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沒想到身後厲漠年竟然驚醒。啪嗒一聲,*頭燈打開將他籠罩。他起了身,薄被懶洋洋蓋在精壯的腰間,上身胸膛是激.情中她無意識抓過的紅痕。
房中的旖旎氣氛還沒完全消退,兩人卻已是各自冷眼陌路。
秦暖冷冷回頭:“我去客房睡。”
在他的身邊還得聽他在夢中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種羞辱是女人都受不了。
“去什麼客房?”厲漠年一雙冷眸分外冰冷:“給我滾回來!”
秦暖抱着衣服氣得都笑了:“你叫我滾我就滾,叫我回來就回來。厲漠年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厲漠年已完全清醒。他掃了她一眼冷笑:“你說呢?你這麼聰明你來說說!懂得拿秦氏集團來威脅我,我倒是小瞧了你還有這智商。”
秦暖懶得和他打口水仗,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可是還沒等她走出房門,厲漠年已經從*上走下,不過幾個箭步就堵在了她跟前一把將她抱起。
秦暖只覺得天旋地轉,人已被他打橫抱起放在了*上。她想要掙扎起身卻被他死死壓在*上。他手握住她的手,結實有力的長腿輕輕一壓,讓她徹底掙扎不了。
更讓她尷尬鬱悶的是,壓在她身上的他根本沒穿衣服!而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衫,穿了也等於沒穿。
秦暖臉紅耳赤地掙扎了老半天,不但身上的厲漠年紋絲未動。她的掙扎似乎還令他溫熱的身體漸漸緊繃。
這個大色(se)狼!秦暖在心中狠狠地罵,氣喘吁吁地停止了無用的掙扎。
厲漠年薄脣一勾,緩緩劃出一抹笑意。秦暖看着他的神色心中警鈴大作。她急忙問:“你……你笑什麼?厲漠年,你放開我。你不是最討厭我嗎?你這樣算什麼?”
厲漠年黝黑的眸子一眯,忽然低下頭細細啃着她敏感的耳垂和瘦削優雅的香肩。細細酥麻的感覺又一次襲上了她的心頭。秦暖不住地躲,可是卻無法躲過他輕輕的啄吻,不到片刻她已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臉色緋紅。
他在她耳邊似笑非笑:“暖暖,你再動下去,我又要對你忍不住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肩頭流連,戀戀不捨的輕劃過她雪白的肌膚,直到她皮膚下泛起緋紅,變得誘人可口。
“你變(bian)態!”秦暖欲哭無淚。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緊繃的身體提醒着先前的激情。
她就不明白爲什麼厲漠年的體力這麼好。這三年多看着他公司夜場連軸轉都不見一絲疲態。哪怕前一天晚上見他通宵應酬客戶,第二天白天上班依舊是精力十足。
“你不喜歡嗎?”睡飽了的厲漠年很有心情和她扯。先前他頹廢和暴躁一掃而空,顯然他現在不打算放過她。
他湊得很近,溫熱的鼻息在她面上掃來掃去。秦暖避無可避,只能咬牙問:“厲漠年,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要死要活,你給我個痛快好了!要離婚趕緊的!”
厲漠年深眸一眯,避開話題:“你覺得我們在*上能理智談這個問題嗎?”
秦暖臉又一紅:“那你放開我。我們現在談!”
厲漠年冷哼一聲,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閉上眼:“現在是凌晨睡覺時間。你要發神經不要拉上我!”
秦暖被他氣得無言以對。一擡頭果然牆上的時鐘正指向凌晨五點,離天亮還有一兩個小時。
她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緊緊的,像是在宣佈他對她還有完全佔有權。秦暖氣得腦子發懵,渾身僵硬,可是氣着氣着竟然又緩緩沉入了睡夢中……
第二天一早,秦暖被肚中的飢餓的抗議給吵醒。她猛地起身,一摸身邊厲漠年已經不在。
她愣愣地發呆,不敢相信自己昨晚竟然毫無節操地和厲漠年同*共枕一個晚上。
“秦暖!你就是個豬!”她惡狠狠地在心裡罵自己。
過了一會,房門被禮貌敲響,阿蘭走了進來。她滿臉喜氣洋洋,端着豐富的早餐,忙前忙後爲她*上搭起小餐桌。
阿蘭笑米米地說:“太太,厲先生吩咐了,讓我送早餐上來給太太吃。他還吩咐說不要吵醒太太。阿蘭看着這個時間太太應該醒了,怕早餐涼了就端來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秦暖呻.吟一聲倒頭躺在*上。阿蘭胖乎乎的臉上滿是關心。她壓低聲音:“太太,其實厲先生很關心太太的。這次說什麼離婚一定是不當真的。太太,我看見厲先生今天出門心情很好的樣子。”
秦暖痛苦地捂住眼睛:“別說了,阿蘭你不懂。”
阿蘭嘟嘴:“阿蘭怎麼會不懂?阿蘭都二十多了。厲先生對太太關心不關心,阿蘭還是看得出來的。”
她說着又憤憤道:“一切都是厲先生的媽媽。壞死了,那天差點讓人把這裡給砸了,要不是最後厲先生回來,她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提起陳碧珍,像是一盆冷水把秦暖從頭澆到了腳。那天陳碧珍把她趕出家門,現在她又回來了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個不善罷甘休。
秦暖眼中沉了沉:“不要提她了。”
阿蘭看着她的臉色識趣地不提。不管怎麼說,在她心中厲先生和她認爲最好的太太重歸於好,她很高興。
“太太,吃點東西吧。”阿蘭討好地扶起秦暖。
秦暖起身,身上寬大的襯衫滑落肩頭,露出一整排細碎的牙印和吻痕。阿蘭不明白,驚呼:“太太,你被蚊子咬了!”
