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玉利,怎麼了?”飛兒喘着粗氣,輕聲詢問着照顧母親的傭個玉利!
“飛兒小姐,夫人……夫人找不到了。”電話傳來了玉利驚恐萬分的哭泣聲。
‘丁冬’飛兒腦子裡崩緊的那根弦轟然被拉斷,捏握着手機的玉指了緊了緊。
“玉利,你再好好找找,我馬上回來。”她掛了電話,對焰君煌說了一句:“去我媽那兒。”
“怎麼了?”焰君煌嗅聞到了空氣裡那抹緊張的氣氛,踩了油門,馬力拉到最大,調過頭來詢問飛兒。
“玉利說,我媽不見了。”話音裡事帶着抖顫。
“不會有事的,放心。”焰君煌一邊安慰着她,一邊火速轉動着方向盤,車子如一隻被惹怒的野豹一樣飛快地穿梭在平坦柏油馬路上。
飛兒也想着不會有事的,可是,暗自祈禱着,母親是不是有事出去了,可是,當她與焰君煌趕回別墅,看到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驚慌失措的玉利時,她才感覺事情的嚴重性。
“飛兒小姐,夫人真的不見了。我到處都找遍了,我離開家的時候,她還在院子裡曬太陽,我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回來就不見了人影,起初以爲她回樓上了,可是,臥室,花廳,客房,我都找遍了……找遍了……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啊。”
玉利真是急壞了,她居然把夫人給看丟了,如果夫人有一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向飛兒小姐交待啊!
“玉利。”飛兒一把握住也傭人不斷抖動的雙肩,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啓口詢問:“你好好想一想,今天上午,我媽有沒有什麼反常行爲?”
玉利抹掉眼角滾落的淚珠,想了想回答:“沒有,與往常一樣,情緒也沒有什麼異常,我走的時候,她還在院子裡打電子遊戲,而且,還織着毛衣,她說天涼了,該給翰翰織一件毛衣了,可是,我回來的時候,毛衣就丟到了院子石桌上。”
飛兒咬了一下脣,急忙奔上了樓,跑進了母親的臥室,打開了衣櫥,所有的衣服都還在,臥室的傢俱與擺設還是與往常一樣,行李並沒少一點,說明母親不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飛兒小姐,我們報警吧!”
飛兒衝着玉利搖了搖頭,沒過二十四小時不能報警,她返下了樓,開口正欲想要說什麼,焰君煌衝着她點了點頭,似乎知道她要開口說什麼,掏出手機就給*衛員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蘇子,你立刻過來一趟。”
“君皇,我這兒走不開,白素宛還沒有抓到啊!”電話裡,小蘇子的聲音也非常急迫,還有一縷的惶恐。
“讓樑軍強頂你一下。”
“樑子出差去了,雷戰南給了他新的秘密任務。”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兒那麼多廢話。”對於下屬的忤逆,焰君煌極其地煩躁。
“好。”見君皇發火,小蘇子無打件遵從!掛地電話,焰君煌平滑的眉心浮現一抹刻痕!
“飛兒,你不要急,我馬上出去找媽。”拍了拍飛兒的肩膀,轉身,高大冷昂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花園裡。
“我跟你一起去。”飛兒在家裡哪兒呆得住,她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邁開步伐就追了上去。
玉利滿臉怔然地跌坐到石椅旁邊的石凳上。
要是夫人找不回來,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向飛兒小姐交待啊!夫人,你到底在哪裡?
你千萬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不要活了!
