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再次打量偎在他腳邊目光期待的瑪爾塔·貝克納茨,卻是搖頭,道:“勸你還是不要想成爲季莫申科,她接下來的下場可不會太好。”
瑪爾塔沒想到突然會是這種轉折,深藍色的漂亮眸子微微瞪大,心思飛轉。
尤利婭·季莫申科可謂最近幾年烏克蘭最風光的女人,不僅迅速創建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還有拉扎連科這樣的大後盾,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巔峰。
下場不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眼前男人終於要對烏克蘭的能源領域出手嗎?
作爲溫泉莊園的實際女管家,瑪爾塔平日裡除了認真完成自己的工作,還悄悄關注着很多事情。
隨着羅夫諾幫的羽翼漸豐,很多羅夫諾幫高層都希望能進一步擴張,瑪爾塔現在還只是一個小人物,看不到太多烏克蘭高層的博弈內幕,卻也明白,當下的烏克蘭,利潤最爲豐厚的,無疑就是季莫申科掌管的天然氣產業。
因爲這不僅是烏克蘭民衆的生活必須,而且,烏克蘭的天然氣管道,還直接供應西歐。
其中有着太多可操作餘地。
因此也大概能夠想見,其他資本勢力是多麼眼饞這塊肥肉,哪怕是背靠維斯特洛體系的羅夫諾幫想要出手,瑪爾塔也一點都不意外。
而且,瑪爾塔還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剛剛發生的刺殺事件。
嗯……刺殺事件?
不知道思緒轉到了哪裡,瑪爾塔脊背不覺間泛出一股涼意。
西蒙也只是這麼說了一句,沒有更深入解釋的意思,至於這姑娘在想什麼,他也不在意。
拉扎連科明年的倒臺和季莫申科的迅速失勢,乃至記憶中這位不可否認的女強人在烏克蘭政壇的起起伏伏,歸根結底只是一句話,成王敗寇。
拉扎連科貪婪到肆無忌憚不假,卻也並不意味着庫奇馬一系有多收斂,更不要說近期使出了公開刺殺手段的頓涅茨克幫。
歸根結底,失敗者一無所有。
當然,西蒙此時和瑪爾塔說起季莫申科,多少帶了點先知心態。
大概沒有多少人會覺得當下風光無限的季莫申科會在未來幾年突然墜入谷底,這位天然氣公主最巔峰時期,名義上佔據了烏克蘭20%的GDP,即使其中水分很大,也可見季莫申科的商業帝國相對於烏克蘭這個國家來說是多麼龐大。
隨着拉扎連科的倒臺,季莫申科很快被剝去所有,除了轉到海外的資產,待到後來烏克蘭競選過程中的財產公示,季莫申科名下資產摺合只有幾百美元,甚至連一處不動產都沒有。
這當然就是個笑話。
因爲同期季莫申科女兒在英國結婚,只是租用場地就花費了數十萬美元。
不過,公示信息卻可以確鑿地說明一點,這位女強人在烏克蘭的個人產業基本上被一掃而空。
在西蒙看來,這其實也是季莫申科哪怕入獄都一直都沒有如同俄羅斯或者烏克蘭很多寡頭那樣移民海外,畢竟那些成功移民的寡頭,往往在國內還有着龐大的商業帝國,算是‘正經商人’,還能夠給移民國家帶來諸如稅收和投資等諸多好處,比如阿布。
而季莫申科這種,就如同拉扎連科,根基徹底被毀,一旦移民,在海外當局眼中就是一隻肥羊。
既然是肥羊,不宰白不宰。
曾經的拉扎連科逃往美國,原本想要獲得政治庇佑,畢竟這位烏克蘭高層在任期間還是爲西方金主們做過不少‘好事’,然而,迎接他的卻是牢獄之災和鉅額罰金,最後不但坐了牢,多年積累的家底也被美國政府颳走了大半。
同樣,季莫申科如果出走,下場必然如出一轍。
胡亂想着這些,西蒙再次伸手托起瑪爾塔的精緻的俏臉:“可惜了,烏克蘭這個池子太小,而且,也不是正確的時候,否則,你還是很有希望成爲第二個陳晴的。”
瑪爾塔當然不知道陳晴是誰,聽名字,這是一箇中國人。
頓了頓,女郎適時開口道:“老闆,那,我可以跟你一起離開嗎,離開烏克蘭?”
“你離開了,誰幫我打理這裡?”
瑪爾塔望着西蒙嘴角的笑意,扭着腦袋臉龐在男人手上蹭了蹭,越發像只貓兒:“伊芙,還有娜塔,她們都可以啊”
“可是她們可沒你做得好,而且,你之前也很喜歡搶着做事,不是嗎?”
