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笑嘻嘻的伸出右手倆指頭,做了勝利的手勢。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做這種老土的手勢。”楚揚舉起揮了揮,然後快步走到法拉利前上車。
周舒涵啓動車子,向後看了一眼:“那倆人是你朋友嗎?”
“也是楚揚集團周副董的屬下。”
“這算是封官許願嗎?”周舒涵眼睛一亮:“那夜流蘇呢,她也是副董嗎?”
這傻妞,又要逼着楚老闆表決心了。楚揚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會願意嗎?”
“副董多了反而會使權利分散,從而可能會影響工作。”周舒涵拐彎抹角的回答。
“夜流蘇從17歲就沒了親人,只有一個小屁孩和她相依爲命。在遇到我之前,她在火車站幹過男人的工作,在酒吧推銷過啤酒,在明豔照人的周副董面前會自卑,每天只能吃住在公司……”
“好啦拉,不要再說了,我又沒有說要欺負她,你用得着這樣替她裝可憐嗎?”周舒涵白了楚揚一眼,嘟起了嘴巴扭過了臉。
楚揚笑笑,沒有作聲。他知道,周糖糖這丫頭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只要把別人說的慘一些,她的同情心就會氾濫的。
哎,能夠有這樣一個女孩子陪在身邊,無聊的時候逗着她玩玩,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呀。
兩個人在車子駛到領秀城別墅區11號之前,一直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這是生我氣了吧?故意不看楚揚的周舒涵心裡有些忐忑的扭頭,剛想說點什麼時,卻覺得眼前一黑,嚇得她張嘴就要尖叫,卻被一張帶着菸草氣息的嘴巴堵住,連忙下意識的一踩剎車,法拉利稍微點了一下頭,就停在了路上。
楚揚雙手捧着周舒涵的臉蛋,動作很是溫柔的吻了她幾秒鐘,然後拉過她的手在自己的心口拍了拍,隨即開門下車,後退了兩步,左手放在屁股上,彎腰擺了下右手,做出一個向觀衆答禮的風騷動作。
樣!
周舒涵雙眼迷成了月牙狀,用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了下嘴脣,把那一抹發自內心的開心強行憋在脣間,一本正經的轉向,車子駛進了自己家的別墅。在停好車子後,雙拳緊握的在眼前虛砸了一下,她轉身向門口望去……那個傢伙,卻已經走了。
臭傢伙,就不知道表現的再紳士一下,目送我進了客廳再走?
周舒涵有些失望的從車上跳下來,口袋中的手機‘叮’的一聲。
她連忙掏出手機一看,是楚揚的電話號碼。
打開一看:糖糖,你嘴裡怎麼有股大蒜味?
……
小小的調戲了一下週糖糖,楚揚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別墅。
照例和周伯與唐麒姐妹打了個招呼,剛想邁步上樓梯,卻聽周伯咳嗽了一聲。
楚揚回頭,就見老周同志緩緩的擺了擺腦袋,那意思是說:大小姐的心情好像不好。
肯定是爲南詔戲雪的事生我氣了。楚揚做了個‘我來搞定’的手勢,吹着口哨的就上了樓。
進了臥室後,楚揚也沒有搭理靠在牀頭對着筆記本敲敲打打的柴慕容,三把兩擼的將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大搖大擺的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新的內衣,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聽着嘩啦啦的流水聲,柴慕容把筆記本拿在一旁,屈起雙膝的做出一副望着天花板的發呆樣。
筆記本屏幕上顯示:《商場三十六詭計》。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後,楚揚腰裡圍着一條寬鬆的浴巾走了出來。
“以後記住,自己洗換下來的內衣。”柴慕容依然瞅着天花板,面無表情的說:“我每天忙的要死要活的,沒那麼多時間總是給你洗衣服。”
“洗衣服很費事嗎?”楚揚走到牀前,像以往那樣很自然的坐在柴慕容的腳邊:“不是有洗衣機嘛,你只負責替我扔進去、甩幹、晾乾、再收起來就是啦。像你這種經常坐辦公室的女性,適當的做一點家務勞動,會起到舒筋活血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可以得到我發自內心的讚美。”
如果依着往日,不等楚揚說完,柴慕容早就擡起小腳把他踹下牀了。
但今天,好像她真的生氣了,半點笑容也沒有回答:“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總是爲你做這些本該是你老婆才做的事?給你買內衣,替你洗衣服,管你吃管你住,給你提供交通工具,卻讓你去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楚揚皺了皺眉頭,伸手摸了一下柴慕容的額頭,還沒有說什麼呢,她又說:“在離婚後,我替你做這些是因爲發燒,造成神經不正常,不過現在我已經恢復神智了。”
“柴慕容,你的意思是以後不想我再在這兒住下去了?”楚揚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覺得她說的好像沒錯:“你要是煩我的話,我今晚就可以搬出去的。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今天那樣對南詔戲雪,是迫不得已的……”
“你怎麼對她那是你的事,我不想聽。”柴慕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我也沒有想把你攆出去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做這些不該屬於我做的事了。”
“可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想看到我的樣子。”見柴慕容這樣‘不通情理’,楚揚也有些不耐煩了,擡起屁股下了牀;“算了,我走還不行嗎?等我媽回來後,你就告訴她,是我自己走的,和你無關。”
楚揚快步走到沙發前,拿起剛脫下的那身衣服就穿了起來。在他穿上寫字站起身準備想向門口走去的時候,柴慕容說話了:“今晚在回來的路上,我看到花漫語了。”
哦,原來是爲了她這樣對我。
楚揚又慢慢的坐了下來,點上一顆煙吸了一口後才說:“她專門等你的?”
