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地嘆息一聲,熟悉的嘆息聲卻從背後傳來。
猛地坐了起來,虞夕夕望向昏暗的身後:“誰在那裡?”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姑娘如此才華橫溢,還好,還好。”
還好什麼?還好自己沒被燒死是嗎?
“公子謬讚了,不知公子來此有何事?”自從那晚之後虞夕夕就沒再見過呂鍾離。
“尋歌聲而來,姑娘的歌很好聽。”
三更半夜地來此就爲了說自己歌聲好聽?
虞夕夕向屋裡走去:“公子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姑娘以後就叫我鍾離吧,那我就不打擾姑娘安寢了。”
前幾日還強迫要燒死自己,今日卻對自己這般禮貌,真是怪人。
搖搖頭走進屋裡,不管怎樣,不會再死了終究是件好事。
僵硬地躺在牀上,虞夕夕閉上了眼睛,從來沒有過的輕鬆逐漸變成了空虛。
“姑娘的日子過的不錯啊。”突兀的聲音響起。
虞夕夕四下望去:“是你?”
“難得姑娘還記得我,”左宇文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兀自倒了一杯茶。
“怪不得別人都說樑上君子呢,果然啊。”虞夕夕笑弄着左宇文。
“山村野菜都可自稱紅顏,樑上君子又怎不是君子了?”
虞夕夕也不惱怒,他雖然嘴巴惡毒,但心終是不壞的。
“你怎麼會來這裡?”
“尋歌聲而來。”
又是這樣,虞夕夕對於這個藉口已經習以爲常了。
虞夕夕在這裡的日子一直過的很平靜,直到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
那就是虞夕夕發現了其實呂鍾離其實是喜歡着他的妹妹的,所以一次無意的爭執中,虞夕夕竟然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寧願去惹瘋子也別去惹衝動的人,這句話果真是對的,但當虞夕夕意識到的時已經被掐着脖子提了起來。
“你再逃避……也……也不能解決問題。”虞夕夕掙扎着,大火沒把自己燒死,利刃沒把自己砍死,卻被他一時衝動給掐死了那多冤枉。
驀地,呂鍾離突然放開了手,憤怒地看着咳嗽的虞夕夕:“來人,把她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去看她!”
有錢人家就是有錢人家,連柴房都這麼講究,至少乾淨,並沒有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
一天已經過去了,不說伶菊沒有來看自己,就是連一個送飯的人都沒有過來。
看來這次是真的惹怒了呂鍾離,自己好端端地幹嘛去招惹那個小氣的男人呢?
嘆息着,虞夕夕四下望去,他一天不理自己倒也罷了,一個星期不理呢?一個月不理呢?只怕到時候虞夕夕都沒命等到他再理會自己了。
看着窗戶禁閉着的柴房,真是有多小氣的主人就有多小氣的僕人!一個柴房那麼森嚴幹嘛?難不成還怕有人來偷柴火嗎?
虞夕夕肚餓的誹謗着,眼看着就第二天晚上了卻絲毫沒有人影。
對了,歌,唱歌。
有氣無力地幾乎把所有會唱的歌都唱了一遍,卻也沒有等到那個牽腸掛肚的身影,即便左宇文沒來,爲何呂鍾離也不心軟一下呢?
一夜渾渾噩噩地過去了,第三日虞夕夕再也受不了了,頭昏眼花地看什麼都像是雞大腿。
第四日依然沒有動靜,虞夕夕半昏迷地抱着一塊木頭:“左……宇文,你再不來,我就……就啃木頭了。”
終於,木頭晃動的聲音響了起來,確定不是自己的牙齒在不受控制地啃食木頭,那就是老鼠?
啊,老鼠!
虞夕夕強打起精神四下望去,即便是隻老鼠自己也要生吞活剝了它!
“哎,哎,”聲音卻是從屋頂上傳來。
擡頭的瞬間一個身影已經落在了虞夕夕的身邊。
“饅頭呢?我要饅頭。”
左宇文一把推開了要搜自己身的虞夕夕,看着就要倒下去的她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我纔不在三天你怎麼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我唱了兩天兩夜的歌,你都不在。”說完,虞夕夕便暈了過去。
左宇文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擁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中,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睡夢裡的虞夕夕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夢到了許多美味的食物向自己走來,正待她要抓住的時候,火柴熄滅了,虞夕夕的視線一片昏暗。
雞,香美的烤雞,香美的身上有着刀叉的烤雞,別跑!
噗通一聲,掉下牀去的虞夕夕揉着疼痛的額頭睜開了眼睛。
哇,進入了嫦娥仙子的後花園了嗎?
