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得意的翹起嘴角,心裡卻埋怨楚揚對花漫語的拒絕不夠力度。
明明聽到楚揚咽吐沫的聲音了,可轉眼間他決這樣義正辭嚴的話,花漫語馬上就猜出柴慕容干擾了他。可她還是不慌不忙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想我入股了?真的不想見我了?”
“是,就這樣吧。”楚揚扣掉電話,瀟灑的打了個響指,頭搖尾巴晃一副討好的樣子,對柴慕容說:“我已經拒絕她了。雖然我明明知道她入股對我有着莫大的好處,可我還是拒絕她了,就是爲了你。”
“楚揚。”心裡樂開了花的柴慕容反手擦了擦眼角,一副周糖糖招牌式的楚楚可憐樣:“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爲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因爲你替我洗內衣啊,嘿嘿。”楚揚才嘿嘿的笑了兩聲,手機就叮的一聲來了短信。
“這肯定是花漫語的短信,看,她不死心呢。”柴慕容幽幽的說:“你不會在看了後就改變主意吧?”
“怎麼可能呢?任她說的天花亂墜,我絕不鬆口就是了。”楚揚說着打開了短信。
短信內容很簡單:在你強姦我,我強姦你的時候,我都錄像了。我猜你不想被別人看到吧?可我不在乎,你信不信?
什麼?她、她竟然錄像了?這個變態的、不要臉的瘋子,不會真敢學陳哥吧?
楚揚看着手機屏幕,腦子裡快速盤算着花漫語這些話的真實性、以及萬一暴露後會對他楚某人造成的影響。
按說,這種事一旦暴露,女性受損度要比男性大,尤其是花漫語這樣有身份的人。
可一旦她把‘反客爲主’的那些拿出來呢?秦朝要是知道了呢?他楚揚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再去追求人家啊……
“楚揚,怎麼了?她說了些什麼?”柴慕容見楚揚小臉一陣青一陣紅的,就知道事情有可能要脫離她的掌握。
“沒什麼,我、我覺得吧,還是重新考慮一下讓她入股的事。”楚揚眼神躲閃的背過身子,快速編輯了一條‘車展後詳談’的短信發送了回去。答應不答應的暫且不管,先穩住她再說,省的那個瘋子真幹出那種損人不利己的傻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可以去死了。
“她到底說了些什麼!?”柴慕容提高聲音問道。
“她說,她說,說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天的、的日常行爲,都被她錄了下來,如果我不同意她入股的話,那些錄像就會……”說到這兒,楚某人就很沒臉的用手抱住了腦袋,屁股朝天的趴在了沙發上。
“就會什麼?”柴慕容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他要學陳關錫嗎?好呀,她敢把那些錄像曝光,那就讓她曝啊,反正你是男人,你怕什麼?在這種不要臉的事上,女人丟臉的程度要遠遠高過男人的。你這就告訴她,歡迎她曝光,到時候我免費替她宣傳,爭取讓她紅過那個日本的什麼蘭姐,讓她成爲廣大青少年新一代的夢中情人。”
“她不要臉,可我還不想戴着口罩才能在大街上走呢。”楚揚很是沒好氣的說:“要是那樣的話,你倒是出氣了,可你怎麼不替我想想?”
柴慕容一臉的鄙視表情:“替你想?哼,剛纔某個人才接到她電話的時候,看渾身上下坐臥不寧的樣子,應該是動心了吧?”
“我都告訴你了,我他媽的心理變態了,最聽不得被人勾引了。”楚揚說着把沙發墊子蒙在頭上,開始琢磨怎麼把那些錄像弄回來。被一個無恥的女人給‘辦了’,這可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點,讓他情何以堪?
楚揚的無奈,柴慕容也有些理解,她也相信,如果花漫語遭到拒絕的話,很有可能真會把那種東西曝光。
別人也許會被花漫語終日冷着個臉好像冰山女王似的外表所欺騙,但與她有過四年貼心姐妹關係的柴慕容卻知道,她是一個多麼狂放而不拘小節的女人。簡單的說,就是典型的‘悶騷’,或者用跆灣方言說是‘浪騷’。
而且,只要她決定了一件事,很少有不撞南牆就回頭的時候。
這也是讓柴慕容最頭疼的。
想想也是,一個爲了達到目的連矜持和臉面都不屑一顧的女人,在商場上那絕對是最難纏的。
“要不,我讓鬼車去把她抓了,對她嚴刑拷打,逼她拿出那些東西?”過了小半晌,楚揚的頭從沙發墊子下面鑽出來,小聲的和柴慕容商量。
“哼,”柴慕容冷哼了一聲,擡手將壁燈叭嗒一聲關上,身子一縮鑽進薄被下:“那個女人雖然是世界第一不要臉,可她卻有着比某些臭男人還要堅韌的意志,你越是強迫她,她寧可死也不會如你所願的。”
“那,你說咋辦?”
