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的話,再次戳痛白芷晴的心,她擡眸看了眼小梅,“我知道。”
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後,就將森冷的目光落在溫莎莎身上,她到死都不會忘記,溫莎莎嫁進白家,對她和喬萌萌做過的事。
“是啊,小姐,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溫莎莎。”
劉少華也趕忙相勸,“她現在將白氏弄的一團糟,引來的巨大債務問題,就這麼放過她,不是太便宜她了?”
聞言,白芷晴轉過臉來,脣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來,“叔叔您別擔心,就算我放過她,也會有人替我收拾她。”
她現在是白氏的負責人,是白氏所有債務問題的第一責任人,所有跟白家有經濟牽扯的人,都會第一時間來找她。
劉少華也明白白芷晴的意思,可是,還是忍不住說出擔憂的話,“小晴,在這件事解決之前,你必須將溫莎莎留在白氏,一旦你在這時候接管白氏,那些債務問題,就會隨着你的上任,轉嫁到你身上。”
白芷晴搖頭,“不會。”她挑眉看了一眼溫莎莎,然後看着劉少華繼續說,“叔叔,您忘了,當初溫莎莎是以前妻良母的形象,將我趕出白氏的,現在我要她以一個逃兵的形象,滾出白氏。就算那些債務人,真的找上我,還有白氏的股東,他們會站在我身後,像當初支持溫莎莎一般,支持我,我想會有人出來替我支持公道。”
溫莎莎的籌款計劃,被半路殺出的白芷晴攪和了,走投無路的她,原本還爲籌錢的事擔心,一聽白芷晴的話,有種柳暗花明的錯覺,心裡有些豁然起來。
白芷晴接管白氏也好,無疑只她最好的逃脫債務之計,看着白芷晴倨傲的模樣,她在心裡譏笑白芷晴是個蠢貨,目前白氏的股東,都因爲這些債務問題,人心惶惶,大部分股東臨陣而逃,要抽資脫身,誰還會出來幫助她。
白芷晴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劉少華跟白管家等人也不在勸說,癱坐在地上的溫莎莎,早就爲她跟黎建國想好了退路,想伺機逃走,好跟黎建國合計。
她暗中朝她的秘書使了個眼神,然後準備乘車離開,去被王董擋在前面。
“溫總,您還不能走。”
他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溫莎莎,眼裡帶着被欺騙後的狠戾,“這位小姐心善‘好心’放過你,可我不想。”
王董是爲城堡而來,選擇跟溫莎莎合作,幫助她,是因爲她的名望,那些留在洛城賢妻良母,溫順慈愛的好聲譽,還有她敢作敢爲的膽略氣勢,一隻以爲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可是,從剛纔這些陌生人的話裡,他清楚的聽到,這個女人是個劣跡斑斑的陰險奸詐小人。他生平最講究的是誠信,最忌諱的事,就是別人的欺騙。
雖然在這次房屋買賣的交易中,尚未歉意,就被人揭穿了她的罪行,雖然他沒受到什麼經濟損失,可是,她的行爲足夠構成對他的欺騙,無疑是打了他的臉。
先前溫莎莎還覺得,王董是她的救世主,此刻,她卻覺得格外的礙眼,雖然,她在心裡不住的謾罵他這個糟老頭,不該在這時候攔着她,如果能給她一支槍,她一定崩了他。
可是,勢單力薄的溫莎莎,還不想這麼快翻臉,引來後患,儘量和顏悅色的說,“王董,今天的事很抱歉,裡面有點誤會,我今天先走一步,改天一定會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王董真是恨透了被揭穿真面目,夾着尾巴逃走的狼狽模樣,真像只過街的老鼠,令人厭惡至極。
“不用。”
王董冷斥出聲,“今天我就要控告你合同詐騙罪。”
說着,他的目光就朝張挺看過去,“小夥子,我看你這個律師人不錯,我現在就要高薪聘請你做我的辯護律師,幫我打贏這場合同詐騙官司。”
溫莎莎一聽王董,要以合同詐騙罪控告她,冷汗淋漓,寒毛直豎。她真是悔不當初,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心思放在這座城堡上,現在到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爲自己折騰回來一場官司。
張挺是黎紹卿律師團的律師,本來就是奉命來幫助白芷晴,揭露溫莎莎的罪行,一心想着要將溫莎莎置於死地,一聽這位先生的話,他心裡更加大快人心。
他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好。”
隨即,當場他就對溫莎莎發了律師函。
精神崩潰的溫莎莎再次傻眼,她的律師背叛她不說,現在還要幫助別人來,跟她打官司。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溫莎莎當場就神經崩潰,當即目露兇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朝白小梅衝過去,瘋了一般的搶過她手裡的鋤頭,揮起鋤頭就要傷人。
卻當即被幾名男子制服,然後被丟進車裡,被趕走。
奢華尊貴的正廳裡,白芷晴將劉少華跟張挺迎了進來。
小梅很客氣的幫他們倒了茶水,白芷晴就坐在沙發上,一直想着白氏的事。
張挺這段時間,一直留在白氏,對白氏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知道白氏目前的問題太過棘手,目前,唯一能幫上白氏的人,只有黎紹卿一個。
所以,在大家提出解決辦法時,張挺直接提出來,“夫人,您可以去找總裁幫忙。”
作爲黎紹卿私人律師兼好友的張挺,知道白芷晴跟黎紹卿的登記了的事。
“不行,我不能去求他。”
“爲什麼?”