整個房間都被各色的鮮花圍繞着,卻不是雜亂刺鼻的氣息。
正當虞夕夕着迷之際左宇文已經推門走了進來:“醒了?餓了嗎?這有東西吃。”
左宇文一說吃的虞夕夕發覺自己真的連花都能吃下去了:“這是……你住的地方?”
“不是,我採來的女子才住在這裡,漂亮嗎?”
採來?難不成他是採花賊?
虞夕夕吞嚥了下口水:“額,你採來她們做什麼?”
“做花的肥料啊。”
虞夕夕抽了抽眉角,拿了一個饅頭放在袖中:“那個,我吃飽了,謝謝你救了我,我先走了啊。”
還沒走到門口門便砰地關上了,虞夕夕戰戰兢兢地回過頭來:“我乾瘦沒營養,是不能做肥料的。”
左宇文輕笑出聲:“我若是真把你做了肥料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也許,也許醒來的時候做肥料纔有營養啊。”
這下換左宇文抽眉角了:“那我爲何還要餵飽你?”
“我的肉多自然肥料就多了。”虞夕夕又咬了一口饅頭道:“你真的不把我做肥料?”
真是傻女人,左宇文搖了搖頭:“你還真是,額,單,蠢呢。”
虞夕夕睨視了他一眼,什麼大風大浪她沒見過,怎麼就在這小陰溝裡翻船了呢?
“你們都那麼喜怒無常,我怎麼能用人類的目光去惹你們?”
“我們?哦,我和他?對了,你這次是又怎麼得罪他了啊?”
說起呂鍾離虞夕夕暗叫一聲糟糕,也不知道他發現自己逃出來了又會有什麼衝動?
“我要回去了,”說着虞夕夕便要向外走去,待看到眼前湍急的瀑流時傻了眼,原來他是住在山上啊。
“那個,你能不能再送我回去啊?”
“我不明白爲什麼我把你救出火坑你卻要一次一次地跳回去?”左宇文平靜地看着虞夕夕:“你喜歡他?”
虞夕夕嗤笑出聲,想到呂鍾離那喜怒無常的人,她還真實沒有一次命再去招惹他,隨即看着左宇文道:“若是你能把伶菊救出來,我自然是不用去了。”
左宇文淡笑:“她在那裡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既然你那麼喜歡你那個妹妹,我自然會照顧好她的。”
莫名的,虞夕夕對左宇文有一種沒來由的信任感,隨即也就把伶菊交給左宇文了。
“左宇文,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這天虞夕夕看着左宇文問道。
虞夕夕總覺得左宇文不簡單,因爲虞夕夕有幾次看到過左宇文在和一些黑衣人有着聯繫。
只是不知,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誰的人。
“你想知道?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話,那麼你就要和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我再告訴你。”
虞夕夕白了左宇文一眼:“去了我就知道了,爲什麼還要你告訴我?”
最終,左宇文還是沒有告訴虞夕夕他的身世。
就當虞夕夕認爲自己體內的毒素已經不存在了的時候,虞夕夕突然有一天身體的毒復發了。
左宇文見狀,隨即立刻給虞夕夕服用了一粒丹丸:“夕夕,我現在就要送你去西多國。”
虞夕夕怔了下,隨即知道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他果然是西多國的人。
“你是皇上身邊的人?”
虞夕夕疑問到,要不然怎麼會有解藥呢?
“我是十二皇子身邊的,至於我爲什麼會有解藥,是因爲皇上給的,皇上知道你不可能這麼乖順地就回來,所以只給了我一半的解藥,半個月之後,如果你得不到另一半解藥的話,你就會不治身亡,所以你現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和我一起去西多國。”
看着已經把根本毫無意思力氣的自己抱上馬車的左宇文,虞夕夕還能說什麼呢?
只得跟着他一起去了西多國。
不過照這麼說來,想來左宇文是已經知道了虞夕夕的身世了,想着,虞夕夕看着左宇文:“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左宇文想了下,隨即說道:“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情況嗎?”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
左宇文卻笑了:“我想知道,你對十二皇子有什麼想法沒有。”
虞夕夕突然又想到了那個少年,想來,也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他了,隨即道:“他倒是一個很可愛的弟弟。”
左宇文抽了下嘴角,那麼陰厲的個性,可愛?
他怎麼沒有發現可愛在哪裡?
只是,弟弟嘛,想着,左宇文不禁嘴角上揚。
“你若是不喜歡,那眼前還有一個可以考慮呢。”
虞夕夕看着桃花面的左宇文,隨即說道:“我就這麼沒人要了嗎?所以一定要將就你?”
左宇文抽了下嘴角:“難道嗎,我就是這麼不堪入目?”
