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摩爾親王還想說下去,被劉震撼一把摁住了。
“我學也學了,那你想怎麼着?”老劉的臉開始變得無賴了:“再說了,又沒有成熟的血系魔法導師教授我攻擊型魔法,光知道入門有屁用!我就想弄個血嬰玩玩,你怎麼這麼拎不清呢?”
“你…………哎…………”摩爾親王也不好說什麼了,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罷了,含糊其辭地嘟噥了一句:“…………魔導士的‘彗環護盾’都出來了…………”
“這也就是汲取了一個火焰帝君的血液魔力罷了,如果把火焰帝君的全部實力抽過來就好了,我怎麼看那頭火焰帝君也是高段魔導師的本事。”劉震撼自己也有點喜不自禁,拉着摩爾親王的胳膊說道:“要不老貝你找個血法師教教我怎麼釋放攻擊魔法吧,就一個血彈術就好!”
“算了算了…………”親王殿下連忙抽開了胳膊,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下次再說吧,我這一仗掛掉兩個魔法師和一個血嬰,得趕緊處理一下收尾,和暴君請個安,我也得趕緊回去了。”
劉震撼看着貝尼特斯逃開的背影一陣冷笑,幾位老闆娘在不遠處苦笑着搖頭。
“如果是別的魔法,我和娜娜就可以教你,可惜偏偏是血系魔法。”黛絲惋惜地搖了搖頭:“魔導士級別的魔法師可不簡單啊,就算巨龍想幹掉你,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只可惜你居然是個半吊子。什麼魔法也發不出來,幹捱打。”
“不是魔導士,應該是魔導師了!”劉震撼像發神經一樣,突然一拍腦殼。將環繞在秘銀手臂上的屬於潮汐領主革瑞恩地血浪花環一陣凝視汲取,環繞在他脖子上的“彗環護盾”中,立刻攙雜進了一些湛藍色。二十五顆米粒大小的血珠集體鍍上了一層寶石藍的顏色,遊離地彗環更像是銀河了,佩帶着這層“彗環護盾”,老劉自我感覺就像是將深邃的星空披掛武裝在了身上。
“不會吧!這可是超階魔獸的血液啊!”劉震撼瞪大了眼。一個勁地咂嘴,法師地高等級晉階果然是難如登天!
自打汲取了火焰帝君和一大堆巴託惡魔等等高階魔獸的血液魔力,劉震撼從魔法學徒連跳五級,直升到了魔導士——這可不是一般的布爾B。多少魔法師一輩子卡在高級法師的瓶頸上,死也升不上導士階,可是老劉地好運明顯也到頭了。同是超階魔獸,老劉汲取了潮汐領主革瑞恩的血液魔力,居然連魔導士到魔導師這一步臺階都邁不上去,這怎麼不讓魔法爆發戶劉震撼瞠目結舌————血系魔法開始階段的前三次汲取血液時,還有初夜權加成。這三次汲取,比起以後的血液汲取效果,可不是厲害一點半點,皇家珍藏地古銅版血系魔法書有着最直接的註明,前三次奠基是一個血系法師日後成就的術石。佔着這麼多地利還熬不過去,老劉不由強烈地腹誹魔導士晉級魔導師地門檻着實太高。
“迥論墮落魔法還是正門魔法,每一次層次的飛躍,都遠遠不是走上一步臺階那麼簡單,越是級別高端就越是如此,其實就算是魔導師,每一個魔導師的實力也高低不同,衡量實力不能總注重頭銜,李察,你太貪心了。”娜娜掩着嘴偷笑道。
劉震撼的目光又落在了天空的邪眼暴君身上,摩爾親王正騎在一個豬臉巨魔蝙蝠地背上,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地向邪眼暴君在說着什麼,可能是在道別吧,老劉想。
那位被邪眼暴君控制住的六翼炎魔,神情呆滯地在空中機械地扇動着唯一剩下的那對焰翼,劉震撼上下打量着這隻六翼炎魔,悄悄地在心底盤算着,如果把那隻鹹水夔牛和它的血液算上,自己用第三次的奠基汲取,應該足夠衝上魔導師了,如果再汲取了那隻邪眼暴君,不知道……
