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濃緩緩啜飲着手中的紅酒,像上次一樣窩在露臺的躺椅上看海景。
雨勢漸小,隱隱的,遠處的夜空有閃電劃過,海面似蓋着淡淡青紗,縹緲得讓人心曠神怡。
身後傳來門開關的聲音,陌生的屬於男人的氣息壓下,纖細的腰肢被大掌扣住,她身邊瞬間擠過來一道偉岸修長的身影。
躺椅一共就那麼大,兩個人的貼的極近。
他的身體過於高大,以至於幾乎將她全部籠罩。
寧爵西往她發間埋了埋,像是戀人間親暱的耳鬢廝磨,聲線粗啞:“我好像輸了,怎麼辦?”
他的氣息盡數吹在敏感的耳廓上,秋意濃邊縮脖子邊笑:“說好的,輸的一方任贏的一方處置,不許抵賴。”
寧爵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懶懶散散的問:“抵賴是什麼?多少錢?我賠就是了。”
“無價!你賠不起。”她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的俏皮狡黠。
寧爵西薄脣溢出興味的笑:“那麼,秋小姐打算怎麼處置寧先生?”
秋意濃仰起臉看他,突然翻身坐起來,下一刻,她整個人在上,掌握主動權。
大手扶住她的腰身,他英俊如斯的俊顏上滿是饒有興味,等着她下一步動作。
“那我可就不客氣囉。”秋意濃俏皮的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的劃圈圈,像是一根羽毛撓在他心尖,癢癢的,秀色可餐。
捉住她調皮的手指放在脣裡吮了吮,迴應她的是他低低的笑聲:“願賭服輸。”
“那麼,這樣處置寧先生可以嗎?”秋意濃欺身貼向他,笑容嬌媚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浴袍本就鬆垮,沒兩下就滑到腰際……
……
秋意濃記得當初麥煙青交給她藥時曾說過,這種藥大量吞服之後,會有極強的反效果,以前她不曾體會過,這次,她真真實實的體會了一把。
所有感官像在另一個空間寄存。
身體是虛無的,像被另一個靈魂所操縱。
這個靈魂叫做惡魔。
意識沉在無底黑暗中,她被一串急促的鈴聲強行拉回現實。
秋意濃摸下牀,眯着眼睛找到手包,上是煙青的號碼。
接電話時,牀上的寧爵西也醒了,她有點抱歉的抿脣笑了笑,撿起地上的浴袍隨意披上,輕手輕腳走到外面。
“秋意濃,你不在秋宅對不對?”麥煙青第一句話就是吼叫。
秋意濃頭疼,一言不發。
麥煙青氣的直跳腳的樣子:“我一大早跑到秋宅外面,你家保姆說你一夜未歸,你不是答應過我昨晚不出門的嗎?你又去找姓寧的是不是?爲什麼不聽話?不是你親口說要找我商量再想辦法的嗎?這就是你想出的辦法?”
手錶上顯示六點十七分,藥效即將過去,秋意濃察覺到身體在逐漸被疲憊和無力所吞噬,雙腿幾乎站不住,忍不住將背抵靠在走廊的牆上。
麥煙青越說越激動:“那姓寧的是什麼人?且不說他在商界的處事風格有多狠辣,就光說他有未婚妻這件事,你不知道後果嗎?那倪家的人個個不好對付,聽到風聲還不把你生吞活剝了。你可別指望着到時候姓寧的會保你,那個男人十年前就六親不認,殺兄弒弟,更不要提你這種露水情人……”