看着有些神遊的虞夕夕,左宇文隨即說道:“我知道你有個小情郎,可是他已經和我們的公主結婚了,所以,你還是隻能勉強將就我了。”
虞夕夕說不出來現在是什麼感覺,也許是一種叫做淡然到木然的感覺。
“我知道。”虞夕夕淡然的說道。
左宇文看着如此平靜的虞夕夕:“你,沒有一點想法?”
虞夕夕斜睨了左宇文一眼:“你想讓我有什麼想法?”
“既然這樣,那我就更能放心你對我的忠誠了。”
看着邪魅着左宇文,虞夕夕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車裡,虞夕夕幾乎一直都是在睡覺的,不知道是因爲體內毒素的原因,還是因爲一上了馬車,虞夕夕就會趕到睏倦。
等到虞夕夕終於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的時候,西多國終於到了。
而左宇文自然是直接把虞夕夕帶到了皇宮裡。
恩惠殿裡,佑鈺看着在牀上還在沉睡的虞夕夕,看着左宇文:“你對他多了什麼?”
“我的小皇子,我能對她做什麼?這十多天她足足睡了十天,還用得着我對她做什麼嗎?”
佑鈺看了左宇文一眼,隨即說道:“沒你的事情了,離開吧。”
意思就是,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左宇文叫囂着:“你可不能這樣,她可是我帶回來的,看在我們是發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她若是看不上你,就彆強求了,把她給我吧。”
佑鈺已經一腳踢了過去:“滾!”
左宇文邪笑着已經消失了蹤跡:“幫我照顧好她!”
其實虞夕夕早就醒了,只是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佑鈺罷了,所以一直在裝睡着。
驀地,佑鈺突然讓多爾端來了許多美味佳餚。
虞夕夕心中嘀咕着,這丫的一定是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否則纔不會用美味來勾引自己呢。
想着,虞夕夕也不再裝了,隨即坐了起來,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順着飯香走上前去:“坐了這麼多天的車,太餓了。”
佑鈺坐在了虞夕夕的身邊:“醒來第一眼就是食物,看都不看我一眼?”
虞夕夕扭頭看了一眼似乎更加英氣逼人的佑鈺:“更加玉樹臨風了。”
佑鈺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勾了下脣角:“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
虞夕夕只是一味地吃着東西,現在在她眼裡,只有食物纔是最能勾引的起她的興趣的。
佑鈺對虞夕夕的保護已經有一種軟禁的意味了,不管虞夕夕要去哪裡,那麼佑鈺都是一定要派上很多人跟着她的。
而金孝黎已經誒了虞夕夕解藥,雖然他已經知道了
佑鈺對於虞夕夕的喜歡,但是卻依舊對虞夕夕曖昧不已着。
虞夕夕每天在金孝黎和佑鈺之間旋轉着,恨不能立刻就逃離這裡。
終於有一天了,左宇文終於來到了這裡。
看着幾乎是失蹤的了左宇文,虞夕夕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看他一眼。
左宇文見狀,隨即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想我了沒?”
看着那就要伸過來的手,虞夕夕已經個巴掌打了過去:“你死哪裡去了?”
左宇文嗤笑:“王爺讓我做事去了?怎麼?想我了?”
虞夕夕不理會左宇文,想了下,虞夕夕突然說道:“你帶我離開這裡吧?”
左宇文怔了下,隨即說道:“怎麼?皇上和王爺對你不好?”
“就是因爲他們對我太好了,所以我纔要離開,因爲我根本對他們就沒有男子之間的感情。”
左宇文會意,隨即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左宇文隨即在虞夕夕耳邊說着,虞夕夕看着左宇文:“你確定這麼做可以?”
左宇文揚眉:“你不嘗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不可以?”
虞夕夕想了下,隨即說道:“那好。”
隨後,虞夕夕因爲不小心摔倒在了湖水裡,多爾發現,然後讓人把虞夕夕救上來的時候。
虞夕夕已經發燒,然後昏迷了一個星期,從此以後變成了傻子。
虞夕夕心中恨不能把左宇文千刀萬剮,丫的,讓自己裝傻就裝傻吧,用的着把自己推到湖水中嗎?
還真是不怕自己真的給燒傻了?