“帕維爾!”劉震撼對人馬箭手內德維德招了招手,神箭哲琴帶着巨大的蛤蟆,一起走到了老闆的身邊。
“用羽箭抹上我密封在琉璃瓶中的洗澡水,有把握射中我們頭頂上那個肉球不?”劉震撼垂着頭,低磁浮風吹草動內德維德。
“就這麼能讓我輕易射中,就不是超階魔獸了,這些傢伙對目光鎖定有着超敏銳的預感。”內德維德實話實說:“不要去注視着它,你只要凝視它超過一秒鐘,連它觸鬚上的眼睛都會一齊盯住你的,會讓你渾身發毛。”
“靠…………”
“……咦……這……這隻癩蛤蟆又是怎麼一回事?”劉震撼看着人馬箭手身邊的這隻巨大無倫的三足金蟾一陣雞皮疙瘩亂冒,這傢伙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鼓泡皮疣,一對燈籠朝天眼,那麻點讓他又想起了被毀容的壹條。
“我捉的座騎啊!”內德維德得意地炫耀着,這隻癩寶也呱呱地叫了兩聲附和。
“我日!”劉震撼看着這隻足有兩三噸重的巨型蛤蟆,大感意外:“這可是一個高級別的魔獸啊,這你也能逮住做爲座騎……瞪着我幹什麼…………不是懷疑你的水平,你射死它我是相信的,可是你怎麼能活捉住它?還讓它這麼聽話?我他媽的剛剛一直就想問你了,快跟我說說。”
“我用了我們豪斯族不傳秘技‘相馬術’。”人馬箭手內德維德撫摩了一下胸口,“幸虧奧胖和老闆您一起去衝殺了,把這個便宜留給了我。”
“相馬術?”劉震撼腦袋嗡嗡作響,一片混沌。
“相馬術”的大名劉震撼早有耳聞。這是上古豪斯族大賢者伯樂先生,用豪斯方言總結出的一門秘密技藝,只在豪斯族內部流傳,而且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媳,經歷過數次世界大戰之後,這門古老的技藝在豪斯族內部也日趨勢微。其實“相馬術”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地。就是怎麼去分辨馬匹之中,哪些是良馬,哪些是駑馬,然後用“相訓秘語”和這些馬匹溝通。取得互相的絕對信任——這倒和祭祀召收魔寵倒是很相似,只不過豪斯族“相訓秘語”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比祭祀“通靈之歌”強太多了。
馬匹的性情溫和,使得它們成爲了最好地代步工具。比蒙王國大多數種族的獸人都並不是很強壯,身材矮小的比比皆是,像沃爾夫那樣馴化暴躁地座狼成爲坐騎。矮小的比蒙可不敢,所以最好的役獸還是脾氣溫和的馬匹,匹格族騎士所乘地野豬坐騎,無論是奔襲能力還是耐力,都比馬匹差遠了。
比蒙王國每年也會少量出口一些豪斯族的戰馬給人類商人。由豪斯族出產的戰馬,在人類世界還暢銷的,豪斯族用“相馬術”挑中地良馬,只要飼養得當體形能夠達到半噸——這幾乎就是和一頭小象差不多強壯了,用作重騎兵的坐騎絕對是美得冒泡。
整個愛琴大陸,除了精通“相馬術”的豪斯比蒙,誰也沒能耐飼養出那麼優秀地戰馬。
“相馬之術關一隻癩寶什麼事?”領主大人用看白癡的眼光瞪着自己的心腹侍衛,指着地上那隻三條腿的巨型蛤蟆說道:“你別告訴我,這隻癩寶是一頭好馬!”
奇怪的爭端惹來一大羣自己人圍觀,大家個個瞪着這頭三足金蟾,戰場地打掃已經完畢了,所有人都悄悄整理好了行裝,隨時準備滑腳,一看有熱鬧可看,全哄了過來。
“它不但是一匹好馬,還是一頭最優秀的千里馬!”內德維德的臉都掙紅了,梗着脖子對劉震撼說道:“我今天也就破了個例,告訴老闆和兄弟們一句我們豪斯族‘相馬術’最頂級‘相訓秘語’————‘癃~喪~幅~日~剃~汝~蕾~恰’,這可是馴化真正的千里馬纔用到黃金秘語!”
