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在敘述這件事時,口氣很淡,甚至在說起折斷那個殺人者同伴的腿時,都沒有絲毫的波動,這不禁讓楚揚多看了她幾眼。
過,楚揚現在根本沒心情琢磨姚迪是何方神聖,也沒有追問秦關寧又是誰,只是等她的話音一落,就說:“不用問我也知道,這事就是韓國人乾的。
姚、姚姐,那個受傷的人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才楚揚稱呼姚迪小姐,她皺眉的那個細微動作,已經被他看在眼裡,所以這次他就索性稱呼人家姚姐了。
然,這次姚迪淡淡的笑了笑,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是先護送秦關寧和那個女孩子過來的,那個人很可能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了。
剛纔我的一個朋友也來過這兒問了,但這些警察可能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不肯告訴她,所以她去院長辦公室了。”童山等人是在現場勘察完現場後纔來醫院的,而早就得到秦關寧被送入消息的蘇寧,雖說趕來的速度很快,但工作地點距離比較遠,所以她在問了這些警察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後,馬上就趕去了院長辦公室,這才和謝童山他們一個前腳一個後腳的進了院長辦公室。
哦,那我也只能去院長辦公室看看了。
姚姐,謝謝!”楚揚彎腰向姚迪鞠了躬,身板剛直起,忽然閃電般抓住身邊那個警察的胳膊,將他一把拉在懷裡,左臂彎曲圈住他的脖子,右手拔出他腰間的手槍,喀嚓一聲打開手槍保險,頂在他腦門上,沉聲命令道:“帶我去見那個刺殺我女朋友的人,千萬不要和我說不,要不然我會一槍打爆你的頭!”括姚迪在內的人,誰也沒想到楚揚竟然在毫無聲息下挾持警察。
警察先是一呆,接着就紛紛拔出手槍,大聲喝令他放了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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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還真有意思……咦,看來還是個練家子啊。
雙臂抱胸做壁上觀的姚迪,在欣賞楚揚處事方法的同時,也驚訝的發現,這傢伙看似一個簡單的挾制人質動作,竟然充分的利用了走廊中少的可憐的死角,並處於一看大勢不妙撒腿就跑的絕佳發力點。
揚面對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臉上毫無懼色,只是扣着扳機的食指微微一用力,冷冷的說:“我數三下,你們要是不管槍放下,我就開槍。
三……二……”揚剛數到二,那些警察就噼裡啪啦的把槍仍在了地上。
天這些帶槍來到醫院的警察,都是京華市局用槍的好手,臨陣經驗非常豐富,他們通過楚揚手上作出的動作可以看出,這傢伙在數完三下後,百分百的會開槍。
誰帶我去見那個傷我女朋友的人?”楚揚說完,用手槍頂了一下懷裡警察的腦門,笑了笑:“一事不煩二主,還是麻煩你帶我去吧。
放心吧哥們,我是有身份的人,不會輕易殺害一個警察的。
不過,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一樣不會顧忌身份的。”個倒黴的警察艱難的喘了口氣,用眼睛盯着站在他最前面的一個警察身上。
揚順着他的目光向那個扛着二級警督肩章的警察,問:“你是市局的刑警隊長吧?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那個人的,我就是想清楚那個人是誰派來的。”我是市局的韓中華,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談。”那個警察點點頭,承認了他的職務,勸說:“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心急女朋友的傷勢,也想盡快知道是誰要殺你女朋友。
但我們不允許你去見那個人,是按照程序來做的。
可你現在挾持警察,這是一種很不明智的犯罪行爲。
先生,看在你關心女朋友的份上,只要你放了我同事,我們可以對你的衝動既往不咎。”揚根本沒有回答韓中華的話,直接就把他的身份亮了出來:“我爺爺是前國防部長楚龍賓,我叫楚揚。
前幾天在長江路肯德基店前毆打韓國人的,就是我。
那個被刺殺的女孩子,也是當日的受害者。
我懷疑這件事很可能是韓國人做的,所以纔要求去看看那個人。”某人在長江路肯德基店前‘殘害’韓國人的事,連普通市民都知道了,何況這些警察?察們之所以沒有認出楚揚,完全是因爲網絡視頻中的楚揚臉上被打了馬賽克。
在,聽他坦言承認他就是那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殘害’韓國有人的‘罪魁禍首’後,這幫子警察馬上就肅然起敬。
然了,對他起敬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爲楚某人是楚龍賓的孫子。