秦暖臉一紅,急忙扯上襯衫蓋住吻痕,咬牙喝了一大口牛奶:“是!昨晚有很大一隻蚊子。怎麼都拍不死。”
阿蘭一本正經地說:“沒事,我今天去買電蚊香片。保證把它給殺得死死的。這樣太太睡覺就好睡了。”
秦暖失笑,有時候和心思簡單的人相處就是好,不費腦子還能天天樂呵呵的。
她正想順着阿蘭的話調侃幾句,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推開面前的小餐桌跑到浴室劇烈嘔吐起來。
阿蘭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大跳,急忙去拍浴室的門:“太太,你怎麼了?”
過了許久許久,浴室裡傳來一陣抽水的聲音。秦暖打開浴室的門,神色不定。
“太太是不是吃壞東西了?”阿蘭急忙問。
秦暖臉色白得嚇人。她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對了,阿蘭,幫我弄點稀粥。我這幾天腸胃弱,喝不了牛奶。”
阿蘭放了心,轉頭端了牛奶雞蛋下了樓。秦暖等她離開趕緊關上房門,臉色灰敗地坐在*上。
連着一兩天了都是這樣……她心中開始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暖暖,你……不會是懷孕了吧?”那天厲漠年的問話此時像是一個魔咒。
秦暖怔怔摸向自己的小腹。
如果她真的在這節骨眼上懷孕了呢……
“鈴……”一聲刺耳的電(dian)話鈴聲將她從雜亂的沉思中吵醒。秦暖去接*邊的座機。
電(dian)話中傳來厲漠年不耐煩的聲音:“剛纔打你手機怎麼沒接?”
秦暖看了一眼被丟在*頭的手機,果然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她壓下心頭的雜亂:“你找我什麼事?”
厲漠年聲音依舊冷淡卻不容抗拒:“晚上跟我去和幾個重要美國客戶吃個飯。”
“我不去!”秦暖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你……”厲漠年明顯沒料到她會拒絕,聲音沉沉的:“你晚上有安排?”
秦暖剛想諷刺他幾句,忽然手觸到了平坦的小腹。她聲音轉悶:“我身體不舒服。想休息。”
厲漠年淡淡“哦”了一聲:“既然身體不舒服,那我讓林醫生給你看看。”
秦暖再也忍不住:“厲漠年,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厲漠年沉默了一會,冷冷淡淡地道:“我還在忙。有空再說。”他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dian)話。
秦暖氣得差點把手裡的手機給砸了。
……
厲漠年掛了電(dian)話,緩緩轉過寬大的皮椅,對面笑米米坐着一個身材修長,面容英俊的年輕男人。
他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阿曼尼墨綠色西裝,乾淨的臉上五官生動。
“呦,嫂子身體不舒服呢。”他笑嘻嘻地揶揄:“什麼重要的美國客戶?你怕嫂子不出來還是怎麼的?”
厲漠年面無表情:“她身體不舒服,正在家裡休息。”他說完頓了頓,“楚彬,你這次回來國內準備住多久?”