三足金蟾聽了這話一個勁地呱呱歡叫着,兩隻燈泡眼裡金光閃閃,一副特開心的樣子。
所有的河馬詩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嘻嘻哈哈的臉色立刻變成了莊重,一個個肅然起敬了。
“隆顙蚨日,蹄如累曲?”劉震撼拗口地重複着這連串的方言,張口就罵道:“歐比斯拉奇!你別跟我說你們豪斯族方言哪!我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PS:“隆顙蚨日,蹄如累曲”這句話,是中國古代相馬大師伯樂所著《相馬經》中批註的千里馬體表特徵,伯樂的笨蛋兒子拿着老頭子的這句話當聖旨,出門找千里馬,結果找了個蛤蟆回家,因爲蛤蟆的外貌特徵和他老爸伯樂說的千里馬特徵完全一致——這是成語“按圖索驥”的由來。
“我來把意思翻譯一下,這句話是我們豪斯族特有的方言,拆開來講就是:一匹千里馬的主要特徵就是,高如泰穆爾拉雅雪山的大腦門,滿月一般的鼓眼睛,蹄子像摞起來的酒麴塊。”河馬詩人奧尼爾揮舞着胳膊,拿捏着詩人的派頭,表情莊重肅穆的就像吟頌一首讚美戰神的吟遊詩歌。
“大腦門,鼓眼睛,蹄子像酒麴?”劉震撼笑得捂住了腰,眼淚水四處飛濺。
癩蛤蟆的造型和這幾句評價千里馬的話簡直太貼近了,普通的癩寶肯定不能供人騎乘,但是這隻犀牛大小的三足金蟾卻絕對沒問題,但總不能因爲三足金蟾能給人騎乘,就按照這個邏輯說它是千里馬吧?劉震撼怎麼也不會承認這隻癩蛤蟆就是一匹千里馬,三隻腳的蛤蟆還跑千里?那不成了流浪的蛤蟆了?
四周沒有笑聲,只有寂靜。
“‘相訓秘語’能對這隻三足金蟾起作用,就證明了它是真正的千里馬。只有血液和靈魂深處流淌着千里馬地血脈,纔會對這句‘相訓秘語’引起共鳴。”奧尼爾對老闆正色說道:“雖然我並沒有在長輩那裡學習到‘相馬術’這門豪斯絕藝,但我對這門流傳上萬年的絕技的嚴肅性,毫無保留地奉上最高的崇敬。”
因爲關係到豪斯族地榮譽和尊嚴。奧尼爾不得不出來置疑領主大人的權威一下,他說的也是實情,在豪斯族內部。“相馬術”就如同神廟地《祭祀法典》一樣神聖不容侵犯。
兩位彼爾族權杖祭祀在一旁趕緊乾咳了幾聲,幾個老闆娘也一起給劉震撼使眼色。
“恩哼……好吧,我承認了這隻蛤…………不……千里馬的地位,現在我正式冊封帕維爾內德維德翡軍‘索驥騎士’稱號。”老劉一看牽扯到民族問題。趕緊也收斂了起來,好歹自己是神廟祭祀,這事顯得自己多餘了,騎着一隻流浪的蛤蟆又怎麼了。內德維德就是騎一隻蝌蚪,他也是自己的神箭手侍衛。
“匪軍地索驥騎士?”內德維德登時一張馬臉拉的像個苦瓜,他有點蒙。
“對。翡軍。”劉震撼沒有意識到自己簡略了詞彙,給淳樸的人馬箭手造成多大的心理負擔,一口咬定了。
壹條在旁邊實在忍不住了,差點沒笑死。
“笑個屁啊!你拿個鏡子照照,你就和這匹‘千里馬’長地像兄弟倆。都是一臉的燎泡。”老劉笑着擰了擰這個流氓鶴的臉蛋:“還不趕緊去給我治傷去!”
