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北京的天氣出奇的好,要不是看到滿目蕭條的樹葉,還以爲是春天來了呢,風和日麗,陽光普照。
前門大街是在殘奧會的時候落成的,那時的店面還在招商中,整條路冷冷清清的。現在元宵節剛過後,兩側掛起了大紅燈籠,兩側的仿古建築使得這紅紅的燈籠更加喜慶。來這裡玩的人還真是不少。
回來後去的第二個地方是王府井小吃街。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到這裡來的,因爲行動比較隨意,正好葉天也說了要多轉轉,這才決定到這裡來,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和很多地方,比如上海,比如成都的小吃街一樣,都是有一些別具特色的小吃,但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是特色了。
有一件簡單卻有趣的事兒。我們倆在茶湯李的店鋪前品嚐茶湯的時候,一對年輕的小情侶早起我們的旁邊站了一會問我們,“着茶湯是免費的嗎?”,葉天看了笑着說:“不是,我們是自己買的,沒有免費品嚐的。”過了一會又接着說“要不你倆也嚐嚐?”我擡頭看了他們一下,還是那男孩幽默“你們不是茶托吧?”我告訴他,我們到哪都當茶托。那男孩看看我們笑着進去給女朋友買茶湯去了。
第三個地方是頤和園,頤和園的水很多,葉天這麼說。居住在長江入海地區,東部沿海城市的葉天也發起感嘆。頤和園的湖很大,一望無際,它的前身叫“清漪園”,都有三點水旁,可見水之多。租用腳踏船似乎是一種最安全最周到的打算。
西堤是條不寬的堤岸,形成六橋煙柳,湖光山色,交相輝印,美不勝收。
船徐徐而行,踏船也是興娛之事,邊踏船邊賞景,似有遐意之意。
踞山面水,湖道縱流,船行至上,如在畫中游。
頤和園中,有很多全國的名勝,如南湖上的望蟾閣是仿武昌的黃鶴樓,“十七孔橋”是仿蘆溝橋的,後山的蘇州街是仿蘇州買賣街的。也有一組壯觀的建築羣,是仿西藏布達拉宮的
腳踏疼了踏累了,換葉天。葉天的腳很結實,一點都不像是從小嬌生慣養養大的,他踏的很快。
最後踏的腳累了,精神上也就投降了。除了頤和園,已是晌午,肚子早咕咕叫了。於是買了幾串燒烤腸解飢,葉天心疼地不讓我吃,說這樣也太對不起身體了,也對不起父母。提起父母,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去見我的爸爸媽媽,都回來了,總得回去報個到吧。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媽媽爸爸納悶了,連續詢問是誰,可我們就是不說,只一個勁地敲門。老媽正準備從防盜門的探口往外瞧是誰,我們又將頭深深低下,門依然敲着。
媽媽一看到我,再一看到葉天,驚呼的一時沒有嗓音,只一個勁地手足舞蹈,歡聲雀躍。爸爸一看是我和葉天,也很高興,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領導級人物,對我們的淘笑了笑,說,你們吶!
葉天給爸爸媽媽祝了新年後,再祝了元宵。老媽還給了紅包,說這是傳統,不管多大的孩子,送紅包就是送希望。寒暄之餘,老爸問葉天關於家裡的事兒,和家裡目前商量的怎麼樣了,還試探性地問了問他爸爸媽媽對我的態度和看法。
葉天很聰明,當然也不會撒謊,也不必撒謊,他淡淡地說:“我們已經解決這件事兒了,我沒有和家裡吵架,我媽媽也很內疚,但我能理解她,所以我們心裡都明白彼此心裡想的,也知道事情不應該走向極端,所以我們和解了,事情就是這樣解決的!哈,希希給我爸爸媽媽的印象都很好哦,爸爸媽媽都很喜歡希希的,很疼希希!希希,對吧!”
“恩,是這樣的,事情很順利哦,看來這一趟去上海去的很對。”我連忙點頭說。
老媽笑了笑,說:“那就好那就好,以後有機會叫你爸爸媽媽來北京玩玩哈,老呆在上海也不行啊,你看,北京現在多熱鬧啊,我們也想和你爸爸媽媽聊聊天,到處逛逛啊!”