焰君煌載着飛兒幾乎找遍了京都整個大街小巷也沒找到米秀芬半個人影,然後,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籠罩着飛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飛兒的心也隨着灰暗的天色而黯淡。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整支手臂撐着車壁,整個身體都在抖顫。
“報警吧!”還有一小時,米秀芬就消失二十四個小時了,他知道飛兒很着急,擔憂,畢竟,米秀芬雙腿有病,下半身萎縮,再加上前兩年中了鬼魅之毒,走路一直不是很穩當,所以,飛兒擔憂她母親也是理所當然。
“不能報。”飛兒雙眼直視着前方,透過擋風玻璃凝望着外面燈光點點的夜色。
小蘇子打來電話,交待了一下他們收查的地方,仍然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掛了電話,焰君煌面色有些難看起來,人人都知道他將米妞寵上了天,而這拔人居然敢動她的母親,分明是在挑畔他焰四少的絕對權威,不行,他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小蘇子,你馬上帶一拔人馬,給你兩個小時,將人給我找到,否則,你就不要來見我了。”
他向小蘇子下了死命令,電話彼端的小蘇子聽到君皇下達的政治命令,弄得他滿頭都是冷汗。
君皇寵米妞入骨,現在,米妞的老媽失蹤了,短短一天音訊全無,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樣消失了,找了這麼久一無所獲,所以,君皇纔會這樣怒氣滔天下死命令。
一個大活人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不行,他得找到米秀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小蘇子打起了精神,響亮地應了一個字:“是。”
收了線,焰君煌調過頭看着飛兒,伸手將她垂落在鬢髮邊的髮絲捋地耳背後,親暱地道:“你先回去,找媽的事就交給我,放心,米妞,我保證把她毫髮無傷地帶回來。”
焰四少拍胸脯保證,就算是把京都翻一個底朝天,他也會將米秀芬找出來,把她還給飛兒。
飛兒的心很亂,腦袋一片空白,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只是,她沒辦法把這種感覺告訴焰君煌!
“焰君煌,我媽從不與人結怨,這麼幾年來,以前的人幾乎沒人知道她還活着,而恨她入骨的人,就是白淺母女,可是,如今,白淺因毒口事件還關在牢裡,白素宛也還在裡面,你說,誰會謀害我媽呀!”
“不要着急。”焰君煌望着那兩滴從她眼角滑下的清淚,心疼得要死。
長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淚,輕聲安慰:“別哭,一切有我,你先回去帶貝貝,我發誓會將媽帶回來,找不回來,我不會來再來見你。”
語畢,他驅車將她送回了那套小公寓,他送給她的那套小公寓,並把玉利與翰翰接了過去。
安頓好了一切,焰君煌就驅車風風火火去找人了。
飛兒站在寬大的客廳裡,只感覺窗外的風吹進來,從她衣袖鼓鼓灌了進去,讓她感覺肌膚漫過一陣冷涼。
“飛兒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玉利淚眼汪汪,‘撲通’一聲跪在了飛兒的面前。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夫人。飛兒小姐,對不起。嗚嗚嗚。”
垂下眼簾,飛兒呆滯的眸光凝望向哭得像淚人一般的玉利,喉頭有些哽咽!母親至今沒有消息傳回來,估計是凶多吉少,可是,能怨這個丫頭麼?她只僱請了她一個人照顧母親,她每天都要出去買菜,如果有心人要使計謀害母親的話,是防不勝防的,見這丫頭如此自責,內疚,她將她扶了起來。
“玉利,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不,是我不太疏忽,太大意了。”
“你打我吧!這樣我心裡能好受些。”說着,她執起飛兒的手掌就拍向了自己一張溼潤的臉孔。
“別!”飛兒甩開她的手,一把抱住了她。“玉利,你不要這樣,讓我們祈禱我媽平安無事吧!”
阿菊只能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她心裡也難受極了,夫人怎麼會不見了呢?那麼好的一個人,與世無爭的一個人,居然也有人跟她過不去。
翰翰與貝貝平時話很多,是話嘮,現在,睜着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也沒人敢說半個字,他們年紀雖小,可是,也能嗅聞到空氣裡不同尋常的氣氛。
“玉利,你回想一下,這段時間有人來探望過我媽嗎?”
經飛兒提醒,玉利仔細回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對了,前兩天,焰夫人來過,她帶着*衛員來過。”
“她來幹什麼?”飛兒有些不解了,李鳳嬌一向不喜歡自己,也不見得會喜歡她母親,所有,對於這個答案,飛兒有些許的困惑。
“飛兒小姐,你也許都不知道,焰夫人與夫人是很好的朋友啊!我當時聽她們的對話才知道,年輕的時候,她們是一對姐妹花,高中時還是同桌,很要好的朋友,曾經,同穿一條褲,同睡一張牀,同蓋一牀被子。”
“可是,爲什麼這麼多年沒有聯繫過?”即然這麼好,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她們一直從未聯繫過。
飛兒不但吃驚,而且很疑惑!