“靠!那不是可以冒充你們比蒙之中地左丹奴族的蛤蟆人了?嘿嘿,比蒙第一醜。”壹條笑的咯咯直抖。
果果從老劉懷裡跳下來,戰戰兢兢地湊到‘千里馬’的身邊,見這隻三足金蟾沒有反應,果果伸出指頭捅了捅金蟾粗如石墩地蹼足,“千里馬”呱呱叫喚了兩聲,低頭瞪着眼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果果中哪,等果果繼續伸出小爪子去捅它的時候,這隻三足金蟾終於捕捉到了活動的景象,伸舌頭舔了舔這個小東西的臉,嚇的果果一下躲進了劉震撼的懷裡,埋頭一陣猛擦涎水,然後偷偷地露出對賊眼打量這隻巨大的蛤蟆。
“好可愛的小東西。”一個巨大的聲音在每個人的心底迴盪着,纏綿靡軟的聲音彷彿帶着一絲倦紿的睡意,從心底泛起的一股黃梁般的夢香味道薰的人眼皮發暈。
劉震撼和所有人一樣,都是驀地一個擡頭,死死地看住了懸浮了天空的那位邪眼暴君,然後大家都互相發現,彼此的動作居然是如此的整齊一致,幾乎不用再開口問什麼,大家都已經明白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邪眼暴君好厲害!劉震撼的心頭一陣發涼。
直接用精神力和別人進行無聲的心靈溝通,正是可以控制他人精神的標誌,無論怎麼樣,包括仙女龍和壹條在內,所有人都聽到了邪眼暴君的這句話,這也明白無誤地證明了,這位邪眼暴君能以精神力去控制和操縱這裡所有人的精神意志,如果說有區別,也只是在控制的過程和時間上有些差別罷了。
誰知道這傢伙控制自己需要多長時間,一分鐘還是一刻鐘?劉震撼的心裡一點底也沒有。這個肉球不是象塞壬那樣控制靈魂,也不是像劉震撼那樣靠“暗影突襲”控制影子,天曉得三大詛咒——“血之祭奠詛咒”、“神聖詛咒”、“墮落之神的詛咒”對它有沒有喝阻能力。
“暴君陛下,你究竟想怎麼樣?打又不打,走又不走,難道你想給我倒插門?”劉震撼打了哈欠,故輕鬆地對空中這個觸鬚狀的肉球說道:“剛好,我還缺個魔寵來着,兄弟我可是天生的靈魂歌者,百分之五十的召寵機率,應該配得上你。”
老劉的話外有話,他很技巧地點出了自己天生靈魂歌者身份,也是委婉地告訴這位大布爾B邪眼暴君,想要控制一位有靈魂歌唱權利的靈魂歌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最好不要做扯開臉皮的事。“天生靈魂歌者”徵召魔寵號稱有百分之五十地成功機率,這意味着“天生靈魂歌者”召寵戰歌帶有神之祝福之類的強制屬性,真把老劉逼急了,一個“通靈戰歌”丟過去。不成雙方肯定是大打出手,但是召喚成功的話,大家的面子就很難看了——不得不說。老劉現在陷入了一個不可自拔地怪圈,雖然有高几率的徵招魔寵能力,卻直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專屬魔寵,差地他又看不上。他能看的入眼的魔獸,個個都是威名赫,說什麼也不可能就範於一位比蒙祭祀。
“我一直在等自己的實力全部恢復,難道你不知道撕裂空間。從婆娑大陸來到怒焰大陸是一件很耗費精神力地事情嗎?”天空中的邪眼暴君咧開滿是獠牙的大嘴給了個無聲的微笑:“我已經老了,不適合作魔寵,我地精神力還算不錯。應該能抵消大名鼎鼎的靈魂歌者野性呼喚。”
這個怪物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僅僅是以精神力在和所有人作交流,騎在豬臉巨魔蝙蝠上的摩爾親王則鐵青着臉縮在一旁,老是不停地拿眼角撇劉震撼,目光猥瑣。所有地摩爾空軍此刻也已經在撤退了,只剩下親王殿下和十幾個侍衛縮頭夾頸還賴在這裡。
“現在養足了精神吧?”劉震撼覺得對方的話好生不妙。
“養足了。”邪眼暴君眨了眨自己的獨眼:“你知道不知道一件事情,親愛的比蒙先生,我可是一直在暗中幫助你呢。”
“從何說起?”劉震撼冷笑道:“偷襲我的革瑞恩,也是幫助我嗎?”