葉天聽了笑得樂不可支,連忙說好好好,下次一定催催他們。我肯了看老爸,老爸似乎還記着上次在葉天辦公司葉天爸爸大發脾氣的場景,那可真是把爸爸給氣壞了,後來好像聽媽媽說爸爸幾天食慾不佳,就因爲聽見葉天爸爸批我。
最後留在家裡一起吃了一個準元宵,又大又圓的湯圓冒着芝麻的清香和白糖的甜美,還有一絲的喜慶和祥和。
回到家,我記起了我的無憂還和葉天爸爸住在一起呢,都這麼久了,不知無憂還好嗎。我叫葉天陪我一起去領無憂回來,也讓葉天見見自己的爸爸,給他爸爸拜個遲到的新年和元宵。葉天很爽快地答應了,還隨便拿了兩瓶上海帶來的酒。
葉天爸爸的住所已經大改樣了,外門已經重新刷了漆,還有一副很大的像海報一樣的年畫,特氣派,家裡的擺設和傢俱也更新了許多,看起來十分清爽。
剛走到門前不遠的地方時,無憂似乎已經聞到了我的氣味,一個勁的“旺旺”直叫,葉天爸爸訓斥了幾聲後無憂還沒有住口,葉天爸爸推開門,我和葉天正要敲門。
“爸爸,新年好!兒子給您拜年來了!”葉天熱淚盈眶地說。
“好!好!兒子,新年好!快請進!”葉天爸爸也感動得一塌糊塗地說。
無憂“嗚嗚”地嗚咽着舔我的鞋子,不停的在我兩條腿下轉來轉去,對我熱情有加。無憂一點都沒胖,也一點都沒瘦。還是很惹人喜歡。
葉天對自己的親爸爸感情很深,絲毫沒有被相處時間的短暫而減弱,相反,還像很久沒有見到的倆兄弟一樣,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笑聲連連。“兩兄弟”你一樣我一語,把這些年來彼此的一些趣事兒都將給對方聽,我在一旁也聽得很有樂趣,但無憂似乎經不住他們的吵鬧,總一個勁的往門口拉,看來像是出去走走或事項回老家看看了。
我被無憂壯牛拉車一樣地被拉得手疼了,我就對葉天和他爸爸說我先帶無憂出去,待會兒就回去了,讓葉天自己回來,葉天和他爸爸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又繼續聊了起來。
無憂可真是興奮得要命,使勁地往前跑,四隻腳還一蹬一蹬的,想來這些日子一定是憋得慌了,肯定被葉天爸爸給馴服了,這下重新進入主人的懷抱後還不得撒撒野,狂奔一下。看着無憂開心的樣子,我也很開心,就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彼此都能給對方帶來快樂帶來釋放。
後來無憂終於是累了,竟是被我給拖了回去的。給它洗了個澡,給他糧食也不吃,過了一會兒就呼呼地睡了起來,絲毫不像是一條簡單的狗,它就像一個小孩子。看着無憂靜靜地睡去,我打開電腦,寫了一篇博客日記,再次發到我那博友和點擊寥寥無幾的博客上。然後便是隨便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這很有感覺,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突然感覺也很深了,也天還沒有回來,我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給葉天打了過去,可是好像關機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服務員的聲音永遠那麼單調。
正當我開始焦慮的時候,葉天回來了,一臉的憂愁,一點都不像剛纔和他爸爸聊天時的樣子。我問葉天怎麼了,葉天沒有說話,而是轟然地倒在牀上,一聲長嘆——
我就靜靜地盯着他看,我要用眼神殺死他,不,是用眼神喚起他的回答——到底怎麼了?
過了許久,大概也就在我眼睛快要堅持不住快要投降的時候,葉天終於開口了:“燕紫沒有出國,那天她去酒吧喝酒了,和一羣小混混,最後燕子喝醉了,竟和那一夥小混混打起來了。燕紫進了醫院!燕紫的媽媽是故意不告訴我的,故意騙我說出國了。”
“那燕紫現在怎麼樣了?現在她還好嗎?”我謹慎地問葉天。
“恩,還算穩定。我從爸爸那裡回來的路上,燕紫給我打的電話,她告訴我的。他現在在醫院躺着,她一個人!”葉天從牀上立起身子說。
“她的未婚夫呢?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燕紫不是有一個叫大順的未婚夫嗎?”
“大順現在也倒是成熟了不少,上次回上海,我看見他了,他正準備出海。他現在繼承了他爸爸的遺業,燕紫的爸爸也退休了,大順一個人挑起了兩家的大梁。燕紫說她沒讓大順知道,因爲她不想讓正在爲事業拼命的大順着急!”葉天抱着枕頭,深吸了一口氣說。
原來大順也不只是一個小古惑仔一般,看來他也爲了愛情爲了家庭而努力了。
我問葉天爲什麼燕紫之前卻一度沉淪,爲什麼我們卻見她在舞廳跳舞賣藝?葉天吞了口口水,說也許是因爲那樣的工資高,也許是因爲近來有心事,也許是因爲••••••
葉天沒有說下去,而是又順勢倒下,用枕頭枕住背頸,又陷入沉默當中。我能想象得出,就燕紫的學歷和能力,絕對不會是因爲貪圖舞廳的工資高而去當舞妹的,更何況那種地方也不是像他這種高學歷高素質人才去的地方,再怎麼有心事也不會借舞廳借酒吧消愁的。也許是因爲心裡一直有葉天,一直都記着葉天,而對大順卻很無奈的一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