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潮汐領主革瑞恩趴在地上虛弱地呻吟着,背部一排整齊而深不可測的燒灼狀血洞,被“凍頂烏龍”的岩漿石板上洇着一大灘的血跡,幽魂許德拉正趴在它的身體上嚶嚶哭泣着,老劉看在眼裡,心中也不大好受,小丫頭茉兒也在一個勁地抹着眼角,雖然在心裡一直對潮汐領主革瑞恩數千年之中飽食蝴蝶人和蟬人的仇隙一朝一夕間難以抹去,可是日久生情,看到潮汐領主傷成這樣,無論是老劉還是茉兒都止不住有點心酸難抑。
將革瑞恩收進空間戒指裡,劉震撼趕緊和所有人撤回了那座斜坡,畢竟“冰頂烏龍”也不可能維持很久的時間,老是呆在上面也不是很保險。
邪眼暴君仍然像個肉球一樣懸浮着,如影隨形一般跟着劉震撼,老劉到哪它到哪,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控制那個只剩兩個火焰肉翼的六翼炎魔,一起飄飄乎乎地吊在劉震撼的天空上,那隻巨大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劉震撼,它的眼神就像一道剝開衣服的大手,被它這麼看着,劉震撼就像扒光了褲子一樣,從頭到尾都在發毛。
老劉在心裡想幹掉它都想瘋了,卻也拿它一點辦法沒有,和火焰帝君這個硬漢戰鬥之後,翡冷翠頭號殺手壹條雖然進階了,可是渾身的法力也因爲剛剛那個“大印象火焰塑形”給抽的七七八八了,想幹掉這個獨抗黑龍全族的邪眼暴君不吝癡人說夢。
兩位仙女龍倒是能上去拼一拼,不過忌憚對方有個操縱精神的特殊能力。劉震撼實在沒這個底氣去敞開了大幹。
壹條變成火鶴形態剛在斜坡上降落,馬上就有一大堆人趕過來噓寒問暖,搞地劉震撼一聲怒罵,所有聲音才全部消失掉。兩個綠黨僧侶屁顛屁顛地趕過來查看革瑞恩的傷勢。
邪眼暴君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幽魂,又跟到了斜坡的上空,猙獰地巨眼和獠齒密佈的大嘴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摩爾親王貝尼特斯和一大幫血精靈騎士單膝跪地,唯唯諾諾地對着邪眼暴君行禮。
“怎麼樣?”劉震撼對內德維德使了個眼色,看住了兩位螳螂僧侶。
人馬箭手內德維德不知道這怎麼搞的,那個犀牛大小地三足金蟾居然溫馴地趴在了他的身邊。鼓着肚皮“呱呱呱”親暱地叫喚着,老劉沒時間卻細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了,還是戒備邪眼暴君,趕緊救治革瑞恩要緊。
看到老闆的眼色內德維德立刻會意。從背後所剩無幾的箭囊中扣出了五支羽箭捏在了手心,小崔也上好了臂弦,跟着自己這位箭技導師地後面。和三足金蟾一起,悄悄地盯緊了天空的邪眼暴君。
兩位螳螂僧侶作了初步的檢查之後,遺憾地聳了聳肩膀:“人面大蛇挨不了幾分鐘了,它的七寸位置受創很嚴重,能撐到現在已經算奇蹟了。”
幽魂許德拉哭地更激烈了。亡靈是沒有眼淚的,但它的悲痛卻是看得見地,革瑞恩已經不能動彈了,只有嘴角還在微微蠕動着,不停唸叨着吉安娜的名字。
“他們雖然是魔獸,可是他們的愛情卻是我看過的之中最誠摯的一對。”壹條地眼眶一紅,偏過了頭去,似乎是有感而發。
“我們就不能有什麼辦法幫幫他們嗎?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消逝在風中嗎?”茉兒的眼淚也撲籟籟落了下來。
“死靈形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的小姑娘。”海倫輕輕地抱住了茉兒的肩膀,嘆了口氣:“許德拉能變成海幽魂形態已經是奇蹟,不要奢望兩個奇蹟會同時發生。”
