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歲米爾的指示,向晚歌擡腳朝靠門的地方走去。
蹲下,伸手敲了敲,果然有一塊地板的聲音有些空洞。
順着空隙,軍刀一翹,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洞口出現,裡面裝着一個鋁合金密封盒。
“密碼。”
咔擦,鋁合金密封盒彈開。
檢查了裡面的東西,發現是自己要的證據,向晚歌擡頭看一眼痛的滿頭大汗的歲米爾,站起身。
不等她動手,歲米爾終於如釋重負的深吸口氣,然後朝着堅硬的桌面猛地撞過去,頓時,頭破血流,腦上頂着一個大大的血洞,這樣的傷勢,活不了了。
小男孩跟傻了似的看着倒下去的歲米爾,眼裡到處都是紅色的血跡,心中一遍遍回想着剛纔歲米爾的不顧一切。
天醫,竟然真的這般如同傳說。
即使不動手,可只要知道她的名號,都會自己看着辦,給自己一個結果。
那要是不呢?
狠狠打了個冷噤,小男孩不敢擡頭看向向晚歌。
更是讓小男孩震驚的是,傳說中的天醫竟是東方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這要讓那些瘋狂研究天醫的人知道,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更何況,黑-道上大名鼎鼎的天醫更有甚至還是——軍人。
小男孩感覺自己腦中暈乎乎的,努力搜尋關於天醫的知識,可,少得可憐。
шшш⊙TтkΛ n⊙CO
這麼小個孩子,腦中卻急轉了這麼些個念頭,怪不得說皇室的人都是人精,這從小時候就能看得出來。
得了需要的東西,向晚歌並不準備在這裡久待,只是剛要出去就看到面前站着的那個渾身顫抖卻強制自己挺直脊樑的小男孩。
“你知道我是誰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小男孩身子一僵。
“你叫什麼名字。”
“西,西萊爾……”
“西萊爾?那個尤利爾公國的二王子?”聽到這個名號向晚歌訝異的挑高了眉,一個公國二王子結果出現在這地下黑市,這,還真不得不耐人尋味。
小男孩沒出聲,但也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想回去?”
良久,小男孩才輕輕的‘嗯’了聲,要不是向晚歌耳尖,怕是都要聽不到這一聲。
“以後你就叫米爾。”
小男孩猛地擡頭,眼睛中流露出期盼。
“就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肯定的答案,小男孩,也就是米爾抿着脣瓣,前進了幾步,又拉住了向晚歌的衣襬。
看着黑乎乎的小手再次抓上自己的衣服,向晚歌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了,但,一個小男孩而已,就當回去給自己家的兩個寶貝做個伴吧。
能從一個名字推測到眼前人的身份,這還多虧了對方長得像某位皇室的臉,之前認不出,聽了名字自然聯想到了一起。
只是這孩子,還是單純了點。
心裡下着定義,向晚歌出去的時候威廉的人已經進來收拾善後了,但看到向晚歌出去,威廉歡脫的迎了過來:“哦,向,你怎麼到現在纔上來,這是?”
“米爾。”
“啊?哦。”威廉愣了一下才知道向晚歌說的是那個男孩的名字:“向,你的‘單細胞’小隊已經先回去了,你是和我一起還是和大部隊?”
