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做柳下惠的愛好,也沒有碧血洗銀槍的惡趣味。
“說吧,什麼事?”
“下個星期是我生日,我想……”葉凡柔說到此處,聲音變得很低,“你能不能陪我一起過。”
說完後,充滿期冀的眼眸微微低垂,不敢看他,似乎害怕他的拒絕,所以將自己縮起。
宮北看着牀上低着頭的女人,蔥白的小手因爲緊張,而緊緊拽着身下的牀單。
“看來最近太過自由了。”讓她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葉凡柔驚愕的擡起頭,炯炯有神的眼眸驟然變得黯淡,“對不起。”
她站起身,離開。
宮北望着她失落離去的背影,心底深處微微有了一絲波動,但很快恢復平靜。
一出臥房,葉凡柔失落瞬間消失,面色沉吟。
縱然預料到他不容易答應,沒想到拒絕的如此乾脆,差點將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給搭進去。
看來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臥房內,葉凡柔躺在鬆軟大牀上,目光盯着天花板,眼神無光,思緒不知飄到何方。
在她身體乾淨的當天,秦管家命人燉了好些補品。
“葉小姐,今天先生會提早回來。”
“我知道了。”
葉凡柔明白他的意思,看來今晚逃不掉了。
這時,一名女傭捧着一箱東西進來。
“葉小姐,東西是放到臥房還是?”女傭問道。
“送到臥房。”葉凡柔轉頭對着秦管家,“我先去整理東西。”
女傭跟隨着葉凡柔進入二樓的臥房,女傭將東西放下後,退出房間。葉凡柔打開箱子,裡面都是原主留在出租房裡的東西。
雜七雜八的東西將紙盒箱堆滿,葉凡柔將東西全部倒在地上,一眼就看中了那本筆記。葉凡柔拿起筆記本翻開,娟秀的小字,上面標註日期。
這就是原主的筆記本,也是她想要的東西。
葉凡柔一頁一頁的翻過,筆記本內記錄的東西,大多數都圍繞着一個人,凡是與他有關的東西,佔據了整個日記本的三分之二。
從她的一字一句中,不難看出原主對宮北的愛到了一種癡迷的地步。從最開始的悸動、崇拜,在漫長的數年裡,非但沒有消退,反而也越來越癡迷。
當她闔上日記本後,閉眼上想到原主最後的結局,心中突然隱隱有些抽動。
總有人覺得,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能和暗戀的人來一段,此生便無憾了。
其實,這纔是最殘忍的。
不曾擁有,便不會奢求。嘗試過後,擁有過後,再想放開,那隻會更痛。
在葉凡柔沉浸在原主那份求而不得的感嘆中,房門被人敲響,她闔上日記本。
“進來。”
一羣女傭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件衣服。葉凡柔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們手中的衣服,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空姐服、護士服、警察服、女僕裝……葉凡柔太陽穴一突一突,血壓不斷的上升。
所有衣服全部放入衣櫥後,管事的女傭公式化的笑着道:“葉小姐,這些衣服都是宮先生特意爲你準備的。若是你還有其他需要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立馬派人送過來。”
葉凡柔僵硬的扯着一抹笑,“夠了。”
女傭一離開,葉凡柔粗魯的咒罵了一聲。
該死的宮北,他是故意的吧。
不用看,不用去聽,用屁股想想也知道,現在整個莊園的人都知道她有這種特殊的愛好。
嚶嚶,再也沒臉見人了。
“死宮北,臭宮北,殺千刀的宮北。”
葉凡柔看着衣櫥內掛着的衣服,無語地捂住臉。
現在送來這些衣服,他是在報復上一次的慾求不滿麼!葉凡柔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葉凡柔瞅了一眼各色服飾,竟然沒有女王裝。想來也知道這些人,也不敢送上來。她當女王,那麼宮北就得當奴僕,被她虐。下面的人,自然不敢送這種衣服。
既然將她染黑,他也別想置身事外。
葉凡柔嘴角露出一抹賊笑,撥通了內線電話,電話很快被人接起。
“葉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方
才離去的管事女傭問道。
“我看了一眼,這些衣服裡怎麼沒有女王裝。宮先生可是最喜歡女王裝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明顯呆愣一下,旋即回道:“我馬上派人送來。”
“對了,記得帶上皮鞭和手銬。”
“好的。”
掛斷電話,葉凡柔笑得前僕後仰,不用去看,也能想象得到那名管事臉色是如何的精彩。
她現在更期待晚上宮北的反應。
夜幕降臨,一輛豪華轎車緩緩駛入莊園。宮北一下車,習慣性的擡頭望了二樓,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秦管家見狀,說道:“葉小姐,已經在房間等着。”
宮北將手中外套遞給秦管家,徑自往內走。一路走過,凡是路過的女傭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詭異。
宮北眉頭一皺,往二樓的書房而去。
葉凡柔早早的換好女王裝,坐在房間內等,這一等就是三小時。當時針指向零點時,房間的大門被人打開。
宮北一進門,便看到一室的昏黃光線。潔白的大牀之上,一名女子身着黑色皮衣、皮褲,手中握着皮鞭。女子不時的揮動着手中的皮鞭,眼神冷厲。
潔白的綢緞與那一身黑色服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冷冽的氣質,帶着一絲狂野的味道。
宮北眼眉一挑,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暗色。
“看來你很滿意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納尼?!這是他送她的生日禮物!
葉凡柔好不容易維持的冷冽氣勢,瞬間破功了。
看着她那吃癟的樣子,宮北心情莫名覺得愉悅。
“怎麼不喜歡?”宮北眼眉一橫。
“喜歡、喜歡。”這幾個字,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他一定是故意,絕壁是故意的。
這丫的哪是送她的禮物,明明是他自己好色,有特殊嗜好。用她來當擋箭牌,以掩蓋他邪惡而又猥瑣的內心世界。
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又嘔血的模樣,宮北踩着愉悅的腳步走進浴室。當浴室的門一關,某人憤憤的拿起枕頭一陣捶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