“讓相愛的人永遠分開,真是一種最殘酷的懲罰。”壹條幽幽地嘆了口氣。
“愛琴大陸有不懂的,可以去問人類,人類有不懂,可以去問比蒙祭祀。”劉震撼說出了一句關於形容比蒙祭祀擁有着淵博學問的膾炙人口的名言,從一個半文盲的嘴裡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頗有幾分諷刺味道。
“李察肯定想出辦法了。”凝玉十拿九穩地說道。
“哦?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活革瑞恩?”立刻無數雙眼睛都齊刷刷盯住了劉震撼。
劉震撼對菲高勾了勾指頭,強壯的鯨魚武士張着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左右看了看,確認老闆是在叫自己,乖乖地彎下了腰。
劉震撼一伸手將他垂在腰畔的巨型佩劍抽了出來,舉着這柄比他人還高的佩劍,跳起來將劍全部捅入了革瑞恩的七寸,“撲哧”一聲巨響,所有人的眉毛齊刷刷跳躍了起來,速度堪比脈搏。
誰也沒想到老闆就是這麼治療潮汐領主的。
傷痕累累的潮汐領主眼睛一下子睜開了,眸子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劉震撼,兩隻殘缺不全的前爪死死地捏緊了佩劍的刃口,摩擦出了一片燥人的聲音,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潮汐領主吞嚥下了最後半口空氣,腦袋和爪子一起重重垂落。
“咕嘟~”所有人全在艱難地嚥着口水。
幽魂許德拉撲向了劉震撼,罕見地撒起了潑,九個小腦袋一個勁地噴着死亡氣息的凍氣衝了過來,被劉震撼一巴掌抽了個跟斗。
果果立刻從壹條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和狂奔過來的小豬崽兩個打一個,把幽魂許德拉按在地上就是一通胖揍,法西斯式小號鋼盔掄的兔起鶻落。
“動動腦子!”劉震撼罵一句,他的秘銀手臂上環繞飛旋着的血引光環正在汲取着革瑞恩的血液,重新構成了一條湛藍色的旋轉浪紋,劉震撼將死亡領主的戒指湊了過去,沾了點血液。撥灑開了一道黑曇花魔法光暈,籠罩在了革瑞恩的身上,潮汐領主的身體迅速乾癟黯淡了下去,成了一具沒有水分地木乃伊。兩下彈動之後,緩緩地睜開了乾癟如絮的眸子,慢慢站起身。對劉震撼單膝跪地,用刮鍋的沙啞嗓音向劉震撼唸了一套效忠之類地套詞。
幽魂許德拉顯然有點不大明白情況,傻忽忽地看着這個活過來的潮汐領主。
“只有成爲戒靈之後,革瑞恩的靈魂纔不會星散。期望它自行轉化成死靈生物的機率太小了,我不能冒失,反正它變成戒靈之後還能保持前生地思想,吉安娜。你以後剛好和它一起住在戒指裡,也算是永不分開了。”劉震撼摸了摸許德拉的小腦袋,惆悵地嘆了口氣。
一陣黑曇魔紋閃過。被遺棄的戒靈火焰帝君的屍體摔落在了地上,睜着無神地大眼,這位戒靈的屁股還沒捂熱就被掃地出門了,實屬罕見。
每一個人其實在心裡都覺得一陣惋惜,如果讓一個元氣恢復的火焰帝君作爲領主大人的戒靈戰士。和潮汐領主革瑞恩相比,差距是不言而喻的,大家還沒見過比這位火焰帝君更厲害的魔獸呢。
“以後兄弟們誰在戰場上要是快死了,不要讓他再受痛苦,直接抽刀送他一程,知道不知道?”劉震撼轉身對民兵們說道。
所有民兵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茉兒這時候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了,幾個老闆娘摟着小丫頭默默垂淚,魔寵的死亡會直接影響到祭祀地心情,所以大家也不好多勸她,貞德也哭的一塌糊塗,這個多愁善感,心中對人世間只存在着美好印象的小修女,自打來到地底後,經歷的事情沒有一件不和爾虞我詐有關,現在又看到一位同伴戰死,心裡再也壓抑不了積攢已久的酸楚了。