當年,母親帶她去避暑山莊玩,她以爲是偶然與焰君煌母子相遇的,以爲只是一場巧合,如果她媽與李鳳嬌是摯友,那就不算偶然,即然她們曾經如此要好,爲什麼母親這麼多年來一直閉口不提?爲什麼她們兩個一直不曾有過往來,包括李鳳嬌也從未在她面前提過母親。
“她們好象鬧了矛盾,大約就是夫人不想讓焰夫人嫁入焰家,大致應該是這樣。”因爲,當時,她們聊天的時候,她就在離她人不遠的地方剪着玫瑰花枝。
老媽也真是的,李鳳嬌嫁入焰家關她什麼事情,這種事也要去阻止,讓李鳳嬌恨她了吧!
應該就是這樣了!李鳳嬌那個女人,她一直就看不透,總感覺她不似一般的女人,從她設計將焰世濤與焰天華兩兄弟趕出焰府的計謀看來,她應該不似面上表現出來的漫婉大方,她應該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哎呀!莫不是老媽不想讓她嫁入焰家,她心裡本就有氣,再加上,昨天她又惹了她,還不很不給她面子甩上了門,把她惹急了,所以,她就把媽綁架了,是這樣嗎?
飛兒一顆心七上八下,又想了想,應該不會這麼小氣纔對,畢竟,綁架一個人是何等大事,李鳳嬌沒這麼傻吧!
“飛兒小姐,你要去哪裡?”
“阿菊,玉利,你們把兩個孩子看好,我去焰府找人,一會兒就回來。”
她要去看一看李鳳嬌的動靜,探一探她的虛實,母親的失蹤,她已經慌得六神無主,如一隻無頭蒼蠅亂竄。
說着,她將自己的坐騎開出,當她把車停靠在焰府門口時,福伯前來給她開了門,她在焰四少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比,焰家上上下下的傭人個個十分清楚,福伯是一個待人接物十分圓滑的人,衝着飛兒笑了笑,打開了柵欄門。
當飛兒熄了火,從車廂裡走出,他才向她迎了過來,開口道:“四少奶奶,你回來的正好,家裡都亂一鍋粥了。”
“怎麼說?”飛兒擰眉,不知道福伯話中之意!
“進去看了便知。”福伯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將車開進了車庫,飛兒穿越了噴泉池花園,亭臺樓閣,猛地,客廳的方向就傳來了一記冷吼聲,聲音響亮如雷,張顯着某人慣有的霸氣與獨道專橫。
“都給我閉嘴!再說一個字,看老子不拿刀把你們一個個剁成肉醬。”
病了兩年多的焰嘯虎再發虎威,大老遠就能聽到他冷咧的吼聲傳來。
凌厲的氣勢肯定會鎮壓所有人的怨氣,沒想到,偏偏就是有一個不怕死的。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老爺子,不是你當年鋒火硝煙的戰場了,你的聲音再大也嚇不倒我,憑什麼要這樣子偏袒老四,你瞧瞧老四都做了一些什麼事。”
尖厲高亢的聲音很熟悉,曾經,與她朝久相對了一段時間,當她走入客廳,果然,就看到了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傅芳菲,她正站在客廳中央,與沙發椅子旁拍案而起,粗黑的眉毛緊擰,整張面孔黑如鍋底某領導對峙。
由於氣氛很緊張,所以,沒有人在意她的到來,焰嘯虎狠狠地盯望着敢與他叫囂的那個女人,鼻孔抽動,心裡罵了一句:這女人要翻天了。
“老大,你就任由着你老婆這樣子胡來,眼看着她對你老子出言不遜而無動於衷?”
