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商離歌趕緊的擡手捂住了某人的臭嘴。
“那你就乖乖的別亂動,要不然我不但接着說,而且還要喊。”
“我真被你給弄服了……”
“你是說是在牀上嗎?”
表面上一臉得意的楚某人,抱着商離歌來到柴慕容所在的地方時,就只有她一個人在了,看樣子柴躍然已經先隨着金喜兒幾個人下山了。
“我先下去等你們了。”看到站在樹下的柴慕容後,商離歌再也顧不得楚某人會亂說什麼了,掙扎着從他的懷中跳下,一瘸一拐的向山下快步走去,完全忘記了還沒有問楚揚進了密林後發生了什麼事。
“小心一下傷口,別走的太快了!”楚揚追趕了幾步囑咐了一聲後,才折向走到柴慕容所站立的樹下,正準備迎接她那刻薄的比如‘好一對恩愛夫妻呀’的話時,才發現她臉上根本沒有這種表情,只是癡癡的望着他,那樣子讓人看起來會心裡發毛。
楚揚被柴慕容盯的有些不自在,在擡手摸了摸腮幫子確定自己臉上並沒有長出花兒後,纔不解的問:“看你對我脈脈含情的樣子,我怎麼感覺心裡怪怪的呢,你是不是又在心裡盤算着怎麼算計我?”
柴慕容仍然沒有說話,就這樣盯着楚揚看,直到把他看的不知道把自己的嘴臉該放在哪兒後,這才忽然柔柔的一笑,低聲說:“楚揚,你能不能像抱着商離歌那樣的,也抱着我下山?”
“你這麼胖,我怎麼可能抱的動你?”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後,楚揚彎腰左手摟住柴慕容的小蠻腰,右手抄在她的雙腿膝彎處,稍微一用力就將她頂多五十幾公斤的身子抱在懷裡,向山下走去:“柴慕容,我怎麼發覺你忽然有些怪怪的啊,好像才這會兒不見你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嗯,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看到我爲了你家的事兒這樣賣力後,決定以後要真心和我過日子了?”
柴慕容的腦袋緊緊貼着楚揚的心口,微微閉着眼的擡起左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低低的聲音說:“楚揚,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除了要和你真心過日子外,就是希望能夠經常的被你抱在懷中,享受人間最美的生活。”
“你這個心願其實很簡單啊,反正我這個人的力氣不怎麼值錢,以後回國後你想讓我啥時候抱你,我就啥時候抱你。”嘴上在說出這句話後,楚揚卻更加覺出大官人很不對勁,可又猜不出爲什麼,只好放慢了下山的腳步,期望她能主動說出來。
柴慕容淺淺的笑了一下後,柔軟滑膩的手指在楚揚的嘴脣上輕輕摸索着:“楚揚,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心裡是不是會很難受,或者說是在很生氣後就不顧一切的殺了我?”
“你以前就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暫且不提你差點把老子凍成冰棍這次,單說那一次你好想送我一頂冒着綠顏色的帽子的事兒吧,是個男人就會生氣就恨不得殺了你,可現在呢?你還不是好好的被我抱在懷裡,咱倆郎情妾意的正在演繹着一出‘夫妻雙雙把家還’的經典?”楚揚漫不經心的說着,右腳一擡踢飛了一塊擋在路上的小石子,心裡琢磨着該怎麼和她說柴放肆的事情。
柴慕容並沒有爲楚揚的話而有什麼嬌嗔反應,依然閉眼摸着他嘴脣的說:“我剛纔已經觀察過地形了,在前面不遠處是個深大幾十米的懸崖,如果你把我從上面扔下去,你以後就永遠不會生氣啦。”
“柴慕容,你究竟想說些什麼,爲什麼忽然之間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楚揚眉頭一皺的停下了腳步。
在淚水淌出眼角的時候,柴慕容將腦袋完全埋在了楚揚的懷中,聲音沉悶而帶着明顯的哭腔:“楚揚,我、我不會跟你回國,真的不會!”
“爲什麼!?”楚揚鬆手將柴慕容放在地上,右手攬着她的腰肢,擡起了左手替她擦着眼淚,盯着那張漂亮的臉蛋,用語氣無比真誠的說:“不管我們之前發生過多少誤會,不過都已經解決了啊。而且你現在也不要再爲冰河時代而煩心了,爲什麼不跟我回國?難道你捨不得2012這個大主教的位子?哦,我知道了,你還在因爲柴家的事情而責怪我和花漫語吧?其實依着你的聰明,你該明白……”
柴慕容一臉痛苦的搖着頭,在淚水噼裡啪啦的跌落胸前中哽咽的問道:“楚揚你告訴我,如果等躍然成人後,你是不是會幫他?像個姐夫那樣盡心盡力的去幫他?”
楚揚肯定的回答:“當然!”