兩位彼爾族權杖祭祀心裡也是一陣猛泛酸水,雖然知道這個潮汐領主已經被擊傷了要害,不可能救活了,可是兩位祭祀自認爲在那種情況下,絕對做不到李察這般冷血酷烈。
劉震撼把火焰帝君的屍體也塞進了七度金戒指,環視着已經平靜的狼藉戰場,心裡也是微微一陣揪心的絞痛,但是臉上還得裝出那副冷血表情,委實不容易。
悄悄地背轉身,劉震撼用手背悄悄地抹了抹潮溼的眼角,壹條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劉震撼的肩膀,遞過了一個理解的眼神和微笑。
嗚咽般的風呼嘯着捲過了火山夾縫,吹起一片悽風冷霧,無數的鷹毛飄飄蕩蕩地旋上了天空,又飄向遠方。
火焰帝羣的覆蓋型高階魔法“完美火山”所爆發出的流星雨,幾乎將這裡的正面戰場悉數毀滅了,混亂膠着的戰場擋住了每一個人的腳步,在那種天災面前,沒有及時撤退到斜坡後面的人全部當場死亡,連屍體也都被滾熱的岩漿瀑布包裹融化了;逃開這場天災般魔法洗禮的畢竟是少數,兩座火山的夾縫中間,被熔岩瀑布沖刷而過之後,留下的是已經凝結成水泥一樣的冷卻岩漿,無數的肢體和毛髮呈焦黑色凸現在上面,每一陣輕風掃過,皮肉焦枯的味道一陣一陣燻人作嘔。
就此一役,三萬人的精靈大軍,現在所剩下的兵力除了逃走了大概兩個聯隊的鷹牛人之外,現在還剩下三千多人的空騎士,地面兵種更慘,一萬五千人剩下不到五百人,把慘勝這兩個字發揮到了極點,倘若不是佔着空軍撤離戰場比較快的優勢,躲過了天災般的魔法,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三足金蟾的叛變和比蒙武士的幫忙,卓爾們能不能打勝還真難說。
既然那些熔岩凝結的下面有魔獸的屍體,劉震撼當然也不捨得白白糟蹋了,立刻將空間戒指裡的民兵們全部放了出來,帶着羚牛武士們一起去把凝結的熔岩砸開,搜刮魔晶,不知道天空這位邪眼暴君打的是什麼主意,老劉見它不曾表示什麼,實在不甘心把所有人全裝進空間戒指,然後大卷包跑路。
一想到魔晶,老劉的步子就邁不動了。
好事的肥羅和奧胖很快就擡着鹹水夔牛跑了回來。後面有幾個卓爾在他們倆屁股後面猛追,被奧胖回過頭一人賞了一個大耳刮子,一大幫猛獁大力士和菲高挺胸凸肚地圍了過去,貝拉米也帶着熬人戰士們湊了過去。把幾個暗夜精靈和密林守護者推搡的滾地葫蘆一樣跌跌撞撞地。
劉震撼扭過了屁股,裝什麼沒看見,這種搶戰利品的勾當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這些傢伙貫徹的很徹底,劉震撼決定回去之後給幾個帶頭地發獎狀。
老劉又撇了一眼天空的邪眼暴君,這個怪物現在目光不盯着老劉了,正在和一大堆半跪在地上摩爾嘰裡咕嚕交流着什麼,真是讓劉震撼納悶死了。
剛剛撇了這傢伙不到兩秒鐘,邪眼暴君地肉球身子上十幾根觸鬚就一起扭轉着。上面的獨眼齊齊盯住了老劉,就像一羣邪異的獨眼軟蛇,劉震撼被看得一陣毛骨悚然。趕緊挪開了眼睛。
如果這貨一直跟着自己怎麼辦?劉震撼悄悄地在心裡權衡着對策,種種毒招就像沼澤裡的火泡一樣翻滾着。
卓爾主母幽月兒帶着幾個雙頭奇美拉騎士拖着一具簡陋地擔架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指着上面躺着的暗夜魔獵手加林查,幽月兒主母儘量壓抑着怒火質問劉震撼道:“尊敬的領主大人,你的士兵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承認你們羚牛武士和班尼路武士在戰鬥中對我們幫助很大。但是這頭鹹水夔牛明明就是我帶着魔獵手、密林武士和空騎士幾乎是豁出性命纔會不容易活捉的,爲此我們付出了將近一個聯隊的精兵,爲什麼您地士兵一個勁咬定是他們的戰利品?這些暴徒爲此還毆打了我的部下!”
