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日禮不知道皇甫覺到底能忍他到什麼時候。
看皇甫覺那越來越難看的臉,大概也很快了吧?
佟日禮這邊一下朝,也不管小公公傳過來的口諭,徑直回了家,這剛到衚衕口,馬車就跛了幾跛,顛的是佟日禮暈頭轉向。
想來是碰上野貓野狗驚着了。
佟日禮沒往心頭去,等到了下車的時候,面前的那人把他一臉的平靜給震碎了,再回頭一看,給自己趕馬上的大哥早已經換成了皇甫覺的侍衛。
“皇上?”
佟日禮剛要行禮,就被皇甫覺一把握住了手。
那人的懷抱很暖,很寬闊,佟日禮愣了片刻,纔想起來要掙扎。
“三個月,佟日禮,你忘記了麼?”
耳邊一熱,男性低沉暗啞的聲音就這麼鑽到耳朵裡,佟日禮渾身一僵。
他沒忘。
“佟日禮,三個月,你答應過我。不可以反悔。”
三個月,就像是一個魔咒。
是通往自由?還是隻是被網住?
佟日禮推開皇甫覺,“我沒有忘。我爲什麼要忘了皇上要許諾給我的海闊天空?”
皇甫覺臉色一變,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佟日禮。”
你到底有多狠的心才能如此傷我?
皇甫覺拉過佟日禮的手,牢牢的握住。
就算你的手是刺,朕也不想放手。
一路上,兩人無話,就這麼走着,路過小橋,路過流水,路過一段一段的繁華似錦。
就連在茶館裡坐了片刻,兩人也只是相顧無言。
“本來就是牽強的兩個人,那又何必要執着的栓在一起?爺?”茶涼了又添,添了又涼,是佟日禮先開了口。
佟日禮沒有了耐心。
或許,他這麼着急的說出口,是因爲他已經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佟日禮,你剛說了,那三個月的期限,你沒忘。”四兩撥千斤,皇甫覺看了眼佟日禮,“就算只是一場戲,既然上場了,那也該演完。”
佟日禮不再多說,起身便走。
身後,有一個小販兜售着小玩意兒賣到了皇甫覺的那裡。
“不,全部拿走,一個都不要留下。”
佟日禮腳步一頓,回身,皇甫覺明明是對着小販說的話,眼睛卻是直直的看着他。
不,全部拿走,一個都不要留下……..這是他對佟叔說過的話。
“佟日禮,你又何必驚訝?你那麼做,不就是要讓我知道麼?”皇甫覺微微的笑,卻讓人不覺發冷。
佟日禮臉色一白,轉身下樓。
佟日禮沒有回頭,他拼命的跑着,跑着,路上不知碰到磕到多少個人,直到身子被人牢牢地抱住了,“佟日禮,別跑。除非朕放你走,不然你能跑到哪去?”
身體被按在衚衕裡,脣上一熱。
被捧住了臉,佟日禮任由着皇甫覺在這個僻靜的小巷子裡吻住了自己。
“佟日禮,爲何你不能愛我?只因我是男子?還是我是君王?”摩挲着那櫻紅的脣,皇甫覺低啞的聲音裡滿是沉沉的苦澀。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問我?你難不成還能變成女子?”佟日禮咬着牙回着。
皇甫覺苦笑,帶着不甘:“佟日禮,哪怕你迴應,你是因爲我是君王都好,大不了,朕不當這個皇帝了。可是,朕怎麼能改了性別?”
佟日禮沒有回答。
這本來就無解。
所以,至今沒有答案。
伊伊:明天煮肉喝湯.......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