“那麼你告訴我,在躍然成人後,你能幫他達到什麼高度?我是說動用你自己的力量。”
楚揚頓時一呆,愣了片刻才喃喃的說:“要想柴躍然達到更高的高度,關鍵還是得看他自己的能力,但要是假如只靠我自己努力的話,我最多把他運作在一個縣委書記的位子上。”
柴慕容吸了一下鼻子,將淚水止住後點點頭:“嗯,果然如此。”
楚揚一愣:“什麼果然如此?”
“沒什麼。”柴慕容反手擦了擦淚水,轉身背對着楚揚望着懸崖的方向低聲問:“你真的不想把我扔下去嗎?”
擡手扳住柴慕容的雙肩,楚揚將她扳了過來剛想說什麼時,她卻掙開後退了一步,眼裡帶着決絕的神色,語氣平靜的說:“楚揚,我們分手吧,就像是從沒有認識過那樣,從此之後,你是你,我是我。”
還別說,楚揚在柴慕容說出這句話後,還真變得像是不認識她那樣,看着她的臉蛋望了她很久才低聲說:“柴慕容,你他嘛的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我是說,我們分手,從此變成陌生人。你不再是我柴慕容最愛的男人,我也不是你楚揚名譽上的妻子。”柴慕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至於以後我們還有沒有見面的可能,那個我說不定,但我們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好了,就這樣吧,後會……無期!”
柴慕容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向山下走去。
楚揚大急,緊走了幾步追上她,一把拽住她胳膊大聲說:“柴慕容,你他嘛的犯什麼病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和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呢!?”
柴慕容用力一甩胳膊,臉上帶着好像‘大家只是陌生人’的翻臉不認人:“你鬆開我!你、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誰都知道楚三太子和柴大官人之間那些愛恨情仇的破事,幾乎每一次都是由女方挑起,以男方每次都低聲下氣而結束。
以至於很多認識他們的人,都說楚揚這小子太不是個爺們:不就是個長得漂亮的妞嘛,你有必要這樣犯賤的任由她來玩弄?
其實楚揚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把老子和柴慕容之間發生的這些事寫成一部小說的話,那些有錢卻不看正版的傻瓜讀者們,肯定會以爲偉大的作者這是在故意走虐主路線,從而開始對作者唧唧歪歪。其實呢,他們懂得個鳥毛啊?男女之間最真摯的愛情,就像是這個充滿鬥爭的世界那樣,只有在不斷產生矛盾、解決矛盾、再產生中,才能夠發展並昇華的!要是一個媚眼就爬到牀上的那種沒個性的妞,別說老子這麼驕傲的人兒了,你會稀罕嗎?是,俺承認俺現在的表現是窩囊了一些,可那些看盜版的傻瓜哥們們,你們有沒有讀過‘臥薪嚐膽’的故事?
人家越王爲了復仇都臥薪嚐膽的了,咱爲了把嬌滴滴的柴火妞壓在下面使勁嘿咻一輩子,暫時屈服在她那雙一米一四的長腿下面,這又算得了什麼?唉,我嘆世人太愚昧太弱智太癡呆太太的想不開啊……
正是抱着這種‘視天下唧唧歪歪爲鳥叫’的偉大心態,所以楚三太子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對柴慕容採取了忍讓。
沒辦法,誰讓這妞長得這麼水靈這麼白嫩這麼有性格呢?
可這一次,他老人家在看到柴慕容驀然翻臉後,卻真的有些犯傻:“你、你沒開玩笑,那你總得給我說說這是爲什麼吧?”
柴慕容吸了一下鼻子,咬了一下嘴脣,抿了一下嘴角淡淡的問:“你真想聽?”
“廢話,我自然得搞清楚這是爲什麼!”楚揚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冷冷的說:“我承認我是很在乎你,但卻不會在你說出分手的正當理由後仍然沒皮沒臉的纏着你。你說,你今天必須給我說出一個分手的正當理由。我這樣做,只是想爲我自己的感情負責。”
“正當理由?好,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正當理由。”柴慕容扭頭望着西方的天空,聲音很飄忽很不真實:“因爲我忽然發現我最愛的人,根本不是你,不是那個守着我的面抱着別的女人的楚揚。這就是我的正當理由,你覺得還行吧?”
“呵,呵呵,你說你忽然發現最愛的人不是我?”楚揚先是呆了片刻,等心中好像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那樣的疼痛過去之後,才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我們之間歷經了那麼多的挫折,好不容易纔守着你父母解開了心中的怨氣,當時你是一副什麼樣子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了。可你現在卻對我說,你最愛的人不是我!那好啊,你來告訴我,你最愛的男人是誰?是不是華夏長風集團的韓放,還是那個在15歲時被你爸爸打斷腿、又在不久前剛綁架你媽媽的蔣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