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濃腳下虛浮,頭越來越重,拼命甩了甩腦袋,虛弱的低聲打斷:“好了,煙青,等會見面你再慢慢罵我,現在你過來接我好不好?我在月亮灣碼頭。”
“呸,自作自受!我纔不會管你,上次你吃了藥兩週才恢復體力,這次說不定要一個月,我當夠了老媽子,老孃不侍候了!”麥煙青惱怒的說完,切掉了通話。
秋意濃回到了套房,寧爵西不在牀上,浴室裡有水聲,前面的窗戶和門都被打開了,清爽的海風倒灌進來,吹散了一室的情慾之氣。
也昭告着一夜的放縱徹底結束。
更預示着彼此即將回到各自的生活軌道。
他做回優雅貴胄、高不可攀的寧爵西,她仍是那個低賤放蕩、爲人不齒的秋意濃。
瞧,這就是距離,這就是現實。
靜默了十秒,秋意濃撿起扔在地上的連衣裙和貼身衣物,想和上次一樣趕緊穿上,悄無聲息的離開。
不想,她體力透支的厲害,連衣裙的拉鍊在背後,怎麼都拉不上。
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天而降,輕輕巧巧的將她背後的拉鍊拉到脖頸,她回身朝他笑的溫婉:“我是不是又吵醒你了?”
“還好。”寧爵西溫和的五官鍍上一層淡淡的薄涼,令人有種錯覺,感覺眼前的男人與昨晚那個與她纏綿了一夜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秋意濃往浴室走,寧爵西轉身出去了。
等她整理好了妝容從浴室出來,他重新出現在套房門口,合身的休閒裝,襯的眉眼益發清朗,明明放縱了一夜,卻依然精神奕奕,漫不經心的看着她血色漸失的脣瓣說:“我約了予茉去吃早餐,要不要順路送你一程?”
和未婚妻約會,哪有帶旁人的,更何況是剛剛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他這麼問不過是基於其良好的紳士風度而已。
秋意濃搖頭笑着說:“不用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介意我多留一會兒嗎?”
“不會,折騰了一夜你應該會很困。”寧爵西黑沉沉的視線緊緊盯着她輕盈的身體窩進沙發裡,沉聲道:“睡醒瞭如果想吃早餐的話,吧檯上有餐服電話,打過去十分鐘內會有人送早餐過來。”
“嗯,謝謝,我會的。”秋意濃一手支着腦袋,眼皮低垂,意識進入渙散。
停車場。
寧爵西將車駛出碼頭,掃了眼右手邊的液晶屏幕,六點四十分。
和倪予茉的早餐約在八點半,本不該這麼早出門,可是他卻鬼使神差的早早出發了。
裴界有心事,難得起了個大早打電話過來:“我聽說黑市上有人要賣你那條項鍊,然後慶哥那邊又放出話來,誰買那條項鍊剁誰的手,你知道這事嗎?”
“嗯。”
“你知道?”裴界詫異:“該不會那話是你放的吧?你把項鍊送給哪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了,這麼快就拿到黑市上去賣?”
車子開過移動大門,寧爵西沉默不語。
裴界在那頭氣的不行:“不會是秋意濃那隻破鞋吧?你說你玩玩也就算了,怎麼還送那麼貴重的東西!這下踢到鐵板了吧?看清這種女人的真面目了吧?她就衝着錢去的,堂堂盛世王朝的總裁被人當成狩獵對象,這種感覺怎麼樣?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