焰世濤拍了拍身上綠色*裝的衣袖,撣去袖口處的點點塵灰,雙手扣住了老婆的雙肩,擋置於身後,扯脣笑語:“爸,我覺得芳菲說得一點也不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就偏袒老四,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東浩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坐牢,爲了一個女人,老四把我們逼到如此地步,能你老人家如果還有一味偏袒,那就怨不得我不念血脈親情。”
在焰家,他忍辱負重,本以爲能讓父親爲自己留一些退路,沒想到,焰嘯虎如此狠心,把他們全都趕盡殺絕,所以,眼看着老四在*軍的事業如日中天,他怎麼能不恨,不怨,這一切全是焰嘯虎爲他鋪的路,同是焰嘯虎的兒子,他們的下場是什麼,無家可歸啊!想想多寒酸,所以,他絕對不會再忍下去。
“兩年不見脾氣見長了?”焰嘯虎一雙黑眸微眯,裡頭閃耀着危險的光芒!這老大就是標準的耳根軟,傅芳菲跑回來質問他,他也跟着跑回來不算,還要一起來強逼他。
“爸,老四太絕了,他提供的證據,東浩會坐多久還不知道,如果你坐視不理,我就要老四也嘗一嘗那牢獄之災的滋味兒。”
挑畔,焰世濤公然的挑畔,讓焰嘯虎氣得七竊生煙,鼻孔抽動的頻率加快!
“你有那個本事?”焰嘯虎冷哼。
“我們大可以試一試。”焰世濤撂下兒狠話,轉身想走,沒想到視線正好與凝站在門口的飛兒對上,眼睛裡即刻就浮現了一抹鄙夷!
“走。”焰世濤拉着傅芳菲的手,想把她帶離焰府,沒想到傅芳菲瞪了飛兒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真是紅顏禍水,我不走。”
憤怒地甩開了焰世濤的手,她指着飛兒破口大罵:“米飛兒,你還敢來,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賤貨,害苦東浩了。”
飛兒望着傅芳菲猙獰的臉孔,好笑地反擊:“傅女士,狐狸精,賤貨,是在叫你自己吧!難道你忘記了,在你們的結婚典禮上,呈現在賓客面前的那個影帶,嘖嘖嘖,傅女士。”
飛兒的視線故意在她身上瀏覽了一圈後回到她的臉孔上。
“你的身材一如以往的棒,風韻猶存啊!如果現在再去拍一部,說不定能紅遍大江南北呢!”
她的話讓傅芳菲臉孔陡地一片紅潮蔓延,仿若能掐出一汪雞血,有幾個下人甚至回身掩嘴偷笑,在焰家閱歷深一些的下人,都知道當年傅芳菲與焰世濤的婚禮上出現的那盤光碟。
“果然是你弄來的。”終於在道是誰把那張光碟呈現在賓客的眼中,破壞了她的婚禮,傅芳菲對飛兒的恨更深了,簡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拆了她的骨頭。
“是,是我弄來的。”飛兒大方地承認。“如果你沒做那種事,我想找也找不出來。”
言下之意是說,你都有臉做,還怕別人說麼!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老四再寵你,不過也是一個二婚女人,他當你是寶,可是,在別人的眼中,你就是一團爛泥,你讓整個焰氏家族蒙羞,你侍候了焰家兩代男人啊!”
想到要不是米飛兒,她的浩兒也不會去受這樣的苦,傅芳菲越說越激動,跑到了焰嘯虎面前:“焰領導,你不是那麼愛面子麼?我一直想不通,爲什麼你能允許最疼愛的兒子娶這麼一個破鞋女人,你的老四再權力滔天,無法無力,不過也是穿了我浩兒的一隻破鞋而已。”
“啪”,焰嘯虎擡手甩了女人一個巴掌!恰在這時,樓上傳來了陣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衆人尋聲望去,只見李鳳嬌踩着優雅的步伐,款款而來。
“精彩,太精彩了。”
她的步子停駐在老爺子身邊,擡起眼簾,凝向半邊臉孔腫得老高的傅芳菲,朱脣微微開合:“傅芳菲,要輸得起,別像一隻瘋狗一樣亂咬!”
