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曲贊以前不知道的一處,估計是最近弄好沒多久。在回羅津第二天晚上邵運文試圖和他親近的時候,曲贊沒拒絕,他又不是真的成了xing冷淡,既然他都回羅津了,早晚他們還得滾到牀單上去。
但是當做過一次邵運文想再來一次的時候,曲贊沒甩他,自己直接去泡澡了。後來有幾次曲贊沒心思做,邵運文又總想纏上來的時候,他只是抱着手冷淡的看着邵運文,很沉默的拒絕和表達此刻沒興趣和對方滾牀單的想法,那樣子就像如果邵運文非要做下去,那也是在威脅強迫他。
曲贊知道現在邵運文現在受不了什麼,他受不了自己拿那樣的目光看他,他知道他離不開自己,他不能做讓自己討厭的事情。他極力的想證明他曾經說過的話,他會改,他想證明他也可以成爲他曲贊喜歡的那種人,他想讓自己不要更加厭惡他,然後在那之後,他還是想讓自己能夠再喜歡他。
這些都是心理醫生告訴曲讚的,心理醫生告訴他這些的時候希望他可以稍微配合照顧邵運文的情緒。曲贊只是冷漠的聽完了,給了他一個淡定的回答:“不。”
他沒有義務那麼做,他要讓邵運文知道,這就是他以後的態度,如果對方非要他和他生活在一起,必須要習慣和接受,如果受不了,他可以立馬就離開。
他的想法明確的通過態度不止傳達給了邵運文,也傳達給了邵運文那些身邊能影響邵運文的人。曲贊要他們知道的是,邵運文要他回來,那好,規則得他說了算。否則就看看先出問題的究竟是他還是邵雲文。
曲贊一週也就在羅津呆個三四天,沒什麼事情可幹的時候,他找了個柔道師傅開始學起了柔道,順便也把丟了很多年的跆拳道撿起來練一練。剩下的時間他常常把自己收拾的像模像樣的出去應酬,大有把之前在羅津的關係撿回來的架勢。
等他該回安城的時候就回安城,雷打不動,就算下着雨也照樣。有次邵運文頭天晚上感冒了發燒,天一亮他照樣收拾的光鮮亮麗的,揮揮手拍拍屁股出了門,到雅悅拿了給曲良定的蛋糕就回安城去了。
他這日子過的太瀟灑,一時間在羅津倒是比他之前那幾年還出風頭。畢竟現在他走到哪兒,過不了一會兒,邵運文就來了。現在大家都覺得,這風水輪流轉,以前他圍着邵運文轉的那些卑微討好,現在都在收穫回報了。
“嘖嘖,看看你現在神氣的,連來喝杯咖啡都有邵總親自開車送來,這待遇,得打了多少人的臉啊?”
曲贊還沒坐下,莊銘就陰陽怪氣的嘲笑他。
曲贊懶洋洋的攤坐下來,沒一點風度的用腳踢了踢對方小腿:“信不信我把咖啡從你鼻子灌下去?”
莊銘往後縮了縮,警惕的盯着他:“你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這兩次見你一次比一次嚇人。”
曲贊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會他,倒是一邊的趙成煜也覺得他這次回羅津說話做事變了太多,總覺得曲贊身上蒙了一層什麼是他們沒看透的。
“我看你不會是就這麼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吧?”趙成煜總覺得他有什麼是沒讓大家知道的。
“哪談得上適應不適應,就這麼着吧!”
“你想好以後幹什麼了嗎?這麼混着不算個事。”
曲讚歎了口氣:“我說你們,我纔回羅津多久,不到一個月,怎麼你們說的我就像不務正業一樣。”
莊銘一拍桌子:“你不就是嘛?”
曲贊這才點點頭:“行了行了,我可能去佟氏呆一段時間。”
最後曲贊只得鬆口,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結果莊銘一口咖啡差點沒噴他臉上:“你不是吧?難道你和佟詩晨真有什麼?”
曲贊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回羅津之後見的人次數最多的就是佟詩晨,如果不是邵運文這回裡裡外外把他們又在一起的事情搞得那麼高調,不少人恐怕真得相信他和佟詩晨有什麼。
事實上,曲贊只不過在還佟詩晨一個人情而已。不過這個人情曲贊不好向其他人細說,畢竟涉及到佟詩晨的*。
“能有什麼,隨便聚聚而已。”
對他這話莊銘不太相信:“哈哈,隨便聚聚?我聽說你和佟詩晨都在酒吧聚到半夜了,邵運文飛車過去抓人,還被你給趕到外面去了,是真的?”
“莊銘,你說你好歹也是雅悅的總經理,能不能別這麼八婆?佟詩晨的事情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我就好奇你把邵運文怎麼了,能讓他現在這麼做小伏低的,這些可都是以前你乾的事情。”
別說莊銘好奇了,所有的人都好奇,但曲贊是真的什麼都沒幹,他就只是抓住了邵運文現在的心理而已。外面的人不知道都以爲他做了什麼,其實只不過是邵運文終於知道自己在曲贊那兒把能拿來威脅的都用完了,剩下的更過分的他自己又不敢做,他再像以前那樣子對曲贊和要求曲贊只會把自己給弄瘋了。
當然,曲贊相信邵運文現在能做到這樣,心理醫生和肖斌這些人在裡面恐怕付出了不少精力,不過曲贊根本沒興趣關心這些。
“他這就算做小伏低了?我去酒吧見見朋友怎麼了?”
“說起來是沒什麼,但你這次回來什麼事都往高調了弄,去吃個飯喝個酒,連買件衣服都弄得那麼拉風,這不像你會幹的事。你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
曲贊不屑的噓了兩聲:“我能算計什麼?我這不人都回羅津了嘛!”
這麼說的時候,曲贊心裡面猶豫了一下,不過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最終他還是打算什麼都不說爲好。
他要做的事情恐怕不會有一個人支持他的,要是他們知道了只會認爲他腦子有毛病。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確實不值得做,但是在邵運文敢拿曲良動手之後,他就算是失去理智衝動一回,他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一直能包容在別人看來難以置信的事情和人,他包容心的底線非常高,輕易不會有人能碰到那條線,但是邵運文碰到了,那麼就像他曾經和劉延說的那樣,他得給對方來個大發的,大到讓邵運文到死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