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咬着齒關,“我說了,我跟他之間關係清清白白。”
裴承司搖了搖頭,“那種情況下,我將你的人送給他,他如果只是想要你這個人,完全可以睡。當時你被下藥,神志不清,就連他也小小中了招。你捫心自問,當時就算他睡了你,你是不是也沒法怪到他頭上?”
她根本不願意去回想那天晚上。
因爲神志不清,她很多都記不清楚。
也生怕因爲記不清,所以沒有辦法判斷時慕深說的真假。
只是後來看見一身狼狽的慕曦兒時,心裡的恐慌和疑惑才稍微打消了一點。
但如果,當時這件事真的發生。
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將時慕深當成同樣的受害者。
以爲他們只是被人設計,故意陷害自己,讓夜盛霆看着的。
“這件事,事後也沒什麼不好解決。”裴承司俊龐上沒什麼神情,不急不慢的繼續說,“發生和沒發生,都只不過是你和他兩個人知道的。你不想將這件事告訴夜盛霆,大可以否定掉那天晚上,也不過就是和後來一樣,夜盛霆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偏偏他沒動你。”裴承司說着,狹長的眸輕眯了下,“我才知道,他想要的不是你這個人,他想要的是所有。”
如果只是睡一個女人,之前那幾年裡,他就有無數的機會。
即便是沒有想到後來她又回到維城,又回到夜盛霆身邊,但自己既然送上去,他也沒有不收下的道理。
正因爲明明想要,卻用驚人的自制力控制住而沒有動她。
他才發現時慕深對這個女人真是中毒不淺。
他想要的是她的身心,並不只是簡單的肉體關係。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沈安然咬着字音,低聲道。
裴承司笑着搖頭,“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你知道他怎麼做都沒用,可能他也知道。”
沈安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那件事,她確實該謝時慕深。
時慕深也救過她不止一次。
但感情這種事無法勉強。
她可以用任何方式謝他,但他想要的,她永遠都給不了。
“那裴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你也知道,爲什麼還要綁架我?既然你綁架第一次就是爲了想知道這點,那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上一次就說明的結果,到現在依然不會改變。”
裴承司好奇的看着她,“你還真是鐵石心腸。不說那次你的清白,就算是之前,他救你多次,如果不是他,你可能早就死了。在你剛回維城,跟夜盛霆不清不楚的時候,有人買兇要殺你,也是他違規去阻止。夜盛霆又爲你做過什麼?”
“如果夜盛霆真有那麼好,你當初也不會跟時慕深離開那麼幾年。如果只是因爲你兒子……”他將紅酒杯,緩緩放在嘴邊,“你兒子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沈安然心頭猛地一跳,“你到底在說什麼?”
“沈小姐,我跟夜家有點恩怨。你是夜盛霆的女人,還是時慕深的女人,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