“你那個兒子,生來就是一個撫不起的阿斗,你老公把焰氏掏空了去救他,他整個就是一堆爛泥撫不上牆,老四隻動了一個手指頭,就能輕而易舉將他辛苦建立的鋼鐵業整個擊敗,他做的這麼多違法亂紀的事兒,難道不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說,老爺子已退下來了,他在家頤養天年,不再過問政權之事,他身體還有病呢,焰世濤,你難道都不顧念一下骨血親情?”
“李姨。”焰世濤見妻子捱打,幾步奔過來,把傅芳菲護在身後,第一次發了李風嬌的脾氣。
“不是我不講骨肉親情,至始至終都是你在操縱全局,因爲,老四是你親生,所以,你就看我們不順眼,慫恿着老爺子把我們全部趕走,如果將你的心肝挖出來,恐怕都是黑的吧!爸,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輩子,在你心,在眼中,就只能看到老四一個兒子,我們全都不是你的兒子,你偏寵他到如此地步,你不怕我媽從墳裡爬出來找你算債麼?”
“閉嘴。”焰嘯虎用手死死按住了左胸口,面色有些泛白,嘴脣也不停地哆嗦!
“我爲什麼要閉嘴?你也覺得對不起我媽是不是?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說過,當年,要不是你風流成性,被這個女人所迷惑,我媽也不會鬱鬱寡歡而死,這筆債,我一直就記着。”
“你是記着,等我退下來後,新債老債找我一併算?”
焰嘯虎痛心疾首地冷問!“是,不要以爲當年的事情,我們一點都知曉,這個女人明明是你的特別護士,你卻背叛了我媽,你對婚姻不忠,所以,有你作爲榜樣,我才一直不把七七的媽放在心裡,我與芳菲整整受了你這麼多年的折磨,東浩也因你的門第之見成爲私生子,你焦不起他,讓他四處碰壁,他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賜,我的好父親,難道我還應當感激你不成?”
“住口。”李鳳嬌見老爺子面色不正常,氣息微弱,急忙吩咐傭人趕緊去拿藥,回頭冷厲地喝斥焰世濤:“不要給自己對婚姻不忠,出軌找藉口,我與你爸的事,你知道多少?他不想讓你娶傅芳菲進門,只是不想讓他毀了自己的前程而已,七七的母親心兒孃家的後臺那麼強硬,如果你能好好待她,不讓她孃家人對你恨之入骨,你會是今天的結局麼?老爺子一心想把你放到隊伍裡去培養,可是,你自問,是那塊料子麼?整個*軍,給你開綠燈,全是看在你背後父親的這張老臉面兒上,現在,你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們小一輩兒女情長,要怎麼樣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最好跟我滾出去,老爺子不想見到你們。”
向來,李鳳嬌的話就代表着焰嘯虎的意思。
傭人趕緊把藥拿了過來,李鳳嬌一把從傭人手裡奪過藥,倒到手心裡,將藥塞入了焰嘯虎的嘴裡,再拿一杯溫開水給他,吃了藥,焰嘯虎的情緒稍稍得到控制,但是,心仍然絞痛的厲害,望着客廳裡的所有人,都是一幫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尤其是傅芳菲,以前,焰世濤還把他老婆管制着,不至於如此囂張,現在,他還縱容老婆與對着幹,氣得他吹鬍子瞪眼。
逆天了,逆天了,他們讓老四不要娶米飛兒,老四偏偏不聽,這焰家老大也是,讓他不要娶這個傅芳菲,甚至他還對他採取了強硬的手段,到頭來,結果還不是一樣,他的這兩個兒子都被狐狐狸精迷去了心魂。
他退下了來,他不管動了,無官一身輕,他們的事也,他不管了,也懶得管,他衝着李鳳嬌揮了揮衣袖,示意她把自己撫進臥室去。
李鳳嬌狠瞪了焰世濤夫妻一眼,撫着老父子走向了隔壁的房間,幾分鐘後又轉了出來。
見焰世濤夫妻還忤在客廳裡,她冷沉着臉對她們道:“老爺子說讓你們離開,你們不配站在這裡,都滾出去。”
“米飛兒,你也跟我滾。”
老四又不在家裡,她來找他做什麼?