坐在對面的穿着時尚的英俊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留學美國的好友兼學弟,楚彬。很有才華的一位建築設計師,纔剛出道一年多就被各大美國建築事務所看重,紛紛出高薪聘請,還有幾所高等院校也紛紛對他發出邀請函,希望他來他們的學校任教。
眼看着他前途一片大好,沒想到前幾天接到他的電(dian)話,竟然是辭去了薪資優渥的工作,打道回國了。
楚彬笑了笑:“打算回國發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國外經濟環境形勢也不好。還是你聰明,一畢業就回國發展。現在做得有聲有色,厲氏集團也被你打理得好好的。”
厲漠年勾了勾脣角,算是對好友的稱讚受了。
楚彬打量他的現代化感強烈的辦公室,不住道:“漠年,不是我說,你的辦公室也要重新裝修下,這麼老土怎麼見人?”
厲漠年起身從一旁的酒櫃中拿出一瓶低度的白蘭地給他倒了一杯,不冷不熱地反擊:“你以爲你還在曼哈頓嗎?在夏城能有我這種水準的辦公室沒有幾間。”
楚彬接過酒杯,輕嗅了下,出人意料地輕笑:“是啊。不過我就知道有一家。”
“誰?”厲漠年問。
“蘇悅的。”楚彬笑笑地看着他。
厲漠年的手中一僵,半晌才抿了一口酒,冷冷地問:“他給你發過邀請函了?”
楚彬大大咧咧地坐回沙發,舒適地輕籲一口氣:“是啊。前兩個月他就不知道怎麼的找上我。還特地來了美國見我,想要說服我和他一起合作進軍國內的房地產。”
“他誠意很足,還專門給了我一份很有*力的合作協議,協議裡面甚至還有我未來的辦公室裝修效果圖。270°的全景落地窗設計,嘖嘖,看着就喜歡。”
厲漠年臉色沉了下來,一邊聽一邊輕敲手中的酒杯,脣邊勾起冷冷的弧度。
他笑:“難怪,蘇悅會回來,原來這三四年他都想好怎麼算計我呢。”
楚彬笑嘻嘻地探過頭:“你猜我答應他了沒?”
厲漠年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要是你答應了他,現在還會出現在我面前嗎?”
楚彬吊兒郎當地站起身,笑了笑:“其實我不答應他還有別的原因,不光光是因爲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們。蘇悅這個人太聰明,只是戾氣太重,不是個幹大事的人,我怕最後跟他幹了,出了什麼事下場會很慘。”
厲漠年不置一詞。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評價自己的對手。
對手從來只是用來打敗的。
厲漠年想着,傲然笑了笑:“今晚我請客,想吃什麼儘管說。”
楚彬既然這麼說,應該是已經決定了來他公司幫忙了。有了楚彬的加入,厲氏集團在房地產上的名聲不但會更高一點,而且還多了一個自己人。怎麼算今晚他這一頓飯都吃得值得。
楚彬笑了笑:“不急。不過我來的時候好像還聽到一個消息。”
厲漠年以眼示意他往下說。
楚彬探究地看着他:“聽說蘇悅把你手頭的一個城際綠洲項目給搶了?”
厲漠年眸光一縮,脫口而出:“誰說的?!”他說完隱約有怒意:“城際綠洲去年我們公司早就中標了,他敢?!”
楚彬仔細觀察他的神色,搖頭:“漠年,我太瞭解你了。這事要不是沒有什麼變數,你也不會動怒。蘇悅這個人,有時候狠起來不折手段。你要是和他槓上了最好多幾手準備。他背後關係硬得很。”
厲漠年壓下心底的怒氣,恢復平靜:“沒事。他如果要來就儘管放馬過來吧。四年前我能整倒他,這一次我不信他還能有什麼本事。”
楚彬心中只是嘆氣。
唉,四年前,四年前真是個不祥的年頭。一場劇變,人和事徹底顛覆。當年的溫和的厲漠年變得如今這麼銳利而深沉。而那個總是渾渾噩噩沉浸在紙醉金迷中的蘇悅卻變成了時至今日一身戾氣的男人……
而那場暴風眼中明媚的女子呢?又是怎麼樣一番模樣……
……
秦暖吃過阿蘭精心準備的晚飯,換了件衣服,把頭髮都盤上。然後戴上了一頂棒球帽。她身上穿着運動服將自己姣好的身段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這套運動服還是她翻箱倒櫃無果後找阿蘭借的。白胖的阿蘭身材大了她不止一個碼,不過套上勉強合適。
秦暖站在鏡子面前左看右看,猶豫要不要戴上墨鏡。
“太太,你要去哪裡啊?”阿蘭好奇地走過來問。
秦暖連忙放下墨鏡,支支吾吾:“我想去散散步。”
阿蘭放了心,笑道:“太太是該去放鬆下。現在辭職了,也正好休息一下好好跟先生培養下感情。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就解開了呢?”
秦暖一聽頓時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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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千字明天補上了,就算我晚上更,也找不到編審覈,也沒有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