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皮肉之苦

賈正琪非常疼愛賈老五。因爲他覺得,這纔是他和紫夢真正意思上的“孩子”。不是說他不疼愛小花和三河,只是感覺意義不同,如果說,小花和三河兩個孩子算是個“意外”的話,那麼老五才能算是他們夫妻之間,真正感情意義上的的結晶。從他們感情建立以後,紫夢的肚子就在也沒有了動靜,歷經十年後,他們纔有了老五。這怎能不讓夫妻兩個,對這個孩子格外的珍惜呢!

老五長的很俊,完全遺傳了母親的基因。長的非常像母親,人也十分聰明伶俐,很會討人喜歡。小花和三河長的卻完全不像母親,就連性格也隨了父親。老五常常逗父親開心,或許還有愛屋及烏的原因,老五倍受父親的寵愛,即使犯了錯,也沒有受到過父親的訓斥。更別說捱打了。他的哥哥姐姐小時候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即使有母親在,也還是捱了不少揍。母親是個有原則的人,孩子們真正犯了錯的時候,母親是絕對不會袒護他們的。

哥哥姐姐們常常把弟弟抱起來。 捏着他的小臉說:“小五呀,你小子太幸運了,你看咱爸對你多好,我們可沒有那麼幸運了!小時候總捱打。”父親聽到了罵道:“滾蛋,別給老子胡說八道!”母親常對父親說:“你不能太慣着小五了,會把他寵壞的!”

父親總是撓着頭,笑着說:“沒有,我們小五最聽話了。”哥哥姐姐們聽了,爲之氣結。直翻白眼的看着母親,母親也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剛開始上學,老五成績總是名前茅,常常被老師表揚。鄰居們也常向母親誇讚老五。

“哎呦,你說正琪媳婦,你咋養了這麼個好兒子,人長的俊 學習還那麼好,還……”

“是呀!是呀”你看勇愛那孩子,那個機靈勁,以後肯定錯不了的”…

“肯定比他哥哥們有出息定”肯定能…

“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孩子還小,看不出的,看不出的。”母親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與婆娘們嘮着家常着

“媽媽,我回來了!”“嬸嬸大娘們好”。放學回來的老五有禮貌的打着招呼!

“你看看,多好的娃,多懂禮貌!”

聽着那些誇獎的聲音,老五的心裡美滋滋的!驕傲的苗子,已經在他的心底生出嫩芽。

一年級,二年級,轉眼就過去了

八十年代初,是一個百廢代興,萬物復甦的年代,人們生活有了奔頭。對物質生活也有了憧憬,小鎮上的人,生活水平也發生了改變,1985年,小鎮上有了第一臺電視機。每天到了晚上,電視機旁就圍滿了人。老五就是最願意看電視的,每天不到最後人家說要關電視機了,他絕不離開。

母親有些擔心“老五,你別老想着看電視,晚上還是要學習的。”

“放心吧,媽!老師講的,我都會.”

你這孩子,現在怎麼越學越不懂謙虛了!母親嗔怪道,

“媽!這叫學習、娛樂兩不誤,我新學的詞。”老五一邊說一邊跑出了家門。看着跑遠的的賈老五,母親眉頭皺了起來。

黃土坡上,老五和兩個同學聚到一起。

“賈勇愛 ,你說:是海燈法師厲害?還是霍元甲厲害?”

“我覺得霍元甲”,

“我覺得海燈法師厲害”

“小兵張嘎也挺厲害 彈弓打的準。”另一個孩子說道,“你懂個屁 我說的是武功,你說小兵張嘎幹啥,他有啥武功!“打彈弓也是武功”“不是”,“是”……兩個孩子爭執起來,

“都別吵了.”老五大聲的說,“這樣,咱們都決定了練武,那就三個都練。彈弓最簡單,咱們先練彈弓,在練霍家拳,然後是海燈法師的武功。怎麼樣?”“行!”“好!”三個孩子達成了一起“練武”的協議

於是不上學的時候 老五他們就開始練習打彈弓。剛開始,老五他們練習彈弓還算規矩,用紙畫上靶心,綁在樹上。練了幾天,他們覺手把不錯了,應該找活的靶子練習。這個決定可讓樹上的鳥,鎮裡的家畜都遭了殃。

鎮上的狗,見到賈老五三人,狂吠着掉頭就跑,雞鴨鵝看見他們撲棱着翅膀,嘎嘎直叫,三個小傢伙,把鎮裡鬧真的是得是雞飛狗跳。所以來賈家告狀的是絡繹不絕。

勇愛媽媽,你看你家兒子把我家的雞的腿打瘸了…

老五爸爸,我家的狗被打瘸了…

嫂子,你看我家的鵝…

老實的父親聽得一個頭 兩個大,不住的給人賠禮道歉。 送走了街坊鄰居,父親淡淡的對母親說:“把你兒子找回來吧”母親看着父親,她知道男人這一次真的生氣了。母親把老五帶到屋子裡,就關上門出去了。

母親知道她在,丈夫很難有父親的威嚴,所以她離開了。丈夫今天必須要有父親的嚴厲,或許這個樹立嚴父的決定有點晚。但誰讓他們以前都太愛這個孩子呢!

“你知道犯錯了麼?小五,”

“怎麼了?沒有呀?”

“你拿彈弓把人家的雞,狗都打壞了,還沒錯?”

“又沒打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打死了纔算範錯!”父親眼裡閃過一絲怒火。但依然平靜的說:“你在鎮上隨便打彈弓,就已經是不對了,要是打到人怎麼辦?現在還打傷了人家牲口,那就更是犯錯。明天,我帶着你去給叔叔伯伯們賠個不是,以後不許玩彈弓了,好好學習。”

“不!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打彈弓又沒有錯,又沒耽誤學習!”父親氣壞了,“賈勇愛,我是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反正我不去”…父親怒火測底被點燃…

賈勇愛十歲這一年,嚐到了人生第一次皮肉之苦。儘管他拼命的喊叫,想驚動媽媽 讓媽媽來救他。但是媽媽卻好像測底的消失了。始終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老五被父親押着去給街坊們賠禮道歉!彈弓也被父親沒收了。老五心裡怨恨着:不就打你們家個雞鴨鵝狗麼?讓老子捱了頓打 此仇不報非君子,你們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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