飛兒沒有動,靜靜地站在那裡,她要看一看李鳳嬌的神色,只是,這女人隱藏的太深,根本從她臉上探出任何一絲異色,見到她,仍然是一副憎恨的表情,還在爲昨天晚上的事記着仇呢!
“李姨,你憑什麼讓我們滾,我纔是焰家真正的一份子,要滾,也該輪到你了。”焰世濤見父親被自己氣病了,根本不怕李鳳嬌,囂張拽着傅芳菲的手上樓,筆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李鳳嬌見到他們走向二樓的身影,肺都氣炸了。
“福伯,叫*衛員,把她們趕出去。”
現在的焰家真不比從前了,焰嘯虎一病倒,牛鬼蛇神全都出來了。
“是,夫人。”福伯領命而去,李鳳嬌氣得一屁股坐到沙發椅子上,端起荼几上的一杯熱荼猛灌!
“你還忤在那兒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跟我滾。”
她心情不好,所以,說話自然太沖,飛兒不怒反笑,靜靜地站在原地,把李鳳嬌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明明在笑,可是眼底根本毫無笑意,凝望着李鳳嬌的眸光飛速掠過幾縷精光!李鳳嬌,如果我媽是你弄走的,她有一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過來替貝貝拿衣服的。”
“哎喲!真是熱鬧!李姨,你咋氣成這樣啊!”一陣香風撲來,客廳門口陡然就閃進了一抹大紅身影,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火紅的衣裙,束了腰帶,戴了弧形大耳環,踩着橘紅色的高跟鞋向她們走過來,神情有些倨傲。
“你來做什麼?”李鳳嬌看到來人清麗的臉孔,騰地就從沙發椅子上站起來。
“出去。”李鳳嬌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邁進焰家大門!
李鳳嬌指着大門口,憤怒地衝着她嘶吼!現在,歐陽妃妃就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
“李姨,你莫氣嘛!我找焰領導有一些私事兒,說完就走,嗯,老頭子呢?在哪兒啊?”她左顧右盼,見客廳找不到焰嘯虎的身影,便即時笑着詢問李鳳嬌:“李姨,真的有事,見了他我立馬就走。”
李鳳嬌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隱忍地開口:“他病着呢!有事就說。”
歐陽妃妃這根刺,讓李鳳嬌椎心刺骨,別開臉,感覺望她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歐陽妃妃瞟了凝站門口的飛兒一眼,然後,打開了手中的紅包包,從裡面摸出一張醫院診斷證明!
笑着將那張白紙遞到了李鳳嬌眼前:“李姨,看看這個吧!”
李鳳嬌不知道歐陽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緩緩轉過臉,一把把白紙奪過來,垂首一看,當她的眼睛接觸到‘壬辰一個月’時,感覺那張如燙手的山芋般丟開。
歐陽妃妃望着那張被她丟棄的白紙,眼角的笑意勾深!
“李姨,我懷孕了,已經一個月了。”
歐陽妃妃的話音猶如一道魔咒,不僅讓李鳳嬌氣得渾身發抖,也讓滿屋子的傭個及飛兒深爲震驚!
“你有了身孕,該去找孩子的父親,跑到這兒喳呼什麼?”儘管氣過半死,但是,李鳳嬌仍然維持着貴婦最後一點尊嚴與形象。
“李姨,孩子的父親就在焰家,所以我過來了,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想李姨,你必定比我還要清楚!”
李鳳嬌一雙利眸狠狠地凝望着這張只能算清秀的容顏,難怪老四看不上,因爲,望着這張臉,她現在都覺得噁心。
“妃妃,你媽媽知道你懷孕麼?要不,我跟她打一個電話。”
李鳳嬌輕輕說着,衝着歐陽妃妃陰狠一笑。
“好啊!我正巴望着你打呢!”看你如何向我媽交待,你老公將我搞成了大肚子,想把一切責任推到她一個人身上,沒門兒,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不怕焰家鬧得雞飛狗跳,她就真不是歐陽妃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