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出來,池景鳴的手機上,已經有了洛沛柔打來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頓覺有些頭疼,池景鳴將手機丟在一邊,發動着車,疾馳着回了家。
池家別墅裡,正在做面膜的王琳看着臉上那仍舊有淡淡痕跡的燙傷疤痕,再想起當日秦雨季的猖狂模樣,頓時氣的哆嗦起來。
胸口起伏不平,沒一會兒,就像是要喘不上氣來了,王琳一擡手,就將桌上的鏡子揮到了地上。
清脆的聲音響起,地上頓時多了一堆支離破碎的玻璃渣子。
腳步聲響起,繼而,池景鳴出現在了臥室門口,王琳擡眼看到,心氣稍順,關切的迎上去問道:“怎麼樣,這幾天和沛柔相處的愉快嗎?”
“嗯,還不錯。”
敷衍的應着,池景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擡眼看着王琳問道:“怎麼了?”
王琳搖了搖頭,池景鳴卻覺得,他猜到了。
“媽,你放心,池景軒和秦雨季施加在咱們身上的屈辱,要不了多久,我就都給你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到時候,再也沒人能給你氣受。”
安慰着王琳,池景鳴擁着她坐回牀邊,沉聲說道:“媽,等爸回來了,您跟他商量下帝景年終酒會的事,今年,你們一定要出席。”
“景鳴,你要做什麼?”
聽出池景鳴話裡有話,王琳細問時,池景鳴卻不肯多說了。
撫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池景鳴笑道:“你放心,沒接手帝景之前,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32.5%的帝景股份,放在世人眼裡,那已是一筆滔天的財富,夠池景鳴揮霍好幾輩子了。
可是,池景鳴卻並不因此而感到滿足。
他依舊記得,很小的時候,他想要和池景軒一起玩的時候,池景軒那幾個狐朋狗友,是如何面帶不屑的說,他們不和私生子玩。
那些年,私生子三個字,是籠罩在池景鳴頭上最大的陰影。
曾經是因爲無法與他匹敵,而現如今,手裡有了依仗,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他也要和池景軒一爭高下。
不過,他也不是那麼蠢的人。
前有沈晴空,後有林兮兒,這些蠢女人目光短淺,只爲了一個池景軒,而他,要的,不止是他的命,還有帝景。
在沒有足夠的本錢之前,就讓她們前赴後繼的往前衝吧,而他,能坐收漁翁之利,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能,他就要做一頭餓狼,等到池景軒最脆弱的時候出手,一擊而中。
想到那些年受過的屈辱,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勢力在池景軒手中毀於一旦,池景鳴就覺得,他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雨季的消失,只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雖然出手的不是他,可是池景鳴覺得,他動手,未必會有林兮兒那麼瘋狂,他只需要在一旁靜靜觀望就好了。
那之後,他要一步步的將池景軒送上奈何橋,而在這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擴展自己的實力。
一想到此,池景鳴就有些興奮起來。
林兮兒,你可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