劉震撼撇了一眼主母,又掃了一眼擔架上滿身破皮爛肉的暗夜魔獵手,斜坡下的卓爾殘軍居然沒有去打掃戰場,列好了參差不齊地隊伍已經開拔了,一個個被狗攆似的,跑的飛快。
卓爾們的確被嚇破膽了,這位邪眼暴君用十二道觸鬚狀的獨眼發射出十二道強光射線,將革瑞恩和兩位血系法師無差別擊落的場面,讓在遠處觀點的卓爾們心驚肉跳,既然是頭銜是暴君,自然沒有什麼理由好講,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您是卓爾,要這頭鹹水夔牛做什麼?還特意活捉它?”劉震撼用手摸了摸肥羅和奧胖擡過來的這頭黑不溜秋的鹹水夔牛,這傢伙躲在這裡像座小肉山,平躺着的高度起碼有一米五,壯實的要命,碩大的牛頭已經鈍器給砸破了,粗大的鼻孔裡發出斷斷續續的痛苦哼哼,那一隻像墩一般的獨腳,在蹄脛部位已經被砍的皮開肉綻白骨嶙峋了,別的地方皮膚倒非常完整,這傢伙牛皮巨厚,上面厚厚一摞鹽霜積着,足有一寸多厚,老劉摸上去就覺得一股硬的糙人的皮質在剮自己的手指,一頭活的鹹水夔牛,這讓劉震撼既有點奇怪,又更下了侵吞的心。
活夔牛可絕對是個好東西,把這頭活夔牛的心臟挖出來,趁着心臟還沒停跳之前用灑浸泡住,那這頭夔牛的心臟就不會停止跑動,然後夔牛皮繃製成戰鼓,把夔牛心臟和酒液填入鼓腹,用牛腿骨製成一對骨棰,鼓幫上再嵌進配套的夔牛魔晶,這個戰鼓就是正宗的“姜之忍耐夔鼓”了,不會停跳的夔牛心臟會用跑動幫着祭祀的骨棰一起敲擊戰鼓,每敲九十九下,骨棰就能爆發出一道“耐力光環”和一道“遲鈍光環”,這比海加爾戰役時代龍祭祀柯奇士那隻夔牛戰鼓都要高一個檔次,龍祭祀柯奇士的夔牛戰鼓是用死夔牛皮和魔晶繃制的,只能敲九十九下發出一道“遲鈍光環”。
更何況,這隻鹹水夔牛的彈跳力是那麼出色,能將這種三四噸的身體像彈簧一樣託上天,想必腿筋也極度發達,用來製作弓弦肯定不比“史前巨蝨”的腿筋差勁。老劉當然不能撒手。
“我們卓爾需要強力戰士,賽納留斯可以給我們雜交出密林武士,那夔牛也應該可以,更何況,你沒有發現嗎,伊米爾牛頭人很有可能就是夔牛進化後,誕生出的智慧種族!”幽月兒主母絲毫不臉紅地說着這種有關雜交的敏感話題。
“魔獸進化成智慧辭謝?進化成人?”劉震撼被這個假設弄暈了。
“這在理論上絕對是可行的,既然動物可以進化成智慧種族,比如說你們比蒙,植物也可以進化成人,比如說牧樹人,魔獸爲什麼不可以,數十萬年的進化過程中,魔獸已經進化出了魔法能力和智慧,也應該能進化成人型了!”幽月兒主母淡淡說道:“賽納留斯在我們卓爾進入地底之初,還只是長着人腦袋的麋鹿的魔獸,一萬多年過去了,現在的賽納留斯不也進化出胳膊了,我覺得和這些強壯的魔獸雜交,絕對能帶給卓爾更多的驚喜。”