瑪爾塔可憐兮兮:“老闆,我錯了。”
這姿態,又像陳晴了一點。
西蒙也不奇怪。
人的性格無非就是那麼幾種,維斯特洛家族招收女侍,都有着相應的性格測試與篩選,雖然大部分都是伊芙那樣安分順從的性格,但也不缺少西蒙比較偏好的野心勃勃類型。
當然,並不多。
要不然,即使不天下大亂,維斯特洛家族也會大亂。
捏了捏女人精緻的臉蛋,西蒙道:“你今年24歲,繼續在這裡待兩年吧,幫我好好看着這邊,順便繼續提升一下自己,另外,你之前的薪水是多少?”
“2000美元。”
“明天告訴伊芙,你的待遇提升到和她相同的水準,這在烏克蘭也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你可以嘗試在你能操作的範圍內做點事情,兩年時間,讓我看看你的改變。”
“老闆,我會努力的。”
瑪爾塔很快點頭,她有着自己的野心不假,卻也不缺少耐心,能夠得到西蒙這番許諾,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如此保證着,女郎微微直了直身子,一雙纖手試探着伸向西蒙腰間。
西蒙按住,搖頭道:“很晚了,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老闆,我上去一起陪你好嗎?”
“不用。”
西蒙說着起身,瑪爾塔跟隨,兩人一起離開了起居室。
大廳裡分開,西蒙自己上樓,進入自己的主臥,這邊只亮着幾盞暖黃壁燈,氤氳的光線中,三個身影如同三隻鵪鶉一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到西蒙進來,一起站起身。
西蒙打量一眼,看着一臉心虛又帶着討好的蓋琳娜,大概明白什麼,只是笑笑,朝臥室方向示意:“來。”
說着進入臥室。
第二天是週一,7月22日。
日程依舊,西蒙並沒有離開。
上午連續走訪幾家工廠,重點是規模越來越大的奧爾德克公司旗下傢俱。
兩年下來,除了宜家,奧爾德克公司旗下的傢俱工廠還籠絡到了其他不少客戶,現在每天都有好幾車皮的傢俱運往歐洲各地。
另外,當初成立的自有品牌卡特琳娜家居也出現了一些變動,梅麗珊卓上市之後,索菲亞開始開拓奢侈家居行業,於是將主打手工定製的卡特琳娜傢俱納入梅麗珊卓麾下,還進行了一番包裝,目前發展非常不錯。
按照當初的規劃,奧爾德克公司的團隊還在規劃自己的平價家居品牌。最初卡特琳娜的定位就是如此,既然被梅麗珊卓拿走,只能發展其他。
傢俱生產,也是昨天謝爾蓋·科莫羅夫‘輕工業聯合體’中的重要一環。
即使目前以代工爲主,但就像中國,很多產業都是從代工開始的,關鍵就是不要一直甘心於自身的代工位置。
中午又是一番宴請應酬。
下午。
短暫地放鬆休閒,其實也還有些不足爲外人道的正經事。
軍事主題樂園一處外人被清空的的靶場裡,三個看樣子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被帶進來,一眼就看到某個身着迷彩服的年輕男人扛着一把誇張的大槍,身形如同標槍一樣就那麼站着肩扛涉及,空氣中非常有節奏地響起砰砰砰的震耳槍聲。
曾經都接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三人即使看出對方的射擊方式既不科學也不合理,但是,能夠如此輕鬆自如地把玩這樣一把重達十多公斤後坐力強大的反器材重狙,越是如同他們這樣瞭解其中難度的人,越是感到震撼。
三人來到近前,西蒙也恰好打完一盒彈匣,卻並沒有理會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換了彈匣,然後繼續。
空氣中很快重新爆起震人心魄的槍聲。
如此過了片刻,三人之中一個頭發略長的中年人終於帶着明顯的不安打量四周。
靶場內,除了正在玩重狙的年輕人,他們三個,以及另外兩個他也認識的亞歷山大·納吉耶夫和安德烈·沃德米爾卡,其他遠遠近近一共立着多達12位安保人員。中年人悄悄審視一番,自己如果有什麼異動,無論是想要逃走,還是……都不可能有成功的可能性。
西蒙不緊不慢地繼續打孔了兩個彈匣,這才停下,走向不遠處一處休息區。
接過亞歷山大親自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一下汗水,西蒙在休息區一條長椅上坐下,終於看向一同跟過來的三人,另外兩個中年人只是輕輕掃過,最後目光鎖定在長髮中年人身上,還對身邊的亞歷山大和安德烈擺了下手,道:“你們先去忙吧。”
安德烈·沃德米爾卡和亞歷山大·納吉耶夫都不清楚三個中年人的身份,不過,一番觀察之後,大致能夠猜測,於是悄無聲息地記住了三人的面孔。
安德烈兩人離開後,西蒙身邊還能聽到幾人對話的只剩下站在他身後的尼爾·班尼特,其他保鏢也都站在相當的距離之外。
長髮中年人又悄悄打量審視,頹然發現,自己還是沒有任何機會。
打發走安德烈兩人,西蒙翹起腿靠在簡易的木製長椅椅背上,隨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個文件夾,花費幾分鐘時間認真翻了一遍,再次擡頭,雖然烏克蘭這邊的天氣明顯不熱,長髮幾乎齊肩還透着幾分很能吸引女人的滄桑帥氣的中年人卻已經是汗流浹背。
“維克多·愛列涅夫,這是你的真名,對嗎?”
