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的傷自然是一天天好轉,不過我不敢去找夏梓妍,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了。甚至我都沒出過一次門,害怕被鬼組的人發現了我的蹤跡。
錢凱休息了幾天,又繼續去開車了,晚上家裡就只剩下我和小曼。小曼這女孩兒,怎麼說呢?可能是與成長壞境有關吧,很獨立,很多事都會做。人也非常勤快,每天回家的時候就順便把菜買回來了,然後就是做飯。吃過飯還要洗衣服,誰要是娶了她,那的確是賢內助。
一個男人,一輩子能夠遇到這麼一個女孩子,是福氣。
吃過飯。小曼便幫我換藥,換藥的時候,她的小手難免會碰到我的身上,我倒是沒啥感覺,小曼每次都會鬧得大紅臉。
“你的傷都差不多好了。傷好後,你是不是就要回成都了?”小曼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問道。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還會回來嗎?”小曼繼續問道。
我說,“肯定會回來的。”說這話的時候,我眯着眼睛,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這裡有我最心愛的女人。有讓我很到骨子裡的仇人,不報此仇,我誓不爲人。
小曼收拾完之後,便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看電視,我和她就閒聊着,聊了一會兒,我開始套話了。“小曼,你是不是不贊成你哥繼續做下去?”
“是啊。我現在完全有能力掙錢了,上次你買戒指可讓我賺了不小一筆錢。那工作太危險,萬一哪天打死人了,可就完了。我現在就我哥哥一個親人,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他。但是,哥哥不想待在家裡,所以……”小曼有些無奈而落寞的說道。
我完全明白錢凱作爲一個男人的驕傲,又豈能讓自己的妹妹掙錢養活?錢凱不是沒有能力,只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那麼複雜,有能力的人不一定就能混得好。
“如果,我說讓你哥哥跟着我去成都,替我做事,你同意嗎?”我說道。
“真的嗎?”小曼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我點了點頭說,“當然是真的,我像在開玩笑嗎?我很欣賞你哥哥的能力和爲人。”
“同意,同意!我當然同意。”小曼非常開心,激動的拉着我的手,弄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小曼才反應過來,趕緊給我道歉。
“你同意了就好。你放心,到了成都,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你滿意的工作,不過,我看你哥哥,好像不太願意離開魔都。而且,我感覺他,似乎有什麼心事啊。”我說道。小曼的臉色一下子僵了下來,低着腦袋,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也沒有逼問她,過了好半響,小曼才說道:“我哥,有段傷心的往事,他一直不願提起,他心中有恨,卻又發泄不出來。所以,他願意去做這種危險的工作,他也是在變相的發泄。我知道,他這一切都是爲了我。”
經過小曼的敘述,我總算弄明白了,聽完之後,我都忍不住憤怒起來。
錢凱其實挺帥氣的,人又高大威猛,有安全感,很討女孩子喜歡。原本,他的確和一個女孩相愛,那女孩是在一家酒吧做調酒師,正規的那種。不過,有時候美女總會招惹到麻煩,就像夏梓妍一樣。那女的被一個高富帥看上了,女的當然不從,不過後來還是沒能逃脫魔掌,被那高富帥迷姦了。
那女子的性子也夠烈的,直接就跳河自殺了。這事直接把錢凱氣瘋了,錢凱肯定要去拼命,不過,高富帥那邊送來了一筆錢,然後威脅着錢凱,如果他敢亂來,不僅是他要死,就連小曼也要跟着遭殃。小曼是錢凱唯一的軟肋,對方恰恰就抓住了這點,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但是不能不顧小曼的死活。
我完全能夠理解錢凱的那種無奈,就正如我被張晟威威脅的時候,根本就沒得選。對方有錢有勢,錢凱招惹不起,又不敢拼命,只好忍氣吞聲。我完全可以想象,如錢凱這麼一個直性子的血性男兒,要把這種深仇大恨吞下去,需要多麼強大的忍耐力和毅力啊。有時候,屈服的男人,更加令人敬佩。
衝動,好強,殺人,誰不敢?兔子急了還能咬人,但是忍之一字,纔是最難做到的。因爲錢凱不是一個人活着。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錢凱卻是沒辦法舍,更不能捨。
後來的事就是錢凱帶和小曼搬到現在這個地方來了。
小曼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了。社會就是那麼殘酷現實,強姦了所有不能反抗它的人,你能怎麼辦?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唄。
我拍着小曼的後背,安慰着她。錢凱這事,倒是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我決定,去替他報這個仇。
當然,這些事我自然不能告訴小曼,否則他知道我們要去殺人的話,估計會被嚇到的。我把事情放在了心上,第二天錢凱回來,小曼去上班,我便找到了錢凱,我當然沒有直接就說給他報仇。
“凱哥,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成都。”我想確定下他有沒有這個意願。錢凱說,不想離開這裡。我才說道,“你的事,我都聽小曼說了。啥也不多說,小弟敬你一杯。”
我給他拿了一杯酒,我自己倒了一杯,錢凱看着我,自嘲道,我就是個窩囊廢,你是在諷刺我嗎?
“凱哥,你是條漢子,真漢子。有些事,本來就不能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這樣活着,就沒意思。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錢凱一口把酒喝下去,說道:“不用了。以後別在提這些事。”
“爲什麼不提?我知道你的顧慮是小曼,我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的難題。以前,你是不能報仇,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報仇!”我大聲說道。
錢凱看着我,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說說你的目的吧?這段時間,我也看出來了,你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身上,有殺氣,有血腥味,恐怕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少吧。”
錢凱能看出這些,我一點都不驚訝,否則他就不配是獵豹中走出來的精英了。休肝協血。
“不錯!你說得對,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對我的敵人,我向來是不擇手段,斬草除根。但是,對兄弟,對朋友,我陳照南,絕對兩肋插刀。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個重義輕生的漢子,你不應該這麼活着,否則,你真是糟蹋了你這一身的本事。憑什麼那個混蛋可以逍遙法外?爲什麼法律不去制裁他?因爲他有錢有勢。法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們的保護傘,對他們來說,是兒戲。”
我也不沒打算隱瞞我的身份,錢凱不是傻子,這種時候,沒必須要抓心機,我相信,錢凱會被我說服。
“你不是個俗人,所以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常人不一樣,這個社會,黑的,不一定黑,白的不見得白。黑又怎麼了?至少,我沒敢傷天害理的事,我殺人,是因爲他們該死。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憑什麼,我們不反抗?也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沒有能力沒有機會反抗,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錢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喝着酒,我感覺得到,他心中肯定很複雜。
“那王八蛋該死!既然法律懲罰不了他,那我們就只好替天行道,用我們自己的手段去懲罰!”
“你打算怎麼做?”錢凱問道。
“先把小曼送走,送到成都,那裡我有很多兄弟。只要小曼一走,你還有什麼顧慮?我們完全可以草死他媽!”我激動的說道。
“你有什麼條件,說吧。我不相信,你會白白幫我。”錢凱說道。我直接說道,幫我做事!我需要你這種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