老劉只能對這位主母挑一挑大拇指,人獸交配在比蒙一些私生活糜爛的貴族中倒是有所耳聞,不過劉震撼對能冠冕堂皇掛在嘴邊說出來的人,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們不就是巨龍這種魔獸,進化出來的人型生物麼。”黛絲手裡端着一個帝維水晶球,對老劉調皮地擠了擠眼睛。
“我要儘快離開這裡了,領主大人,請把夔牛歸還我們吧,一頭活的夔牛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如果它在鹹水湖中,再來十萬大軍我們也拿它沒辦法。”幽月兒主母看到自己的軍隊隊形正在向遠方蜿蜒,急急連聲催促比蒙領主。
“主母閣下,這頭夔牛對於比蒙很有用處,我可以大度地告訴您,那四臺鳥翼弩車我不要了,就用來換這頭夔牛!火山背上那四臺鳥翼弩車我無私地支持卓爾兄弟們保衛家園!當然,那十枚‘血羽之心’還是不能少的,畢竟得有點彩頭。”老劉無恥卻又豪邁地揮了揮手:“至於強壯的魔獸,這您大可放心,等回到地表,我把一頭基頭座龍貢獻給你們配種!那可是一頭帶有龍族血統的亞龍魔獸!”
“你…………”卓爾主母被氣的噎住了,她被這位領主的胡攪蠻纏給弄得心頭鬼火亂冒,看到大軍已經越去越遠,而邪眼暴君在天空又在頻頻注視,幽月兒主母有點心慌了。
劉震撼吃準了這位主母想趕緊滑腳的心思,心裡一個勁暗笑,反正幽月兒主母說什麼,他就扯開八丈遠的話題,死命拖延時間。
卓爾主母在跺腳,劉震撼在閒扯,幾個民兵趁機把活夔牛給綁了起來,收進空間戒指裡,阿杜騎着牛頓巨鳥去了火山邊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也是志得意滿的樣子。
“李察大人…………”摩爾親王悄悄地站到了劉震撼的身邊,推了推劉震撼的腰。
“我走了,我走了!”卓爾主母一看到貝尼特斯殿下和邪眼暴君結束了談話,自己先慌了,手忙腳亂地爬上了一個雙頭奇美拉的背鞍,和所有的卓爾侍衛們迅速起飛,翔上了高高的天空。
“停!”劉震撼用雙手做了一個比蒙古語稱爲“司道譜”的動作,盯住了貝尼特斯殿下的眼睛說道:“我們是不是朋友?”
“是…………”貝尼特斯殿下遲疑了一下。
“是朋友就好,學了你們的血系魔法又怎麼樣?難道我還會對付你們不成?誰讓你把魔法圖譜給我看到了而我剛巧又認識精靈文字,你還別說,汲取血液精華就能練成魔法,我還真沒聽說過呢,太好上手了,也不需要冥想,這簡直是太爽了!”劉震撼立刻先發制人,像七星連弩一樣,把所有摩爾的話柄都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