要是換個普通人,哪怕他是佛山黃飛鴻之類的大俠,也早就被扔進局子裡去了。
原來你就是楚三太子。”韓中華態度立馬恭敬起來,剛想說什麼時,卻見謝童山和曹國棟,帶着剛纔來過的那個貌美少婦,從電梯中走了出來,他馬上快步走了過去,低聲將楚揚的身份和要求說了一遍。
童山沒有和楚揚見過面,但曹國棟認識他呀。
楚揚,快把小柳放開!”曹國棟在韓中華彙報情況時,就快步走到了楚揚面前。
對不起了哥們。”楚揚放開那個警察,將槍替他裝進槍套,對曹國棟說:“曹叔叔,我要見那個刺殺我女朋友的人。”這個……”曹國棟微微一沉吟,轉身看向謝童山。
說曹國棟和謝童山一向不和,剛纔也在院長辦公室聽到了國安九局爆出他的那些猛料,並判斷謝局長很可能在不久就會去紀委喝茶,但只要他還是市局局長一天,還是應該尊重這個領導的。
童山被蘇寧爆出那些猛料後,本來就被迫要帶着蘇寧去見那個十一號的,此時看到楚揚也要見那個人,當即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點了點:“這樣吧,曹局長,你領着幾位去見那個人,我先回局裡安排一下。”童山說完,就沉着臉的從樓梯上直接走了。
見局長寶座不保,他怎麼着也得先去找人通融一下。
至於楚揚等人見到那個十一號後,會怎麼折磨那傢伙,他是沒心情管了。
童山現在是一種什麼心境,曹國棟當然明白。
不過他才懶的去多想,答應了一聲後,馬上就客客氣氣的對蘇寧和楚揚說:“二位,請隨我來。”寧和楚揚對望了一眼後,一前一後的跟着曹國棟走向了走廊的另一頭。
迪也跟了過來。
到姚迪跟過來後,蘇寧停了一下腳步,扭頭低聲說:“謝謝你,姚迪。
沒想到你也在京華,並恰好救了關寧。”迪微微一笑:“我很喜歡關寧,但願他能夠沒事。”嗯。”蘇寧強自笑了一下:“剛纔我已經給關寧他爸打過電話了,相信他很快就能趕到京華。”迪垂下眼簾,並沒有說話。
揚跟着曹國棟走進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後,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三個警察。
曹副局。”其中一個警察看到曹國棟帶人進來後,迎上前和他打了個招呼。
國棟點點頭,問:“犯罪嫌疑人目前的情況怎麼樣?”醫生已經給他包紮過了,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有沒有問過他是什麼人指使的?”曹國棟在剛進來時,就看出病牀上那傢伙可能吃了些苦頭。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察也是人,警察也一樣會惜香憐玉,警察在看到有人竟然狠心殺害小周妹妹那樣的美女時,也會憤怒,也會衝動!憤怒的衝動下,偶爾的來一次刑訊逼供啥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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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沒必要拿着這事上綱上線的。
況,國安九局的局長和楚三太子着急來見犯罪嫌疑人,不就是想先收拾那鳥人一下嗎?這一些,曹國棟很明白。
曹國棟問犯罪嫌疑人都是說啥了後,那個警察看了看蘇寧楚揚姚迪三人,欲言又止。
國棟說:“他們都是受害者的家屬……都是自己人。”嗯。”那個警察嗯了一聲說:“這個人的嘴很硬,應該受過專門的反刑訊訓練。
在押送他來醫院之前,機場保安曾經提供線索,說他的嘴裡掉出來一顆藍色的藥丸。
經過醫院化驗室化驗,那是一顆包含三氧化二砷(砒霜)的毒藥,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咬開自殺。
我們問他是誰指使來的,他說是受僱於俄羅斯的吸血蝙蝠組織。”吸血蝙蝠?”曹國棟眉頭一皺。
血蝙蝠,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是俄羅斯第一大黑幫,與意大利的黑手黨、日本的山口紫川組、德國的3k黨,並列世界四大黑幫。
過,據曹國棟通過內部得到的消息,俄羅斯吸血蝙蝠的老大阿蓮娜,好像和華夏的某個牛人是兩口子關係,也曾經有過絕不放任幫衆前來華夏接生意的承諾……可現在,這個持刀傷人的傢伙,竟然自稱是吸血蝙蝠成員,這就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了。
他是在撒謊,他絕不是吸血蝙蝠的人。”就在曹國棟感到納悶時,蘇寧說話了:“吸血蝙蝠不會對關寧做這種事,我敢保證。”血蝙蝠是世界知名的大黑幫,你怎麼敢保證他們不會傷你兒子?曹國棟有些奇怪的看了蘇寧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麼。
國棟他們說着話的工夫,楚揚已經走到了病牀前,俯身看着那個嘴巴腫起老高的十一號。
一號並沒有因爲落在警察手中就有絲毫的害怕,此時被楚揚盯着看,他反而咧開嘴巴笑了笑,儘管因爲嘴巴被機場保安踹的很不好看,但他的確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