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做什麼?”我沒有問他要怎樣才能找回自己的魂魄,而是先問他有什麼條件。
聽了我的話,他望了我一眼,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望着我說道:“想不到你看上去木訥,其實也挺聰明,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想要你做什麼,只是以後有些事情可能要拜託你。”
聽到他的話,我不解的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很厲害,唯一能對他構成威脅的陳海川已經死了,還有什麼能用得着我的地方?
我忽然想到,他現在在找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他是不是想讓我幫着他一起去找?
雖然我對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傢伙沒有半分的好感,可是他是要去吃人,況且蘇鬱也和那人在一起,我絕對不會答應他的。
他說完之後一直在望着我,此時看道我臉上的情緒變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然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讓你和我一起去找陳海川的孫子,而是別的事情。”
他說到這又閉上了嘴巴,我心中奇怪,開口向他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只見他又朝着我望了過來,不過我卻突然發現,他的眼神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然後他沉聲的說道:“現在你沒有必要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去茅山,去找一個叫蒼松的道人,告訴你的。”
我再一次迷茫,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而且看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別的仇家嗎?
他說完之後,轉身對着我門口擺了擺手,那個長得和人差不多,用四肢着地的怪物在我房間裡面衝了出來,然後他們一前一後的向着山下走去,沒有多久就消失不見。
我望着他們消失的地方,突然覺得這個姓楊的老頭今天有些反常,按理說這麼一個人,當年指陸家殺了陳家,然後又殺了陸家滿門,一定是個心腸毒辣的人,可是他今天的表現有些不一樣,彷彿是一個垂暮的老人,有些話嘮般的和人嘮家常一般。
他剛纔說他死了讓我去茅山找一個叫蒼松的道人,難不成現在還有人能夠殺的了他?
我轉頭向着墓地裡面望去,心中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至少現在這個墓地不再是死氣沉沉的,因爲它的主人都回來了。
姓楊的老頭對我說的話我並沒有完全相信,可是那一天我是親眼看着自己的魂魄在墓地裡面走着,還有我身上那些特殊的地方,讓我不能不信。
我突然想到,剛纔他對我說過的話,他說我不是人,我不知道他是在騙我還是說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不是人那又是什麼?難不成和劉清海一樣都是妖族?
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始至終劉清海和根生都沒有出門,我知道一定是那個老頭不想讓他們看到他。
我擡頭向着後山望了一眼,心中不由的隱隱的有些擔心,不知爲何,我覺得蘇鬱他們應該還在後山,姓楊的在找他們,蘇鬱會不會有危險?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我知道自己只是別人的一個替身,我和蘇鬱之間已經沒有了什麼關係,可是我還是會掛念着她,一直都想着她。
蘇鬱對我說過,她一開始並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那麼我們一開始的交往都是真誠的,既然那些都是真的,又哪能那麼容易忘記?我想她也一定在想我吧。
我握緊了拳頭,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劉清海一早起牀就站在門口,望着墓地發呆,然後問我:“石頭,我怎麼感覺這墓地有些不一樣了?”
我對他攤攤手,說哪有什麼不一樣。
劉清海吐了口唾沫,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着這地方和昨天不一樣。
他的話剛剛落下,根生就已經衝了出去,來到那些墓碑前,一塊一塊的拍打着墓碑,咧着嘴開心的笑着,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一般。
我知道根生的身體特殊,能夠感覺到那些陰魂的歸來,他一直都和那些陰魂親近,現在自然高興。
劉清海搖了搖頭,說這小子瘋了還是怎麼的,記得要按時給他吃藥。
這傢伙沒有急着回警隊,而是和我一起吃了早餐,吃完了飯又陪我一起坐在門口發呆。
“石頭,你心裡面沒什麼想不通的了吧?”劉清海丟給我一支菸問道。
我對他笑了笑,說哪有什麼想不開的,不去想就好了。
劉清海點點頭,說這樣小爺我就放心了,對了,以後你打算做什麼,難不成就這樣一直做個?
我望着在墓地裡面高興地跑來跑去的根生,不由的笑了起來,其實這種生活也挺好的,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我要去做。
“我覺得他們就在後山裡面。”我說着話朝着後山指了指。
劉清海愣了一下,才明白我說的是蘇鬱。
只見她撇了撇嘴,然後說道:“在後山又能怎麼樣,人家又不會跟你,你還想做什麼?”
“那個人在找他們,我怕她會有危險,我想要去幫她。”我望着劉清海說道。
我知道那個姓楊的老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到墓地裡面來,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纔會來這裡。
劉清海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像是在看一個傻.逼,然後說道:“你他孃的沒發燒吧,人家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算也輪不到你保護,你就在這裡做你這個有前途的的職業就行,跟着瞎蹚什麼渾水,再說了,那些人哪個不比你厲害,你去了還不一定誰救誰呢!”
我苦笑了一下,劉清海說的很有道理,我和蘇鬱確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她有危險,我不能就這麼看着。
我知道自己很弱,他們裡面我誰也打不過,更別提那個姓楊的老頭,可是我知道,那個姓楊的老頭並不打算殺我,我在蘇鬱身邊,實在不行看,我可以求他,求他放過蘇鬱,因爲他的目標畢竟不是蘇鬱,而是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