中年人頓了下,輕輕點頭。
西蒙指尖敲打着膝蓋上的文件夾,繼續盯着對方:“知道今天爲什麼要讓你過來嗎?”
中年人的汗水從下巴滴落,沉默了片刻,終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另外兩人本來就感覺到了今天這次會面的不同尋常,此時見維克多·愛列涅夫如此做派,如何還不明白肯定是出了事情。
三人都是維斯特洛家族私人情報網絡在烏克蘭的小頭目,因爲扁平化的團隊架構,三人互不統屬,負責事務也不盡相同,之所以被一起喊來,主要因爲三人相互認識,不僅都屬於曾經的克格勃同事,私下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當初就是因爲這樣,才一起被維斯特洛家族招攬。
另外兩人沒想到,不知不覺,身邊這位曾經的好友似乎搞砸了什麼,而且,甚至可能牽連到他們。
坐在簡易長椅上的西蒙姿態依舊隨意,只是面容逐漸冷肅起來,微微放低視線盯着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不提你們將來的退休待遇和你們家人享有的高額福利,只是最基本的薪資,我給你們的就相當於你們當初在克格勃工作時期的幾十倍,放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國家,你們的收入也都屬於精英階層。我是一個信奉得到了多少就必須付出多少的人。給你們這麼多,無論是否情願,我們都相當於訂立了一個契約,不只是你們的忠誠,連你們生命,該爲我付出的時候,你們都需要有捨棄的覺悟。維克多,你認可我說的話嗎?”
跪在地上的維克多·愛列涅夫只是低頭沉默,不敢與西蒙對視,身體還微微顫抖起來。
西蒙沒有等到答案,也不追問,繼續道:“其實,你做的事情在我看來並不算什麼,畢竟你的任務就是與西歐的那些烏克蘭幫派保持關聯,粘惹到相關事務無可厚非,偶爾從中撈一些外快,同樣不算什麼。你最大的錯誤,一個是隱瞞,你甚至敢爲此殺掉自己團隊中一個不同意你這麼做的同伴,另一個是騙取活動資金,在裡夫尼郊外建立工廠,製毒工廠,呵,維克多,你爲什麼會覺得,你在羅夫諾州做這種事情,可以隱瞞得了我?”
西蒙說到這裡,站在維克多·愛列涅夫身旁的另外兩人也明白過來,都有些神情複雜地看向曾經的好友。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
維克多·愛列涅夫帶領的團隊主要負責西蒙當初在西歐埋下的烏克蘭幫派暗子,時間長了,難免發現‘商機’,於是從西蒙爲裡夫尼西城學校招攬的強大師資隊伍中找到了兩名頂尖化學家,再加上維斯特洛家族爲這些情報團隊提供的活動資金。
隨後就是一個‘絕命毒師’的翻版。
其實老白的那些破事全部都來源於真實案例。
九十年代的東歐,因爲蘇聯解體,大批大批最頂尖的各行各業精英生活無着,即使其中一批被世界各國挖走,相對來說依舊是少數,於是其中一些人就成了黑幫的招攬對象,再加上同樣崩潰的龐大克格勃系統。
可以說,相比拉美的那些泥腿子,東歐的黑幫,絕對是世界上文化素質和專業素質最高的一羣人,做的也都是技術含量相當頂尖的一批‘生意’。
西蒙兩番話說完,看着地上已經認命的維克多·愛列涅夫,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起身離開。
隨後的事情,西蒙不知情。
尼爾·班尼特等自家老闆走遠,掏出一把手槍丟到維克多面前,說道:“安心走吧,你的死會按照殉職處理,你的家人會拿到撫卹以及其他應得的福利。”
維克多·愛列涅夫看着地上那把大威力的7.62毫米託卡列夫手槍,片刻之後,身體不再顫抖,伸手撿起手槍,也終於擡頭,扭頭看了看兩邊:“尤里,鮑里斯,幫忙照顧一下伊蓮娜和孩子們,謝謝了。”
如此說完,這位終究是曾經克格勃精英的中年人倒也乾脆,擡搶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尼爾說得很清楚,也是條件。
如果認命,一切無礙。
如果不甘心,他今天依舊活不了,家人卻不可能得到任何撫卹,甚至會遭到連坐懲罰。
砰——
空蕩的場地上一聲槍響,頭顱破碎鮮血迸濺的屍體如同破麻袋一樣撲在地上。
尼爾·班尼特打量着另外兩人的表情,片刻後才道:“從今天起,你們兩個的團隊不再負責此前的工作,首先是接手愛列涅夫留下的攤子,然後整合羅夫諾州的地下勢力,愛列涅夫留下的東西是你們今後的活動資金來源,不過,你們只能拿到一半,剩下的一半會有人接收。”
說着又從旁邊長桌上拿起另外一個文件夾遞給兩人:“具體怎麼做都在這裡,暫時就這樣,你們可以離開了。”
全名尤里·亞古舍夫斯基的中年人伸手接過文件夾,聽尼爾這麼說,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又轉向尼爾:“班尼特先生,我們可以把維克多帶給他的家人嗎?”