“誰說不是呢。”邪眼暴君腦袋上面嵌着眼球地觸鬚一陣騷動:“它現在不是還是做了你的戒靈嗎,你的戰鬥力一點沒見少,反倒多汲取了一個超階魔獸血液中蘊涵着的魔力元素,你看,我還幫你控制住了這頭六翼炎魔,甚至爲了你,還還失手打死了兩個法師和一位潮汐領主,我這麼用心良苦,正是不想這隻六翼炎魔被那些傻瓜用羣毆給打死了,沒有死在您手中的六翼炎魔,可是無法提供您汲取魔力的機會。”
“什麼意思?”劉震撼看了正好身邊的民兵們,又瞪住了這位邪眼暴君,訓練有素的民兵們看出了老闆的眼色,迅速排好了密集的隊形,古德咆哮着槍桿替羚牛武士們整理着編隊,幾個民兵頭頭都做好了隨時用空間戒指進行裝載的準備。
六翼炎魔拍擊着肉翼,呆頭呆腦地飛到了劉震撼的面前,降落了下來,炎魔體表的烈焰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露出渾身一團竹碳也似的漆黑,十米高的身體輪廓不但沒有什麼強壯的感覺,反倒是讓人感覺他挺乾瘦的,因爲很多地方的皮膚還包着骨頭,炎魔有六隻手,四短兩長,感覺很畸形,最長的那一對手大約有三米長,上面沒有手指,只在手腕處生出了一根超長的荊棘狀皮管,皮管上的棘皮眼不時冒出一簇火花,一閃即滅。
“這是我送給你的,汲取它的魔力吧!”
邪眼暴君邀功一般看着老劉。
“真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劉震撼滿腹地猜疑,但有便宜不佔白不佔,既然邪眼暴君這麼說,老劉也沒客氣,撲起一根圖騰柱就把六翼炎魔給放倒了,幾棒掄在六翼炎魔的喉嚨口,劉震撼跳起身,用秘銀拳頭重重地將六翼炎魔滿是斷紋和裂縫的頸骨砸斷了,以打斷別人的脊柱取對方性命,老劉一向很拿手。
被邪眼暴君控制住的六翼炎魔相當配合老劉的動作,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抵抗,只是在被最後奪命的一剎那,有過一個眼神轉變的動作,但是老劉的重拳讓它的眼球迅速黯淡了下去,汲取了炎魔的血液魔力之後,劉震撼的四肢百骸充滿了新的活力。
圍繞在劉震撼脖子上的燦爛彗環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半月彎刃,血紅的刃口熠熠生輝,刃身纏滿嫣紅色常青藤飾紋,在劉震撼的身體四周一圈一圈轉來轉去,散發着強烈的元素波動。
“終於是魔導師了。”一天之內連着汲取了三大超階魔獸的血液元素,真是連劉震撼這種慾壑難填的貪婪鬼想來都覺得有點過分,一想到居然是邪眼暴君贈送給了自己一個超階魔獸,老劉就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可惜!你還沒達到魔導師級別,成爲血系魔導師,首先你的講法護盾球有兩個,一個是太陽形狀,另外一個是月亮形狀,你只達到了其中一個標準,只能算是非常優秀的血系魔導士罷了。”邪眼暴君解釋道。
“裝神弄鬼!”滿臉燎泡的壹條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臉暴戾地說道:“肉球,我知道你很厲害!如果你真有本事,下來咱們單挑!”
“好暴躁的魔寵。”邪眼暴羣咧嘴笑了。
“老闆,這傢伙看不起你的鳥。”壹條哭笑不得地回頭看了看老劉。
老劉抖着肩膀一陣狂笑,秘銀手臂突然一個前伸,爆出了一道紅暈,紅暈閃過,天空中的邪眼暴君肉球一般的身體下側,一個類似於屁眼的菊蕾狀肉縫一陣收縮,泌出一串淡淡的灰白色液體當空灑落。
壹條抹向空中的身影極快,原地甚至還留下了一道殘像,人已經撲向了那道灰白色的液體。
只可惜邪眼暴君更快,一個觸鬚上的獨眼飆出了一道火紅色的射線卷向了那些灑落的灰白色液體,“滋”地帶起了一股煙氣,將這些灰白液體悉數蒸發掉了,同時又有四個觸鬚上的獨眼齊刷刷噴出了四道不同顏色的射線,一齊在空中交叉而過,掃向了猛撲過來的壹條。
壹條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光速,所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灰白色的液體蒸發掉,當然了,這四道射線想在空中射中靈活的他也不大可能,對於目光鎖定壹條也有強烈的第六感預判,只要飛行軌跡改變一下,這四記不同顏色的古怪射線是絕對不可能射中自己的。
不過壹條還是捱了一記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