劉少華追問。
小梅搶先說出來:“因爲小姐已經跟黎總,簽了離婚協議書,現在正在籌備離婚費,一旦湊夠婚姻馬上取消。”
“小梅。”
她瞪了一眼小梅,她任性提出離婚的事,現在她已經夠後悔了,這丫頭到真會撿她的痛處戳。
聞言,小梅挑眉,用打抱不平的口吻說,“怎麼,有膽做出那種事沒臉說是吧,是不是現在知道黎總的好,後悔的想要抽自己兩嘴巴了。”
“小梅,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自尊心作祟的白芷晴,有些氣惱的阻止住小梅。
她知道張挺就是黎紹卿的人,一旦她後悔說出跟他離婚的事,被那個男人知道,他肯定會取消她的。
小梅白了她一眼,“怎麼,難不成我有說錯嗎?”小梅知道張挺就是黎總的人,故意揚高嗓子說,“你本來就後悔跟跟黎總說了離婚的話。明明心裡愛着黎總,因爲吃醋,僅憑一句話就誤會他,說他是溫莎莎背後的主謀,是他操縱溫莎莎奪了白氏。現在好了一切真想大白了吧,黎總讓方毅寒做了溫莎莎的私人醫生,無非就是要讓他幫你,弄到這個家裡的鑰匙。”
小梅說的有板有眼,句句說在白芷晴的心坎上,刺中白芷晴的心,晦澀的她,真是快被這丫頭氣死了,本來她就後悔的要死,還當着這些外人的面兒,故意揭她的傷疤。
因爲氣不過,白芷晴果斷逃離了正廳,回她的房間。
劉少華緊隨而來,跟進白芷晴公主般裝飾的房間裡。
劉少奇跟進來,關上門,就對白芷晴說出道歉的話,“小姐,對不起,以前我不信任你,對你說許多羞辱的話,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
“沒關係,所有的事都過去了。”
畢竟劉少華是被溫莎莎那賤人,僞裝出來賢妻良母象形迷住了眼,纔對她有了誤會。
雖然以前劉少華那般羞辱過她,心裡對他滋生過恨意,可是,現在所有的誤會都解除了,她也不想跟叔叔計較什麼,他是她的長輩,曾經疼她入骨。
白芷晴越是顯得大度,劉少華的心裡越是內疚,他粗嘆了口氣,“都怪我老眼昏花,看人不準。”
白芷晴一看劉少華自責的模樣,心裡軟了一片,她輕聲安慰他,“叔叔,您就不要內疚了,都是溫莎莎那賤人僞裝的太好,不光矇蔽了您的雙眼,就連白氏所有員工的人,都一併矇蔽了。”
她還是記得,當初事發後,白氏所有人看她的那種鄙夷眼神,現在想來都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哎……”
戳到心上,劉少華除了自責、悔恨就是嘆氣,白芷晴天生就善良,尤其是對待自己的親人,總不希望看到他們不開心。
見劉少華,久久不能釋懷,她再次用安慰的口吻說道,“叔叔如果您真覺得愧對我,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幫我吧,我想重整白氏,我不能讓白家的基業毀在溫莎莎的手裡。”
“一定會,就算你不開口我也一定會。”
劉少華當初離開白氏,是白棟的意思,他一直很好奇,白棟讓他離開白氏的用意,直到今天他纔有些明白,一定是白棟早就發現了溫莎莎的事,只是不想讓他被溫莎莎所利用,事先讓他離開白氏,好讓他保存好那份遺囑。
現在遺囑已經交給了白芷晴,他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回來上班。
“嗯。”
她點頭,三個月前的她,因爲得不到親人的信任,她是孤獨無依的,三個月後的她,有了親人的信任,面對炙手可熱的白氏,她心裡更是沒底。
劉少華跟白芷晴過來,並不是因爲單純的道歉,見白芷晴不在說話,他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小晴,你跟黎總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你是因爲誤會對黎總提出的離婚,現在誤會解除了,難道你不打算對黎總解釋些什麼嗎?”
寶寶們更新粗來了,先看吧,暖秋愛大家,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