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姬清爲什麼會離府出走?”拓跋烈的聲音森寒無比,厲眸看向春曉,“我問最後一次!”
作爲姬清的貼身婢女,他不信她毫無所覺,她一定知道什麼。
沈曦訝然,“姬小姐離開府出走了?爲什麼呀?她……”
“閉嘴!”拓跋烈毫無耐心,冷聲打斷沈曦的喋喋不休。
如果不是極力控制着,他幾乎要忍不住冷笑出聲。
該死的女人!
她知道他會找來,也知道他會逼問春曉,更知道他會拿到這封信!
所以,那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行字,第一句便是,“我和你有緣無份,也許今生再無相見之日,但請你不要因我而遷怒我的父母,也不要爲難春曉。”
什麼叫有緣無份,什麼叫今生再無相見之日?
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麼敢?
拓跋烈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起,堅實的手臂青筋畢露,看得春曉忍不住發顫,生怕他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說!”拓跋烈看向春曉。
春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決定將事情據實以告,“昨日我和小姐去看望了蘇綰小姐,當蘇綰小姐說道二皇子殿下有未婚妻的時候,小姐的臉色就變了……”
說道這裡,春曉緊張也忘記了,聲音充滿了埋怨,直愣愣的說道,“我們家小姐是好人家的女兒,從小就養在深閨之中,德容品貌無一不是上佳。就算現在拜師了,隨着宗師大人在二皇子府上常住,也並不想攀龍附鳳。別說小姐了,老爺和夫人也不會同意小姐嫁入二皇子府當妾室的。小姐昨日那麼傷心,奴婢猜測也是因爲知道二皇子有未婚妻一事。”
越說越氣憤,春曉緊緊咬着下脣,才能剋制着不說出更多指責的話來。
二皇子殿下是無比尊貴的身份,也是登基呼聲最高的皇子。他還是浩渺大陸上最爲年輕的萬壽境強者,年僅二十歲就突破了萬壽境,可謂是極其強大。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婢女了,就連姬家的家主在二皇子的面前,也只能俯首帖耳裝孫子。
可是,就算他這麼強大,這就是他戲弄小姐感情的理由嗎?
如果不是真心想要求娶小姐,爲什麼要這麼接近小姐,讓小姐對他產生感情呢?
春曉並不是一個擅長掩飾情緒的人,從她的眸光之中,拓跋烈早就輕易的看懂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但是,他卻沉默着沒有爲自己辯白,一言不發。
他從來不是一個擅長言語喜歡廢話的人,而此情此景之下,他也並不願意對着除姬清之外的人解釋。
“沈曦。”拓跋烈起身說道,“去軍營之中調動人手,命軍中士兵着便裝在城外搜索。記得要快!”
沈曦凜然領命,“是。屬下這就去!”
“安風。”
“屬下在!”
“調動暗衛,每人負責一塊區域,徹底搜索,務必找出線索。”
“是!”安風也領命而去。
拓跋烈大跨步走到院中,看了蒼藍的天空一眼,眼眸微眯,高大的身影猶如蒼鷹飛掠升至高空之中。
他強悍無比的靈識從身體之中緩緩的散發出來,猶如漲潮一般,瞬間覆蓋了整個上京城。並且,隱隱還有朝城外蔓延的架勢。
他從不屑以勢壓人,但爲她破例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