“咋辦,咋辦,以後管住你自己的JB就行了!”柴慕容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我……這個世道變了,變得不再那麼純潔了。”楚揚用手撲打了一下耳朵,覺得是不是聽覺出什麼問題了?要不然柴慕容怎麼會說出這種猛話。
柴慕容也沒有理他,只是發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看樣子心裡是很生氣。
眼睛睜得老大的望着黑夜中的天花板,想的死了無數個個腦細胞都沒有想出半條計謀來的楚揚,想着想着就慢慢的睡着了……
初秋的深夜,氣溫總是會下降到讓人在睡覺不蓋輩子時感覺到冷。
睡到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楚揚被凍醒了。
有些迷迷糊糊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夢遊似的走到牆角把空調打開,又熟門熟路的來到牀邊伸手拽住一牀被子,爲了不讓雲若兮看出有什麼不對來,楚揚晚上睡覺時的毛毯或者被子,白天都是被柴慕容疊好了放在牀上的。今晚,因爲兩個人談的不歡而散,也就把被子這事給忘了。想裹在自己身上,卻被睡夢中的柴慕容一把抱住。
“你想凍死我呀?哈欠。”打了個哈欠,楚揚夢囈似的說了一句,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身上有了禦寒的被子後,楚揚接下來的覺睡得很踏實很香,甚至還做了個春夢。
在夢中,他又和那個外表冷豔實則放蕩的花漫語糾纏在了一起。
不過這次,他的神智似乎很清醒,四肢也沒有被精鋼鐐銬銬起來,雙手可以在她身上那些敏感的部位上肆意的揉捏,等她微閉着雙眼半張着小嘴發出輕吟的時候,他毫不客氣的就翻身壓在了她身上,屁股一聳一聳的,隨着快感的不斷升級、身子下面的女人呻吟聲越來越大,他就嘩嘩的那個啥了……
“真爽啊。”這是楚揚在他小弟弟卸完貨後說出的三個字,然後他就抱着花漫語的身子,雙腿夾住她的身子,又進入了神遊世界……
早上六點,手機中傳出了空山幽谷的鳥鳴聲。
臉蛋紅撲撲的柴慕容,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嘴角翹起一抹滿足的笑容,伸手在小嘴上輕輕拍打了一下,準備在聆聽鳥鳴聲叫五分鐘後起牀。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昨晚睡得這一覺,是她從懂事起睡得最香香的一次了。除了身子多少有些乏之外,但卻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而且,而且還挺丟人的做了個春夢,夢到和那個睡沙發的臭男人那、那樣了。
在夢中,那個不要臉的傢伙在完事後,還和癩皮狗似的用雙腿夾着她的身子……慢來,慢來!自己的身子被那個傢伙夾着!?
柴慕容霍地睜開了眼,立即就看到一張臉。
這張臉,是夢中的那張給她帶來滿足的臉。
盯着那張眼睛閉着、嘴脣抿着、鼻子裡發着輕微鼾聲的臉,她愣了好大一會兒,使勁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用力咬了一下舌頭。
疼,很疼。
咬自己的舌頭感覺到疼,這就說明不是在做夢。
這是怎麼回事?!
柴慕容慢慢的翹起頭,慢慢的掀起蓋在身子上的薄被子,然後就看到某男那雙長滿了汗毛的大腿,正用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勢夾着她的身子,她昨晚剛換上的那身淡青色睡衣腹部,還有一些黏糊糊的污漬……
呆了足足有三分鐘,柴慕容忽然發出一聲好像被色狼強姦了的尖叫:“啊……”
然後,屈起身子,一腳就把那個誰誰誰蹬下了牀。
正在睡夢中回味悠長的楚某人,先是被一聲高達一百八十分貝的尖叫聲給驚醒,眼前白光一閃,幽香傳來,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徹底擊潰了他將要做出的防禦動作,小腹上重重的捱了一腳,讓他噗哧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喂!你神經啊你,幹嘛要踹我?”楚揚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翻身坐起,由下而上的看着抱着被子跪坐在牀上的柴慕容,剛想對她進行狂風暴雨般的語言攻擊,卻猛地明白了什麼,吃吃的說:“我、我昨晚和你在一個牀上睡、睡覺了?”
“昂!”柴慕容雙腮一鼓一鼓的,惡狠狠的瞪着他說:“流氓,你這個半夜爬上一個冰清玉潔少女牀的流氓!我這就打電話報警,你就等着今天去坐牢吧!”
“你說我對你耍流氓?”
“YES!”柴慕容雙眼一眯:“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你不承認!”
“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我都沒擺你,你睡的和個死豬似的時候,我可能會對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