“嗯。”
“說什麼了?”
“她說,她很留戀你們在一起‘睡覺’時的感覺。”柴慕容說着,臉上滿是委屈的低下頭,趴在膝蓋上,聲音中也帶上了哽咽:“還說這次車展她輸了,卻要和我爭奪某個男人……守着凌星和田柯他們,雖說他們不知道你曾經是我男人,可依着他們的聰明,應該可以猜錯的。我、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楚揚,你要是真喜歡她的話,告訴我一聲,我以後再也不會奢望你回心轉意了。”
說實話,自己對柴慕容是什麼感情,現在楚大俠也搞不懂了,只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讓他強迫自己離開她去追求秦朝,但在此時看到一向高傲的她和個小女孩那樣受委屈後,連他自己也不知爲什麼,心頭騰地就冒起一股邪火:“麻了隔壁的,這個臭娘們,一點都不知道羞恥……你告訴我她的手機號,我替你狠狠的罵她一頓!”
“1398688。”柴慕容不帶半點猶豫的就報出了花漫語的手機號。
對柴慕容如此果斷報出花漫語的手機號,一臉憤慨的楚揚,半點都沒有多想的就撥通了這個號碼。
“喂……”那邊剛傳來花漫語的聲音,楚揚就冷冷的打斷:“花漫語,我是楚揚,現在我告訴你,我的公司不再需要你的入股!”
“什麼?”正倚在牀上看電視的花漫語一愣,馬上就明白過來:“嘻嘻,我知道了,是不是我那個好姐妹向你說我壞話了啊?”
“是。”楚揚很乾脆的回答:“雖然她現在不是我妻子了,但我還是不會允許有人敢對她不敬。”
“今晚,我已經對她不敬了。”花漫語悠悠的回答:“你能把我怎麼着?大不了……”
說到這兒,花漫語的聲音忽然很嗲很嗲:“大不了你親自過來,好好‘收拾’我一頓啦。我臥室裡就用皮鞭,蠟燭,還有手銬呢……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拿着這些東西對我的。而且,我們還可以……”
。
聽着花漫語這些風騷入骨的話,楚揚馬上就想起了這個詞,以及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
頓時,腦子裡就浮起一些糜爛的畫面,主角就是他和花漫語。而且,更爲讓他感到難爲情的是,對她的恨意,隨着接下來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驀然煙消雲散,只想立馬趕過去把她OO啊一百遍啊,外加一整晚。
妖精……這不是故意勾引我麼?不知道我現在對女人的定力很低,幾乎爲零了?楚揚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吐沫,偷偷看了柴慕容一眼,卻見她正看着自己,連忙挪開了目光。
不用去聽花漫語說了些什麼,僅從楚揚挪開眼神的心虛表現來看,柴慕容就隱隱猜出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麼。這不禁讓她更加痛恨某個女人。不過,她沒有把心裡所想的表現出來,只是臉色一黯,閉上了眼睛,一副受盡委屈更加無助的樣子。
有時候,以退爲進故意示弱這條計謀,不僅僅可以用在戰場官場商場棋盤上,只要有柴妹妹這樣聰明,一樣可以用在男女感情上,而且照樣起到反敗爲勝的作用。
君不見,當楚揚看到柴慕容這樣後,心頭的那股邪火馬上就變成了灰燼,淡淡的從容的大義凜然的說:“花漫語,收起你的這些陰謀詭計來吧,對我是、是沒用的,我說不讓你入股就是不讓你入股。還有,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笨蛋,幹嘛拒絕的這樣溫文爾雅?你該說:賤人,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因爲我怕會把剛吃過的飯給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