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挺,你在胡說什麼?”
溫莎莎怒斥出聲,試圖在做垂死掙扎。
聞言,張挺譏笑出聲,“我有在胡說嗎?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我可以打開錄音筆,將你找我密謀起草假遺囑的事,公之於衆。”
張挺的話一出,溫莎莎頓時大驚失色,沒想到張挺不僅當着這些人,說出假遺囑的事,手裡還攥着她的把柄。
她氣的渾身發抖,沒想到短短的一瞬間,晴天霹靂般的驚心動魄的事蹟,頻頻襲擊而來,她隱忍的心徹底暴亂了,緊繃的神經開始錯亂開來。
渾身,因爲暴露而翻滾着的血液,全部涌向頭頂,無不讓她兩眼發黑,神經奔潰。
她瘋了一般的撕毀手裡的合同,然後,如一隻暴露的瘋狗一般,直接朝張挺撲過去。
“張挺,你個王八蛋,爲什麼要出賣我?”
她張開的十指,像一隻尖利的爪牙,狠狠的伸向張挺,很想將張挺撕毀,卻不知,十指尚未碰到張挺的身體,就被張挺反剪住手腕。
溫莎莎雙眸怒火四濺,像一頭猛獸一般,碰射出兇殘的光芒,她怒斥出聲,“張挺,我給你那麼豐厚的酬勞,我並不虧待你。”
張挺抿脣輕笑,沒看溫莎莎那張花容失色的臉,用邪肆的言辭說出最殘酷的話語,“你給我的酬勞是不薄,可是,黎總,黎紹卿,給我酬勞是你這輩子都給不起的。”
一句黎紹卿,徹底將溫莎莎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怎麼又是他?
只要想到黎紹卿,她渾身不寒而慄,她十分驚恐的問道,“你是黎紹卿派來的?”
“不錯,我是黎總派來的。”張挺眼裡涌現出一絲寒芒,“像你這種喪盡天良,壞事做盡的女人,必須有人來懲治,所以,黎總就派我來了。”
說罷,張挺就很嫌棄一般的將溫莎莎推過去,身體癱軟的溫莎莎,被直接摔到地上,撞痛了屁股,可是,身體的痛,遠遠小於心裡上的。
她來不及估計身體的痛,直接翻起來,再次站到張挺的面前,直接質問道:“所以說,從我一開始找上你,你就開始替那個男人在報復我?”
張挺豎起手指,在溫莎莎面前晃了晃,眼裡揚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來,“no,不是你找上我,而是黎總讓我故意接近你。”
“黎紹卿,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與他無冤無仇。”
“非也非也。”張挺丟給溫莎莎一個嫌棄的眼神,“不是無仇,是仇恨極深,誰讓你傷害了他的女人。”
說着,就將目光看向白芷晴。
順着張挺的目光,溫莎莎才恍然大悟,張挺口中的女人,是指白芷晴。
張挺是三個月前,纔來到白氏的,難道說,三個月前白芷晴就認識了黎紹卿,而黎紹卿從三個月前,就開始替白芷晴報仇,向她討債嗎?
可惜,她卻傻傻的被矇在鼓裡,總以他們在剛開始,總在擔心,他會不會找她報仇,卻不知他的報復從三個月前就開始了,而黎建國卻根本不知道。
站在一邊的劉少華,終究按捺不住,氣憤的說出來,“是啊,溫莎莎,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總以爲你是賢妻良母,溫順懂事,是爲好的母親,好的妻子,卻不知那一切都是你僞裝起來的。
我真是瞎了眼,才被你的花言巧語矇蔽,以至於,一直將小姐當做氣死老爺的不孝女,當做是對不起白家列祖列宗的人,甚至,用那些言辭羞辱她,傷害她,卻不知是你跟江愷狼狽爲女幹,在背後使壞氣死了老白大哥,趕走了小姐,奪走了白氏。”
說出這些話時,劉少華的心如刀絞,曾經用言辭羞辱白芷晴的一幕幕,不斷的鞭笞着他的神經,就像是一把鈍刀,在他的心臟處亂刀亂砍着。
喉嚨處像被裹了一層保鮮膜一般,讓他窒息難受。
劉少華也說出了這種話來,溫莎莎的哇涼的心,好似在嚴冬裡,被潑了一身冷水一般,劇痛無比。
精神崩潰的邊緣的溫莎莎,氣極反笑,傻傻的笑出聲來。
她看着劉少華,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爲什麼會突然回白氏,一定是黎紹卿找過你,告訴了你我暗中找人打壓你,故意爲你製造經濟糾紛,掐斷你兒子留學退路的事。你兒子去國外上學的錢,一定是黎紹卿幫你支付的,而你突然決定回白氏的目的,根本不是爲了爲兒子賺取學費,而是想徹底查明白棟死亡的真像。
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知道了我跟江愷的關係,已經驗證了你心中的猜測。如果我沒猜錯,你早已經將那份遺囑給了白芷晴,此刻你帶着張挺過來,就要幫助白芷晴,阻止我跟王董的交易,保住這座城堡。”
