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靠窗坐裡座,這次輪到我坐在外座挨着過道。
我坐下不到十分鐘景彥就來了。
“你進去!”
“啊?”我看着他有點兒蒙。
“你坐裡面吧,我想坐外面。”
“哦,哦好~”我連忙把書本書包都挪到裡座,雖然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坐外面,但是我坐哪都行,他喜歡讓給他就是了。
後座的喬淼來的時候看到我在裡面,說:“何汐你坐裡面就對了!要不是景彥天天給你擋着桌角~像金世昌在的時候一樣桌角都能讓你磕爛嘍~一天到晚叮呤咣啷的!”
聽了他的話我就愣住了。
是這樣嗎?好像。。。是~
從和景彥一桌後,雖然我還時不時會在剛一進過道的時候撞到第一排的桌角,但是課間的時候卻再也沒有撞到過進座位的桌角。
再仔細想想,每次景彥站起來後不會像金世昌一樣後退一步,而是前進一步,雙手扶住課桌角側身站在過道里。我每次從背後越過他,都會覺得他好像又長高了,卻從沒去想過他爲什麼和金世昌讓座的方法不一樣。
我轉頭去看景彥,他也看着我,對視了一眼,我們同時笑了,然後都很平常的轉回了頭。這真是個細心的男生,好像認識他越久,我能發現他的閃光點就越多。
最近我哥的同桌來找他越來越頻繁。明明一個住在宿舍,一個住在學校對門,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學校說的呢?每次我哥跟着張龍峰走了,回來就一身的酒氣。
97年5月下旬,週日午後,我坐在教室裡看武俠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一擡頭,我了個去。自從上高中從來沒在學校出現在我面前的何棟居然來我班了。
“找我有事兒?”
“就知道你肯定沒學習!走~下樓玩兒會撲克去。”我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武俠說道。
“不想去~我正看的過癮呢~”我哥一把抽下書給我合上了。
抓着我胳膊把我拎起來:“走了。”
無奈我只能跟他下樓,到二班一看,張龍峰,張雷坐在桌子邊兒正等着,牌桌子都架好就等我們哥倆兒了。
這仨人想打升級,三缺一,一準是張雷這個傢伙想到找我,他每次缺人了就準能想到找我。
講好了誰輸要被贏的人在手上畫烏龜,就開始打了。
我是個玩什麼技術都不好的人,遊戲結束就數我和張龍峰被畫的最慘,天氣暖和,穿着T恤的我連一隻手臂都被畫滿了,於是只好去水房洗手。
我哥和張雷只畫了一兩隻,很快洗完走出去了,週日的下午學校人很少,只有我和張龍峰兩個人站在水池邊默默的洗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