“和你。”
“那走吧。”其餘的威廉也不多問,因爲問了也知道向晚歌不會多說。
希爾靜靜跟在向晚歌身後,向晚歌走,他走,向晚歌停,他也停。
等到上直升機的時候,向晚歌一步躍了上去,希爾卻使出吃奶的力都爬不上,最後還是威廉看不過去,把人家小男孩拉了上去。
上去之後的希爾仍舊靜靜的坐在向晚歌身邊,雙臂抱膝,靜靜的,一句話都不說。
威廉看着好奇,不過話都憋在心裡,沒怎麼敢問。
到了營地,向晚歌直接朝自己的營帳走去,臨進去之前交代了威廉一句:“拿點食物過來。”就鑽進了營帳。
營帳內的東西很簡單,牀和椅子,以及一個桌子。
“洗澡在裡面。”看了眼希爾,向晚歌拿過一邊的褲子和汗衫扔給他,然後坐在椅子上玩起手機。
希爾抱着衣服有些躊躇的看着向晚歌,然後一步一回頭的去了裡面。
裡面有個木桶,平常都是向晚歌洗澡用的,熱水冷水都齊備。
希爾艱難的兌着熱水、冷水,最後脫下衣服爬進了木桶。
溫熱的水紓解了這幾天的緊張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面已經大亮,希爾身上蓋着薄薄的被子,而營帳內,空無一人,桌子上放着幾片面包和一罐子果醬。
好幾天沒吃東西的希爾邁下了牀,穿着過大的衣服挪到了桌子邊,拿着麪包細細的吃了起來,沒有狼吞虎嚥,也沒有大吃大喝,稍微吃了兩片就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胃好幾天沒吃,猛地吃多了會對身體不好。
吃好之後又喝了點牛奶,希爾這纔有空想自己的事。
尤利爾公國暫時回不去,回去了也不安全,除非父皇找到自己。而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跟着天醫。
想到天醫,希爾想到昨晚他應該是在木桶裡洗澡,那最後……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有之前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希爾覺得心裡一暖。
營地上,此刻站着參加國際聯合軍演的主力部隊,其餘的大部隊早就在當初第一戰結束就各自回國了。
“各位辛苦了,聯合軍演到現在第二階段已經結束,現在通告階段結果。”約翰遜作爲年齡最大的評委,此刻站在高臺上,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下方烏壓壓的一片人羣:“獲勝的一方是紅軍。”
“哦!”整個紅軍這邊猛地歡呼起來。
原先一個個落敗已經以爲這次肯定會失敗,沒想到否極泰來,竟然成了最後勝利的一方。
各個國家的人衝着華夏軍豎起大拇指,要是沒有他們,紅軍可贏不了。
‘單細胞’幾人感受到周圍人的熱情、崇拜,愈發挺直自己的脊樑。
米國、太陽國和高麗國卻是一個個恨得牙癢癢,從沒想過,志在必得的勝利竟然被華夏軍搗毀了,簡直他麼的讓人憤怒。
姆恩盯着‘單細胞’的眼神充滿怨毒,恨不得一槍斃了他們,畢竟這次的失敗在米國軍事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出現,以往只要有米國在,那個隊伍就會走向勝利,完全沒想到,這次被華夏軍破壞了個乾淨。
恨,怎麼可能不恨。
這下子姆恩可不止要對上面交代,更要對他們的納稅人交代。
還有那個什麼向晚歌,昨晚的直升機一回想就知道是走了後門,可對戰已經結束,就算走後門人家也沒插手對戰,他根本找不到發作的目標。
姆恩一口氣只能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日山郎同樣不滿華夏軍的勝利,這簡直讓他們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惡感。
“八嘎!”
高麗軍卻是有幾個站都站不穩,臉色蒼白的,但看向華夏軍的樣子同樣恨不得對方跌落地底。
“鑑於這次兩隊都有受傷,大家先休息三天,三天之後進行最後的對決。各位,誰是這一屆的冠軍,我們會拭目以待。”約翰遜嚴肅着面孔看着衆人。
“哦,哦……”說到最終的決戰,所有人又都精神振奮起來。
三天後就是大決戰的開始,不想當兵王的兵不是好兵,而在這裡,不止是兵王,更是一國的榮耀。
何況,三天後哪些人能上場,哪些人上不了場,可都要看這三天。
這是一種不用言說的潛規則,只要不鬧出人命,就算是評委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那麼,祝大家好運。”說完這句,幾個評委下了高臺,隊伍解散。
姆恩帶着日山郎和玄浩衝到‘單細胞’面前。
“今晚,前面小山谷。”說完,三個聯合部隊陰沉着臉離開,留下還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單細胞’衆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楚蒙看着走遠的那些人,有些懵懂。
“這是下戰書了。”應力頗有深意的解釋。
“看來他們坐不住了。”韓風很有研究性的下結論。
“那我們今晚去不去?”吳作雲問道。
“去,怎麼能不去,不去他們還以爲我們怕了呢。”龔天成閒閒道。
“那要不要先下藥?”楚蒙小小聲的提議。
應力笑道:“要,當然要,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比拼,爲什麼不下藥。”
不得不說,有這軟骨粉就是好。當然,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好用的,最起碼配置起來不簡單,這些東西還是沈天梅配置半年才弄出來的。
不過這軟骨粉也不是萬能的,最多隻能讓對方的行動遲鈍半分鐘,但對‘單細胞’來說,半分鐘,足夠了。
戰場上一觸即發,誰奪得先機就有可能奪得勝利。
沾沾自喜想着陰謀的米國等國完全不知道,今晚,同樣也有一場挫他們威風的陰謀存在。大家,就看誰更高一籌了。
反正大家都不是好人,也沒必要承認自己是好人,能贏,管他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