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背地坐在‘天池’內，肌膚緊貼，安靜的山洞內迴盪着水滴聲，呼吸聲，甚至心跳聲。
“玄瑟，對不起。”
沈衣衣低聲喃喃，玄瑟並沒接話，又或者說，這種話根本沒法接。所以，沈衣衣自己繼續說下去，“我讓你擔心的時候太多，所以你每次對我去做傻事都會很激動。我每次製造了麻煩讓你去收拾，每次都……”
她忍不住停頓，因爲自己做的錯事，卻是不少，不管是到處去危險的地方，還是擅作主張去做愚蠢的事，哪一次玄瑟不是因爲擔心她而生氣，哪一次不是生氣之後又給她收拾爛攤子。
緩緩轉身，從背後摟住玄瑟，埋首在他的肩膀上：“我總是說着擔心你，然後讓你力所能及的事添麻煩。明明你一個人能很順利，卻因爲我的參與而讓事情變得很糟糕。”
玄瑟皺眉，這話題與此事二人的舉動並不符合，很沉重，沉重的他都感覺自己要沉到水底下一樣。然而他卻依舊無話可說，既不承認她的想法，也不否認那種狀況，畢竟都是事實。只是這種事實從沈衣衣口中說出來，她到底多大的頓悟？
“吶，麟瑜，你爲什麼還會喜歡我？爲什麼還願意把我留在身邊？像我這種只會添堵添麻煩的，什麼忙都幫不上，留着幹嘛？”沈衣衣說着，心酸的感覺讓她窒息，眼眶上的淚水早已在打轉，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滾滾熱淚入流星，滴落在玄瑟的肩膀上，那熱乎乎的感覺，讓他身子微微顫抖，忍不住扭頭看着她。
雖然光線昏暗，但落下的淚水梨花帶雨，想忽視都難。
“我認定的人，就是算個世界大魔頭，我也不會不愛。況且，跟你在一起我會開心，能毫無防備地睡覺，會笑，會哭。”玄瑟側身吻着她臉上的淚痕，柔聲地給她說自己的決心，“我認定了你，就是這麼簡單。”
沈衣衣不知道要怎麼說，每次聽到玄瑟這種甜言蜜語，她總會全部都信了。收緊手臂，恨不得讓自己粘在他身上，是啊，既然信了他的甜言蜜語，爲什麼不能信他其他話。
“恩，我也認定你了。”笑着伏在他身上，沈衣衣忍不住張嘴咬在他脖子上，似乎不這樣做，無法舒緩她心中那複雜的情緒。看着那紅紅的牙齒印，沈衣衣依舊茫然。
那輕微的刺痛讓玄瑟苦笑，她還真的每次都這樣，但似乎也只能這樣。所以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多說什麼，如果沈衣衣咬掉他一塊肉能平息心中那凌亂的情緒，那玄瑟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好點了嗎？”依舊柔聲地問，玄瑟輕拍着她的手。
“恩，疼嗎？”似乎纔回神，沈衣衣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有點懊惱自己爲什麼要衝動，而且還在這個位置，明天要怎麼跟其他人解析。無力地從玄瑟背後滑落，乾脆把自己埋入水裡，她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玄瑟深深吸了口氣，從水中爬了起來，裹上毛巾纔去把沈衣衣撈起來，“走吧，出來有點久……”
本以爲自己也冷靜，但沈衣衣無力伏在他身上，那雙依舊微紅的眼睛，那張雪白的面容，那抹嫣紅的脣，都讓他有點不能自我。
大手一揚，把備用的幾條毛巾鋪在了地上，而他也是把沈衣衣輕輕放下去。
“我對你總是毫無抵抗力，衣衣，你說我這輩子怎麼可以少了你？”輕吻落在她身上，玄瑟溫柔得就像是在疼愛什麼寶物。
這讓本來錯愕的沈衣衣羞臊不已，想推開他，可玄瑟把她的雙手扣住高舉在頭上，而在這種地方，她甚至還不敢大聲抗議，畢竟把其他人引了進來，那可是非常尷尬的。
“別、別在這……嗯”低聲地抗議，但明顯玄瑟直接當作聽不到，並且以同樣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迴應。
“難道你希望回房間裡？凌逸在哦。不過，就算你想，我也不會放你走，在這挺好的。”玄瑟壞笑着，伸手輕撫她的臉蛋，“你知道嗎？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裡，這樣的話，你就不會遇到危險，也不會被其他男人窺視，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這也不能是隨便就來的理由吧？沈衣衣哭笑不得，可她心裡越是緊張，就覺得一切都變得特別敏感，尤其在這種昏暗的環境，肌膚的感知瞬間膨脹了幾百倍。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玄瑟那熾熱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觸碰，恨不得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裡。那讓她微顫的是大手在身上滑動，像是能點燃她的每一寸肌膚。
明明能夠一舉而入，但玄瑟卻依舊把前戲做足，不會只是顧着自己，也會把她的感受考慮在內。
沈衣衣知道，就算自己抗拒，但身體卻會誠實地迴應着。
“不、不是說要回去了嘛……嗯……凌逸會醒、醒來的……嗯嗯……”急促喘氣，沈衣衣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些，可如果就這樣順着玄瑟，說不定今晚要回不去了。
誰知道，玄瑟卻是突然停下了動作，帶着幾分疑問地看着沈衣衣：“哦？你不提我還忘了，對，回去吧。”
說着，他就準備抽身離去。
沈衣衣一愣，本能就是伸手抱住他，愕然而羞澀地說：“等、等會再走，現在不行。”
“要？”嘴角拉起壞笑的弧度，玄瑟看着她那白裡透紅的臉容，那全身如雪的冰肌也是泛着紅暈，的確現在離開，太殘忍了。
沈衣衣咬着紅脣，本來就有幾暈眩，但身體難受得感覺，讓她只能咬着紅脣，微顫着點頭：“要。”
“要什麼？”就像是懲罰她剛纔說起掃興的話題，玄瑟依舊不爲所動，看着她不安地扭捏這身子，通紅着臉看着自己，那雙明媚的眸子已經變得迷茫。
沈衣衣攀上他的脖子，輕輕咬着那抹薄脣：“要你愛我。”
這麼勵志的回答，玄瑟還真的覺得意外，不過他也不想太爲難，拖着她的腦袋迴應她的要求，讓彼此的意識都衝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