她的話罷,劉少華就狠絕的回答,“沒錯,是黎總給了我,重新認識你的機會,否則,我還傻傻的站在你一邊,爲你喊冤,甚至,還動搖心志,將遺囑交給你。”
一談到這件事,劉少華心裡的滿滿的酸楚,他粗嘆了一口氣,“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相信你,曾經支持你這種人渣,當上白氏的總裁。”
赤果果羞辱的話,像一個尖利的針,狠狠刺痛溫莎莎的渾身所有神經,她膛大雙眸,倏然看向劉少華。
她一雙含着恨意的眸子,直視着他,嗤笑出聲,“黎紹卿固然強大,能呼風喚雨,爲你們做一切,可惜,這種好事一定不是,總會降臨在裡面的身上。
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有一個人會駕馭他之上,成爲隻手遮天的霸主,你們今天對我所做的這些事,他一定會幫我討回來,他一定會幫我,當着你們的面兒,將黎紹卿丟進萬劫不復的深海里。”
她的話一出,白芷晴整個人就不好了,一直因爲黎紹卿默默爲她所做一切自責的她,聽到這句話時,害怕到了極點。
她明明知道那個強大無比,無人能敵,可是,聽到這種話,就好似真的有人掐住他的咽喉一般。
頓時,黎建國那張陰險毒辣的臉,涌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知道此時,她爲何會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黎建國來,只知道那個男人會傷害到他。
只要想到黎建國,會像傷害黎紹卿姐姐那般,傷害黎紹卿,白芷晴渾身憤怒的急躁因子就氾濫起來,她邁着腳步,朝溫莎莎走去,站在她面前,二話不說,用盡全身的精力,直接摑了她一巴掌。
“誰給你膽子,這樣詛咒他?”
白芷晴出手太快,打了個溫莎莎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將溫莎莎的臉,打偏到了一邊去。
因爲手勁太大,白芷晴的手掌都打的有些木了。
溫莎莎被白芷晴打愣了,頓了幾秒,才捂着臉頰轉過來,她尖利的爪子,直接朝白芷晴伸過去,想要跟她撕逼,白芷晴卻被張挺牢牢的護在身後。
張挺發狠的將溫莎莎的手,牢牢的鉗制住,“溫莎莎,我勸你別太囂張,否則,我一定會替黎總親自教訓你。”
說罷,就狠狠的將溫莎莎,甩出去。
被甩在地上的溫莎莎,精神正是崩潰到了極致,她怒視着白芷晴,恨不得,從眼睛射出萬支利箭,將白芷晴活活穿死。
白芷晴一直看着溫莎莎,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正是大快人心,她走過來,蹲在她面前,指尖牢牢的鉗制住她的下巴,像個高傲的女王睥睨着溫莎莎,左右端詳着那章被她打過,有些紅腫的臉。
“瞧瞧,這張大餅臉,有多難看,我就想不通,江愷怎麼就看上你?”
白芷晴眼裡帶着譏笑,看着此時的溫莎莎,浮蕩在眼前的是,以前被她欺負過的一幕幕。
她發狠的對溫莎莎說,“溫莎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妒婦,我勸裡還是快點從我眼前消失,權利早點離開白氏,否則,我一定會將你現在所有的罪行都公之於衆。”
以前白芷晴很想將溫莎莎千刀萬剮,很想將江愷跟溫莎莎合夥篡奪白氏的一切罪行都公之於衆,可是,現在突然被劉少華說出來,她心裡有着說不出的心酸。
此刻,她好像恍然明白,爲何爸爸一直隱忍溫莎莎跟江愷的關係,沒有對任何人說,包括她在內,直到最後離開。
因爲他顧及他白董事長的面子,白氏在洛城不算豪門望族,也算是小小的名門,這種名門男主人被戴綠帽子的事,傳出去多少有些掃興吧。
現在爸爸不在了,而他最在乎的親人,劉少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也不想再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只想遵從爸爸的意思,將這件事永遠的埋沒掉。
白芷晴丟給溫莎莎一個嫌棄的眼神,直接將她甩在一邊,直接將溫莎莎摔了個狗吃屎。
“給我滾。”
白芷晴看着溫莎莎狼狽的模樣,怒斥道。
白小梅及時叫住白芷晴,“小姐,我們就不能這麼放過溫莎莎,不能太便宜了她,難道你忘了嗎?以前她嫁進白氏是怎麼對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