尼爾搖頭:“會有人送他回去的。”
兩人聞言,都不再多說,轉身向靶場外走去。
三人來時開了三輛車過來,再到停車場,看了眼維克多·愛列涅夫那輛明顯比他們兩人車子更上一個檔次的進口奔馳,心中唏噓,兩個中年人先各自開着自己的車子離開軍事主題樂園,直到接近裡夫尼市區,看到前車停下,另外一個全名鮑里斯·奧爾列維奇的中年人也停了下來。
下車後,一起來到路邊,各自點了一支菸。
尤里·亞古舍夫斯基先翻開那份文件夾,一邊翻看一邊開口道:“你知道這件事嗎?”
鮑里斯·奧爾列維奇頓了下,片刻後才點頭,他和愛列涅夫的任務差不多,都在國外,兩人之間的聯繫也更頻繁一些:“上週在法國,我就接到了維克多的電話,說是要和我談一些事情,還說要拉上你。”這麼說着,奧爾列維奇反問道:“尤里,你呢?”
亞古舍夫斯基神色變幻,終於露出苦笑:“早知道我就阻止他這麼做了。”
亞古舍夫斯基對這件事知曉更多。
相比另外兩人事務都在海外,亞古舍夫斯基負責監控裡夫尼這邊,愛列涅夫那些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其實,亞古舍夫斯基一開始也有機會參與,只是他留了一個心眼,選擇了暫時旁觀,想要看看某位幕後BOSS的反應。
顯然,這番暫時旁觀救了他一條命,要不然今天靶場上就是他和維克多兩人一起吞槍了。
奧爾列維奇沒有再細問,深深抽了一口煙,等待亞古舍夫斯基翻閱了一會兒那份文件,才道:“你說,那位……想讓我們做什麼?”
亞古舍夫斯基道:“他本來是不希望羅夫諾州出現大規模幫派組織的,現在,大概是明白了現實,整個東歐都是如此,羅夫諾不可能置身事外,於是乾脆讓我們出頭,杜絕不了,就控制起來。”
奧爾列維奇又是片刻沉默,然後問道:“你想這麼做嗎?”
亞古舍夫斯基擡頭看了他一眼:“我們有選擇嗎?”
奧爾列維奇目光閃了閃,微微點頭道:“是啊,我們大概是最合適人選。”
“其實這樣也不錯,即使只能拿一半,將來我們也能積攢一份家底。”
奧爾列維奇點頭,又忍不住道:“你說,尤里,另外一半呢,那位……應該看不上吧,畢竟這錢可不怎麼幹淨?”
“打過獵嗎?”
“嗯?”
“獵狗如果不喂,跑不動,抓不到獵物,如果餵飽了,也就不去抓獵物了,半飢半飽的時候纔是最兇猛的。”
剛剛抽一口煙的奧爾列維奇差點被嗆了一下,然後又是苦笑。
這比喻,很貼切,讓人無從反駁。
亞古舍夫斯基分析的這些,確實都是西蒙的意圖。
現在的東歐,社會動盪,黑幫橫行。
西蒙最初希望羅夫諾州這邊能不一樣一些,小混混小幫派杜絕不了,但不能出現其他地區那樣有組織的大規模幫派。
只是,逐漸發現,這種事根本無法杜絕。
羅夫諾本土幫派被維斯特洛體系嚴格控制的軍方和警察系統嚴格壓制後,因爲這邊的油水實在太豐厚,總會有本地或外來的幫派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以及,連帶維克多·愛列涅夫這樣的,涉足某些暴利生意。
終於還是決定堵不如疏。
既然無法杜絕,西蒙改變方案,打算直接將羅夫諾州的地下勢力掌握在自己手裡。
今天之所以親自出面,也是給被選中的兩人一個明確暗示,他們今後等於是直接向西蒙個人負責,以及,他可以隨時拿走維克多·愛列涅夫的生命,亞古舍夫斯基兩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