宮中很多人知道虞夕夕變傻的事情之後,更多了幸災樂禍,都會來這裡探望虞夕夕一番,試探一下她是否是真的傻了。
虞夕夕的演技向來是她自己都折服的,所以自然瞞天過海,悠哉悠哉的生活着。
金孝黎自然是不相信虞夕夕變成了癡傻兒,隨即找了許多太醫給虞夕夕治療,但是檢查出來的結果無一例外,那就是虞夕夕變成了癡傻兒。
當金孝黎悄無聲息地出現的時候,就看到虞夕夕如白內障般呆滯着眼神任由多爾把剝好了的荔枝用髮絲固定在他頭上,羅列成埃及金字塔的形狀。
“看,看,這就是埃及金字塔!”虞夕夕拍着手歡呼地跳躍着向金孝黎展現自己的傑作。
虞夕夕用舌頭舔舐着從頭上蜿蜒而下的荔枝汁水,無奈眼睛勾成鬥雞眼也看不到頭頂上去。
金孝黎眸中閃過痛惜,好端端的一個姑娘,竟然給摔癡傻了,他的損失啊,他們整個西多國的損失啊,這些個不中用的太醫,竟然連虞夕夕的瘋病都治不好!
想着,金孝黎不免憤怒,隨即一甩龍袍,向外走去。
只是那袖袍甩的太過疾風知勁,直接導致虞夕夕半天的傑作毀於一旦,一干宮女蜂擁而上撿拾蹦躂在地的荔枝,並迅速撤離。用她們的話說,這癡傻也是會傳染的。
開嬤嬤溼了絲帕走上前去替虞夕夕擦拭着臉上的甜膩,偷瞟了一眼兀自剝好了荔枝扔空中再用嘴去接的虞夕夕一眼,乾癟的嘴更加乾癟,終是努圓了顫聲說道:“姑娘,皇上說,說‘看好她,沒有允許不許再和王爺見面!’”
好傢伙,一字不動照搬皇上的話,如果虞夕夕有意見豈不是和皇上過不去?再說,虞夕夕是瘋子,根本不會懂生氣爲何物的。
看着開嬤嬤一臉視死如歸卻絕不退讓的神情,虞夕夕突然就萌生了逗逗她的興致,猛地如發現了新大陸般地跳躍到一盆開的璀璨的桃花面前:“呀,今年的桃花一點都不血紅呢,哦,我記得了,去年那麼好看是因爲在樹下發現了一個丫鬟的屍體,呀……”
虞夕夕打了個寒顫,上下牙齒以光波的頻率撞擊着,繼而又一片一片地去揪桃花瓣:“不好,不好,不血紅……”
已經面如死灰的開嬤嬤絲毫沒有漏下那個加重的“血”字,腿一抖“噗通”一聲直接暈倒在了地上,渾身不停地抽搐着。
“呀,羊癲瘋?不對啊,沒有口吐白沫”,虞夕夕“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開嬤嬤去了,你怎麼就去了呢?嗚,放心,來人啊,我一定會把你厚葬的。”
厚葬,就是用很厚的泥土埋葬,免得有野狗拖出來絆到了別人。
“姑,姑娘”,開嬤嬤一把死死地抓住虞夕夕的衣袖:“奴婢還沒死,腿,抽筋。”
“這樣啊,”虞夕夕隨便抹了下比旱災還乾的臉:“沒事,我這就讓人把你的腿筋抽出來,這樣以後就不會再抽了哈。”
“姑娘”,開嬤嬤淒厲地嚎叫了一聲,立刻一個鯉魚翻身跪起來:“不抽了,不抽了。”
“我呼吸不順暢,不行了,你們都不能和我搶空氣……”虞夕夕說着四處走動着,並作出大口呼吸的樣子。
虞夕夕這麼明顯的用意開嬤嬤又怎會不知,立刻識趣地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退了出去。
虞夕夕大呼一口氣,躺在靠椅上吃着多爾剝了殼的荔枝。
“夕夕,她們都走了呢。”
虞夕夕立刻恢復了正常:“多爾,每天都裝傻,也是會累的是不是?”
“可是姑娘不想成爲王妃,也不想成爲皇上的妃子啊。不過今天夕夕可是好好地懲治了開嬤嬤。”多爾在左轉右轉地去掃虞夕夕吐的荔枝核。
“那個,多爾啊,你可以等我吃完再掃的。”
多爾停下動作,看了原本的小山堆只剩下幾粒,門口還堆着兩大籮筐的新鮮荔枝,暗中白了虞夕夕一眼,等她吃完?嗯,山無棱天地合的時候貌似可以,但還是很感激地吸了吸鼻子:“夕夕我不累,你看我從昨晚一直掃到了今晚,把地板都轉出了個圓形都不暈的。”
虞夕夕當然聽得出多爾話語中的潛臺詞,卻還是砸了砸嘴巴:“我看的頭暈。”
多爾腿軟了下,也有種直接暈倒的衝動,放下已經只剩了四根毛的掃帚去繼續剝荔枝:“夕夕,我一直有個疑問,都說一顆荔枝三把火,可是爲什麼你的臉上還是那般光滑乾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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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奉承,卻也倒是事實,虞夕夕這最近吃的荔枝加起來都能把地球包住了,臉上別說逗逗,連蚊子站上去都打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