爸坐好,我們給您磕頭了,謝謝您”,

撲通,撲通大海大江跪在了地上,小花也跟着跪下

大海,大江,小花離開了家,開始了他們新的生活,老五也升到了了四年級。可是成績卻落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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