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上傷口,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拿起了手上的槍。
“別緊張,也許是我哥回來了。”小曼先是被我嚇了一跳。然後才說道。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現在被鬼組的人弄得我有些像驚弓之鳥了,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的聲音,我就會嚇到。
“你小心點過去看看,如果不是你哥的話,千萬別開門。”我說道。小曼點了點頭,走到了門邊。從問是誰啊,然後從門鏡裡面看,我沒聽見外面的人說什麼。但是小曼直接開門了,我估計應該就是他的什麼哥哥了吧。
小曼打開門,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八開外的大漢走了進來,大漢留着板寸頭,長相和小曼有三分相似。兩條眉毛有點像劍眉。大漢說話的聲音很大很洪亮,身材也非常壯碩,穿着一個背心,露出了一塊塊發達的肌肉。
“小曼,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小曼說她今天休息。這時大漢看見了沙發上睡着的我,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一臉警惕的樣子問道:“小曼,他是誰?”
“哥,你別緊張,他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個買鑽戒的客人啊。”小曼拉着大漢解釋道。
“我不管他是誰。你怎麼把他弄到家裡來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家裡,你讓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萬一是壞人怎麼辦?”漢子皺了皺眉頭,旋即走了過來,對着我說道:“立刻離開我家,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哥!你幹什麼嘛!他受傷,又不能去醫院,你這趕他出去,不是讓他去送死嗎?”小曼拉着大漢,擋在我面前說道。
“受傷?咦,槍!這小子還有槍,不行,不能留他在家裡,否則會惹來麻煩的。小曼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漢子一把將小曼拉到了身後,警惕的對我說道:“說,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意圖?”
我咳嗽了兩聲,說道:“我是生意人,被仇家追殺,保鏢都被殺掉了,昨晚幸好小曼救了我,我沒有惡意。,如果你不歡迎,我馬上就走。”我說話間,掙扎着要起來,小曼直接跑過來不讓我走,然後對着漢子說道:“哥,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啊。再怎麼說,他對我也有恩啊。你不是老告訴我,要助人爲樂嗎?”
“小曼,你太天真了。第一,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誰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第二,一看他的仇家就不簡單,哥好不容易纔從局子出來,我可不想再招惹麻煩。”大漢坐在旁邊說道。
“不行!總之,我不能不管他。”小曼也是固執的說道。看似清純的小曼,倒是個執著的人。大漢嘆了口氣,看着我說道:“我不想管你的事,也不想過問你的事,既然小曼要救你,就算你運氣好。等你傷好點了,就馬上離開。我們是普通人,不想招惹你的麻煩。而且,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就這樣,我在小曼家住了下來。後來我從小曼口中得知,他哥哥居然是個退伍的特種兵,而且是從特種部隊退伍下來的。要知道,進入特種部隊的人,都是在普通部隊非常優秀的人才有可能進去,一般來說,不可能輕易退伍出來的。我問小曼他爲什麼退伍,小曼說不知道,他哥哥一直都不願提起退伍的事。
小曼告訴我,他哥哥就是脾氣不好,做人不夠圓滑,直性子。出來後一直沒找到什麼好的工作,老是被炒魷魚。我暗自偷笑,他這種直性子,不懂如今社會圓滑道理的人,必然經常得罪頭頭,肯定要被炒魷魚啊。
現在他哥就是替人開車,是那種給工地上晚上開運渣車的,開這種車,違法,而且經常起爭端,所以他也會經常受傷,進局子。還好,他哥哥身手好,老闆看中他,每次都會把他撈出來。
說到這裡,小曼也表示很無奈,不過現在不準備讓他哥哥幹那個了,很危險的。
漸漸的,我倒是和小曼這一家人熟悉起來,我發現小曼的哥哥是個挺不錯的人,倒也沒有再提出讓我走的事。這段時間,我聯繫到了於洋他們,朱安珂也回了成都去,帶回來一批不錯的軍火。
聽說我收拾,朱安珂他們準備要殺到魔都來,不過被我給阻止了,我成功逃脫,張晟威必然不會罷休,眼下我很安全,要離開魔都也不是難事,我一直沒離開,就是在擔心夏梓妍。
經過這次的事,我動了心思。鬼組很厲害,我老是站在被動挨打的位置,所以我考慮要反擊。目前來說,我自然是鬥不過張晟威的,我動了念頭,也想組建一個類似鬼組一樣的組織。鬼組的強大,讓我又是懼怕又是羨慕,我如果有這麼一個組織,未來無論做什麼,阻力都要小很多。
不過,要組建這麼一個組織,第一就是要有人力,我現在的手下,除了於洋,朱安珂,聞天強槍法不錯,身份而外,其他人都不算什麼,培養殺手,需要專業人才。
羅剎女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惜不能爲我所用。其次就是小曼的哥哥,獵豹特種部隊出來的人,無論是在身手還是其他專業知識上,都非常厲害。休肝東弟。
不過眼下明顯時機不成熟,我也沒把握能夠吧他收了。當然,財力方面,我不缺了。殺手必須不怕死,我得要網羅這方面的人。
我的傷,一天天好轉,小曼和她哥哥似乎都已經適應了我的融入,有時候他哥哥還會找我說說話。我和他聊天的時候,自然是旁敲側擊,有目的性的摸他的底子。
想讓他爲我所用,就得先摸清楚他的底子。
有一天晚上很晚了,錢凱(小曼的哥哥,小曼叫錢小曼)回來的時候,滿身是血,把小曼嚇了一跳,後來一問才知道,是工地上起了衝突,兩個老闆的人打了起來,錢凱身手自然非常好,但是這畢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對方有備而來,這邊自然要吃虧。小曼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哭着央求他不要在繼續做下去了。
我覺得,機會來了。第二天,小曼去上班,家裡只剩下我和錢凱。聊起昨晚的事,我便說道:“其實,你真應該聽小曼的,你那份工作不掙錢,還經常都可能進局子,危險性太高了。”
錢凱有些無奈的說道:“作爲一個軍人,我怕什麼危險。生死,我從來都是置之度外。唯一放不下的是小曼而已。出了這個,我還能做什麼?保安?我去做了,沒有幾天就被炒魷魚了。小曼說我不夠圓滑,老是得罪人。”
我倒是很理解錢凱的無奈。明明有不俗的本事,但是在魔都這個地方,卻連生存都那麼困難,我便趁機問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幹?”
錢凱看着我,問道:“幹什麼?”
我說,你有夢想嗎?你的夢想是什麼?錢凱看着遠方,說,他的夢想曾經是做一名非常出色的軍人,可惜,事與願違,這輩子他註定都做不了軍人了。我不知道他有什麼過去,我也不想知道。錢凱說,他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小曼過上好的生活,她小時候吃了太多苦,至於其他的,他自己吃再多苦,做什麼都無所謂。
一上午的談話,我感覺到,錢凱是個有故事的人,這事,恐怕還得從小曼身上下手。我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錢凱弄到我的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